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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十五章致命反擊
夕陽西下,一輛專用的奧迪進入電視臺大樓之后,車內下來一個氣質婉約的女人,粉臉淡妝,把素妝薄試鉛華亮充分發揮到了極致,一副精致的細邊金框眼睛賦予女人原本就不弱的知性氣息。
女人身上是黑色的職業套裙,不張揚,卻也不刻意地平庸,走在電視臺的空地上雖算不上萬眾矚目,但也會讓人眼前一亮,這個女人擁有在國家電視臺和京城權貴全小有名氣的名字,南清婉。
南清婉走入曾被大火燒過的主樓,穿過旋轉門是金碧輝煌的大廳,和普通意義的金碧輝煌不同,電視臺雖然以金色為主調,但是奢華的背后卻不難看出一絲儒雅風范,反倒處處散發書香氣息。
南清婉在大廳稍微逗留了一會,掃過墻壁上價值三千多萬的《江山如此多嬌》,這是她最喜歡的一副關大師作品,每天經過都會掃視兩眼,可惜以后怕是再也看不到了,南清婉涌現一抹苦楚。
下一秒,她就徑直走入電梯。
今天怕是她最后一次來電視臺了,不管是嫁入云南吳家還是逃避婚事,都注定她不會在京城混下去,所以臨近下班過來就是交待助理一些事情,把手頭最后幾個項目交接完畢讓她無愧這工作。
再過半個月,她就可以晉升為國家電視臺副臺長了,這是她曾經有過的熱血理想和奮斗目標,如今一步之遙卻不得不放棄,南清婉不由感慨人生無常,正如她跟趙恒經歷生死后卻要分道揚鑣。
命運弄人,不外如此了。
為了減少一些精神上的痛苦,南清婉這些日子還盡量避開趙恒,電話也有意無意把趙恒拉入黑名單,只是她雖然以絕交態勢來緩沖兩人關系,但當發現趙恒真沒有找她時,她又顯得無比失落。
清脆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南清婉身姿一如既往的卓約,只是笑容隨著心情在低落,她理智清楚趙恒放棄她是無比正確選擇,可以減少來自吳家東系江系的壓力,但心里呼喚他的出現。
只要趙恒說一句跟我走,南清婉會毫不猶豫跟著他離開京城,可惜影視中的浪漫唯美并沒有落在她身上,趙恒不僅影子都沒有出現,連電話短信都沒有來一個,像是完全忘記她這受苦的人兒。
“叮!”
南清婉心不在焉的打開辦公室大門,香港時殘留的傷口碰在門框卻不再讓她疼痛,只是當她站在地毯上時,她一眼見到一個男人正坐在巨大的落地窗玻璃前,捧著一本書俯視腳下的車來車往。
“你能賣弄顯赫的權勢,炫耀高貴的門第。”
視野中的年輕男子聲情并茂的念著書中文字,讓沉悶的辦公室多了一抹清新:“你的財富車載斗量,美貌落雁沉魚,但你可知道它們都在等著同一個歸宿那就是走向這片漆黑的墓地。”
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南清婉猛然捂住了嘴,精明婉約的眸子開始滲出淚水,無聲地抽噎身體靠在門上緩緩滑落直到跌坐在地上,接著她不管不顧的吼道:“趙恒,你這個殺千刀的王八蛋。”
“這墓園挽歌不愧是不朽名詩。”
年輕男子正是南清婉許久不見的趙恒,他搖動著輪椅轉了過來,臉上涌起一抹笑容開口:“我讀了不下三十遍,每讀一遍都是不同的感覺,今天在你辦公室一讀,更是感覺到一種自我升華。”
“去死!”
見到趙恒還一本正經的裝叉,南清婉單手撐地一腳踹中趙恒輪椅,但在后者倒退著撞向落地窗玻璃時,她又尖叫著沖上來抱住趙恒,明明知道那玻璃子彈都能防住,她卻依然生怕失去懷中人。
“做我的女人好不好?”
趙恒臉上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霸道,他將南清婉那微涼卻細膩如玉的纖手握住,感覺著南清婉皓腕傳來的掙扎、驚慌和震顫,他低沉有力的聲音,熾烈的眼眸,透著真誠和可以感覺到的深情。
就像是大旱已久的鮮花忽然被清水滋潤,原本此許憔悴的容顏,在這瞬間就如把萬千月華盡給吸納,飽滿圓潤,璀璨閃亮,南清婉揚著頭看著趙恒,她的剪水雙瞳,是一種盡在無言中的凝定。
似乎有一個世紀那么漫長,又似乎只是彈指之間。
陽光的照射下,南清婉雪白如瓷的臉頰,閃發著灼熱的光輝,她高挑的身子微微顫抖著,隨即露出一抹嫵媚笑容:“終于露出你的狼子野心了?說一說,給我什么名分?本小姐好好考慮下。”
長期以來兩人關系一直不咸不淡,盡管南清婉無數次調戲和勾引,趙恒就像是一塊石頭般不受侵蝕,讓南清婉感到很是無奈,沒想到吳夏國的親事激活了趙恒,讓他直接向自己伸出愛戀的手。
南清婉當然欣喜。
“小四做不做?”
趙恒決定坦然處理自己跟南清婉的關系后,整個人就變得主動和霸道,南清婉聞言先是止不住一愣,隨即掩嘴笑了起來:“你還真無恥,拿個四兒名分打發我?妻呢?妾呢?小三都沒我份?”
趙恒早就知道南清婉的強大心理素質,所以也很坦然自己能夠給予的東西:“妻妾小三都有人,唯有四兒還空著,如果清婉姐姐肯賞臉的話,本少就收你進后宮,以后絕不會讓外人欺負你。”
換成別人肯定會糾葛這種落后名分,搞不好還會生出一陣幽怨,但是南清婉是跟葉師師一樣強大的女人,于她們來說找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一生一世,還不如找一個自己愛的人一條路走到底。
悲哀不悲哀,見仁見智,但幸福卻是自己知道,因此她心里很快作出決定,不管什么名分什么輿論,只要趙恒喜歡自己就行,南清婉愿意無怨無悔守護這個男人,只是出于矜持稍微沉默起來。
“四兒其實已經不小了,想想后面的三千妃子。”
趙恒淳淳誘導著南清婉,還想要通過三千妃子來抬高南清婉地位,但落在南清婉眼里卻是要后宮三千,當下伸出手掩住趙恒嘴巴:“這四兒本小姐定了,但你要再收女人可要經過我把關了。”
南清婉一語定下自己的終身,把自己賣給眼前喜歡的男人,同時也殺氣騰騰掐斷趙恒的后宮,有她南清婉把關,趙恒想要找個小五小六怕是比登天還難,所以她對目瞪口呆的趙恒得逞般笑起。
天色漸漸暗淡,兩人閑談幾句就離開辦公室,這里始終是國家電視臺,無論是談話還是恩愛都不太合適,所以南清婉推著趙恒緩緩離開,但這次臉上笑容不再僵硬,而是比春天的花兒還燦爛。
“夏國,你的未來女人偷.情啊。”
兩人的歡樂并沒有持續太久,就在南清婉推著趙恒走出電視臺時,一列車隊橫在他們的面前,隨即車門打開鉆出江破浪和吳夏國他們,一行人笑容玩味看著趙恒和南清婉,指指點點頗為蔑視。
一身西裝的江破浪露出燦爛笑容,拍拍身邊的吳夏國開口:“夏國,我都說了,趙恒就是一個王八蛋啊,連你未來妻子也敢搞,還是在國家電視臺這種地方,你作為一個男人不覺得憤怒嗎?”
“換成在俄國,早該決斗了。”
南清婉冷聲喝道:“江破浪,不要太過分了,我會記住你所做的一切。”在南清婉沒有否認兩人關系的時候,趙恒正目光清冷的看著江破浪,雖然他有部署對付江破浪,但見他一而再的挑釁。
趙恒覺得有必要給他一擊。
吳夏國一臉陰沉的看著趙恒,眼里迸射的殺氣連南清婉都凝重,隨即他扭頭看著身邊的江破浪,思維前所未有的清晰:“我是每個月要去醫院復查的精神病人,我拿刀砍人應該不犯法吧?”
“當然不犯法。”
江破浪哈哈大笑起來:“你是病人,殺人怎會犯法呢?”說到這里,他手指不引人注意的一揮,一名手下立刻從車尾箱拿來一把片刀,三尺左右長短,刀鋒在陽光下閃爍著銳利清亮的光芒。
“吳少爺,千萬不要誤會。”
趙恒踏前一步笑道:“我來找南小姐不是偷情,我是要她幫我做一件事。”在吳夏國握著三尺片刀的時候,趙恒看著江破浪淡淡一笑:“我想要南小姐幫我登一期告示,我要以和氏璧為聘。”
“迎娶汝南周氏三小姐。”
江破浪笑容瞬間停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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