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向云攆走李肅剛沒多久,還沒來得及贊揚華雄,便見顧雍、陳群二人帶著一群侍衛,押著去而復返的李肅。
在顧雍、陳群身后,還跟著一臉無奈的荀攸。
“元嘆、長文、公達,你們這是我不是已經將李肅放走了么?你們又將他拿回來作甚?”見到這種情況,向云亦是微微一愣,不明眾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聞言,荀攸卻是無奈攤攤手,沒有說話,倒是一旁顧雍神色激動道:“主公啊,李肅不能放,只能殺!”
向云聞言,目光掃過一旁郭嘉,只見其神色淡然,顯然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向云心中似有所悟,看來,似乎要配合他們演一場戲了?
念此,向云故作疑惑的問道:“為何?”
顧雍聞言,瞪了李肅一眼,這才將目光瞥向一邊的華雄,毫不客氣道:“此事乃我益州軍機大事,還請主公先遣退某些不相干人等!”
“你!”華雄雖然五大山粗,但也并非傻子,聞言知道顧雍這是在針對他,頓時氣的火冒三丈,卻又發不出來,只是以殺人的目光盯著顧雍,滿臉憤怒。
“這華將軍已歸降我軍,乃我麾下得力大將,元嘆無需顧慮,有事盡管道來便是!”向云見狀,那還不明白顧雍的意圖,當即順勢做起了好人。
“謝將主公信任,華雄必當萬死以報!”不得不說,向云這句話一下就贏得了華雄好感,當場便改了口。
聞言,顧雍冷哼一聲,指著一旁極為狼狽的李肅道:“話別說得那么早,誰知道你是不是與此獠串通好,故意演的一場苦肉計來欺瞞我家將軍,哼,將軍仁慈信了你,我等卻不信。”
言罷,顧雍當即轉過頭對著向云道:“主公,屬下懷疑華雄是故意與李肅串聯欺瞞將軍,還請將軍下令,斬殺此二人,以絕后患!”
“含血噴人,你可有證據?”華雄聞言,頓時目眥欲裂。
“元嘆所言雖然有些武斷,但確實不無可能,話說寧殺錯,勿放過,群亦是贊成元嘆的觀點!”一旁,陳群亦是拱手說道。
華雄聞言,怒視顧雍、陳群二人,轉過頭,拱手跪倒在向云面前:“主公,華某若有此心,又何須將李肅抓起來,還請主公明鑒!”
“華將軍所言不無道理,元嘆、長文,你們不能僅憑猜測便要求主公斬殺麾下大將啊,如此以來,往后誰還敢歸降主公?”這時,荀攸似乎也對顧雍、陳群的做法看不過去了,不得不出面說道。
“公達你”
“好了,你們都別吵了!”
顧雍、陳群見荀攸不僅沒幫自己說話,反而為華雄說情,臉色有些不好看,剛要指責荀攸,卻被向云打斷了,轉過頭,向云問道:“奉孝,你有何看法?”
似乎早料到向云會這么問,郭嘉毫不意外,鎮定自若的回道:“啟稟主公,嘉認為,元嘆、長文的擔心不無道理,但如公達兄所言,僅憑片面之詞就要斬殺華將軍確實不妥,不過為了避免元嘆、長文所說的那種情況,以嘉之見,可暫且不給予實權,待一番考察后,再委于重任也不遲。至于李肅,這就要看主公你自己的意思了!”
向云聞言點點頭,相對而言,郭嘉的話比較中肯,并未偏袒哪一方,不給于華雄實權,即便這是李儒的陰謀,華雄這顆棋子也翻不了多大的lang,如此一來,李肅的命倒顯得不那么重要了,放了,反而可以贏得華雄的好感,何樂而不為呢?
念此,向云當即將目光投向顧雍、陳群二人,說道:“元嘆、長文,將李肅放了吧。”
向云發話,二人即便有所不滿,但還是不得不放人,當即令侍衛松開了對李肅的束縛,在此從鬼門關走了一遭,李肅此時的心情可想而知,哪還敢呆在這,當即告辭一聲,落荒而逃。
這次,總算再無人阻止李肅離開。
放走李肅,向云這才將目光投到了華雄身上,說道:“李肅已經走了,子鍵(華雄字)你也可以安心了。”
華雄聞言,臉色復雜,點點頭,拱手說道:“謝主公!”
“嗯。”向云點點頭,這才接著說道:“方才諸位軍師的話你也聽見了,本將雖知子鍵一身本領及一片赤誠,但也不能不顧屬下的意見而給予你太高的官職,所以子鍵,你就先委屈一下,去趙云將軍麾下做他副將,輔助他訓練騎兵,等再過一段時間之后,再行提升,如何?”
經過方才顧雍與陳群那么一鬧,華雄本以往這次完了,歸降向云,恐怕要從小兵做起了,不料向云竟讓自己去做趙云的副將,華雄倒是頗為驚喜。
對于趙云,華雄亦是有所耳聞,聽說此人當年曾單槍匹馬,闖過了張濟的軍營,最后還從溫侯呂布手中救走向云,由此可見其武藝之高強,說是乃向云麾下數一數二的大將也不為過。
向云麾下騎兵不多時,就是由趙云統帥所有騎兵,如今向云又從繳獲了數萬西涼鐵騎,很可能也會由趙云統領,自己做了趙云的副將,豈不是也有機會再次成為西涼騎兵的統領?
念此,華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當即拱手說道:“謝主公,華雄必當輔助趙將軍了,訓練一支強大的騎兵。”
“嗯,很好,子鍵下去吧。”見華雄并未露出不滿,向云點點頭,說道。
“諾!”華雄聞言,拱手退去,臨行前,華雄朝著郭嘉、荀攸二人感激的點了點頭,至于顧雍與陳群,華雄冷哼一聲,便不再理會。
“呵呵,看樣子,華雄已經恨上我二人了!”華雄離去,陳群對著顧雍無奈笑了笑,臉上卻是很輕松的樣子。
“恨就恨吧,只要華雄是誠心歸降,今后我必親自上門為今日之事道歉;若他有異心?哼,我就讓他恨我一生。”顧雍聞言,無所謂的撇撇嘴。
“咳”這時,一旁的向云咳嗽一聲,打斷了二人的自顧自談論,說道:“現在,諸位該把你們的計劃說給我聽聽了吧?”
二人聞言,這才想起向云這主公貌似還不知具體情況,尷尬的笑了笑,這才由荀攸開口解釋。
“主公,事情是這樣,在華雄將李肅抓住交給我們,并將其計劃透露出后,我等便料想到會有今日的情況,于是我等四人商議,等主公回來時,故意演了這場戲,由元嘆、長文唱紅臉,攸、奉孝與主公唱白臉,其目的就是以防李儒計謀,讓主公可以名正言順的暫時限制華雄兵權,又不會遭華雄怨恨而無法真心歸降。”
“原來如此!”向云聞言,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郭嘉方才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原來早有計劃。
如此一來,如果華雄真是李儒插入益州的棋子,那么向云不給他兵權,華雄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如果不是,華雄其實是真心歸降,卻沒有得到一個適合的職位,那么華雄即便要怨也不會怨向云,而會怨顧雍與陳群。
如此,無論結果如何,向云都沒有損失,反而向云放走毫無用處的李肅,卻是令華雄欠了向云一份情,無論華雄是否真心歸降,想必也會對向云有所好感。
念此,向云不由大為感嘆,這身邊有頂級謀士為自己謀劃,那感覺就是不同啊,不像以前,身邊只有典韋、許褚這些大老粗,無論大小事務都要自己思考,累也得累死。
“對了,我唱白臉也就是了,奉孝、公達二人為何也唱白臉,你二人要唱紅臉呢?”這時,向云注意到一個奇怪的現象,貌似這其中,還有一定玄機啊。
“嘿嘿,因為我與長文是政臣,自古以來,軍政之間皆有矛盾,即便短暫和睦,也很難維持;而奉孝與公達皆是軍師,參謀軍務,今后指揮調度上與華雄打交道次數必然少不了,若是因為今日結仇,往后華雄公私不分,豈不麻煩?故此,這紅臉的任務,自然就落在我與長文身上了。”顧雍聞言,露出狐貍般的奸笑。
“哈哈,是極,是極,反正群與元嘆乃政臣,即便得罪華雄他又能乃我何?惹火了我等,今后扣他輜重軍費,哈哈!”一旁,陳群亦是滿臉‘陰險’的笑了。
“呵呵”見此二人的模樣,郭嘉、荀攸亦是忍俊不禁,搖頭失笑。
向云:“”
他還能說什么呢,只得在心中感嘆,尼瑪,這些搞政治的果然沒一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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