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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章江少報復
其實南念佛早就在事發現場。
只是他并沒有第一時間出來勸架做和事佬,聽到月仙兒橫死消息的南念佛知道喬運財會發飆,加上向來做事狠辣的趙恒,兩人今天不討回一個公道是絕不罷休,因此他站在人群靜觀事態發展。
期間,南念佛聽到段中煌的招認以及龍冬強早上的失言,完全斷定月仙兒之死出自兩人手里,想到喬運財對月仙兒的深情,南念佛就對段中煌和龍冬強搖頭,欺男霸女多了終究踢到鈦合金板。
南念佛一邊靜觀事變一邊給老爺子打電話,盡管他心中已經有所偏向和選擇,但總是需要知會老爺子一聲,南長壽本來要南念佛不要鍤手,畢竟這事情超出常規底線,處于均衡態勢中很難受。
但南長壽聽到趙恒握著東太白的手開了一[木倉],他就瞬間轉變了態度讓南長壽關鍵時扶趙恒一把,于是在趙恒和喬運財發泄完畢之后,南念佛捕捉到東太白殺機就閃出來,有意無意擋住了[木倉]口。
“東老息怒。”
南念佛一嘆:“萬事好商量。”
全場又是無意識的一靜,明白人心里都清楚,南念佛此時看起來是想要息事寧人的和事佬,其實已經偏袒了趙恒和喬運財他們,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趙恒打殘了龍冬強和段中煌的時候出來。
如果南念佛真是和事佬的話,他就應該第一時間出來阻止趙恒兩人,讓慘案不要在眾目睽睽之下發生,而不是事情即將結束來平息東老怒火,只是眾人心里雖然清楚,但也難指出南念佛居心。
“念佛,這兩個是你兄弟?”
東太白的[木倉]口沒有就此放下,反而以一種平靜如水的語氣問道,眼里有著一種別樣的深邃,黑寡婦在旁邊也是咬牙切齒:“南少,你該看見整場慘劇的來龍去脈,捫心自問,公道在誰哪里?”
她當然也看出南念佛對趙恒他們的偏袒,想到龍家讓給南系的一大堆利益,再想到南念佛現在的態度,黑寡婦心里生出了怨恨,還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啊,這時竟然站在趙恒和喬運財的陣營。
“公道在人心。”
南念佛涌起一抹平和笑容,聲音平淡的回道:“月仙兒是我昨天介紹給西門慶的,兩人兩情相悅還私定了終身,誰知眨眼就死在龍少和段少的獸{}欲之下,而且龍夫人擺平王署長要毀尸滅跡。”
南念佛保持著自己的態度:“換成任何一個男人都難免沖冠一怒,竟然是沖冠一怒就難免熱血,所以喬運財和趙恒闖進花園大打出手,雖然我覺得手段過于殘暴,但情感上還是能夠理解的。”
在黑寡婦不置可否的冷笑中,南念佛重重補充上一句:“畢竟月仙兒換成尋常男子之妻的話,那她死了就真的死了,一個無權無勢的女人,遭遇兩大豪門碾壓,她除了含冤死去還能怎么樣?”
在眾人陷入強權就是真相的沉思時,南念佛又風輕云淡拋出幾句:“月仙兒也是這樣一個無權無勢弱質女子,她反抗不了龍少和段少只能跳樓保全清白,但她幸{}運的是,她是西門慶的妻子。”
“所以她才能大仇得報。”
黑寡婦冷笑道:“她大仇得報,那我們的仇呢?”
南念佛走到趙恒和喬運財的身邊,指著地上段中煌和龍冬強一笑:“其實雙方恩怨都解決的差不多了,我建議大家各退一步息事寧人,龍少和段少迫死了西家夫人,西少和趙少打傷了前者。”
南念佛清晰擺出雙方損失:“而東老又開出三[木倉]傷了趙恒和西門慶,一死兩傷相比兩個重傷,其實龍夫人和東老還賺了不少,如果大家真不講情面捅到臺面上來,輿論站在那邊還不一定呢。”
不得不說南念佛是一個很好的和事佬,原本還覺得趙恒和喬運財過于兇殘霸道的賓客,被南念佛這樣一攪合倒同情起兩人,畢竟西門慶的女人掛掉了,而龍冬強他們再怎么重傷也終留得性命。
南念佛還以退為進的笑道:“如果東老真不解氣,覺得三[木倉]都不夠解恨的話,那就直接把他們斃掉,不過在這之前也請東老給我一[木倉],是我教導無方導致今日慘劇,我這做哥哥的要負責任。”
說到這里南念佛單膝跪下,把東太白[木倉]口挪到自己額頭。
強大而從容!
東太白的臉色相當難看,看著趙恒和喬運財會心一笑更是陰沉,趙喬兩人聯手已讓他壓力重重暴怒不已,現在南念佛也站出來攪合,完全就是不把他當回事,要知道,南念佛代表的可是南系。
“西夫人?”
黑寡婦聽到別人議論西夫人時,恨恨不已喝道:“一個戲子也是西夫人?你們聯合起來算計東老嗎?本夫人就不信那個死掉的月仙兒是西家孫媳婦,你們之所以視她為珍寶不過是借機發難。”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閃現。
“在下西勝佛。”
一名枯瘦老者站在雙方中間,雙手相互藏入袖中,他掃過周圍一眼之后,看著龍氏護衛和黑寡婦平淡的吐出一句,這簡單的介紹落在其余人耳朵沒有什么,但在黑寡婦和東太白耳朵卻是巨雷。
西勝佛,西不落的影子保鏢,隨后又聽到他向喬運財淡淡開口:“西少爺,西老說竟然東老左右的香港不歡迎咱們,咱們還是早點回華西窩著去,不過,你回華西的時候一并把小夫人帶上。”
在喬運財一怔時,西不落補充道:“雖然月仙兒還沒進西家的門,但竟然你們私下有婚約,那她就是咱們西系的少夫人,西老說無論生死都是西家的人了,他會在百官陵為夫人選一個位置。”
喬運財悲喜交加,隨即點點頭:“好!”
西勝佛隨后把目光落在東太白臉上,把身子鞠躬的極其卑微:“東老,西老說不肖子孫給你添加麻煩了,他改天會親自登門向你表示歉意,還有,上次打牌的五十塊也不用還了,權當賠償。”
在東太白嘴角牽動時,西勝佛又恭敬補充上一句:“西老還讓我提醒東老,入秋了要多喝湯水滋補身體,只是吃喝的時候要用銀針過一過,免得里面有毒、、、想西少爺上次一樣差點避免。”
這哪里是提醒,完全就是威脅了。
東太白握[木倉]的手紅了又白,白了又紅,隨即把[木倉]械直接砸在南念佛身上,自己轉身向花園建筑走去,南念佛清晰見到他雙手攢緊,顯然心中怒氣叢燒,只是面對如今局面東太白使不上什么力。
南念佛揉揉自己額頭[木倉]印,嘆息一聲站了起來。
四個小時后,朱家雁在重病室外面看著包扎嚴實的段中煌,醫生已經清晰告知段中煌重度殘疾,雖然他斷裂的骨頭組織能夠拼借七七八八,以后勉強還能行走,但命根子卻是沒有復原的希望。
趙恒那一腳太狠,完全爆掉整個命根子,看著還在昏迷也不知什么時候醒來的段中煌,又想起趙恒和喬運財的跋扈,朱家雁臉上掠過一抹殺氣,她覺得有必要給這兩人教訓,為段中煌為自己。
“趁他病,要他命。”
朱家雁冷冷吐出六個字,隨即挪移著腳步向外面走去,只是剛剛沒走幾米,她就見到一個帥氣男子靠在墻壁看著自己,朱家雁臉上閃過一絲欣喜,隨后低聲問道:“哥,你怎么也來醫院了?”
“不要去動趙恒和西門慶。”
帥氣青年淡淡開口:“江少必會出這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