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冬瓜?我發現這個稱呼跟你很配,不在大夢山養尊處優,為何擅離職守?”
袁行望著許曉冬越發滾圓的肚腩,莞爾一笑。狐女被林可可拉到一邊竊竊私語,不懷好意的目光時而掃射過來,看得許曉冬毛骨悚然。
“袁大,你進階中期啦?”許曉冬在看清袁行的修為后,明顯愣了好一會,“我聽師父說你有法寶,本想回來找你要一件,好在三年后的大比中出出風頭,如今看來,三年后我也沒把握進階中期。本公子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大夢山。”
“沒有凝元后期的真元儲備,根本無法驅動法寶。”袁行思索道,“其實以你和拂桑目前的寶物,只要在大比中不遇上凝元后期的修士,也不難勝出。”
“我突然發現,凝元修士的壽元也很短暫,必須要結丹,這就回去好好修煉。”許曉冬似乎做了什么決定,“袁大,宗門大比時,你可要支援幾件頂階法器。上次大比時,我可是名列前茅,這次也要大展身手。”
“可以。”袁行突然笑笑,“你若真能結丹,我這里有套法寶,倒挺適合你。”
許曉冬大喜:“還算有點良心,不枉費本公子大老遠跑回來看你。”
袁行問:“上次錢伯擊退的那名結丹修士,是怎么回事?”
“那老東西應當跟你有仇,那日我和桑桑有事回來,剛想離開落紅院,他就現身詢問你的下落,還想對我們搜魂。”許曉冬面色凝重,“所幸被錢老二發現,并將他擊退,錢老二說,對方施展了什么遁術,大損精血,沒有二十年的苦修,根本無法補回。”
聽到后面,袁行眉頭舒展開來,神色輕松:“還記得我在青茫戰場擊殺的最后一名修士嗎?他叫崔天日,那名前來尋仇的結丹修士,就是崔天日的父親。”
狐女道:“袁大,那次你雖然擊斃了對方,但也身受重傷,可見他父親更不好對付。”
林可可擔心地問:“袁大哥,你還跟結丹修士有仇?”
“你們放心,結丹修士的神通雖然了得,但有二十年的緩沖時間,到時我也無懼于對方。”袁行目中精光閃爍,“我反而擔心,他會對落紅院的其他修士不利。”
林可可建議:“可以換個洞府啊。”
“也好。”袁行點頭,“許冬瓜,我們兩人凝元后,都能申請自己的洞府,你去辦理一下,理由就用原洞府受到結丹修士的威脅,順便將落紅院報空,我去坊市購買幾套大威力的陣法,至于新洞府的地點,可選在米湖院,我們也好相互照應。”
“我這就走一趟。”許曉冬爽快答應,“嘿嘿,有了這個借口,本公子就能冠冕堂皇地逗留幾天。桑桑,我們走。”
狐女當下和許曉冬前往接天峰。
狐女問:“許郎,你不是找袁大要寶物嗎?”
“桑桑,袁大在魔域應當每日都在搏命,如此情況下,尚能進階凝元中期,并且是在短短的三年之內,這對我的觸動很大。”許曉冬難得感慨,“本公子覺得我們過于荒唐了。”
“不會啊。”狐女反駁,“人妖雙修的確是一種長生之道,我們狐族的傳承年代久遠,在雙修之術的研究,遠超于人類,跟你說個秘密,如果你能進階凝元后期,桑桑有秘法能保你結丹!”
“當真?”許曉冬渾身一震,簡直不敢置信。
“當然是真的。”狐女嘟嘴,情郎的懷疑讓她很不高興,“桑桑什么時候騙過你?”
“本公子不是那個意思嘛,本來憑我的靈根潛質,此生是無法結丹了,剛剛聽你所說,當然會震驚了。”許曉冬忙著解釋,這狐女等于是他撿來的福星,既然雙修,又能進階,人生之樂,不外如此,“可是你之前在床上搞出的玩意,太恐怖了,害得本公子一聽雙修就心里發毛,以后不許這樣。”
“嗯,聽你的。”狐女一臉得意,“那些秘術本來是族里用以懲罰別人的。”
“這才是好桑桑,否則你對得起本公子的一片情深嗎?”
兩人有說有笑,漸飛漸遠。
落紅院中,袁行道:“可兒,陪我去一趟臥葫谷。”
林可可直接站起身:“你是去找子大哥嗎?”
“嗯,在己國時,子藍兄有傳訊,回來后就去找他,估計有什么事情。”袁行微微一笑,“再說,我這個客卿長老,也該去子家看看了。”
接下來,兩人駕馭遁天梭,全速飛行。
臥葫谷。
接到傳訊的子藍,帶著康夢焉到谷口迎接,兩人還是凝元初期修為。
此時,一見遁天梭上的光罩一閃而逝,子藍當先含笑招呼:“袁行兄,林仙子,好久不見。”
袁行笑道:“子藍兄,你這是在演戲嗎?還到谷口來迎接。”
“哪里哪里,少家主迎接客卿長老,理所當然。”子藍笑容燦爛,猶如花開,“焉兒,這位就是袁行兄的道侶,林可可林仙子。”
康夢焉望向林可可,露齒一笑:“小妹康夢焉,見過林姐姐。”
林可可嫣然道:“康姐姐客氣了,日后小妹還要向你請教修煉經驗。”
子藍見兩人初次見面就以姐妹相稱,暗贊康夢焉的同時,臉上的笑容更亮幾分,如日中天,當下轉身一掐訣,彌漫的云霧頓時露出一條通道。
四人舉步而入。
青石廣場上,一名身著白裙的女子正往谷口方向翹首張望,正是當年參加過三家論道的司馬聘婷。
兩名子家的引氣期子弟,快速從司馬聘婷身邊走過,前往谷口。
“站住!”對于兩人無視自己存在,司馬聘婷十分惱火,“你們要去哪里?”
兩名子家男子同時止步,一人回頭道:“那個……我等正要出谷辦事。”
“什么那個?”司馬聘婷柳眉倒豎,一手叉腰,一手指指點點,“要叫少夫人!”
那人勉強改口:“是是,少夫人。”
司馬聘婷這才面露滿意之色,正待要說點什么,谷口云霧一陣滾蕩,子藍等人從中走出,兩名子家男子如逢大赦,和子藍招呼一聲,快步離去。
司馬聘婷一見袁行就恍然:“你叫袁行是吧?我見過你。”
袁行拱手招呼:“司馬道友。”
司馬聘婷沒有再理會袁行,轉而氣勢洶洶地質問子藍:“子郎,你去迎接朋友,為何不帶上我?”
“關你屁事。”子藍一見司馬聘婷,就沒有好臉色,“再不回去,就和你雙修!”
康夢焉雖然面無表情,但瞳孔深處卻隱藏著幾分厭惡之色。
“哼,追都不追人家,就想雙修,有這么便宜的事嗎?”
司馬聘婷一臉委屈,轉身大踏步而去,每一腳都重重踩下,仿佛要在青石板上,踏出幾個腳印,以發泄心中的怒氣。
袁行詫異問:“子藍兄,這是?”
“這就是修真家族的難處了。”子藍苦笑,邊走邊道,“當年論道后,司馬聘婷果真帶著他父親前來提親,家父雖然不同意,但礙于千機門的顏面,也沒有當面拒絕,誰知司馬聘婷卻以為家父已應允,于是隔三差五地跑來糾纏,若非她對男女之事比較保守,我都不知如何應付。”
林可可調笑:“這司馬姑娘,貌似對子大哥一往情深哦?”
“林仙子休提。”子藍擺擺手,“我此生有焉兒足矣。”
子藍此言倒是說的康夢焉心花怒放。
“袁行兄,我們去密室聊聊。”
袁行和林可可并非外人,子藍自然不會在客廳招待他們,當下帶著袁行,走向一間密室。
林可可則由康夢焉親自招待,兩人手臂互挽,親密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