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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瞄了世界杯新聞幾眼,居然一個個意外,比如梅西居然連續進球了。這兆頭……不會是梅西的贊助商打算合力在本屆世界杯把他捧成當代球王吧!如果最后的冠軍是阿根廷,那就沒錯了。
臨走前,燕獨舞和綠兒抓著手,腦袋湊在一塊兒嘀嘀咕咕說了一會,才戀戀不舍地離去。
如果不是有蘇宜接應,談未然很難放心讓燕獨舞一個人返家。
今次的十天干,實在是一個顯然令包括玉虛宗在內,統統都措手不及的變數。
人人都相信,十天干之中必有重寶。然而,又都不知道有什么寶物。
愈如此,愈使人利令智昏。
很多人覺得,十天干之后,玉虛宗肯放人放寶物走的不爭,是令人肅然起敬的大氣魄。可其實,這次和氣魄未必就有多大的關聯,不是不爭,而是不敢爭。
洞府,被你預定也就罷了。所有人都承認,真真該當是玉虛宗的。
可玉虛宗膽敢攔截吞掉十天干的重寶,惹怒的就不是一兩個勢力了,而是著著實實的犯眾怒。
燕獨舞想一個人攜帶取得的重寶返家,可也得考慮一下,這其中連玉虛宗尚且有不敢沾手的地方,可想而知這當中的兇險。哪怕沒走出這個大千世界,都大有可能被截殺掉呢。
興許有人覺得,既然外面有危險有埋伏,那干脆就不走了。老子就在洞府繼續逗留,看外面的人有多少耐心。
作如此之想的人,卻忽略了一件事:離洞府關閉的時間所剩無幾,到時不走也得走。
即使不走,當洞府一旦關閉,時間流速加快,連渡厄境都得伸脖子吐舌頭死掉,何況靈游境或神照境。
所以燕獨舞必須得走。她一個人,談未然放心不下,好在有蘇宜接應。
“少爺,燕子姐姐人很好呢。”綠兒為朋友出頭,墊著腳尖磨蹭冒出這么一句。
“嗯,她人不壞,就是壞毛病多。譬如嘴巴不嚴,驕傲好勝,沖動易怒,太自我,不顧他人感受……”笑吟吟的談未然掰著指頭數下來,綠兒漸漸氣憤不已。可她又知少爺沒說錯。
少爺太壞了,凈挑人毛病。
綠兒還覺得自家少爺有點太剛強,反正不溫柔,而且沒以前俊氣了。有時候說話太直太真,對別人心眼小,又記仇!
挑人毛病,誰不會啊。綠兒一個人氣憤一會。足尖磨蹭地面,顯得有點心虛的嘟囔:“反正,反正我覺得,少爺你對燕子姐姐太嚴苛了。”
嚴苛?談未然灑然一笑。那是把她當成自己人,真要換了一個我不在乎的家伙,我管她死活呢。
“綠兒,我們走。”
剛和綠兒來到一扇門戶前,正要踏入其中。就覺出一縷氣息油然萌發,赫然正是從這建筑群東面的一個門戶邊上飄揚而來。
氣息帶著靈動與幾分透徹,儼然正是神照境的特點。
不過對方氣息并未全開,所以談未然判斷出是神照境,至于是中期還是后期,倒不明確。只在一剎那皺起眉頭:“這個時候,這個地點。又冒出一個神照境,莫非又是沖著我來的!”
“來者是什么來頭?是玉虛宗的人果然沒忍住,要私自殺人奪寶了呢吧?”
就在這時,談未然只覺一陣微微特異感覺:“是神念!”
顯然。對方神念頗強,除了那種特異得有點像起雞皮疙瘩,卻無法具體描述的感覺。當神念掃過身體,談未然本能就覺出一股淡淡寒意般覆蓋住自己,這是他的危險直覺:“對方的神魂比我強了不少,應該是神照后期!”
幾乎同時,掠過的神念重又退回,鎖定住他。
此乃目標性和敵意極明顯的行為。
放在數十年后,錯非關系親近的人,基本等于公然挑釁!
談未然冷笑一聲,干脆不走了,施施然牽住綠兒的小手,殊途劍悄然在掌心吐出一個劍尖。這時,一條身影由遠而近,目光和神念雙重鎖定談未然。
“談未然,接老夫一劍!”
當此人衣衫獵獵作響聲,從天而降之際,一柄寶劍凝住一道精魄。人在半空,攔腰橫斬,竟而一斬之下,萬般靈氣凝聚,只見一道雷電劍魄凝如劍氣!
咦,也是雷電劍魄,倒也少見?談未然微微一驚,泛出一縷冷笑,論強橫,他就不信有多少能勝過他的九劫雷音劍。
一縷紫色綻放在殊途劍尖,信手揮灑之間,那澎湃的劍魄瞬間爆發出幾乎通天徹地的威能。管你多少路,管你精魄如何,我只管雷電轟擊,悉數破之……
當對方一道雷電被威能更強橫的雷電淹沒之時,一種令人震撼的威儀之音形成音浪,此起彼伏的沖擊頭腦。談未然只覺思緒一亂,突然陷入一霎的腦海空白狀態。
最可怕的是,這音浪竟是擋也擋不住。
就威嚴四溢,宛如有一只只重錘砸在腦海里,令得整個人承受一種咚咚咚的震動,令人忍不住痛苦,想要向這種威儀所折服。
可怕的音殺!
此人竟出人意料的躲也沒躲,望著凝聚威能霸道襲殺的劍魄,眉宇間自然流露淡淡輕視:“也不知是跟誰學的,還是自己琢磨的,好端端的劍法竟練得所有變化都沒了,把寶劍當流星錘來使。簡直……簡直是舍長取短,可笑之極。”
當劍魄裹著雷鳴打中此人,被生生憑著金身把這一招給接下來。一陣雷鳴閃電的沉悶聲響之后,此人臉色數變,看了一眼差一尺霞光就被打穿的金身,不由再次隱隱色變:“哼,劍法雖被練錯,居然也錯得威能不小。”
親自交手領教了,此人就肯定自己沒弄錯沒走眼,眼前這個年輕人施展的果然是九劫雷音!
幾乎同時,中了音殺的談未然終于擺脫腦海的遲鈍與紊亂,只覺對這音殺熟悉又陌生,重重一吐氣。驚疑不定:“九劫雷音?”
“你是妙音談家的人?”
乍看兩人施展的劍法除了是雷電屬性,就沒有別的一樣。可從劍法精髓來說是一樣的,只是各自走的道路不同,一個著重音殺,而一個則基本摒棄掉音殺。
不論是談未然自己的理解,還是談矩當初的講述,整個荒界會九劫雷音的人。恐怕除了他,就唯有妙音談家。
談兆邦一張國字臉倒也相貌堂堂,頗有幾分不怒自威的正氣,給人的第一印象頗為不錯。剛一張口就令談未然心頭泛起一絲慍怒,只見談兆邦涌出厲色:
“你既然姓談,老夫且問你一事。你需老老實實回答,不得有半句虛言!”
“你的九劫雷音,是誰人所授?”
沒錯了,本就知道有一天會遇上妙音談家的人,沒想到這么快,這么突然!而且……談未然冷笑,所謂妙音談家就出這種倨傲家伙嗎。也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他理都沒理會,就要走掉,忽的傳來一聲震喝:
“站住!”
談兆邦神色陰沉:“你是哪一支哪一房的子弟,是誰教出來的,見了長輩還不速來拜見,竟敢如此無禮!”
一言不合后的氣氛醞釀著淡淡火藥味,綠兒忽然有些怯意,拽拽談未然低低喊了一聲少爺。談未然一個眼神安慰。冷道:“你既然想知道,我就告訴你,九劫雷音乃是我家族中傳承。”
“不可能!”談兆邦神色一愣,隨即震怒不已:“九劫雷音是我談家的武道傳承,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誰敢說是別人家的傳承。”
“你敢出此言,不是數典忘祖便是心中有鬼!”
雙名為貴。加上九劫雷音……他本猜測,談未然是家族剛出頭的新生代子弟。如此猜也沒錯,談家畢竟太大人太多了,他不可能人人都認得。
其實。哪怕談未然說是談氏分支,談兆邦也是信的。
這個姓氏并不算多見,荒界雖大,其實談姓大族本就不多,其中不少就是妙音談氏的分支。行走天下遇上一兩個姓談的修士,沒準真有可能有這種淵源。
不過,談兆邦每每以長輩自居,言辭中的倨傲之意令得談未然十分不爽。而談兆邦也決計不會喜歡一個桀驁不馴當面掃他臉的刺頭晚輩,何況在他心中,九劫雷音很可能是被偷學走的。
“不管你是心中有鬼還是數典忘祖,我先替你家長輩教訓你!”
震怒話音滾滾如雷聲,轟轟隆隆侵襲八方,談兆邦怒氣上涌,如一道電光轟然而至。
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事從來不鮮見,可是,能為談未然這個陌生人的禮貌問題而一怒出手,只能說在談兆邦心目中長輩這個身份,也許真的很高貴。
談未然一聲冷笑,深深吸氣,頓時氣吞山河,凝神殊途劍呼嘯。
一見談兆邦的劍魄,談未然諷刺狂笑震天回蕩:“九劫雷音究竟是我族中所傳,還是你妙音談家所傳,只看此刻,不就一清二楚了!”
一個三成劍魄!
一個五成劍魄!
恐怖的雷電釋放化作無窮電光,橫掃千軍把談兆邦的劍魄滌蕩為一片虛無。
伴著激蕩笑聲,真真是把談兆邦的一層臉皮都險些剝得精光了。
當談兆邦鐵青著臉正要施展另一門絕學,卻在一剎那神情劇變。幾如九天神雷的五成劍魄,轟然一聲震撼爆裂,他悶哼一聲抬頭掃視一眼,就如蝙蝠般閃電退去。
一雙充滿怒火與羞憤的雙眼死盯著談未然,直到消失無蹤。
五成劍魄的威能,決計不能把一個神照后期打退,更遑論逼走。
談未然吐氣回身:“多謝李前輩,前輩秘術之神奇,令人嘆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