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
半山別墅之中,叛逆女孩跪坐在柔軟的毛毯上,盯著前面巨大的液晶屏幕墻熱火朝天、激情澎湃的玩著打壞人的游戲。
旁邊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拿著皮球一個人在那打來踢去,一邊打還一邊往叛逆女孩看去,往常都是姐姐陪他玩的,可不知怎么回事,這幾天她都不陪他了。
玩了一會兒,小男孩感覺一個人玩無聊,就走到叛逆女孩身邊,對著女孩叫道:“姐姐,和我玩皮球嘛。”
“不要。”叛逆女孩頭也不回的說道。
“那我們玩象棋。”小男孩又說道。
“不要。”叛逆女孩堅決的拒絕道。
“那我們玩釣魚。”小男孩再說道。
“不要。”叛逆女孩還是拒絕了男孩的請求。
“那....我們玩珠子棋。”小男孩想了想,又說道。
叛逆女孩被他吵得有點不耐煩,就放下手中拿著的玩游戲的機槍,對小男孩說道:“我才不和你玩,你爸爸都不給我找跳舞老師。”
一邊正跟叛逆女孩父親泡茶的逯清云聽了不由苦笑,他這侄女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上次拿了個車牌號碼給他查,說要找什么跳舞老師,被他纏得沒法子,他只好幫她查了一下,卻發現那人已經坐飛機去了武夷山,就跟侄女說了。誰知道她不信,說他不幫她找,就賭氣的不跟他說話,連帶著他兒子也遭了殃,為此兒子沒少跟他鬧。看來還是得去查查,要不然家里都要被他這個調皮搗蛋的小侄女弄得雞犬不寧了。
“跳舞?姐姐,我也會跳舞,要不然我教你好了。”小男孩聽了叛逆女孩的話,一臉認真的說道。
“你也會跳舞?”叛逆女孩好奇的問道。
“嗯...”
小男孩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后放下手中皮球,扭動著屁股,一邊扭一邊拍著手。一邊還唱道:“扭扭屁股扭扭手啊,扭扭腳啊扭扭頭,我們一起來做運動...”
叛逆女孩看了,無語,直覺一群烏鴉“嗚哇嗚哇嗚哇”叫著從頭上飛過。
一邊喝茶的大人們看了險些將口中的茶水噴了出去。
翌i清晨。吃過飯后。宋文就又和謝亭峰一起去看老茶樹,經過如意扇泉水一夜的滋潤,老茶樹已經恢復了一點生機,不再是一副即將枯萎、行將就木的衰樣。而是洋溢著蓬勃的生氣。這情形讓謝亭峰看得吃驚不已,連忙打電話向總公司報告,中午還在酒店烹飪了一桌美味大餐宴請宋文。
宋文將山峰底下泉水枯竭老茶樹因此無法吸收水分的事情跟他說了下,并讓他找個水源把水注入山峰底下因失去泉水而干渴的水窟里去。
謝亭峰聽了,不敢馬虎。立即讓人買來水管,從酒店中專門接了水注入山峰底下干涸的水窟。那干涸的水窟有水后,水又沁入到山壁之中,老茶樹又可以從中吸取水分了。
一連三天,宋文都來回在老茶樹和酒店之間,經過他jing心治理,老茶樹終于恢復了生機,并可以自己從石壁中吸取水分。看到老茶樹已經治好,宋文也就向謝亭峰告辭。
謝亭峰聽了。挽留了一下,看到他堅持,就從里面拿來一個用金絲楠木雕刻得非常jing美的盒子,遞給宋文,說道:“這是我們天馬茶業送給大師的的一點心意。”
“謝了。”
宋文也沒推辭。接了過來。
將盒子遞給宋文后,謝亭峰又從口袋中掏出兩張銀行卡,恭敬的遞到宋文面前,說道:“這是請大師治樹的酬勞。這個是那晚上那人賠償給您的收驚費,密碼是六個零。”
宋文瞄了他一眼。也收了起來,這是他理所應當的所得。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天馬茶業后臺竟然這么硬,竟然能讓人賠錢。要知道那天闖進來的人可是配槍的。不過想一下也感覺沒什么,能在這山巔開酒店,而且用直升機來往的說沒勢力,打死他也不相信。
兩人又聊了幾句,宋文就回去收拾東西,然后和凰曦離開武夷山,回了榕城。在榕城停留了幾天,他就要坐飛機回家了,而凰曦還有事待辦,還要在這停留一段時間。
臨別依依,情意綿綿。
宋文和凰曦仿佛有說不盡的話語,雖明知不過是短暫的別離,但這別離卻是那么的酸楚。機場大廳,兩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無有其它言語,因為此情此愛已經銘刻在彼此心中。
有人相處一輩子,卻猶然如同過路人;有人只是一對眼,就注定牽絆一生。
雖然只是短暫的相處了一段時間,但兩人早已經把彼此的情、彼此的愛、彼此的人記憶在靈魂深處。
最終還是離別,望著伊人消逝的背影,凰曦悄然一嘆。
她是個寡婦,而且是個已經四十歲的女人,即使有個如同二十幾歲年青的外表,但仍然改變不了她已經四十歲的事實。鄉村里的人可以容忍自己兒子娶的老婆大他三歲五歲,但絕對無法容忍女方大自己兒子十歲。
所以它們注定沒有未來,她成不了他的妻子,他也成不了她的丈夫。即使他不顧世俗的反對,她也不愿意他讓人在背后指指點點,她不需要他為她羈絆,只需要他在心間留有她一個角落,這樣不是很好嗎?難道她還需要一張紙來證明兩人的感情,一個名分,她有那么庸俗嗎?
雖然這么想,但不知怎么,她心中還是有點失落。女人,終究需要一個歸宿,一個屬于她的港灣。
也不知道它們屬于什么關系,情人?仰或是...
凰曦想著,都不知道怎么說了。
唉...。
望著拔地而起的飛機,凰曦悵然一嘆,或許這樣的結局是最好的結局,不需要給彼此任何羈絆,只要彼此都忘不了彼此,忘不了這段情、這段愛,就已經足夠。
這一段i子的纏綿,他的勇猛早已經鐫刻在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上,已經沒有哪個男人能在他她心中駐留。
宋文坐飛機到鷺島,然后再轉車到南州。
到了南州,他停留了一下,去果苗場買了些釋迦和蓮霧的果苗,臨時又買了些核桃苗,然后再到種子店買了些芝麻和綠豆種子。買全了后,他讓人把果苗送到郊區人比較少的地方,然后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偷偷的收進了如意扇中,然后又雇了輛的士,往花卉一條街而去。
他本來想去看看小君,誰知道小君不在,只好回了宋家堡。
今天是星期天,來宋家堡旅游的人比較多。
來宋家堡玩的人一年比一年多,這要歸功于宋家堡人的堅持。當年政.府曾有意將宋家堡開發為旅游渡假區,后來經過宋家堡人一致表決,都不同意開發,這個旅游方案也就無疾而終。因為宋家堡人擔心這邊成了旅游區,大片的田地就會被開發掉,那對以務農為生對土地有著濃厚感情的宋家堡人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事實證明,這個決定是英明。沒有成為旅游區,不收門票,來宋家堡玩的人反而越來越多。尤其是土樓成了世界文化遺產保護以后,來宋家堡的人更多了起來。
人多了后,也帶動了當地的經濟,開店的人大多掙得盆滿缽滿。就拿宋虎開的那個鹵面店來說,即使平時沒有半點生意,但到了節假i還是人滿為患,雖然不能掙錢,但也能勉強糊口。
回了宋家堡,宋文到村里的家中看了一下,發現家里沒人,看來又到山上去了。也就沒在家里久呆,轉身出去,到飯店看了一下。
飯店已經蓋好,里里外外也已經裝修得差不多,照這速度估計過一陣就能請人過來裝潢,不過以這速度,本來要在五月份開業的時間是不可能了,估計要挪到六一兒童節這天。
宋文把飯店里里外外看了下,感覺不錯,又和在飯店看著的宋虎說了會兒話,就讓他開車送自己上山。
宋虎差不多天天在飯店這邊看著,也就他人好,要是別人估計早跟宋文干架了,哪有兩人合伙開店,他拍拍屁股什么都不管,自己留著看店的道理。
送宋文上山,宋虎就馬上走了。飯店還在專修,不看著他不放心。
站在停車場上,看著眼前山水。
宋文發覺,山還是那么清秀,水還是那么清澈,竹林還是那么的綠意盎然,一點也沒有因為他離去而改變。
轉頭四望,他發現停車場上中的芒果已經長得有小孩拳頭大小,一樹累累的果實,帶著豐收的喜悅,旁邊的龍眼樹上也長出了一個個米粒大小的果子,看那滿樹的龍眼,想來今年應該有個好收成。
看了一下,往前走去。走上小溪上的木橋,聽著溪水嘩啦,心中一片空靈。
屋子里面,正耷頭耷腦把下巴靠在白條石門檻上的小火忽然感應到了什么,猛然從趴著的軟墊上站起,然后仔細的感應了一下,就飛竄出去。一旁沙發上的小貓看了,也跟著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