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前國佐嘉郡村中城議事堂中,羅氏家正在舉行著評定。
“對于領地的各處行軍大道的修筑,目前進展得如何了?”政良問道。
“按照殿下當初的要求,從加部島附近的呼子城到唐津灣、從野高山到呼子城、從野高山沿著東松浦半島西部的唐川到唐津灣、從野高山到東松浦半島西部的上倉城、從野高山到岸岳城、從唐津灣到岸岳城,經過將近一年的修筑,這些西松浦郡以及北松浦郡的行軍大道已經全部修筑完畢,從岸岳城出發,可快速到達西松浦郡以及北松浦郡的各處地方.”東鄉平次稟報道,“同時,從岸岳城通往南松浦郡的伊萬里城的大道已經修筑完畢。目前只有從岸岳城到獅子城的大道還在修筑當中,由于領地這一次的攻略捉拿了大量的奴隸,預計這個月中旬,這條大道也即將修筑完畢。”
“很好”政良對領地內部的行軍大道的修筑進度非常滿意,“另外,除了方才所說的,增加修筑從松浦郡獅子城經過小城郡直達佐嘉郡村中城的行軍大道外,還需要增加數條行軍大道。”
“請殿下明示。”東鄉平次一邊示意不遠處的村山武吉拿來用作記錄的筆以及紙張,一邊俯身行禮問道。
“嗯,增加從松浦郡平戶港、伊萬里城、武雄城、須古城、盧刈城、中村城,這一條線上各城砦之間的行軍大道”政良說道。這一條大道,從領地的最南邊開始,分別貫穿松浦郡、杵島郡、小城郡,最終到達佐嘉郡的中村城。
“增加從彼杵郡松岳城、武雄城的大道;增加從藤津郡松崗城到須古城的大道。以上三條大道,必須在兩月內完成”政良說道,“其余道路,在各城原有的道路基礎上繼續擴建鋪平則可。”
“是”東鄉平次快速地記錄下政良的要求。同時在心中計算著,修筑這數條大道,依靠家主撥出的一萬石糧食是否足夠了。畢竟修路,除了要給那些奴隸吃飯外。還要臨時動員一些農兵看守那些奴隸的,這也是要錢糧的啊。更加要命的是,這一萬石的糧食,還要用來組織田地開墾、水利修繕等有償徭役呢!想到這里,他不禁手心冒汗。這糧食真的夠嗎?但是。政良很快說出了讓他更為崩潰的事情。
“接下來就是擴軍的事情。”政良淡然道。
“擴軍?”這一次整個內政閣的人都驚呼起來了。因為稍為有點頭腦的人都計算得出來,家主方才的那一番布置,已經將好不容易搜刮回來的財富又再次揮霍出去不少了。
“不錯,但是在議定擴軍一事之前。秀正,你先說說這一次本家番隊的損傷情況吧。”政良點頭道。
“是,殿下。”首次作為后勤負責人的明峰秀正立即行禮道,“此次與少貳家聯軍的作戰,本家一共陣亡十一個武士。二十三名常備足輕,數百人受傷,戰馬也損傷了兩匹。”這些武士以及足輕基本上都是在佐嘉郡與神崎郡與各個豪族的作戰中受傷陣亡的。
“陣亡的武士足輕安葬到領地的英雄之墓中,嚴格按照領地法度進行撫恤,有功之士,同樣按照領地授予鷹羽勛章,并且給予獎勵。”政良說道。能夠以這樣的傷亡程度取得如此大的成績,已經很不錯的了。至于陣亡的武士以及足輕,雖然他們死了。但是按照領地的法度,他們的家人不但可以獲得大筆撫恤以及田地,而且農稅也變為了五公五民,也算是一種極大的補償了。
“受傷的戰馬送回牧場養傷吧,至于騎兵隊。能夠在一個多月里達到如此的效果,我很滿意。等到納屋的最后一批五十匹戰馬達到后,騎兵隊就擴充到一百人吧。加上即將送到的戰馬,目前領地一共有一百五十七匹戰馬。其中一百匹戰馬配給騎兵隊,留下二十匹在牧場備用。剩下的二十余匹戰馬則作為領地通訊以及作戰之時總大將騎乘之用吧。”政良說道。騎兵隊一下子就從五十百騎擴充為一百騎。這樣的規模,羅氏家還是承擔得起的。
“增設第三常備水軍番隊,大將為田尾政虎,人數暫定為一百人,以從有馬家繳獲的三艘關船以及十二艘小早為船隊,水軍基地為鹿島城,負責有明海沿岸的防衛。”政良說道。不是政良不愿意增加這支水軍的船只數量啊,而是羅氏家既無造船技術,其余水軍的船只又不能夠穿過有馬家、大村家控制的水域進入有明海,導致目前第三常備水軍番隊也就只能以這么幾艘船只支撐住了。
“此外,每個常備足輕番隊的人數從原來的二百人增加為三百人。”如此一來,羅氏家就有五個常備足輕番隊,合共一千五百人的常備足輕了。
“武士番隊也由原來的一百人增加為三百人,偵番隊從五十人增加為一百人,以上就是這次擴軍的結果。”政良最后說道。
擴軍后,羅氏家就有一百人的披風眾,三百人的低級武士,五十人的偵番,五十人傳令兵,二十人的黑鷹,三十人的火統隊,一百人騎兵隊,五百人的水軍,一千五百人的常備足輕,合共二千七百二十人的常備兵勢了。作為一個二十多萬石的大名來說,也算是勉強能夠支撐得起了。
而實際上,政良如此大規模地擴展軍力,是有其目的的。首先是實力增加了,面對的對手也越來越強大,必須要有強大的軍隊作保障。其次,以目前羅氏家的法度,各個家臣最多也就可以招募十五人的武士。非羅氏家家臣的豪族甚至不可以招募隨從,否則將被視為造反。這樣就導致了大量武士足輕失業,參加羅氏家的常備就成為了唯一出路。政良擴軍也算是解決這些人的就業問題了。最后,這也是變相削弱各個豪族的手段。雖然那些武士足輕被逼失業,但是暗地里他還記念著以往的家主的,并且懷恨上讓他們失業的羅氏家。現在政良這樣做,等于變相將這些浪人武士以及足輕拉到了羅氏家的陣營來。只要這些人通過對比后,發現在羅氏家的待遇要比在原來的老東家好得多,就會逐漸擁戴起羅氏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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