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蕭平的解釋,蘇雄的神色漸漸緩和下來,過了半晌對他微微一笑道:“嗯,你這年輕人確實有點意思。不過那座四合院你還是得收!”
見蕭平張嘴要說話,蘇雄立刻用手勢打斷他道:“這個首飾盒是要當嫁妝給晨臨的,絕對不能白拿你的,否則我這爹當得也太不稱職了。至于以后你再送晨臨什么東西,那是你們之間自己的事,我就不會管了。你今天要是不要那套四合院,就是看不起晨臨的老爹了,明白吧?”
其實蕭平是真不想收這套四合院,但蘇雄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蕭平也只能點點頭道:“成,那我就聽您的!”
蘇雄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道:“好,吃過午飯就去辦手續!”
這是翁婿間第一次單獨吃飯,剛開始時蕭平也顯得有些拘束。不過蘇雄并沒有為難毛腳女婿的意思,所以蕭平很快就放松下來。席間兩人還交流了一些對公司管理的看法,居然還有許多地方不謀而合,也讓蘇雄對這個年輕的觀感又好了許多。
下午蕭平和蘇雄去房產交易中心辦了過戶手續,那套位于京城的四合院就算是換了主人。蘇雄也是個公務繁忙的人,能陪蕭平大半天已經很不容易了,所以辦完手續后就回公司去了。蕭平則直接去了那套四合院,想看看具體的情況。
如今京城的四合院早就成了稀缺資源,從某些方面來說真是比加勒比海上的島嶼更難買到。眼下蕭平居然也在京城有了自己的四合院,當然要立刻過去一看究竟了。
來到這座四合院后蕭平才發現,這地方比自己想象的更大。除了一個標準的四合院之外,后面還有個一畝地左右的花園。
雖然對擁有農莊、牧場和私人海島的蕭平來說,區區一畝的花園根本算不上什么。但別忘了這里可是京城四環之內。這一畝地的花園可就不得了啦。就算你再怎么有錢,沒有一點路子根本別想在這個地段有如此大的花園。
蘇雄請了一對老夫妻看守這座四合院,丈夫姓李、妻子姓趙,蕭平就分別以李叔和趙嬸來稱呼他們。還是請他們繼續幫自己照顧這座四合院。
這對夫妻也知道四合院換了主人。本來還擔心會丟了工作呢。畢竟兩人只是每天打掃一下衛生,照顧下花園里的花花草草。每個就有近萬元的收入,而且還能免費住這么好的房子。在如今的京城,這么好的工作可是非常難找的。
所以在聽了蕭平的決定后,老夫妻都非常高興。趙嬸試探著問他:“蕭先生,這里的房間我每天都打掃的,被褥床單也都是干凈的,要不您今晚就住在這里吧?”
既然已經是這座四合院的主人了,蕭平也沒有再到別處去過夜的理由,當晚就在四合院北面的正房里住下了。
趙嬸說得沒錯,她確實將房間打掃得很干凈。被褥也有股陽光的味道,顯然才曬過沒幾天。這讓蕭平對這對老夫妻的工作非常滿意,深感留下他們的決定非常正確。
當然,蕭平對這套四合院也非常滿意。如果一定要說出有什么遺憾。那就是因為住的人太少,所以四合院顯得有些人氣不足。對這點蕭平并不擔心,今后來京城的機會多了,只要在這里多住住就會好的。
想著這些將來的事情,蕭平漸漸進入夢鄉。雖然他睡得十分香甜,但半夜里還是被一些奇怪的聲音吵醒了。
黑暗中的蕭平側耳傾聽片刻,確定這聲音是從后面的花園里傳來的。他看了眼時間,發現現在剛剛凌晨兩點半,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個時間花園里有怪聲傳出肯定不正常。就算李叔夫婦有在花園早鍛煉的習慣,也不可能在凌晨兩點半就開始活動吧?更何況今天是四合院的新主人蕭平在這里住的第一晚,他們就更沒理由這么做了。
“哥們運氣也太差了吧,搬進來第一天就有賊上門?”蕭平一面小聲嘀咕一面迅速下床,輕手輕腳地往花園里走去。
四合院后面的花園有一畝來地,在如今的京城也算是大手筆了。花園里除了種著一些觀賞植物外,還有個上百平米大的魚池,魚池旁邊還立著座裝飾用的假山。平時李叔對這里也非常盡心,把小小的花園打理得非常不錯。
之前蕭平也到花園里逛過,十分喜歡這座面積雖小但十分精致的花園。不過眼下他是來抓賊的,可就沒那么心情欣賞花園里的景致了。
仗著遠勝于常人的視力和聽力,即便是在這沒有月亮的夜里,蕭平也能發現確實有兩個人偷偷進了花園。
這兩個家伙顯然是從離房屋最遠的那個角落進來的,正鬼鬼祟祟地往魚池那邊靠近。說起來這兩人也是經驗豐富的積年老賊,雖然腳步不慢但卻只發出非常輕的聲音,簡直就跟貓差不多了。要不是蕭平的聽力遠勝于常人的話,肯定不會發現有人偷偷進了花園。
雖然蕭平從沒和賊打過交道,但也看得出這兩人都是有些本事的,應該不是那種溜門撬鎖的毛賊,不禁在心中暗暗奇怪:“之前這里又沒人住,李叔他們老夫妻倆也不是什么有錢人,這倆個家伙偷偷進來究竟想干嘛?”
當然,只要抓住這兩家伙,那一切疑團自然也就迎刃而解。所以蕭平根本沒有遲疑,徑直向兩人撲了過去。
沒想到自己行動這么隱秘,卻還是被人發現了,這兩個家伙也吃了一驚。不過他們并沒有絲毫慌亂,立刻轉身向花園圍墻跑去。
讓蕭平有些意外的是,這兩個家伙的速度居然還非常快,簡直和奧運百米選手都有得一拼了。這更是讓他對兩人的來意感興趣,立刻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然而蕭平動作雖然比這兩人快,但畢竟雙方相距較遠。等他追到圍墻邊時,那兩人已經翻上了圍墻。
蕭平只來得及抓住后面那人的衣服,他用力往后一扯,只聽到“嗤”地一聲響——那人的衣服被撕破了,蕭平手上只留下一塊布片,那家伙卻已經趁機跳到墻外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