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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里的氣氛有些古怪,或許說有些凝肅。
這一腳下來,光只是看力道就讓人感覺受不了了。
張狼敢在京城這種地方廝混,沒點本事怎么站得住腳?身后的人都明白他的古武修為,那力道,能把一輛車活活踹開!
任誰都會以為這一腳下去,柳云應該站不住。
但,他卻沒有動作,甚至臉上都沒有半點痛苦的樣子
是被這一腳踹傻了嗎?
“混蛋!”
終于,旁邊的郝國寶爆發了。
此時此刻她仿佛不知道什么叫恐懼,不知道什么叫害怕,直接握著手中破碎的玻璃瓶殘渣朝那張狼刺了過去。
張狼一驚,連忙躲閃開來。
郝國寶立刻追了上去,想要再殺。
女孩瘋起來的樣子,就像是一只咆哮的母老虎,不顧一切。
然而這時,她的手卻被拉住了。
郝國寶一愣,側目而望,卻見柳云如無事人般,還站在那兒,臉上看不到半點痛苦。
“云哥”
郝國寶眼角溢著淚喚道。
“我沒事!”
柳云微微一笑,伸出手取下她手中的玻璃瓶渣。
他還真不知道郝國寶這會兒居然這么狠,姐姐能當大姐大果然不是無緣無故的,看樣子她們這一家都有點狠勁兒
見柳云一臉無事人的樣子,那張狼可愣住了。
他清楚自己剛才那一腳的威力,如果是正常人,早就被踹個半死了。
怎么這個人一點事情都沒有??
張狼不信了,連帶身后的小弟們也傻眼了。
張狼是個基佬,所以對女人不會憐香惜玉,別看著他的樣子很爺們,可實際上卻是喜歡男人的。
不過在這個時候,他自然不會去想那么多,柳云沒事,便能證明這家伙是個高手。
“小子,看樣子是個練家子!”張狼冷著眼,沉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兩練練?別扮豬吃老虎,老子可不是豬!”
就在張狼剛把話說完時,突然
殘影掠起。
悶響驟蕩,隨后便看到張狼如射出去的箭般,筆直的朝門口撞去。
哐當。
那鐵制的門直接被轟的變形,瞬間散架,張狼摔倒在地上,捂著腹部抽搐幾下,口里吐出大量鮮血,旋即閉目倒去,也不知是死了還是昏迷過去了。
外頭的一些客人看到這番景象,頓時慌亂了,刺耳的尖叫聲響開,酒吧里一片混亂。
酒保連忙撥打電話報jǐng,而酒吧的安保人員也跑了過來,只是看到張狼如此凄慘,他們互換了下眼色,悄悄的退了開來。
工作可以再找,萬一命沒了,那可就得不償失咯。
包廂里的人都傻眼了。
寂靜一片
人們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舉目再看,卻瞧見這一下,竟是柳云所為。
他的腿還抬著。
可是,誰都沒有看到他出腳啊!!
“媽拉個巴子!!!”
見張狼昏過去了,其他人互望了下眼神,旋即從腰間掏出砍刀水果刀,直接朝柳云沖了過去。
京城管得嚴,在這里想要有槍,那得要有通天的本事兒,其他地方管不著,但京城不一樣。
而且,不僅僅是槍,一些管制刀具也管的極嚴。
古武高手有擅長用刀劍的,這些人的手段十分恐怖,劍能快過子彈,刀能斬破鋼板,因此對于這些冷兵器,首都也開始了禁令。
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幫混子不能用刀劍,用這些生活里的刀刃也是可以的。
這個年代的混子打架可不是拼誰狠,看誰不怕死,大家都是講究招法的。
他們提著砍刀菜刀沖來,卻不是當頭亂劈,而是有板有眼的找對方的弱點。
然,柳云卻沒慌張,盯著那最先沖來的人,再度一腳踹了過去。
他的腳,快的幾乎連影子都看不到。
后頭的那幫學生直接看呆了。
砰砰砰
幾腳下去,人仰馬翻。
“我干你老母!!”
旁邊兩人靠了過來,憤怒的揚起砍刀劈了過去。
卻見柳云手指一動,竟迎向那砍刀的刀刃!!
“云哥小心!”
郝國寶嚇得急呼,便要伸手抓住那人的手腕,阻止他的動作。
但,郝國寶的動作慢了。
柳云的手指已經觸碰了那刀刃。
哐當。
一記脆響飄起。
脆響?為什么是鐵器斷裂的聲音?
人們心頭不約而同的愣了下,隨后急忙望去,但一看,卻震驚了。
他們的眼里,只望到那兩根肉指頭竟然直接斬斷了砍刀鋒利的刀身
“這不可能”
饒是郝國寶也愣了。
古武要練到什么修為,才能做到這一點??
劈斷了刀身,柳云直接下了狠手,拳頭兇狠的砸在那些人的胸口,直接把這些的胸口打的凹陷下去,鮮血狂噴,倒地不起。
不過眨眼間的功夫,這幫混子已沒有一個能夠站著,甚至地上哀嚎的人都沒有,全部一動不動的躺著,不知是死還是昏過去了。
包括李玉明在內的人皆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狠毒,兇殘,冷酷
這是這個人出手的手段。
比起張狼有過之而無不及
凌亂的包廂內一片沉寂,氣氛無比詭異。
人們心思各異。
“沒想到云哥的古武竟然這么強??他在《玄界》中就那么厲害,現實中也這么厲害他是怪物嗎?”郝國寶心中怔怔想著。
“媽蛋,這混蛋剛才是扮豬吃老虎嗎?”
李玉明心頭想著,突覺冷汗直流,渾身哆嗦。看柳云的樣子也不像是個寬宏大量的人,這家伙這么厲害,自己剛剛還威脅他,萬一這家伙找自己算賬怎么辦
想到這兒,李玉明莫名的害怕起來。
然而,就在他慌亂無神之時,一群人突然沖進了包廂。
這幫人自然不是jǐng察,jǐng察的效率沒這么快,哪怕是在京城。
這幫人都是些穿著西裝身材高大的人,隨便一眼也能看出來,他們都是練家子。
瞧見包廂地上躺著的這么一票人,人們眼里皆是愕然,吃驚不已,領頭的那個中年禿頂男子更是錯愕連連。
不過,他只是瞄了眼,便神色慌張的四處張望。
“玉明!我兒子玉明呢?他在哪?”
中年男子急喚。
李玉明一看來人,頓時一喜,虛弱的喊著:“爸,我在這!!”
中年男子一聽,急忙看去,發現沙發上狼狽不堪半死不活的李玉明,那叫一個傷心流淚,整個人踉蹌跑去,老淚縱橫。
“快!!快叫救護車,把我兒子送醫院去!!”
中年男子也就是李單江急呼。
“是是,老爺!”
立刻有人下去忙活了。
“國寶,你也去醫院看看吧!”
柳云瞧見郝國寶流血的手,開口道。
“我沒事兒的!”
郝國寶搖搖頭。
“萬一留下疤痕了,這么漂亮的手可就不漂亮咯!”
“呃那我還是去看看吧”
正當幾人心有余悸的等待著救護車時,又一撥人沖進了這包廂。
酒吧的生意因為今天的事兒給弄的幾乎做不出了,酒吧老板也過來了,但看李單江等人,卻是不敢有半句怨言,反而是驚恐不已,李家公子在他這兒出事兒,說不得他還有責任,如果李單江怪到他頭上來,那他可真是啞巴吃黃連。
這一群過來的人柳云也認識,正是郝國寶的姐姐郝美人。
姐姐一出場,可讓那些嫩青的男學生們看的眼冒金光,心跳加速,就連那李單江也有些失神,不過他似乎認識郝美人,特意過去打了個招呼。
“國寶,你沒事吧!”
郝美人與那些人簡要的打了聲招呼,旋即神情緊張的抱著妹妹,仔細打量著她的全身,生怕哪兒有傷口。
“姐姐,已經沒事了,你不要擔心了!”郝國寶道。
郝美人看了一遍,發現沒問題,這才松了口氣。
看向旁邊,她才發現這旁邊的男人竟然是柳云。
“柳先生,你怎么在京城?”
郝美人一副吃驚的樣子道。
“我在這兒辦點事情,倒是你,你不是在南方的嗎??”
“父親病了,所以回家看看,可沒想到回家沒幾天,這里卻發生這樣的事情!”
郝美人嘆了口氣,看了看自己的妹妹,郝國寶則是一臉羞赧的樣子,低下了頭。
片刻后,救護車終于趕到,至于善后的事情,李單江會去搞定。
不過,王家跟李家的恩怨,估計不會這么容易結束,李家的戰斗力在京城據說是赫赫有名的。
當然,這跟柳云沒什么關系。
自酒吧離開后,郝美人發出了邀請,希望明天中午能夠去郝家吃頓飯,正好柳云這幾天在京城也沒什么事情,便爽快的答應了。
一切搞定后,柳云便打道回府,朝開家行去。
但是,沒走幾步,他卻停下了步伐。
他徒然轉身,望向身后樓房頂端,卻見兩個身影快速閃動。
“出來吧!!”
柳云嘴角上揚,高聲喊道。
那兩個身影遲疑了會兒,最終踏著墻壁直接從十余層的高樓上落了下來。
一看來人,竟然是龍須與天鳳。
“見過自然之主!”
二人恭恭敬敬的說道。
“在一旁看好戲的滋味兒如何?”柳云微笑道。
“這”二人顯得有些窘迫。
“自然之主,并非是我們袖手旁觀,實在是因為我們不能隨便插手于這類事中,否則會被龍神大人處分的”龍須開口了。
“那么說來,萬一我被他們打死了,你們也不管咯?”柳云道。
你會被打死??這是在開玩笑嗎?
龍須與天鳳心頭腹誹,忍不住想要吐槽,但最終還是沒敢說出話來。
“告訴龍神,讓他不要派人來監視我了,我不會胡來的!”
柳云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哦,還要記得提醒一下龍神!雖然這里是京城,是華夏,但對于我來講,在哪都一樣,這京城里的大小事情,沒有誰比我更清楚!明白了嗎?”
二人一聽,本有些不解,但思緒后立刻恍然大悟,二人皆是冷汗涔涔,背后涼颼颼的。
他們忘記了,這是自然之主。
生存于這座城市里的除人以外的一切生靈,都是被他支配的
也就是說,四面八方,都是他的眼線,是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