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點的鐘聲一響,賭場經理通知了賭王之夜的開始,一行手持請柬的人坐上了專門準備的賓利車上,向著遠處的海港失去,在車中秦陽一直都是閉目沉思,大約有個七八分鐘,聞到一股海的清香味道之后才察覺已經到了海港,紅地毯,豪華游輪,一樣都不少,安檢方面同樣是嚴格。秦陽從外面抽了一顆香煙之后才順著紅毯走過去,拿出請柬示意了一下,那管理人員收好了請柬請著秦陽上了船,同時一會兒就有個美女侍應上前,道:“秦先生,歡迎你登上賭王游輪,現在我帶您去您的休息房間。”
秦陽點了點頭,跟著那侍應走了過去,同時打量了一眼整個游輪上下,發現沒有太多特別的地方,有幾個賭場,還有一些娛樂場所,每個人都房間都被裝飾的像是總統套房,同時出現在這艘游輪上的似乎并非只是專業賭徒,同樣還有部分在國際上極有影響力的人物,比如某個巨星,或是某個集團的傳奇老板。
來到房間之后,秦陽晃了晃脖子,那女子道:“秦先生,這是為您準備的服飾,是否我要替您沐浴更衣?”
“不需要了。”秦陽搖了搖頭。
女子微微一笑,退了出去,秦陽正要沖個涼水澡,卻忽然聽到門外的敲門聲,上前打開卻發現是夏煙俏生生的站在了那里,走到一旁給自己倒了杯水,道:“有什么事情嗎?”
“你也來了。”夏煙似乎有些高興,道:“真想不到能在這里遇到你。”
“覺的這玩意挺有趣的所以過來瞧瞧。”秦陽聳了聳肩,道:“你不也是過來了?”
察覺秦陽似乎有些淡意,夏煙雙眼里有忍不住的失望,但只是一閃即逝,而后笑道:“正巧我也是一個人,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這里有歐洲最美的紅酒。”
“好啊。”秦陽道:“一起走走。”
夏煙點了點頭,兩人走出休息區,看到一處安靜的酒吧,在一個更為安靜的地方坐了下來,夏煙招呼了幾個侍應,送來了一瓶82年的紅酒,分別給兩人倒上,夏煙舉杯道:“來,敬我們的又一次相遇。”
“好啊。”秦陽笑著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夏煙笑道:“這紅酒是慢慢品嘗的,你這般喝法豈不是浪費了?”
“不對,酒里有不對勁的東西。”秦陽眼睛一瞇,驟然盯著那倒酒的侍應,夏煙嚇了一跳剛要問是什么東西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腦袋越來越昏沉,竟是不知不覺的暈了過去,秦陽也沒支撐多久,同樣昏睡過去。而此時,在一旁暗處走出來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子,年約二十七八,長相幾句歐美風格,整了整自己的衣領,道:“把他倆帶下去,關起來。”
侍應點了點頭,很快有兩人走上前將二人拖了下去,一路來到了一個裝著雜貨的房間,將二人放好之后就離開了,不過鎖上了門,整個房間都是冷冰冰的鋼鐵,幽幽睜開雙眼,秦陽坐在一旁托著下巴,回憶了一下關于那男子的事情,但沒有發現什么有用的記憶,索性就是作罷,也不知多久,夏煙悠悠醒來,看到這一幕之后,尚有些鎮定,道:“你沒事吧?”
“該說這句話的是我。”秦陽笑道:“現在好了,咱們被關起來了,我自認為沒惹上什么仇人,難不成是沖著你來的?”
“不可能。”夏煙搖了搖頭,道:“我這次來純粹是想在賭王之夜散散心。”
“有心算無心。”秦陽笑道,頓了頓,道:“好了,既然被關起來也算是有了個安靜的交流環境,現在你能告訴我一些關于你的事情了吧?最少讓我知道我倒地在什么時候什么地點見過你。我努力搜查過一切可能與你有關的所有記憶,但是卻沒有任何的發現,這一點讓我很是郁悶,我也不相信我有多少魅力能讓你無緣無故的肯為我去死那般。”
說著,秦陽緊盯著夏煙。
夏煙臉色有些黯然:“你果然還是忘了嗎?”
“忘了?”秦陽皺眉。
夏煙搖了搖頭,道:“一切說出來都沒有什么意義,為什么不等到你重新想起來的那一刻?”
“可是我覺得我似乎并沒有任何關于你的記憶。”秦陽搖了搖頭,道:“但是直覺又告訴我應該有,這一點讓我很矛盾,矛盾異常知道嗎?”
夏煙笑道:“這有什么矛盾的?我就等著那一天,拭目以待。”
“算了,不說我也不逼你。”秦陽搖了搖頭,說著盤膝坐在一旁,閉目打坐,夏煙看了看四周,發現這里竟然還有水和食物,道:“難道你不想著我們應該怎么出去?”
“出去了我怎么又能知道他們的陰謀?”秦陽反問道。
“可是在這里你又能做什么?”
“男人不動彈能做的有很多,比如精神上脫光一個女人的衣服。”秦陽冷冰冰的說道。
夏煙啐了一口,坐在一旁抱著雙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時而笑時而黯然,像個孤零零的小貓沉浸在自己的童話世界里,秦陽不動如山,沉穩的可怕,全身似乎陷入了一種黑暗的深淵,不懼任何陰謀詭計。而此時,在輪船上的一個房間里,一個年約二十三四歲的年輕男子坐在沙發上,手指不斷的敲打著一旁的桌子,雙眼微微瞇著,似乎在閉目沉思,很快有一個中年男子推門而入,微微屈身保持著一個低姿態,道:“少爺,暫且安全。”
“安全?”年輕男子搖了搖頭,道:“山口組,黑手黨都想要我的命,我原本以為以金蟬脫殼通過賭王游輪趕到香港,卻不想還是被敵人察覺,東方叔叔,你說是誰暴漏了我的行蹤?”
東方叔叔臉色一沉,道:“屬下不知,但是若讓我查出來,我勢必要讓他粉身碎骨。”
“粉身碎骨。”男子輕輕道:“船上還有什么動靜?”
“據我的觀察似乎有一男一女被關了起來。”東方道:“我暗中調查了一下,女人是M國某個上市公司的副總,并沒有什么可疑的,那男子身份有些神秘,似乎與傭兵狼王有些關系,至于性命我無法得知,也不知道山口組關押他們的目的。”
“跟奧登有關系?”年輕男子道:“這倒是有意思。”
“少爺,目前你要擔心的是您的生命,而不是這些瑣事。”東方道:“我們需要隱蔽的離開這里趕到香港,就是如此我們也同樣要擔心香港三合會的成員。他們做事更為狠辣。”
“放心,到了香港之后我們可以立刻趕到內陸,有我二哥在,相信我也不會有什么危險。”年輕男子搖頭道:“只要處理了亞洲的問題,我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向司馬家宣戰了!”
“少爺,我擔心的實在華夏內陸,恐怕。”東方還有些遲疑,
年輕男子眼睛一瞪,不滿喝道:“你在懷疑我二哥嗎?”
“屬下不敢懷疑,但是您與您的二哥似乎有十多年不曾聯系,這份情誼很難讓他冒著與幾大黑社會團體作對的風險來維護您的生命安全。”東方遲疑道。
“哼。”男子冷笑道:“你知道什么。退下去。”
“是。”東方頗有些憂慮,可是見謝歡臉色鐵青,不敢在提及這些事情,老老實實的退了下去。謝歡見他離開之后,喝了一口酒,手里把玩著一個手機,轉來轉去的極為熟悉,手指輕輕一撥,一個電話打了出去,很快就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怎么樣了?”
“已經在船上兩天了,尚且算是安全。”謝歡有些落寞道:“不過似乎有些人并不待見,澳門一站來了不少人,整條船有一半的人在搜查我,姐,我可能真撐不過去這一關了。”說著,自嘲的笑了笑。
“看樣子你的行蹤還是暴漏了,密切注意知道你行蹤的幾個人,必要的時候所有人全部殺了。”女子聲音有些冷酷:“至于你的安全問題你暫且放心,據我所知,秦陽已經登上了這條船。如果你能找到他或是他找到你,那就能保證你的足夠安全。”
“什么?”謝歡臉色一愣,道:“你說二哥已經上船了?”
“那個家伙啊,和黃賢在香港好像不甘寂寞來賭城走走,結果被他以五千籌碼贏走了五十萬,恰巧達到了登船的資格,也覺得有趣便上了船。”電話那邊女子的聲音有些好笑,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包容:“現在也不知道在船上那個角落里溜達呢,你需要找到他。”
“他來了就好了,我還真擔心會出什么事情呢。”謝歡笑道。
女子笑道:“原本我想通知你六弟來接應你,畢竟他距離你最近,不過現在看來不需要你六弟出馬了,但是你要記住,你需要親自聯系上秦陽,目前還不知道是誰出賣了你,你絕對不能把最后的稻草讓別人知道,這一點事關重要。”
“我明白。”謝歡道:“這樣,我出去走走,爭取能碰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