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猜到了陳夢琪惱怒蘇寒的原因之后,葉鳴心里不由也有點上火了:這個蘇寒,當初總是與自己作對,在蘇醒結婚那一次,他還故意鼓動同學們來羞辱自己,但是,自己一直顧念和他的同學兼室友情誼,每次都原諒他,沒想到,他現在稍稍得志,就想打琪琪的主意了,自己雖然很想琪琪有個好的歸宿,但蘇寒這個小人,卻絕對不可能給她幸福,即使琪琪不討厭他,自己也會勸她不要和蘇寒這種人交往。
所以,當他聽陳夢琪說蘇寒一直在對她死纏爛打時,心里也是一陣惱怒,只是顧忌到后面的郭敏與舒爽,他不好怎么罵蘇寒,只好對陳夢琪說:“琪琪,你們酒店也不在乎他們那點生意,如果他實在要以此相要挾的話,你干脆就跟他說明:以后他愛來不來,你沒有陪他喝酒唱歌的義務,至于你父親和舅舅那里,哪一天我跟他們見個面說一說蘇寒的為人,讓他們jǐng惕他一點,不要逼你做出錯誤的選擇。”
陳夢琪見葉鳴臉上露出惱怒的表情,而且明確表示要自己拒絕蘇寒,知道他心里還是比較在乎自己的,不由得芳心大慰,臉上氣惱的神sè也被一種由衷的喜悅表情所代替,轉過頭很嫵媚地看葉鳴一眼,輕輕地點了點頭。
當車隊到達金橋大酒店大堂門口時,葉鳴忽然發現在門口的旋轉門外面,蘇寒正躬著瘦小的身子站在那里,轉動著細長的脖子往公路上張望,當看到陳夢琪的紅sè保時捷開過來時,他立即直起了身板,扶了扶眼眶上的金絲眼鏡,擺出了一幅神氣活現的樣子,并對著陳夢琪的車子揚了揚手,但是,因為他視力不好,所以看不清車內的人,并不知道葉鳴就坐在陳夢琪旁邊。
陳夢琪見他竟然站到門口來堵截自己,心里又羞又惱,于是,在車子快到大堂門口時,她忽然加大油門,車子像一只紅sè的利箭一樣,忽地沖到了站在門口的蘇寒身邊,正好擦著他的身子停下。
蘇寒猝不及防,在車子朝他直沖過來時,嚇得“啊呀”一聲尖叫,身子本能地往后面一彈一蹦,只聽“砰”地一聲,他的后背重重地撞到了旋轉門的棱邊上,痛得他呲牙咧嘴。
陳夢琪看到蘇寒那狼狽不堪的樣子,這才覺得有點解氣,將車子穩穩地停下,然后,她率先跳下車子,飛快地轉過車頭,來到葉鳴的副駕駛座邊上,替葉鳴將車門拉開,等葉鳴邁步走出車子后,她便立即很親熱地挽住了他的胳膊,并轉過頭對著剛剛回過神來的蘇寒示威似的揚了揚下巴,,她這一系列動作,都是故意做給蘇寒看的,目的就是要告訴他:我和葉大哥現在還好著呢,你這家伙就不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葉鳴也知道陳夢琪挽住自己胳膊的用意,便很配合地任她緊緊地依偎在自己身上,臉上掛著淡漠的微笑,走到有點目瞪口呆的蘇寒面前,不咸不淡地說:“老同學,你站在這里等誰呢,聽琪琪說,你現在高升zhèngfǔ辦副主任了,位高權重,可以給琪琪她們的酒店帶很多生意過來,我先向你表示衷心的祝賀啊,琪琪還說:你每次來都要叫她去陪你這位大主任喝酒唱歌,這就有點不大妥當了,對不對,再怎么說,琪琪是這個酒店的總經理,不是陪酒陪歌的,也不是一般的服務員,你這樣做,有點過分啊老同學。”
蘇寒一直以為葉鳴拋棄了陳夢琪,所以,陳夢琪心里肯定會恨死了葉鳴,因此,他才想趁機鉆空子,想要成為金橋集團董事長的乘龍快婿,沒想到,陳夢琪今天居然開車去把葉鳴接了過來,還故意示威似的挽住了葉鳴的胳膊,令他一下子又是羞惱又是嫉妒,但又不敢發作:因為他知道葉鳴的脾氣,而且原來在他手下吃過虧,一旦自己真的惹惱了他,他只要動一動手指,就可以將自己這瘦弱的身軀丟到大馬路上去,那樣的話,自己這個堂堂市府辦副主任的臉面,可就丟盡了。
而且,他也知道:葉鳴在省委以及市zhèngfǔ的關系,遠不是自己這個小小的zhèngfǔ辦副主任可以對抗的,他要真是想整自己,目前自己與他的實力還相差十萬八千里。
因此,在聽到葉鳴那番語帶嘲諷的話之后,蘇寒一句話都不敢辯駁,只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老同學,你和琪琪都誤會我了,我請琪琪去喝酒唱歌,并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琪琪是這里的總經理,而且長得這么漂亮,她如果能夠去我們包廂喝杯酒、唱個歌,我在客人面前面子足一點,也能把氣氛搞得活躍一點,希望兩位能夠理解。”
這時候,郭敏也跟著葉鳴跳下了車,站在陳夢琪身邊上上下下打量了蘇寒幾眼,臉上露出鄙薄的神sè,,原來,剛剛在車子上,她就聽到了葉鳴與陳夢琪的對話,從他們的對話中,這個心思靈敏的小丫頭猜出來了:有一個男人也想追陳夢琪,但陳夢琪對他非常反感,因此,當時她就在腦海里轉念頭,想要看看那個想追金橋集團董事長千金的男人到底是個什么樣的角sè。
現在,當她看清了蘇寒那瘦小的身軀、yīn郁的臉sè之后,轉過頭“呸”了一聲,心想這小子也真是不自量力,就他這幅猥瑣樣子,還想來追求陳姐姐,這不是典型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嗎。
她現在對陳夢琪很有好感,剛剛在車上聽了陳夢琪的話之后,知道葉鳴的這個同學經常逼迫陳夢琪干她不想干的事情,所以很想替她打抱不平,因此,在蘇寒說完那幾句話之后,她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了蘇寒一番后,忽然轉過頭對葉鳴:“葉科長,這位就是你剛剛在車上與陳姐姐說起的那位同學嗎,你們兩個人站到一起,差別怎么就這么大呢,你看看,一個玉樹臨風,一個縮頭縮腦;一個生氣勃勃,一個死氣沉沉;一個陽光俊朗,一個猥瑣yīn郁,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郭敏這番話一出口,蘇寒的臉sè一下子因為羞惱而變得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