“就愛讀書”“主公。.”
就在二人離開不久,向云尚在思索之際,馬蹄聲已迅速接近,接著傳來兩聲驚呼,
向云轉身一看,卻是王越與趙云正翻身下馬而來,
二人狩獵之處距離向云不算太遠,剛才,就在二人狩獵之際,忽然聽到這邊有聲響,起先也未在意,不過以為是其余將領在狩獵,可隨著接連聽到金鐵交鳴聲后,二人這才察覺不對,急急策馬趕來,
到達地方后,二人發現此處竟是向云,再結合現場來看,二人不難揣測處這里剛才發生過一場戰斗,最讓二人觸目驚心的是,向云的戰馬竟然死了,再看其馬頸脖處,更是多出了一個血洞,明顯是人為所殺,
這個發現,頓時讓二人凝重起來,以為向云出事,急急來到向云面前,又發現向云臉上的馬血,頓時心驚膽戰,
“主公你受傷了。”
鬼門關上走了一遭,看著王越及趙云擔憂的神色,向云心中一暖,亦是回過神來,道:“我沒事。”
聞言,趙云有些遲疑道:“主公臉色的血。”趙云眼中,有著濃濃的擔憂及關心,
聞言,向云臉色亦是黯淡下來,轉頭看著地上躺著的愛馬,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見此,趙云亦是知道什么,不再多問,
一旁,王越仔細打量四周場景,突然發現地上的斷劍,臉色大變,蹙眉道:“主公,你遇到刺客了。”
“嗯。”
向云沒有隱瞞,點了點頭,將剛才所發生的事告訴二人,不過,為了避免二人太過擔憂,向云忽略了剛才差點死在刺客手中的事,只是說在劍剛斷之際,便有個神秘女子突然到來,驚走了刺客,
聽了向云的解釋,二人皆是又驚又怒,
驚得是那刺客的身手以及其武器的鋒利程度,
二人知道,向云如今身手并不差,而那刺客竟能將向云逼到如此地步,連戰馬也是被殺,可想其伸手必定不差,
最讓二人心驚的是,向云的佩劍并非普通貨色,乃良匠用鑌鐵所打造的利器,雖算不上神兵利器,但普通兵刃亦是難傷分毫,
在如此情況下,向云的劍與對方匕首硬碰,竟是向云的佩劍斷裂,而對方的匕首卻是完好,由此可見,那刺客所用匕首到底有多鋒利,
至于怒,自是因有人在他們眼皮底下對向云進行刺殺,這不是打他們臉么,
特別是王越,更是又是怒又是自責,因為他不僅負責向云安全,還負責掌控向云麾下的情報組織,如今向云卻是在自己轄內被刺客無聲無息的摸進來進行刺殺,王越如何不怒,如何不愧疚,
念此,王越當即是滿臉愧疚的對向云單膝跪地的請罪道:“主公遭遇刺殺,此乃越之過,望主公責罰。”
不用想向云也知道王越的想法,搖了搖頭道:“志超不必自責,起來吧,此事不怪你,畢竟,這森林這么大,誰也不可能守住森林,刺客要想混進來,實在太容易不過了。”
聞言,王越并未反對,默默起身,沒有說話,
見此,向云知道王越心中肯定還有自責,不過也并未多說,也許這樣,反而更能激起王越心中斗志及警惕,卻是不錯的,
此次遭遇刺殺,向云連愛馬也損失了,要說心中不怒,那是假的,由誰遇到這種事,都不可能平心靜氣,向云也是凡人,自是避免不了,
不過,相對來說,向云更能將克制自己怒火,不輕易被憤怒影響到理智,
向云知道,即使將事情過錯遷怒于下屬,亦是無濟于事,反而容易引起下屬反感,既如此,何不寬容一點,反而更能引起下屬好感,
如此,不僅能給王越留下一個教訓,讓其牢記此事;也可給自己一個教訓,時刻警示自己,無論何時何地,也不能太過得意忘形,
陰溝尚有翻船一說,何況其他,
遇到這一攤子事,三人也沒有心情繼續狩獵,收拾收拾,三人出了森林,
不過,向云并不想因自己個人原因而影響到其他人的興致,因此一路上亦不忘給二人交代,讓二人先不要將向云遇刺的事情告訴諸將,等過了今夜再說,
對此,二人在暗自驚異向云做法的同時亦是答應下來,
以當時的社會觀念來講,可謂天大地大,主公最大,
在二人心中,向云身為主公,為了不影響下屬興致,連自己遇刺如此的大事亦是要隱瞞下來,如此體恤下屬的主公,這天下各路諸侯雖多,可除了向云外,又有誰能做到,
二人想了想,不禁連連搖頭,恐怕,還真不會有幾個,甚至,一個也沒有,
出了森林,來到臨時搭建的大營,由于年齡關系,狩獵時將典滿、黃敘、黃舞蝶三人留下,此刻,營帳頗為熱鬧,
典滿是典韋的兒子,對眾將士最為熟悉,膽子也是最大,此刻這小子正帶著黃敘和黃舞蝶到處玩,一會舞刀,一會弄槍,一會騎射,玩的不亦樂乎,
不論是動物還是人,雄性與雌性間,總是能相互吸引,
身邊突然多了一個與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少女,典滿這小子顯得極為興奮,粗狂的臉色堆滿笑容,帶著二人到處玩,唯一目的,無非是想顯擺一下自己的實力,展現一下自己的‘男子’氣概,以博取少女歡心,
話說舞刀弄槍,典滿倒也勉強能將黃舞蝶逗得嬌笑不止,
可這小子萬不該去顯擺騎射,黃舞蝶雖為女子身,但由于黃敘從小體弱多病,黃忠經常將黃舞蝶當做兒子教導,別的不說,一身騎射卻是頗得黃忠真髓,極為熟練,
這下倒好,典滿最開始還一臉得瑟的向二人展現自己高超的騎射,結果黃舞蝶一看頓時不樂意了,也來了興趣,當即翻身上馬,戰馬奔騰間,長弓連連舞動,箭無虛發,看的典滿是目瞪口呆,暗叫丟人,
一旁,營帳外空地處,戲志才正跪坐于一張小案前,一面喝著小酒,一面看著三個孩子打鬧,時常欣賞一下四周景色,倒是一臉悠然自得,
忽然,向云與趙云、王越三人忽然出現在營地門口,
見此,戲志才微微疑惑,迅速起身相迎:“主公怎么回來了。”
“這里說話不方便,進去說吧。”對于戲志才,向云并不準備隱瞞,況且想瞞也隱瞞不住,
“嗯。”
將一臉疑惑的戲志才叫入營帳,向云又將剛才遇刺之事說了一遍,
聞言后,戲志才亦是陷入沉思,滿臉凝重,
良久,戲志才這才搖了搖頭,神色嚴肅的道:“聽主公所說的過程,那神秘女子是有意保護主公的,而那黑衣刺客卻是有意行刺主公,這實在太過詭異,忠亦是無法想出二人是受何人指使,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
“哦,可以確定什么。”向云問道,
戲志才略微思索:“如主公所說,那神秘女不僅知道主公先前便被黑衣刺客暗中用暗器刺殺,而且還知道黑衣刺客會來刺殺主公,由此可見,在刺客對主公動手之前,那神秘女子便很有可能在暗中保護主公了。”
“嗯志才所言極有可能。”聞言,向云亦是連連點頭,將當時的情形及二人對話回憶了一遍,頓覺戲志才所言必定不離十了,
念此,向云不由暗嘆:“沒想到這天下間,還有如此強大的兩個神秘組織,也不知到底是哪路諸侯所建立,亦或是,江湖上的秘密組織。”
忽然,向云劍眉一皺,暗道:‘咦,若真是如此,那以前我便有過一股被窺視的感覺,是不是便是那神秘女子在暗中監視,’向云忽然想起最近接連出現的怪異錯覺,將兩件事結合起來,忽然發現有跡可循,
不過向云并未說出來,畢竟這還牽扯到那個惡夢,他可不想讓人知道,他向云所做的夢也能成真,畢竟,這太過匪夷所思了,
想不通,向云也不想了,出了營帳,叫來一批士卒,在王越、趙云保護下,重新回到先前戰斗的地方,找了個好地方挖了個深坑,將已經死去的戰馬埋了起來,
不管怎么說,這戰馬亦是隨向云多年,向云可不想讓其死了還被人或野獸吃掉,
辦完這件事,向云也是松了口氣,回到臨時大營,等候諸將狩獵回來,
時間過得很快,半日時間,眨眼便過.
日落前,諸將盡數回到大營,
最后,由戲志才統計得出,此次狩獵獵物最多者,竟是剛投入向云麾下的黃忠,
這個結果,令戲志才大感意外,對于黃忠,戲志才沒有接觸,并不了解,反倒是其余諸將,戲志才可是極為了解,
首先排除王越、趙云二人不談,就典韋、高順、兀突骨、蒙杰等,皆有著不凡的武藝,如今卻在這狩獵比試上輸給黃忠,可見黃忠絕非泛泛之輩,
念此,戲志才不由暗自驚嘆向云的識人之能,
比試結束,諸將收獲頗豐,當晚,向云履行了自己諾言,將白天遇刺之事拋于腦后,拋開主公的身份,親自動手開始烤肉,將士們,拿來了許老所釀的蒸餾酒,
不過,向云卻并非給黃忠一人烤,若真是給黃忠一人烤,黃忠也不敢吃,
此次向云可是卯足了勁,諸將人手皆有,而許老的酒,也不止一壇,而是整整十大壇,足夠諸將喝個痛快了,
此次,向云身為主公,竟然真的親手給諸將下廚烤肉,這可是讓諸帶來一定沖擊的,心跳有些加速,最初,還真無人敢動手,
只有典韋這廝,毫不在意,接過便是大吃特吃,
見此,諸將這才略微放松,亦是跟著吃起來,
這么多年,向云的烤肉手藝并未退步,諸將吃后,無不稱好,
美食配美酒,人間難得一逍遙,一日狩獵,也在眾將緊張及歡樂的氣氛中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