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末年,宦官弄權,朝政,加上天災連連,兵役繁重,百姓食不果腹,苦不堪言,正值此時,盜匪四起,打家劫舍,這對原本就是貧苦無依的百姓來說更是雪上加霜,而這個原本強盛的大漢王朝也是走到最后關頭。
在荊豫兩州交界處一座山頂上,有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山寨,寨中,兩個匪徒正從一山洞憤憤而出,嘴中還一邊罵罵咧咧,表情非常不甘。
“他娘的,本以為搞到一條大魚,結果就一蝦米。”一個身著破衣,面色消瘦的匪徒嘴中罵道。
“是啊,點真背。”另一人深有同感,點頭應道。
這時,迎面走來一伙素衣匪徒,帶頭的是一莽漢,身強體壯,面貌粗狂,臉上,一道深深的刀疤如同蜈蚣一般蜿蜒盤旋,顯得猙獰無比。
“大哥。”見到此人,兩人面色一變,急忙抱拳行禮,面色恭敬道。
莽漢很是滿意,點頭問道:“搜的如何了?有無值錢之物?”
“都是幾個窮鬼,除了搜出百錢和幾本破書外,其余都是些干糧。”那面色消瘦的匪徒苦著個臉道。
“什么?沒錢坐什么馬車,走,某家去問問。”聞言,莽漢冷哼一聲,心中不爽,帶著眾人向那個山洞行去,那山洞,是匪徒們專門用來關押被抓住的富家商人和士子,以此要挾對方給錢,當然,干他們這行,還是有規矩的,抓的那些士子也都是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士族,如果抓到大族人家,他們也只有放任離去,以免招來殺生之禍。
今日,眾匪和以往一樣在官道附近蹲點,半天都未有收獲,郁悶間,忽然一馬車經過,頓時被眾匪截住,一問之下說是什么襄陽向氏,想來不是什么名門望族,于是便欲擒之,不料那車夫居然武藝不俗,讓人畏懼,眾匪一時拿他不下,要不是最后一匪徒見點子過硬,趁機將車中兩名孩童截住,車夫無奈停手,恐怕還真不能將之擒住,廢了這么大力氣,結果一番搜查下來就得百錢和一匹馬,這讓他們如何不怒?如何不氣?
山洞里,在一間酷似鬧房之中,地上躺著一個頭扎束發,面容清秀,雙目緊閉的少年,看樣子,應該只有十三四歲左右,在其身旁,坐著一個同樣大小的孩童和一中年男子,此刻,孩童面色雖然緊張,但卻未失方寸,緊緊盯著躺著地上的少年,神色擔憂。
中年身著青衫,中等身材,髯長半尺,容貌平凡,見到少年昏迷不醒,心中雖是擔憂,還是不住對一旁孩童寬慰道:“放心吧,二公子他只是撞暈過去,不會有事的。”而這說話中年,正是讓那些山匪畏懼的車夫。
聞言,孩童稍好,抬頭疑惑四處打量一番,便重新將目光放在躺在地上的少年身上去了。
中年車夫也轉過頭,這山洞中,并不止三人被關押,緊挨著他們還有不少身著不凡之人被分別關押著,面色憔悴,然而其中最惹人起眼的卻是和三人同處一牢房之中,一個身穿長衫,中等身材,面相剛毅的中年男子正盤膝而坐,此人雖處賊窩,卻是衣冠整齊,毫無慌亂,似覺有人打量,中年轉過頭,微微點頭示意。
“呃,頭好痛。”忽然,躺在地上的少年秀美微皺,抬手搓揉額頭,嘴中迷糊呢喃道。
“二哥,你醒了?”見狀,孩童驚喜,興奮道,聞言,一旁車夫也是大喜,急忙湊過來,扶起少年,令其坐起。
睫毛微顫,向云睜開雙眸,光線刺來,有些難受,揉了揉眼睛,有些迷糊的打量眼前身著古裝二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但又想不起來,一時愣在那,疑惑道:“你們是?”
聞言,孩童興奮之色霎時凝固,一臉奇怪道:“二哥?你怎么了?我是你弟朗啊?”心中卻是害怕一向和自己親近的二哥認不得自己。
“朗?”向云嘴中疑惑的呢喃道,好像有些印象,忽然,向云臉色一變,腦海一陣劇痛傳來,無數記憶如同泉涌一般紛紛涌來,向云驚呼一聲,只覺頭疼欲裂,雙手抱頭,時而拍擊自己腦袋,似乎這樣能令自己好受一點。
“二公子,何故如此?”見狀,中年車夫大驚,急忙抓住向云雙手,以免向云的再次做出這種自殘行為。
手被縛住,向云無法,只得默默承受著這種莫名巨痛,一時間,汗如雨下。
見到自己親近的二哥一時如此,孩童心中焦急,一把抓住向云右手,雙眼朦朧急道:“二哥,你這是怎么了?”
見狀,不遠處中年起身走了過來,出言道:“想必是頭部受了重擊留下的后遺癥,最好還是早做醫治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