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起問光頭：“穆梓呢？”他比較關心雇主的生存情況。
“穆梓……”光頭詢問后回答：“已經進入候機大廳，受到點驚嚇，人沒有事。如果沒有你先發一槍，現在受傷的可能就不是保衛人員。”頗有些后怕。
“受傷的人員情況怎樣？”李起問。
“沒有生命危險，但胳膊能不能保住還不好說。”光頭深出口氣道：“干這行，我們已經有心理準備為保衛對象擋子彈。”
李起笑道：“干我們這行有句話是這么說的，不要為你的雇主擋子彈。”
“性質不一樣。”光頭認真道：“我們是為國效力，你只是一份工作。”
“恩，我很敬佩你們，因為我做不來。”李起從口袋拿出一條白布，把g22擦拭干凈道：“還給你們。”
“我很想說，喜歡就拿著玩吧。”光頭接過槍笑道：“我先去現場，順便還槍。你可以去咖啡廳叫杯咖啡，算我請客，回頭我接你回聽海。”
李起把防彈衣還給光頭，穿上西裝，到了隔壁的咖啡廳。在咖啡廳的顧客不多，但也有十七八位。他們顯然聽見百米外位置餐廳發出的槍聲和吊燈掉落的聲音。不過咖啡廳保安阻攔他們，不讓他們過去，現在一個個正拿著手機探頭探腦。李起手上拿手機，走過來一揮手：“什么都看不到，街上比較熱鬧。”
李起身著西裝。大家還以為他是膽大偷溜過去的顧客，大家也不懷疑。
“過來！”李起剛坐在吧臺位置，一只手伸過來拉扯。李起一看驚訝：“你們怎么在這。”可不是沈從寒和上官成功。拉自己的當然是沈從寒。
“上官要直接飛歐洲，我就順便盡點人事送他。”沈從寒湊到李起肩膀聞道：“火藥味這么重？”
“你感冒了吧。”李起道：“一杯咖啡，不介意一起坐吧？”
“當然。”上官成功招呼：“請坐。”
沈從寒問：“你來機場干什么？”
“我一個朋友去xx國，來送下她。”李起道：“我們老板的女兒，我今天負責她的安保。這不是晁蓋鬧的兇嗎？沒辦法。”李起這話有真無假。
“真的？真是路過？”
“真的。你看，我穿著西裝。”
“你發誓？”
“發誓！”李起道：“不過，我來干什么為什么要發誓？”
沈從寒道：“聽故事啊。”
“李起別理她。”上官成功道：“從寒就是這樣。看起來穩重，其實很調皮，象個小孩樣的。”
沈從寒搖頭：“話沒錯。但語氣有點錯。”
這時候餐廳廚師摸過來，走到李起身邊小聲問：“高手，那彈殼我能不能拿走？”
“雞蛋殼，隨便拉。”李起笑，拍拍廚師的肩膀：“你看著辦吧。”
廚師一走，沈從寒陰笑：“騙子！”
李起只是笑。
“從寒，李起不說，是因為有難處。別為難人家。”上官成功道。
沈從寒皺眉：“這話道理沒錯，但能不能不用這種語氣說話？我有點不舒服。”
上官成功疑問：“什么語氣？”
“就是感覺起來你和我比我和李起要熟。”沈從寒一拍李起肩膀道：“可是李起和我是經歷過生死的。我和李起是戰友。”
“沒那意思，沒那意思。”上官成功忙道歉。然后看下手表道：“差不多，我得先過安檢，還沒換登機牌。你們聊。”
“那我就不送你了。”沈從寒站起來道：“到了歐洲就給我打電話。”
“好！”上官成功點頭，再和李起點頭后走人。旁邊一桌的兩個人跟隨。長雇傭的貼身保鏢。
“秘密很多的男人，現在只剩下我們兩人。”沈從寒道：“你要不說。那……就喝咖啡。開玩笑了，我不會打探你的。只不過，逗你比逗上官好玩多了。”
李起搖頭：“我不認識逗引兩個男人是一件好事。”
“作為一位女性，追求者當然是越多越好。”沈從寒道：“告訴你個秘密吧，上官成功的外婆是我姐姐。雖然血緣有點疏遠，但上官成功應該算是我表哥。他很可憐的。大家看他謙虛有禮，家族的接班人，一個電話可以談千萬生意。實際上，他討厭一出生就為他安排的一切。他出生時候就已經被內定為接班人。應該上什么學校，必須拿多少分數，只能和什么女性或者朋友交往，必須進行哪些運動……所有的人生，他的家族已經完全規劃好。他只是一顆棋子。除非等真正掌權人，也就是他媽媽死亡，否則他始終是個傀儡。”
李起驚訝：“這個八卦可以賣很多錢。”另外一個意思是，這純粹是八卦，而且是八卦你自己的。
“大明星！”光頭出現在李起身后，驚嘆一句。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誰說民企一定輸給軍工。光頭想起沈從寒新歌發布時，自己在老婆逼迫之下，排隊三小時，好容易才拿到沈從寒的簽名。看人家，坐一起喝咖啡。自己給軍隊丟人了……
“噓！”沈從寒忙做個手勢，幸虧周圍人不多，沒有人注意。
光頭很激動坐下道：“王小姐，我最喜歡聽你的歌了。”
“……”沈從寒和李起一頭黑線，李起決定暫時不告訴沈從寒這人自己認識。
“能和我合影嗎？我老婆可是你的鐵桿粉絲。”光頭快速的拿出手機。
“你是？”沈從寒問。
光頭很愉快的把手一搭李起肩膀：“我們是兄弟。”
“你是有關部門的那位兄弟吧？”沈從寒問。
“見笑，混口飯吃。”光頭感嘆，這兩人真熟，什么都聊。把手機交給李起。
沈從寒坐過來拿掉帽子，兩人靠近，李起無奈拍攝幾張。沈從寒問：“你兄弟可有點不行，剛殺了人，手還在顫抖。”
光頭驚訝道：“不是他殺的。是我們狙擊手命中的”
“光頭哥，人家在套你話呢。”李起道。
“……”光頭愣一會看沈從寒：“在明星界，你是最不厚道的。難道有這機會，不過，我們得走了。”
沈從寒笑盈盈問：“最近晁蓋橫行，光頭哥，能不能讓你兄弟保護我回去。我沒帶保鏢。”
“當然可以。”光頭爽快道：“那我不打擾你們了。對了李起，這件事……”
“不問，不說。”李起用美軍對待同性戀的政策回答了光頭。這回答是比較巧妙的。不問不說意思是，上司和戰友不會問也不會揭露你是不是同性戀，但前提是你自己不說。你不說，就沒有發生。這政策在幾年前被廢除。李起意思是，如果你們不找我麻煩，我當然也不會說。
光頭哪能不明白，拍拍李起肩膀道：“你有我的號碼，有空來我們內部搏擊俱樂部玩玩。”
“好啊，你有空也來我公司坐坐。象王小姐這樣的明星。我一天要見一打。”李起站起來和光頭握手：“再見。”
“再見！”
光頭離開，李起笑著坐下來：“王小姐。”
“鄙視你！”沈從寒問：“你們不是抓晁蓋嗎？這么大動靜。”
“不是，是另一個危險人物。”李起道：“我們也走吧。順便問下，上官臨走有沒有買單？”
“哇，你是不是這么小氣？”沈從寒驚呼。
“就問下。”機場的咖啡不是那么好喝，如果不是光頭說他請客，李起也不會湊過來喝這百多一杯的咖啡。什么藍山咖啡都是浮云。真正的藍山咖啡很稀少，90被歐洲和日本拿走。中國國內所謂的藍山咖啡，幾乎都是各種豆子加上香精烘培成近似藍山的味道。賬單拿過來后，如李起視錢財如糞土的青年也有些顫抖。上官這丫的還要了特級藍山。
兩人下樓，沈從寒偷笑：“至于嗎？”
“其實我一直磨蹭是給你買單的機會。”李起道：“我拿工資的。”李起工資兩萬多，在魯家保險柜中的狙擊槍就要一萬五千美金，手槍加dv等東西，總價值二十萬美金。荀宣墊付。但是，這錢要還的。雖然可以很久很久以后再還。不過因為欠債，李起對金錢會比在國外更重視一些。
“你需要用錢可以找我借。”沈從寒笑道：“我養的起你。”
“那先謝謝！”李起接過車鑰匙，到了停車場一按。汽車回音。李起先走兩步，幫沈從寒拉開車門。
“我坐副駕駛位。”沈從寒自己拉開車門。
李起開車出停車場，飛向x國的飛機起飛。穆梓和上官成功都在其中。送親友的人都開車到路上，一時間，路上的車頗有些擁堵。機場上高速唯一一個紅綠燈，李起停下。轉頭一看，左邊是一輛路虎。沒有貼膜，李起看見司機，頗覺有點眼熟。再看后座，似乎是一位女子靠在車門上，看不太清楚。司機轉頭看李起，也是認真看了李起兩眼，似乎覺有點熟。
綠燈亮起，路虎先出，李起跟隨。
沈從寒不滿道：“問你話要回答，這是基本禮貌。”
“恩？”李起偏頭問：“什么？”
“你怎么又心不在焉的？”沈從寒指責后道：“我說，路途無聊，說幾個故事聽聽吧。我一直后悔那次晚宴，應該跟你同車走，感受下什么是真正的暴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