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軍營里的事情后,林天在其啟程回到酒店,取回存放在那里的翡翠之心,不做片刻停留的對著勐龍鎮的那個邊境奔去。
如今緬甸內戰再次打響,各大邊境線皆備封閉,騰沖與勐龍鎮屬于克欽邦的勢力范圍,封鎖那邊的也都是波康的直系部隊,如今林天要在波康死亡的消息傳出之前離開緬甸,要不然到時候想在離開就萬分艱難了。
這次應為帶著翡翠之心林天沒法去隱匿,要不然的話一個隱匿過去緬甸這狹小之邦有誰可以看得到他,到時候出入邊境線還不是如入無人之境。
邊境線被封閉,來往的客車也都停止運輸,再加上他不會開車這可把林天為難了一陣子,五百多公里難道還要跑過去,恐怕即使跑過去也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最后通過推演找到了霍,對方在見到林天的那一刻臉上的激動與驚喜之色絕對是發自肺腑的,在說明來意后,霍甚至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畢竟林天親手把克欽邦的首領給擊殺了,這件事情若是被人捅出來后,首當其沖當日開車對邊境而去的霍肯定會被懷疑,但此時這名半大小伙卻沒有估計自身的安危去幫助林天,這份恩情已經足以讓林天銘記在心了。
驅車駛向勐龍鎮的那條邊境公路上,前后行駛了三個小時路上卻沒有看到一輛車,之前雖然車輛也非常少但卻沒有像現在這樣嚴重,很明顯勐龍鎮的邊境封鎖絕對非常嚴謹。
“霍,送到這里就行了,前面我走過去就可以了”。
看著距離邊境線還有一百多公里,林天為了避免霍被人認出,連忙輕緩道。
“先生..就讓我在送送把,距離邊境還有很遠的”。
坐在駕駛席上的霍,微笑著從后視鏡中看著林天道。
“停車把,下面的路程我跑著去就可以了”。
林天明白霍此時的心情,對方不顧自身安危也要把他送的更近,這點他是清楚的,但是為了對方的安危著想林天的臉上還是帶著讓人不容拒絕的神色道。
“那..那好吧先生!霍的再生全是先生的幫助,以后再來緬甸做客若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您一定不要客氣”。
把車停在道路左側,起身推開車門快速跑到林天身旁為其打開車門,待林天下車后,霍的那張年輕的臉龐上帶著感激與尊敬的神色道。
“以后你會越來越好的”。
看著霍的那副神色,林天微笑道。
隨后把用上衣包裹的翡翠之心抗在肩頭,微笑著對站前來相送的霍揮揮手道:“后會有期”。
話音剛落,其身軀微微一沉隨后仿佛像是一道奔雷似的,對著剩下百十公里的路程激射而去,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前方拐角處。
“先生..您保重”。
那張年輕的臉龐上,帶著感激之色的霍,看著已經消失在道路上的林天口中喃喃道。
良久后,轉身來到駕駛席發動車輛,在原地猛然打個轉彎,對著密支那的方向疾馳而去,若干年后成為緬甸翡翠大王的霍回頭想想林天曾經說過的那句越來越好,只是讓他無法相信的是這個好,竟然好到了這種程度。
順著道路一路疾馳半個多小時的林天,終于看到了遠在前方的邊境點,一座高達十米左右的頂梁建筑坐落在前方,在最中間掛著用緬甸語寫的國家之名。
一路走來沒有看到一道身影的邊境道此時也漸漸多了不少人煙,他們都是被擋在邊境線不得出入的人群,其中有被戰爭殘害的逃兵與避難的人群,這些人皆是被留守邊境的士兵給無情阻擋著。
隨著距離慢慢拉近,林天的速度也放慢了不少,這時在前方那些荷槍實彈的緬甸士兵的身影也漸漸看清了輪廓,從身影上看大約有一百多人在那里守著。
穿過亂七八糟在擋在道路上的受難者,林天來到的國境線點,而這時一名手持步槍,身形瘦小的緬甸士兵橫在林天身前,那張略帶猥瑣的臉龐昂視林天操著緬甸語道:“站住,現在全國實行封閉,任何人不得出入”。
“我是神州方面的人,我回國也不行嗎”?
看著那名一臉猥瑣昂視他的緬甸士兵,林天淡然道。
“不行,誰知道你是不是奸細或者逃兵”。
那名體型瘦小,臉帶猥瑣的緬甸士兵聽到林天的話,也換著語言,此時操著半生不熟的漢語道。
“那我要怎么才能離開這里”。
對于這名士兵的態度,林天非常的不滿意,但此時對方人多勢眾而且靠近國境線,他也不好發難萬一傷及無辜的話那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看你這樣就知道是逃兵,快點站到那邊去等下統一送往前線”。
那名體格瘦小的猥瑣士兵,看著林天那矯健的身軀,眼睛不由自主的咕嚕咕嚕直轉,隨后仿佛打定什么主意似的抬起手中的步槍指著林天,同時點著下巴示意道。
這名士兵的用意林天就是傻子都能想出來,波康手下兵力本來就不是很多,如今竟然讓那些士兵來邊境這邊開始抓壯丁派往前線。
這個算盤打的不錯,被抓壯丁的人要是活著到是沒有什么,遣送回國隨便說點什么就可以蓋過,但要是在前線戰死了,到時候其所屬的國家要是問起來就說前線打仗誤傷了,這樣即使國家也沒法多說什么。
轉頭對著那名士兵下巴指點的地方望去,林天看到大約二百多名青壯年男子,一臉死灰之色的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同時旁邊大約有三十多名荷槍實彈的緬甸士兵持槍警戒著,防止有人中途逃跑。
“我要是不過去,你能怎么著我”。
看著那些蹲在地上,身上充滿悲哀之意的受難者,林天轉過頭來看著那名瘦小猥瑣的緬甸士兵淡漠道。
“去..”。
猛然拉響手中的槍栓,抬著漆黑冰冷的槍管指著林天,口中大喝道。
四周的那些警戒的士兵聽到這突然暴起的大喝聲,皆是同時拉動槍栓抬動槍口瞄準著林天,在被劃為“逃兵”點的那些受難者與婦孺老幼的逃難人群,此時用著那雙哀傷與悲絕之意的眼神看著林天,四周的氣氛也在這時變得劍弩拔張。
“我這輩子最恨別人拿槍指著我”。
冰冷的雙眸透過余光看著周圍那些瞄準他的黑洞洞槍口,但從其臉上卻看不到一絲驚慌之色,此時林天看著那名對其怒視的猥瑣士兵冷漠道。
“我指著你怎么了,我還要打你”。
那名瘦小猥瑣對著林天昂視著的緬甸士兵,聽到林天這句話在看看四周那些同伴一臉玩味的神色,頓時惱羞成怒道,同時揮動槍托對著林天的額頭就要狠狠砸去。
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對方揮動的槍托還沒有臨近,雙眸冰冷的林天右手仿佛一道驚雷似的迅速對其脖頸之處伸出,等抓住后右手輕輕一提就這樣不菲分毫之力就把他提了起來。
“呃..放.放開我”。
此時那名臉色略黑的緬甸士兵被林天這突然提起,因為氧氣不足臉龐也在這時一陣漲紅,同時那雙傲然的雙眸帶著驚慌之意看著林天努力道。
“快點放開他...”。
事情發生后,四周那些準備看熱鬧的緬甸士兵頓時一愣,隨后持槍瞄準林天口中厲喝道。
四周那些蹲在地上的受難者與逃難者,看到此時一觸即發的場面頓時各個變的異常緊張起來,以往也有發生過反抗事件,但其最后的結果卻是反抗者被鎮壓,同時還有幾十條無辜的生命受到波及,辛虧那次死的沒有神州人,要不然那些守在邊境線的神州士兵還不在他們打仗的時候扔幾個手榴彈過來。
“放下武器,要不然他就死定了”。
右手提著那名瘦小猥瑣的士兵走到一個死角處,林天看著那些步步緊逼的緬甸士兵大喝道,同時右手悄然增加了不少力道,只聽得那名士兵的脖頸處發出一陣陣令人心悸的“咯吱”聲。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放佛像是配合林天似的,那名瘦小猥瑣的士兵雙手不斷亂揮,漲紅發紫的臉龐帶著恐懼與驚慌對著那些步步緊逼的士兵努力道。
此時一名像是軍官模樣的中年男子推開緊緊包圍林天的士兵防線,走了進來,拔出掛在腰間的手槍指向林天,操著半生不熟的漢語冰冷道:“放了他..要不然你們兩個一塊死”。
看著那名抬起手槍指向他的緬甸軍官,同時其扣動扳機的食指也在緩緩收縮著,林天相信這名見慣生死的緬甸軍官說得出他也能做得出。
暗運體內混合真氣與體表,防備接下來那些密集射來的子彈,同時左手猛然甩出一道寒芒從其手中漸漸浮現,此時林天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那名軍官手中的班機在扣動兩分,他就會毫不猶如的率先擊殺他。
戰況一觸即發,那些臉色慘白的受難者與逃難的人群,此時臉上帶著緊張與驚慌之色看著林天,特別是那些婦女,在每次的戰爭中受創最大最深的不是那些浴血在前線的男人們,而是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女。
“師傅,是不是你在里面”。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稚嫩中帶著焦急之意的聲音從國境點的另一邊響起,同時十幾道身影出現在國境線的那道阻隔兩國地界的鐵柵欄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