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原本半躺在床上的林天,只是隨手一揮,那名為蝎子的年輕男子就猶如紙人似的對著后面倒飛而去,而那些原本還嘲笑不已的犯人這會皆是猶如石化似的愣在那里,半天沒有醒悟過來。
半躺在床上收回伸出去的單臂的林天,只是隨意瞥了眼在地上不停翻滾著痛苦呻吟的蝎子后再次恢復到剛才那般舉動,而這會那些呆愣的犯人才反應過來,連忙起身跑去把在地上翻滾的蝎子抬到床上,隨后一名體格頗為壯碩的年輕男子,對著林天怒目而視道:“小子,你下手是不是有點太狠了”。
話音落下,半躺在床上的林天依舊如常,沒有對那人發出的話語有任何回復,隨后在那幾名把蝎子抬到床上體格也同樣頗為壯實的年輕男子,猛然轉身對著林天大吼道:“我大哥跟你說話呢?你他媽裝什么聾啞人”。
同樣,在這道大吼過后,林天依舊沒有任何表態,看到這一幕的那名男子頓時火冒三丈,隨后挽著袖口就要奔向林天,站在身旁的那名男子看到這一幕連忙攔截道:“瘋子,別輕舉妄動”。
“大哥,你別攔著我,我今天非要給這不懂規矩的小崽子放放血不可”。
這名為瘋子的年輕男子,在被其口中稱為大哥的男子攔截后,依舊試圖努力掙脫而出,可是掙扎多次后發現無法脫困,隨即那憤怒的雙眸看著林天大喝道。
而原本沒有任何動靜的林天,在聽到對方發出的這句話后,原本微閉的雙眸猛然睜開,隨即額首微轉看向對方,同時那雙原本就淡漠的雙眸中也在這時充滿了寒意。
六年前,在青峰鎮被人痛揍的時候人家也是稱呼他小崽子,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林天卻始終無法忘記那段往事,可如今被關進這件看守所后,沒想到依舊有人這么稱呼他,想到此處那原本就波瀾不驚的內心猶豫齒輪般緩慢的旋轉而起。
緊接著在對方眾人凝重的神色下,林天緩緩做起,隨后右手輕輕放在鐵床四周的豎起的鐵棒上猛然合攏,那根圓潤堅硬的鐵棒就這樣變成了麻花,同時那張冰冷的臉龐看著那名為瘋子的年輕男子淡漠道:“把你剛才的話在重復一遍”。
此時,站在對面的這些犯人,看到林天把那根堅硬異常的鐵棒給捏成麻花后,頓時驚的嘴都合不攏了,特別是剛才那名叫囂著要揍林天的瘋子,這會基本上都傻了,隨后從林天口中聽到這句話后,嘴唇張了半天愣是吐不出一個字。
顯然林天這輕描淡寫所表現的舉動,把全場人都給震著了,雖然那根鐵棍不是實心的,即使世界第一大力士來了也不一定能捏成這樣,畢竟其中所承受的力道可不是區區幾百斤就能做到的。
面帶冰冷之色的林天,看著場中原本還氣勢洶洶,這會卻變成瘟雞似的犯人臉上不由自主的升起一抹鄙夷,隨后在雙眸掃視一圈,那些人皆是再被其掃視過后驚恐的垂下額首,看到這一幕的林天頓時不屑道:“就這點能耐還敢出來混,你們遲早都是被宰的命”。
這次林天說的話基本上沒有留一點情面,即使如此,那幾名額首輕垂的犯人也沒有一人敢抬頭反駁,而且在這時林天還清晰看到站在那名瘋子后面的年輕男子雙腿也不停的抖擻著,顯然這會他們還是沒有從那陰影中走出來。
就在看守間中這樣尷尬的對峙時,外面響起了閘門開啟的咣當聲,隨后剛才那名把林天推進來的年輕小警察走了進來,可是在他還沒開啟看守間的鐵柵門時,看到里面出現的這一幕,連忙拿起鑰匙開啟,同時看著里面大喝道:“干嘛呢?都給我老實點”。
“砰”。
鐵柵門開啟,拿著警棍走入進來的那名年輕小警察,看了眼躺在床上依舊被痛疼擾的輕吟的蝎子后,伸平警棍指著眾人道:“他是怎么回事”。
“警官,他是被..”。
聽到這句話后,那名為瘋子的年輕男子連忙回應道,可是在其后面的話還沒吐出時,看著對面林天那射來的冰冷雙眸頓時給嚇的把后面的話都給咽了下去,同時繼續像剛才那樣驚恐的垂下頭去。
看到這一幕的那名年輕小警察仿佛明白什么似的,右手舞者警棍輕擊左手掌面,對著林天輕緩的走進著,可是隨后看到林天右面那變成麻花狀的鐵棍后,原本那淡定的臉色頓時凝固了。
隨后那凝固的臉龐瞬間被驚愕之色所充斥,同時伸直警棍指著那根鐵根對著林天呆然道:“這個..這個是你做的”。
“你要是不想變成這樣就離我遠點”。
話音落下,一臉冰冷之色的林天,雙眸移動轉向那名年輕小警察的身上,同時那猶如冰窖般的話音從其口中輕吐道。
而聽到這句話的那名年輕小警察臉色猛然大變,隨后揮起手中的警棍就要對著林天身上招呼過去,同時口中怒喝道:“你他媽來老子地盤還不老實,我今天就讓你看看這里誰才是大爺”。
“朱超”。
揮舞著警棍就要臨近林天的時候,一道威嚴的大喝聲從外面猛然響起,隨后數道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而被這道聲音震著后,機械般轉過身來的朱超看到那走在首位的男子后,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討好之色道:“張局長,您怎么來了”。
走在首位的那名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今日在中華慈善總會的開幕式上,被王市長吆喝的那名張志副局長。
此時,面帶威嚴之色的張志并沒有搭理朱超,而是帶著數名警察徑直來到林天身前,隨后那威嚴的臉龐上升起一抹敬意道:“林先生,讓您受苦了”。
雖然李洛的死被鑒定為自殺,可是眾人皆都知道這事肯定跟林天脫不了關系,要不然生活優質,美女如云的李洛怎么可能想不開跳高速大橋自殺呢。
同時這件事情雖然有李書記親自督察監辦,可是明白林天身份的張志卻不敢因為對方是書記的仇人而有一絲怠慢,畢竟人家后面的鐵關系還在那擺著呢?兩旁都不能得罪那倒不如兩邊都相互交好了,這樣不管誰贏誰輸對他的影響都不會很大。
而這時張志卻不知道他對林天的態度,在場中包括朱超在內所有人是多么的震撼,特別是瘋子,這會他心中除了驚恐外還升起了無盡的悔意,連一名公安副局長都要尊敬對待的人,是他這名小混混可以招惹的嗎。
所以這會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就唯恐林天會響起剛才將要發生的那些不悅之事,同時心中懊悔不已的還有朱超,想著剛才針對林天的種種舉動,這會的他心中別提是什么滋味了。
同時聽到這句話的林天,原本冰冷的臉龐也在緩緩化解,隨后轉過頭看著一臉討好的張志輕緩道:“張局長,我想問下這里究竟是公安局還是黑社會”。
“林先生哪里話,這里當然的公安局了,我們都是為民辦事的”。
面帶討好之色的張志,聽到這句話后摸不清林天話中的意思,只得順桿往上爬道。
“竟然是為民辦事,但這名小兄弟怎么給我的感覺比黑社會還兇呢”。
話音落下,聽到這句話的林天,原本逐漸化解的臉龐在看向朱超的時候,頓時再次凝固,同時話中的不悅之意也是絲毫不加掩飾道。
原本內心就驚慌不已的朱超,此時聽到林天的這句話后,猛然抬頭看著對其怒目而視的張志,頓時嚇的身軀微顫,隨后那張之前充滿囂張的臉龐頓時升起一抹焦急,同時帶著哭腔道:“張局,我錯了,您就原諒我這一次把,下次不敢再犯了”。
誰都知道,看守所內的工作基本上都是油水很肥的美差,光那些犯人每月上菜的物質就比他們實際工資還要高出許多倍,所以這里的工作每個人都很珍惜,甚至是自己出去炫耀的資本。
而如今朱超聽到林天的話音后,知道自己的飯碗即將不保,但是在領導沒有發話之前他還想要奮力爭取下,可是接下來張志說出的話頓時把他給震傻了。
“慶民,把他給我帶回教導處,扒下這身警服逐出警隊”。
在林天說出這句話后,張志基本上是想也沒想就說出了此話,畢竟他剛才在進來之前,在鐵柵門外可是清楚看到朱超揮舞著警棍就要打向林天,當時這幅畫面就給他嚇的一身冷汗。
若是林天真要是在這被打了,恐怕傳出去后那些與之較好的高官絕對不會如此輕易就罷休的,肯定會找點絆子給他們,到時候他這名副局長恐怕也當到頭了,所以現在他基本上是毫不猶如的就發出這道命令,目的也是為了平復林天心中的怒火。
同時在話音落后,猶如被雷擊中般愣在那里的朱超,任由張志身后的那名為慶民與另外一位警察取掉身上的警銜,扒下制服帶出看守所,即使都走出去了還沒有回過神來,由此可見這次的事情給他造成了多大的打擊。
在朱超被慶民等人帶出去后,臉色稍微緩和不少的林天看著身旁那欲言又止的張志頓時疑惑道:“張副局,你這是怎么了”。
聽到這句話的張志猶豫半天后,仿佛是在組織口中話音似的停頓片刻,隨后這才張口支吾道:“林先生,李..書記在候審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