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德峰嘆了口氣,一臉的無奈“你這孩子,為什么不聽勸呢,為什么就非要留下來送死呢。”
“因為。”王龍頓了一下“我也是個亡命徒,而且,是一個沒有后路,沒有牽掛的亡命徒。”
OP市第一人民醫院,在一所高護病房內部,夕念躺在病床上,整個人的臉色蒼白,閉著眼,還帶著氧氣罩,龔正杜教主連著龔明堂都親自過來了,都圍在他的病床邊上。
周圍很安靜,龔正眼睛里面布滿了血絲,就盯著夕念看,表情異常的壓抑。
這個時候大夫進來了“你們這么多人在這里是不行的,走吧,別守著了,就看他什么時候醒來了,都從這呆著也沒用,出去出去。”
龔明堂看著一邊的大夫“他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不知道,差不到一厘米命都沒了,現在這樣也算是他命大了,出去,出去。”
“大夫,那真的麻煩你們了”龔明堂深呼吸了一口氣“不惜一切代價,把他救回來。”
“放心吧,我們會盡力的”大夫嘆了口氣“出去吧,龔局,你們這樣我很難辦的,醫院有醫院的規章制度,你是大人物,但是也不能老搞特殊啊。”
龔明堂嘆了口氣“行了,都走吧,別在這了。”
“我不走”龔正特別的平靜“我要在這呆著,直到他醒過來,你們走吧。”
龔明堂看著自己的兒子,他知道說也沒有辦法,而且他也挺感激夕念的,若不是夕念,那一匕首就是自己兒子的后心了,他嘆了口氣,把房間里面的人都拉了出去,把龔正自己留在了房間。
龔正看著人都出去了,眼睛里面依舊布滿血絲,他很疲憊,他輕輕的抓住了夕念的手“我說念爺,差不多該起來了,別裝了……”
L市,奉龍娛樂城的門口,已經凌晨了,許多奉龍娛樂城的員工,也都已經離開了,人走的都差不多了,整個奉龍,都顯的有些落寞。
丁暄自己站在奉龍娛樂城的門口,看著一邊的王龍和大鐘“你們還是不肯離開,是么?”
王龍笑了笑,轉頭看著一邊的丁暄“暄哥,我們要是真的就這么走了,那你怎么辦?”
“我有我的辦法就是了,總之,我不會看著奉龍倒下去的。”
“你要是真有什么辦法,那你就說出來聽聽,讓大家給你拿拿主意”大鐘在邊上也是心直口快“我們兄弟是肯定不會離開的,很多年前干爹就教育我們,是狼去哪兒都吃肉,是籃子去哪兒都挨揍,我們兄弟倆也沒有啥后路可以退,現在這么死心塌地的跟著你一起留守,你就沒一點感動啊,多少跟我們說說你的底牌唄?”
“我哪有什么底牌?”暴君轉頭看著王龍和大鐘“如果非說要有底牌的話,那也是你們兄弟倆離開這里越遠越好,帶著所有人都離開吧,我自己留下就好了。”暴君嘆了口氣“有些事情,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能做,但是做了,就要做到底。”
“你說這話什么意思?”王龍看著暴君“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有辦法保全奉龍?”
暴君嘴角微微上揚“王龍,你和大鐘你們是確定要留在這里不走了嗎?”
“怎么,那你以為我們兄弟跟你開玩笑呢?肯定是不走了,同生死,共進退。”
暴君轉頭盯著王龍,眼神死死的盯著王龍,好一會兒,他緩緩的開口“你會后悔的”
王龍笑了笑“我有什么好后悔的,都已經到這一步了,拼吧,血性點,而且如果說真的要走,我們還是真的沒有地方可去,我們都是孤兒”
暴君一個手摟住了王龍,一個手摟住了大鐘“那留在這里吧,九死一生,我順便也給你們好好的上一堂課,讓你們見識見識”說完之后,暴君笑了,拍了拍王龍和大鐘的肩膀“在我眼里,沒有什么是比奉龍更重要的,我不會允許輝旭他們毀掉我的奉龍,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丁暄聲音變得有些兇狠“不可活!”緊跟著,他轉身就離開了,他的笑聲越來越大,就在奉龍娛樂城的大廣場上都是暴君笑聲的回音。
看著丁暄離開,王龍和大鐘兩個人都詫異了,轉頭看著丁暄的背影。
“龍哥,我就說他一定是有底牌的,但是我很想知道,他到底靠什么翻身?靠什么給咱們兄弟倆來上課?我很期待,我看他好像很有信心的樣子,好像一定能守住奉龍”
王龍沒說話,只是眉頭緊鎖,這個時候,白靜也走過來了,她站在王龍的邊上“一切都安排好了,龍哥,挺晚的了,回去休息吧”
“不去了,就睡在這里了。”王龍笑了笑“我有些事情想要思考一下,我覺得有點別扭”說完,王龍也沒有理會大鐘和白靜,自己轉身就進了奉龍。
第二天中午眼光明媚,狗子帶著一個帽子,穿著很寬松的運動服,一點都不像他自己的風格,還帶著圍脖,套著手套,他自己坐在一家快餐店吃午飯,吃過午飯,自己又跑到了隊伍后面,琢磨著打一份飯給自己的老娘送回去。
他心情其實挺不好的,白靜昨天晚上居然真的沒有回來,難道在她的心里面,自己和母親都比不上王龍嗎,他越想越生氣,又想到了王龍,他內心又是一股子無名的怒火,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強行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他買完了飯,轉身往出走,剛把門推開的時候,他一眼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眉頭一皺,就看見這個人轉身就上了一輛寶馬轎車,這個時間段也是高峰期,堵車,寶馬轎車緩緩的行駛。
狗子在后面拎著飯盒,本來還要去給老母親送飯的,但是他想著這個人,又琢磨著這輛車,認識他這么久了,一直對他也很好奇的,索性,狗子轉身自己也回到了帕薩塔車上,他坐在車上面,發動了車子,順勢就跟上了前面的寶馬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