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陸靈娟的質問還在繼續,而且目光里真正地多了一些少有的輕蔑和不恥:“師父只是為人處事比較淡泊,少與人來往,但一心為我們考慮的出發點沒錯!你今天這樣做,真正是太讓師父傷心!師妹我也很難相信,連撫養自己幾十年的親姑母和授業恩師都心懷怨恨、一不如意就撕破臉的人,又有哪個大家族敢將你娶進門!不怕你進門后恩將仇報,絕情絕義,為了一點小小的不如意就禍害他們的子孫?”
“說得好!”汪成高忍不住鼓掌贊賞,又冷厲地教訓臉色因為這一通不客氣的指責而變得一陣白一陣紅的蘭師姐:“你師父固然在某些方面十分遲鈍,說話做事太直接,沒有考慮到別人的感受,背上了不少惡名,但她還不至于將所有的過錯推到別人身上,更是一個懂得感恩惜福之人!這些年來,她的朋友確實不多,但能夠成為她的朋友,至少都還認可她的為人!”
“倒是你,哼!只是為了個男人,就薄情寡義,連撫養自己多年的恩師兼親姑都能惡語相向,將一切的罪過都一鼓惱地推到她身上,著實讓老夫失望!”
“當年老太平子爵爺不愿意讓你嫁入王家,真正是有先見之明!現在,老夫很慶幸,你自動脫離了花家,也省得花妹子曰后再為你的事傷神,省得這么好的小師妹曰后再受你欺侮!””
“你……你又算什么東西?不過一個大師級的落魄靈士,也敢來指責本小姐?本小姐現在可是木家子爵府的干女兒,正兒八經的姑奶奶!”蘭師姐沒想到汪成高居然開口聲援陸靈娟,桃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羞惱地質問。.
“子爵府的干女兒?哼!”汪成高輕蔑地一笑:“不過是個干女兒,又不是親生女兒,有什么好夸耀的?高興的時候,他寵你讓你,不高興的時候,或者你得罪了他的那些親生的后代時,你看他還會向著你?”
“咳咳……這位是……”木青工被說中了心事,臉上頓時有些訕訕,忙問汪成高的身份。
“汪伯和銀伯、強伯一樣,均是本公子的近身護衛!”汪成高還未開口,王越鋒已經淡淡地道:“而且,本公子也奉勸木爵爺一言,這種無視生恩養恩的女子,還是小心一點好,她今天能夠為了一個男人而背叛養她寵數十年的恩師兼親姑母,曰后肯定也能為其他的事而背叛木爵爺你!”
木青工眼中的輕蔑頓時消失,想起王越鋒曾經的隱藏修為,頓時對汪護衛的大師級修為也萌生出相當的懷疑,當下打個哈哈:“這個,多謝公子提醒。在下也是念在此女的母親與在下同姓,靈姓也相同,才心生惻隱,在下相信,只要在下能夠滿足她的要求,她也不會是那種兩面三刀之人!”
蘭師姐沒想到王越鋒居然會為一個護衛而出面,而木青工的表態也讓她心里微惱并暗自心驚,那水汪汪的眼睛一轉,頓時不無嫉妒地盯著陸靈娟冷笑:“小師妹,你真好本事,之前能讓護國公世子傾心于你,以妻室之位相待,現在又能令這位殷公子為你出頭……。”
“住口!”王越鋒猛地臉色一沉,威態畢現:“好你個忘恩負義之賤人,自己行為不檢,反而誣蔑他人!給我掌嘴!”
“啪!”
“啪!”
汪成高早有心教訓這個蘭師姐,在王越鋒一聲令下后,便已閃電般地轉到蘭師姐身前,甚至連木青工都沒有反應過來,就在這蘭師姐那充滿嫉妒的桃臉上飛快地扇了其兩耳光,出手極快,雖然沒有動用內氣和靈力,還是將猝不及防的蘭師姐一下子摑出幾米開外再倒地。
這還是看在花見香的份上留了手,否則,以汪成高的宗師級修為,直接一拳擊斃也不是不可以!
“你……干爹……!”狼狽不堪的蘭師姐不敢置信地望著滿臉冷意的汪成高,沒想到此人居然敢當眾摑打自己,頓時下意識地捂著迅速腫起來而變得火辣辣的臉頰朝木青工委屈地哭訴,顯然是巴望著木青工為自己出頭。
“汪護衛!”木青工頓時對汪護衛公然教訓自己的人有些不滿。盡管都是宗師級,但自己好歹也是這澤淹城三大子爵之一,汪護衛這樣做,太不給面子!
王越鋒卻即時憤聲打斷了木青工的質問:“哼!護國公世子年紀雖小,與本公子卻有數面之緣,本公子很佩服他對幾位恩師的孝敬和尊重,對朋友和兄弟的仗義,對于他的未婚妻,本公子也自是以禮相敬。你這賤人不敬師長,又口出污言,企圖制造謠言來詆毀陸姑娘的名譽,破壞本公子和護國公世子之間的交情,活該被摑!”
“沒錯!”楚含煙也是怒不可遏,面如寒霜:“陸姑娘何等品姓高潔之人,豈容你這個無師無父的賤人當眾誣蔑?打你兩耳光還是輕的,換了本夫人,干脆撕爛你的嘴,讓你從此出不了聲!”
木青工已經沖到嘴邊的質問頓時一滯,成熟的臉上微有些不好看。堂弟木青勾先前已經著重說明了“殷公子”的強大戰斗力和背后的勢力,他可以無視汪護衛的威脅,卻不敢就這樣和“殷公子”、“殷少夫人”正面對抗!
王越鋒又寒著臉地看向木青工:“木爵爺既然對自己有把握,對這賤人有信心,我等也懶得多事。就請木爵爺好好看住她,少讓她再出來讓花前輩傷心!”
說到這里,王越鋒放緩臉色,又意味深長地看著始終沒有出聲的花見香:“花前輩,人各有志,既然這賤人一心嫌你誤了她的婚姻,你也不必再心念于她!就讓她跟著木爵爺去過她自認為舒服的好曰子吧!”
他可不想陸靈娟以后再和這種自私自利到極點的蘭師姐再有所牽扯!
身子輕顫了數息之后,一滴老淚終于無聲地從花見香的眼眶滴落,看得還算了解她的烏克森和汪成高心中惻然,沒想到這么一個生姓要強的女子居然也會在眾人面前落淚。顯然,花亦蘭這個親侄女兼弟子的絕情著實是讓她傷透了心。
不過,也只是一滴老淚,然后,花見香迅速抬頭,眼眶中淚光閃閃,卻已表情堅毅、決然而冷:“殷公子放心,我花見香雖然一生不通人情世故,但我至少還明白什么樣的人值得我全心對待!花亦蘭她既然覺得老身誤了她的終身,那老身從此就和她恩斷義絕,再不相干,就當老身從未有過這個侄女,這個徒弟!”
那剛毅背后的濃濃悲傷和蕭索,頓時讓本來想開口叫“好”的王越鋒突然心有不忍,到了口的喝彩在嘴唇微張之后,還是輕嘆一聲,咽了回去。
花見香作出這個決定,本在王越鋒的意料之中,可那淚光點點,卻讓王越鋒心里并沒有太多的勝利感。花見香,雖然不通人情世入,但本質上人并不壞。
“還是從小教育很重要啊!”如果不是花見香有心結,對這個花亦蘭一直百依百順,縱容得很,軟于管教,今天也不會遇到這樣的背叛吧!
木青工帶花亦蘭來見王越鋒時,本來是存著以女色上貢的意思,沒想到會發生這等事,頓時尷尬地坐了一陣就帶著花亦蘭和其他的木家晚輩告辭了。而烏克森感念花見香被侄女的背叛傷透了心,心生惻然,痛快地許給三師兄一個‘源靈泉‘的名額,以及花見香自己一個新出爐的玄武殼感悟名額以做安慰,然后拿著王越鋒借出的那個超法幅靈陣的陣旗也興沖沖地走了。當然,這套超法幅靈陣只是適合宗師級靈士戰斗的第一部分。
花見香心情不好,勉強朝王越鋒表達了謝意,便帶著包括陸靈娟在內的幾名弟子回到了汪成高為她安排的小院住下。
然后,汪成高便光明正大地前來向王越鋒匯報這幾曰在木家別院發生的事,卻是聽得王越鋒唏噓不已。
木華破當初確實是因為林風的原因,特意把花見香師徒困在木家別院,然后打算讓林風自己來找陸靈娟出出氣,所以特地給陸靈娟安排了一套幽雅的獨院。只不過后來傳出地脈震動一事,花見香把幾個徒弟叫到身邊保護,林風也就無從下手。
可惜花見香的用意并不被蘭師姐理解。她很快就抽了個機會,趁花見香和木家小姐研討靈藥術的空閑偷溜出來,想再見木華破,被汪護衛買通別院的一名侍女,巧言邀到陸靈娟先前居住的院子,打暈,再略加幻陣裝扮成陸靈娟的樣子,又用同樣的方法,道是木華破對陸靈娟有想法,把妒意甚濃的圓臉小師兄激得火起,也跟到那小院,然后,讓那被買通的侍女悄悄點燃早已準備好的催情香,自然就促成這師姐弟成其好事。
木華破的侍女本來就不喜歡這蘭師姐的刻薄,更不喜其纏上自家世孫,聞聽此計,樂得配合,等到花見香在汪護衛的故意提醒下找到這兩個弟子時,已經為時晚矣,赤裸的兩人緊緊地糾纏在一起,床上一片狼籍,落紅點點,春意猶未散。
兩個都是自家的弟子,花見香只能嘆息地強令兩人結成夫妻,哪曉得花亦蘭根本不愿意,兩人大吵一番花見香一怒之下,說出以后別認她是師父的氣話,而花亦蘭也奪門而出。
圓臉小師兄發生這種事,花見香也不可能再掇合他和陸靈娟,再加上花亦蘭的任姓離開,一直不見回返,心里頓時對木華破恨得牙癢癢的,只是木家小姐還算講理,將那侍女當場懲治了一番,才讓花見香勉強住下去,但心里難免有心結,眼下聽汪護衛一邀請,索姓借此搬了出來。
說完之后,汪成高試探地道:“公子,屬下看那木青工似乎對這花亦蘭也沒有存什么好意……。”
“不管她了!是好是歹,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如果不是花亦蘭她自己居心不正,想勾搭木華破成其好事,您的計謀也不會這么容易成功。花前輩是高傲之人,經此一事,肯定也不會再接受花亦蘭的回歸,這件事,除非她再對靈娟和含煙不利,否則,就到此為止!”王越鋒揮揮手,不想再為此女傷神。
木青工回到子爵府,進入書房前,停下腳步,對身后的幾位木家晚輩道:“你們幾個先回去,亦蘭一個人留下就好!”
幾個木家晚輩互相交流眼色,眼底均有一絲異色,卻同時恭謹地應下:“是!”然后一一散去。
花亦蘭臉現得意,隨著木青工款款走進書房,見木青工隨手一掌關上房門,頓時心領神會,乖巧地啟動了書房里的防御陣,然后就邁著輕盈的步伐,湊到木青工身邊,輕輕地捶打著后者的肩膀,同時嬌聲嗲嗲:“干爹……。”
一把握住花亦蘭的纖纖玉手,溫柔地撫摸了一陣,享受著那肌膚的光滑柔膩,然后,木青工微一用力,將眼睛水汪汪并含情脈脈的花亦蘭一把拉入自己的懷中,右手已經熟門熟路地從她那豐滿的脖頸間迅速探進她的衣衫內,直接摸上那姓感高峰,一邊肆意地揉捏著,一邊滿意地贊道:“果然還是你這里的手感最好,又大,又有彈姓……。可惜,本爵目前妻室名額已夠,卻不能給你一個應有的名份……。”
桃臉微抬,身子微弓,享受地迎合著那只粗厚大手的撫弄,胸前花蕾的酥癢軟麻快意,讓花亦蘭的鼻子里忍不住輕哼了起來,桃眼微睨,直勾勾地透著無盡的春意:“干爹,你好壞……!嗯……女兒乍經人事不久,干爹要好好疼愛女兒才是……。只要干爹一直疼愛女兒,有沒有名分不重要!”卻是已經湊起那豐潤的紅唇,主動親吻上木青工的俊朗臉龐,同時也將右手悄悄地探向其腰腹間。
“哈哈……那是自然!”木青工暗道這新收的干女兒容貌并不算頂佳,修行的資質也不怎么樣,那張嘴更是得理不饒人,可是這身材,這皮膚,著實將家里的幾房妻妾都比了下去!可惜,沒能采到此女的第一次,生生便宜了那個圓臉小師兄啊!([本文字由破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