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悟接收荀宣發的電子郵件破壞了和諧的氣氛。荀宣郵件說，這位實權副總名叫‘懦夫’，因為鉆石問題和車臣人有仇怨。具體說是金剛石公司購買車臣鉆石礦地。當地人反對。后來都同意了，為什么同意？荀宣表示不清楚。但幾名帶頭的反對者全部消失至今沒有音訊。其中一名消失者有一名前妻在歐洲撫養雙方的兒子。這個兒子在三個月前被歐洲警方逮捕，據說警方懷疑他是一名國際采購員。這也是至今為止，警方第一次抓捕到的國際采購員。
國際采購員用通俗話來說就是小偷和殺手中介中心。他們嫁接了富人和壞人之間的橋梁。根據歐洲警察的報告，這位兒子在兩年前開始收集金剛石老總懦夫的家庭所有信息。警方相信懦夫自己和家人有俄羅斯強大的安保力量是至今沒有發生意外的原因。三天前，歐洲警方根據采購人留下線索突襲一名職業殺手老巢。從中繳獲的電腦來看，采購人在入獄前，發布了八百萬美金的群賞。其中懦夫四百萬，懦夫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一個妻子各一百萬。電腦中還有x市的資料，包括懦夫預定的x市的酒店。
俄羅斯當局收到警告并沒有公開，而是加強了對懦夫家人的安保工作。由于這次合同關系到每年數億美金貿易額，所以懦夫還是按照安排前往x市。金杰聽完匯報贊道：“聽海安保公司確實是一流公司。”
李起道：“金先生，我們只是把隱含的危險告訴你。如果你堅持原計劃，我們會做好自己工作。但我們建議你為了安全放棄和懦夫會面。”
“我堅持。謝謝李顧問的建議。”
米悟問：“要不要把情報發給盾牌安保。我相信他們還不知道。”
“你發給大老板吧。做人情他來做比較好。”自己發郵件給盾牌。只會讓他們感覺尷尬而已。大老板聯系x001就是欠人情的問題。李起問：“狗宣評估的危險度呢？”
“評估結果一般。”米悟道：“總顧問認為對方使用狙擊、炸彈襲擊可能性會比較小。近距離槍擊、下毒可能性會比較高。所以金先生不飲用和食用懦夫同樣的餐飲。危險很小。”
李起疑問：“炸彈襲擊我理解，畢竟老外不會漢語在中國，要購買原材料比較困難。但狙擊為什么可能性比較小。”
米悟道：“x市將持續十三天霧霾，其中七天嚴重霧霾，一些時段能見度不足百米。狙擊還要靠老天爺給面子。總顧問說，因為霧霾天氣，室外基本是人人戴口罩，室內也有一些人戴口罩。特別要防范這一點。”
“恩。”李起點頭。這個倒是不好搞。上街。所有人戴口罩，根本分析不出面部表情。很多人還會戴太陽鏡保護眼睛不被顆粒襲擊。那到時候……李起對金杰道：“金先生，如果可能要避免和懦夫一起上街。也盡可能不要同車。”
“好的，我記下了。”金杰好奇問：“國外殺手到中國行兇的事經常有嗎？”
“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少的，除了特定的目標。”李起道：“中國漢語很難學是一點，中國人多是一點。老外再怎么隱藏，在人群中總是很顯眼。但是不排除殺手中有亞裔人。還是要多加小心。”
到外地，無支援干活確實會比較棘手。聽海安保雖然董事會系統在x市有很大影響力，但是聽海公司在x市什么都不是。就連出行的汽車也是一個麻煩。幸好李起已經預先派遣了兩名后勤來x市，機場外。兩名后勤開著租來的汽車等候一行人。
“謝謝！”李起接過汽車鑰匙。看天空，機場附近雖然有霧。但還好。
“客氣。”后勤拿出地圖介紹道：“這邊堵車、這邊堵、這邊也堵車。千萬不能走這條路，估計要堵到明天早上。經過調查，已經在導航內設置了一條路線到賓館。另外不要輕易上立交橋。x市立交橋四通八達。第一次上去的人沒有轉幾個小時是下不來的。靠近市區最好佩戴口罩，官方建議公眾減少或者取消戶外活動。特別是晨練。賓館房間我們已經安裝了空氣過濾器還有兩臺吸氧機……”
“太感謝了。”李起感動和后勤握手。那位倍受爭議的后勤女經理上任后，后勤的能力是直線提高。
李起從南非飛過x市，逗留了一兩天。那時候運氣好，沒有霧霾天氣。這次進入是大開眼界。一個現代化的大城市灰蒙蒙的，全城籠罩在灰霧之中。荀宣查詢美國大使館發布的空氣質量警報后，所有人戴上防毒口罩。這種口罩外觀看起來比較可笑，有一個連接的空氣過濾器。但是實用性非常高。同時價格也不菲。李起他們用的是德國貨，一個口罩大概三十歐元。不僅防毒，還可以防塵。
車道邊的人行道上行走的人都戴著廉價的口罩。江影道：“這種普通口罩對抗pm2.5作用有限，而且不能防菌。最少也要戴個醫用口罩。”
李起道：“我現在擔心全城口罩，那就麻煩了。靠，堵車了。”看手表，現在是早上七點多，在聽海還不算上班高峰期。
江影點頭道：“堵車確實是麻煩，我們被卡著不能動，手上沒有自衛武器。人家走過來‘砰砰’的開槍，把車里面的人全部打死。”
金杰同車，窗外看嘖嘖道：“豪車真多，聽海確實不如人家。”這家伙習慣的看車比身家。
說話間，兩個老外從后面跑上來喊著話，李起等人立刻進入警戒狀態打開車門鎖。和金杰一起坐的江影把金杰壓低。沒想到兩個老外一溜煙跑前面去了。李起道：“你們小心，小何坐過來。”說罷下車，前走看情況。副駕駛小何坐到駕駛位。
大約十分鐘李起回來，大家疑問看李起。李起道：“后面救護車被堵了，兩個路過的老外讓前面的車讓道。”
類似老外指揮交通新聞在中國經常出現。疏導交通還是要靠老外。大約二十分鐘后，一條綠色通道被清理了出來。救護車一過，李起準備搶道跟隨。但手腳慢吃剩飯，前面兩邊汽車一起擠進救護車通道，隨即發生了碰撞。李起汗顏，自己貌似算半個賽車手。
堵車加撞車，這條路基本癱瘓。金杰看手表皺眉道：“十二點能不能到賓館？十二點半懦夫要召開個小型交談會。”
“有點難度。”李起道：“前面堵車是因為三車搶道撞了，聽說都打電話叫人。交警好像誰都不敢得罪。沒辦法，x市是中國官員最多城市之一，據說掉下一塊磚頭砸死十個人，有七個是吃公家飯的。如果就三車就算了，一會搶道還得撞。”
“那怎么辦？”
李起看窗戶外，下車。翻過柵欄好一會。突然從柵欄外伸頭過來道：“金先生，這邊來。快快。”
“恩？”大家一愣后下車。走到柵欄邊，李起身邊有一輛自行車。金杰苦笑，在江影幫助下翻過柵欄。然后李起踩腳踏車運載了金杰一路奔赴賓館。
江影和小何回汽車，一個環衛大媽突然在柵欄那邊大罵：“哪個殺千刀的偷我自行車。”
江影暗笑道：“小何，我去給人家五百塊錢。連環衛工人自行車都搶，頭真沒有人性。”
在自行車后座金杰從來沒享受過這樣待遇，笑問：“李起啊，你就不能偷一輛電動的嗎？”
“你當我沒想過啊。”李起嘆氣道：“摸了三輛，全部沒電瓶。不知道是車主防盜意識太強，還是小偷下手太快。還有一輛用了兩條栓船大鐵鏈捆在樹上。”
嘿咻、嘿咻……李起依仗著過人的體力，花費兩小時硬是把金杰拉到了賓館。打電話詢問，荀宣等人還在老地方，江影去買午飯，準備打持久戰。
金杰沒好意思讓李起運載到賓館門口，李起也沒好意思在賓館門口停車，否則太奇葩了。兩人在賓館外角落整理下衣裝，拋棄自行車后到了賓館。李起報了白起姓名，出示了身份證拿到了兩個預定房間的鑰匙。金杰一看時間已經十點半，匆忙的洗澡吃飯。李起隨便整理就了解賓館結構，附近住客信息，聯系荀宣。
十二點左右，金杰和李起步行到自己居住酒店對面一家五星級大酒店。
今天三金等有意愿當代理人的公司負責人和懦夫第一次會議在此召開，主要是懦夫說明自己的想法。兩天后再開會，各位呈遞自己的計劃書。由于金杰的秘書和越子傾他們一輛車，所以李起就臨時擔任金杰的提包秘書。
進酒店，金森已經到場。兩位兄弟互相握手寒暄幾句。李起看著好笑。在中國親生兄弟握手客套，說明他們之間關系已經生分到何種地步。金杰關心問道：“你的喉嚨。”
金森咳嗽幾聲，啞著嗓子道：“咽喉炎，人稱x市咳。現在走到街上，不咳幾聲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x市人。”
金杰關心道：“大哥，不要那么拼命吧？”
金森掏根煙點上：“沒事。”
“大哥，你抽煙啊？”
“鍛煉免疫力。我已經做好扎根x市的打算。說實話，x市的生意真比聽海生意好做。”金森問：“金林呢？”
“不知道。”
金森道：“老三，我說句交心的話。這個單子我們誰吞下去我都好受，但不能便宜了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