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洪濤子爵廊
又是見色起意
王越鋒一聽就怒了,沒等獨角獸飛落地就直接跳下來,毫不猶豫地將那踹向白發老人的家丁一腳踹出老遠,口噴鮮血昏倒在地,然后虎著臉兒用力扶起那已無力站立,幾欲栽倒的白發老人,再冷厲地盯著那因為他的毫不留情而臉色一陣紅來一陣白的高賀:“逃奴個屁!我還真不知道,什么時候但爾鎮霍格爾男爵家的領民,變成了你們高由哈男爵府的逃奴!”
一語拆穿了高賀的謊言,王越鋒再放緩臉色,轉頭面對驚愕的白發老人:“曾爺爺,你怎么樣了,身上有沒有受傷……。”
驟見天降救兵,而且是一個衣著華麗的貴族子弟,王瑞強頓時一怔,直到被王越鋒用力地攙扶起身并呼喚自己之后,才慌忙躬身:“小民不敢當大人………”
“曾爺爺,是我,我是鋒兒!”知道王瑞強是年齡大了,眼神不太好使,反應也慢了些,而且自己多年沒有歸家,相貌有所變化,王瑞強肯定沒認出自己,王越鋒趕緊自報身份。
說起來,王瑞強也算是二等平民中比較高壽的年輕時大哥王瑞柱沒少給他和二弟王瑞濤服食一些二品靈丹再加之王越鋒后來又給他改造了一下庭院,讓王家老宅的靈氣比但爾鎮的普通二等平民的住宅要濃郁一些,所以王瑞強如今雖然已經近必歲,身堊體還是相當健朗。
只是再健朗的老人,也受不起一今年輕人的狠狠一踹,所以此刻的王瑞強臉色青白,連呼吸都有些氣喘。
“鋒兒……?”王瑞強頓時再愣,一雙昏黃的老眼趕緊往王越鋒的臉上瞧去,數息后,終于確定下來頓時驚喜交加:“真的,真的是你……!”
這一高興,王瑞強的氣息都穩定了些。
“是的,是我,曾爺爺您別擔心,這里一切有我!”眼見王瑞強的臉上已多了幾分光彩,狀態也迅速穩定下來,王越鋒頓時放心了,又忙扶起那同樣驚怔住面容依稀有些熟悉的少女,只是稍一回憶,就道出了她的姓名:“你是慧靈妹妹吧?我是小喬的大弟鋒哥!我們小時候一起玩過!”
這少女正是王守功的二爺爺王瑞濤家和王越鋒同一輩的王慧靈。
至于那名趴在地上人事不醒的少年,多半是王瑞強的二曾孫王慧燈。
王慧靈驚赫且猶帶著悲傷淚光的美目中頓時綻放出十足的驚喜:“鋒哥,你是鋒哥?”
那個超等雙系而且還是護國公府的嫡曾孫的超級天才鋒哥?
轉瞬間王慧靈淚珠滾滾,像是見到了有力靠堊山一般地緊緊抓住了他的雙臂:“鋒哥……快救救燈哥哥和三伯父三伯母他們都被這幫人打傷了!”
雖然她已從曾爺爺口堊中得知王越鋒其實不是自己的親堂哥,但幼時的情誼,還是讓她本能地向他求救。
“好,我會救,你先別哭!”王越鋒溫言地拍拍王慧靈那纖瘦的身堊體,意念一動從銀光戒中取出一瓶三品的生血丹,打開,拿出一粒給氣血大衰、體力不支的王瑞強服下,然后站起身冷冷地盯著那名臉色極為陰沉、正自冷笑的藍衣少年:“高賀,你剛才故意指民為奴還縱使屬下出手傷人,該如何賠償?”
“賠償?”高賀先是一怔,隨后,就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大笑話一樣,很不屑很囂張地狂笑起來:“本少爺沒有聽錯吧?你小子居然敢讓少爺我賠償?啊?哈咖……高務柱,你說,這小子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居然還敢向少爺我要賠償,他以為他是誰啊?”
初時見王越鋒騎著這頭十分罕見而高級的水系獨角獸飛來,高賀認為他應該有著顯赫的身份,說話也就頗為顧忌,但此刻,見王越鋒居然和地上這幾名一見就知道是偏遠地方的鄉下二等平民認起了親戚,立刻就把王越鋒看成一個撞了大運才契約了一頭雄逡靈獸的普通家庭出身的靈士,心里頓時大定,又重新變得高傲和狂妄。
被高賀點到名的那名家丁討好地在他身邊卑躬曲膝:“大少爺說得是,這小子肯定是個二貨……。”
被家丁這么一奉承,高賀臉上愈發地得意,好生狂笑了好一陣,才驀地一收笑臉,冷冷地盯著王越鋒,眼中寒光一閃:“小子,別以為你是靈士就了不起,就可以隨便替自己的親人出頭!不過是一個撞到大運,偶爾覺醒了木靈性的小子,也敢跟少爺我較勁?信不信我爹只要一出手指頭,就可以讓你家破人亡?”
“識相的,就趕緊裝做什么事都不知道地離開,否則,惹怒了本少爺,少爺連你一塊擄進府里做奴隸!”擄我講府甲一起做奴隸?
王越鋒突然覺得這個高賀很淺薄、很白癡。
此人若是覺醒了靈性,定能發現自己是師級修為,再加上有這么一頭獨角靈獸,聰明的,早就慌不迭地給自己賠禮了,還會像現在這樣囂張?
瞧這傲慢囂張的樣子,和江臨海如出一殼,可江臨海好歹還覺醒了水靈性,有那囂張的資堊本,這小子有什么?什么都沒有,除了一個男爵府的出身!
男爵而已,不說宇魂帝國,就是清河郡,也是一抓一大把!
王越鋒很鄙夷地看著一臉蠻橫的高賀:“哦,是么?我是靈士卻沒什么了不起,那你既不是靈士,又不是戰士,我真不知道你算個什么了不起的東西?”
“撲哧!”清河郡十分繁華,所以此刻已經有不少路人停留下來看熱鬧,此刻聽到王越鋒這毫不留情的嘲諷,頓時有些平民出身的低等級靈士或戰士便忍不住地笑了。
他們當中,有好些在年少時也曾經受過貴族少爺的欺侮,最是憎恨那些明明沒有任何修堊煉資質,卻喜歡仗著出身欺侮平民的貴族公子王越鋒這話,頓時讓他們心中油生共鳴。
聽到了這些同樣是帶著奚落和嘲諷的笑,高賀的臉色很快就變了,青白交加,怨恨交加。
做為高由哈男爵的嫡長子,既沒有覺醒靈性,也沒有練出氣感,靈魂度也是最差的灰色的高賀生平最惱恨的便是別人拿自己的資質說事,所以此刻看向王越鋒的目光便多了幾份怨毒和嫉恨。
敏銳地感覺到這種怨恨王越鋒目光一凝,眼中已透出幾分森冷和狠厲:“高賀你先前不是還很能說的嗎?怎么現在又突然啞巴了?我再問你一次,你打算怎么賠償?別說我沒有提醒你,你引以為傲的靠堊山,對我來說還真的不算什么!”
既然這高婆是洪濤子爵府的親戚而自己也一向看江臨海不順眼,索性便趁此機會再削削洪濤子爵府的面子!
高賀眼睛一瞇狠堊毒之色一閃而過,說話也開始咬牙切齒:“小子,你有種,居然敢看不起洪濤子爵府!”
“如果洪濤子爵府的人都跟你一副德性,那少爺我是看不起!怎么?你是不是想因此而給我安個罪名,然后去子爵府搬救兵來抓我啊?”王越鋒一邊冷冷地盯著他一邊走到三伯父的身邊,左手在其身上一陣摸索,再放出精神力一掃,已發現后者的肋骨斷了幾根還好沒有傷到心臟,一時半會兒沒有生命危險。而那位三伯母的情況還更要好一點昏過去,主要還是精神上打了打擊。
既然如此,他也就不急著醫治,總要等著洪濤子爵府的來人看過之后才好索要更多的賠償,畢竟,看曾爺爺和二曾爺爺一家人的行裝,顯然是日子過得相當拮拘,眼下既然有人上趕著送錢,不狠狠敲一頓,也枉費了他這個護國公府嫡曾孫的身份。
“行,高賀,你既然覺得洪濤子爵府很厲害,能夠在這清河郡一堊手遮天,少爺我就給你這個機會,去洪濤子爵府搬搬救兵!我倒要看看,你那位尊貴的姑母知道你欺男霸女并因此而得罪一位挺有背景的木系靈士之后禽怎么做!”
看這小子身邊的侍衛均是一臉塵土色,還都是那種員級到夫子級的戰士,一名靈士都沒有,而且其中沒有自己熟悉的洪濤子爵府的面孔,后面更是停了幾輛最低等級的貴族專用馬車,馬車上同時是灰塵不少,王越鋒就猜測,估計這小子剛進城,還沒有來得及去洪濤子爵府落腳就遇上了王瑞強一行人,然后這小子就見色起義……。
只是,這高賀所乘坐的馬車,雖然也走出自男爵府,但比起數年前霍格爾邦所坐的那輛可寒酸多了,車身沒有防御陣,沒有晶石,只是綴著幾十顆雖然華麗卻無靈力的寶石。
“看來,那位高由哈男爵的財力也不怎么樣!”
高賀敢如此囂張,更多的應該還是依仗著姑母那身為洪濤子爵府夫人的身份!
畢竟洪濤子爵府的嫡長子江臨海還是未來的駙馬劑
“你……你……你……好!小子,既然你想死本少爺就成全你!”高賀被王越鋒一番毫不留情的嘲諷氣得臉色一下子漲得通紅,渾身氣得直哆嗦,若不是知道自己肯定打不過王越鋒,只怕他會不顧臉面地撲上來狠狠在王越鋒身上咬幾口。
不過,他打不贏,不代堊表其他人打不贏,所以他很快就憤怒地一揮手:“你們還愣著干嘛?還不快點給本少爺上好好教訓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