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后,戰斗逐漸平息。除小部分武士逃跑外,小木、藤原兩家聯軍當中,大部分的死忠武士都已經被殺死,而兩家的農兵則大部分潰逃,小部分無法逃跑的,也已經投降。當然,羅氏家也首次出現了傷亡,一個足輕戰死,兩個足輕受傷,即便康復,也已經無法再參加戰斗了。
“哈哈哈,你們也有今天啊”,看著從戰場上收集起來的藤原平信以及小木大藏的尸體,田原忠義哈哈大笑,“我早就說過,我將用你們的頭顱盛酒。”
“恭喜忠義大人獲此大勝啊”,政良在其身后恭喜道。周圍的羅氏家披風眾隱隱地將已經累得筋疲力盡的田原家眾人包圍了起來。
“這…還是全靠政良大人的支援啊”,田原忠義臉色一紅,為了掩蓋尷尬,趕緊笑著說道,“政良大人,不知道打算如何處理這些俘虜以及繳獲的兵器呢?”事實上田原忠義現在有點后悔剛才一下子承諾的報酬太多了,他準備試探一下政良的想法,畢竟這次領地損失慘重,能夠盡量爭取點還是好的。
“哦,忠義大人以為在下應當如何處置?”,政良微微一笑,同時緩緩地拔出腰間的吉岡一文字。
“這…”,田原忠義正準備說出自己的想法,突然看到政良手中的吉岡一文字,立即面色大變,連忙后退數步,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板石大郎跟你是什么關系?”田原忠義身后的眾人看到家主大人面色大變,立即警覺地站了起來。
“殺”,政良長刀一指,大喝一聲。
“嗖”、“嗖”、“嗖”……早就在一邊已經準備好的羅氏家眾人立即放箭。田原忠義等數人被瞬間射成了刺猬。
“啊!板石大郎,我在下面等你。”臨死前,田原忠義雙眼圓睜,面目猙獰地大喝道。可憐的板石大郎,就算是已經死了,還是成為了別人的詛咒對象。
解決掉了最后一個敵人,政良將吉岡一文字插回刀鞘,擺了擺手示意周圍的披風眾收拾一下戰場,然后轉身對已經圍攏到了身后的眾家臣問道,“現在情況如何了?”
“殿下,初步統計,戰場上有三十多具尸體,二十多個分別來自三家的傷員。這次本家共俘虜戰俘四十多人,其余的農兵都已經逃散。根據俘虜辨認,小木家以及藤原家大部分的武士以及家臣都已經戰死,但仍然有部分人逃走了,其中包括小木大藏的兒子”,大西國治躬身行禮稟報道。
“嗯,時間緊逼,國治、廣宗你們立即召集人手按照計劃行事,務必在今晚完成”,政良快速下達著命令道,“忠次郎,你帶領二十個足輕負責打掃戰場。”
“是,殿下”,眾人領命而去。按照計劃,擊潰兩家聯軍后,由大西國治以及津田廣宗分別帶領五十多個人立即尾隨兩家潰敗兵勢順勢奪取藤平城以及車木城,而忠次郎則是留下負責打掃戰場以及清掃散落在田間的潰散游兵。政良則是坐鎮田代城,居中指揮,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留守原田原家領地的兵力即便加上受了傷足輕也就只有四十人左右,為預防潰散的游兵聯合起來進攻田代城,作為領地最強戰力,政良不得不親自留下來坐鎮。
匆忙集合眾人,吩咐所有人都準備好今夜的飯食后(這個是政良從田代城出發前就特別安排好了的,主要是保證一個下午急行軍后,體力能夠迅速得以補充),然后兩隊人馬就開始進發了。大西國治與津田廣宗也知道,他們必須在周圍的“黃雀”反應過來之前,迅速拿下小木家以及藤原家的領地,否則剛剛有了立足之本的羅氏家將會馬上陷入被周圍豪強爭奪領地的困境之中。
一路上,眾人小跑著前進,得益于平時早上的越野晨跑,短短數里,雖然山路較多,但眾人還是能夠勉強保持隊形的。一路上遇到了眾多剛剛脫離戰場不久的兩家農兵,大西國治以及津田廣宗兩支隊伍都沒有作任何的理會,反倒是這些剛剛逃出生天的農兵誤以為這支隊伍是來追殺自己的,想也不想地逃入了附近山林之中。
一個時辰后,津田廣宗帶領著隊伍在穿越了數個樹林后,率先到達了距離上午的戰場最近的車木城附近。在樹林中稍作休息后,津田廣宗立即帶領眾人殺向車木城。而這個時候,車木城才剛剛收到領主大人戰敗被殺的消息,城中留守的小木家眾人正在爭吵著是堅守城池還是棄城而逃,負責守衛城池的十數個足輕這個時候也人心惶惶,生怕敵方大軍壓境。
“快看,那是什么”,土墻上的一個足輕突然指著城池西側方向大喝道。看守的眾人隨著足輕所指的方向一看,只見數十個不明兵勢正快速向城池靠近,跑在最前面的是十個身披白色雄鷹披風的武士。“啊!是他們。那幾個剛回來稟報的家伙說的打敗領主地大人的恐怖兵勢”,另一個足輕突然大喝道。顯然這些白色披風給潰兵的農兵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敵襲,快!關閉城門”,城墻上的足輕對著守門的兩個足輕大叫道。守門的其中一個足輕立即準備關閉城門,但另一個足輕卻突然伸手阻攔道,“關閉城門有何用?本家領主已經被討取,即便現在憑借城池暫時堅守,一旦對方大軍到來,就憑我們幾個人能守得住嗎?城門一旦關閉,我們就要跟小木家共存亡了。但他們平時怎么對我們啊?給的糧秣連自己都養不活啊”,說話的正是一諾。
“那,那,你說怎么辦”,準備關閉城門的足輕顯然被說動了。
“向那些大人投降,就算不投降也要馬上離開,否則很可能被波及到而被殺的”,一諾說道,“我準備投降那些大人了,你呢?”
“我?”,守門足輕稍顯猶豫,想了想,最后咬咬牙說道,“我也投降”。富貴險中求阿。兩人又快速地跟其他人說了一下商議的結果,結果眾人紛紛響應。而原本負責總領守衛的小木家的人卻完全不知道,外面的足輕已經倒戈相向。一諾代表眾人向匆匆趕到的津田廣宗表達了投降的愿望,津田廣宗頓時哈哈哈大笑,當即表示愿意接受他們的投降,并且表示領主大人時候一定會給予獎勵的。投降眾人對此都歡喜不已。
在守城足輕的配合下,津田廣宗迅速掌控了城門,然后快速向城中小木家召集眾人商議的地方撲去。
相對于津田廣宗,由于距離更遠,大西國治花費了將近一個半時辰才趕到了藤平城附近。這個時候,潰敗的藤原家農兵竟然還沒回到自己的家中,所以藤平城中的眾人還以為領主正率領著本家兵勢,勢如破竹地攻掠領地呢。更為嚴重的是,為了避免附近的豪強趁領地空虛出兵攻打領地,負責留守的二十多個足輕,大部分也被派到了領地邊境的關卡處進行守衛。可以說,現在藤平城就如張開雙腿的美人,任人采摘。
看到城門大開,只有一個足輕把守的藤平城,大西國治不禁喜出望外,想也不想地,立即呼喊著率領眾人沒有任何停頓地直奔藤平城而去。守門的足輕看到大批敵勢往城門狂奔而來,竟然丟掉兵器,撒丫子就跑。大西國治極其順利的占領了城門,然后關閉城門,準備來一個關門打狗。
經過一番戰斗,很快藤平城就被肅清了,大西國治又派遣了數個武士在投降農兵的帶領下前往領地邊緣關卡處,勸降那些還不知道藤原家已經滅亡了的足輕。
至此,曾經一度滅亡,而后奇跡般回復的藤原家,最后還是完全消失于歷史的長河之中。
而此時正在田代城中的政良正忙于安頓事務。他首先安排二十個足輕前往田原家與崇良家接壤的交界處重新把守關卡,不允許任何人進出。然后,在幸助陪同下,親自到町子中安撫周圍町民,穩定人心。最后,政良親自指導為那些受傷的俘虜農兵療傷,畢竟很快他們也是自己的領民了。為了拉攏人心,他甚至還允許這些受了傷的農兵回到已經被確認過安全的家中,這一舉措,大大地受到了田代城外町民們的擁戴。當然,對于重傷的人員,只能是聽天由命了,政良也不是全能的,對此也措手無策。巡視完畢,幸助則是被留在城外,暗中密切地注意町民中的可疑人物。忠次郎則是帶領著部分足輕在新領地中到處巡視,捉拿可疑人物以及還在野外游蕩的游兵。
傍晚,東鄉平次也帶著十數人匆匆趕到,同時也帶來了一個重要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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