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開門.”。
話音落下,坐在最靠邊的媛媛卻在這時自告奮勇的起身對外小跑而去,餐桌是放在院子的中間,所以只要開門外面的人里面都能夠看的清楚。
“村長您怎么來了”。
一路小跑,對著大門徑直走去的媛媛,在開門后看到站在門外的那位年約六旬的老者后,頓時驚愕道,同時對方也是面帶微笑的看向媛媛:“媛媛,你父親在家嗎”。
“村長您找我有事嗎”。
言畢,緊隨其后的何力來到媛媛身后,面帶疑惑的雙眸掃視一圈村長身旁的幾名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一眼后,這才對著前者略帶尊敬道。
東瀛這邊村落的領導與神州那些村官一樣,有著極大的權力,幾乎可以說在這個村子里對方就是土皇帝般的存在,所以還想繼續在這里混的何力不得不向對方尊敬道。
而那位看似和藹可親,雙眸中隱約帶著一絲不屑的村長,在這時卻隨即道:“進去說吧,有重要事情想跟你商量下”。
“好的,您請”。
說完這句話,面帶疑惑的何力頓時側過身,對著村長尊敬道,在小院之中,因為對方的前來,香子已經起身,同樣也是異常尊敬的對著前者深深鞠了一躬,而林天卻始終當做沒有看見似得坐在那里悠閑的吃著小菜,同時心中更是默不作聲的推演其此處所來何意。
在村中備受所有人尊敬的村長,看著院子中那位陌生且俊朗的年輕人竟然對自己如此無禮,原本和藹的眉頭更在這時緊緊的皺在一起,看到這一幕的香子頓時驚的連忙暗示林天讓其起身迎接。
林天是何等身份,他可是有著監管整個神州的職權,即使是東瀛首相見到他都要點頭哈腰的,更別說是這位小小的一村之長了。
但是今天卻不同往日,為了何力其也不得不屈尊起身,對著一臉不悅的村長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村長,不要見怪,這是我從國內趕來的小兄弟,初次來這里還不懂事,請別跟他一般見識”。
何力雖然外表看似粗擴豪邁,可是那到雙眸卻異常的凌厲,從村長的這番變化中他早已經清晰的猜出對方所隱藏的情緒,所以在這個時候其連忙解釋道。
聽到這句話的村長,原本那還略有不滿的雙眸在這時卻變得極為鄙夷,緊接著其口中更是無謂道:“原來是從神州趕來的,怪不得那么沒禮貌”。
“給你臉,就怕你承受不起”。
話音落下,不光是林天包括何力的臉色也是變得極為難看,但是礙于現在還要依靠對方吃飯,所以并沒有聲張,但是林天卻無法咽下這口氣了,那張俊朗的臉龐在這時卻變得異常寒冷,特別是從其口中所說出的話音,更是讓這片不大的小院籠罩在一股無形的壓迫之中。
“你說什么.”。
林天的這番話,讓村長的臉瞬間變成了鐵青色,同時其更是滿面怒容的指著林天大喝道,而這時的何力眼看不妙,連忙站在兩者中間,滿臉堆笑的對著后者道:“村長,您找我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吧,是什么事情還勞煩您親自跑一趟”。
何力的這番插嘴,讓村長的臉色也緩和了許多,不過即使這樣其依舊是對著林天冷哼一聲后,這才眉頭緊皺的對著何力道:“不是我找你,是木村組找你”。
“木村組”。
話音落下,原本還滿臉堆笑的何力在這時卻臉色劇變,同時不光是他連帶著香子與媛媛也是面帶驚懼的移動雙眸,對著那幾名身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掃視著,似乎木村這兩個字在他們的眼中就像是洪荒猛獸似得讓人敬畏有加。
“原來幾位是木村先生的屬下,真是失敬失敬”。
此時,反應過來的何力,那張劇變的臉色也在這時瞬間恢復過來,隨后連忙轉過身,對著村長身旁的那幾位中年男子諂笑道,而在那三人為首的中年男子卻面帶鄙夷道:“何先生,我們就直接說出來意把,我們老大看中你在鳳陽村靠近森林的那塊地了,想在那里建棟別墅居住,說吧,多少錢你肯出讓”。
那名西裝男的話音落下,原本還滿臉諂笑的何力臉色頓時僵住了,隨后其更是用那道不可置信的語氣再次詢問道:“木村先生看中我的那塊桃樹林地,別開玩笑了,這么偏僻的地方他怎么可能看中呢”。
“其他的你不用管,就說個價把,多少錢肯出讓”。
何力的話音落下,那位西裝男卻依舊臉色淡然的回應道,隨后那雙陰冷的雙眸直勾勾的看著何力等待其接下來的回答。
而如今的何力終于確定木村是真正想要那塊地了,同時其臉色也從之前的僵硬轉而變得極為難看,隨后更是回過頭看了眼妻子與躲在其身后的媛媛,站在一旁的林天卻從其眼中看到一幕極端痛苦與無奈之意。
“大哥,那塊地是我辛苦努力得來的,非常不容易,當時光接下那塊地就花了我十五萬美元,現在不談增值和附加產業,我想留個本錢可以把”。
再被黑惡勢力的壓迫下,面帶痛苦的何力在這時轉過身,對著那位小他最起碼有近十歲的西裝男忐忑道,同時那張臉龐更是涌起一抹無奈的悲痛。
雖然林天對于經濟方面不是怎么了解,可是這里的大致價值卻能一目了然,十五萬美元轉讓給別人,何力這根本就保不住本,加上這么多年的增值與那里的桃樹,其總值沒有一百萬也有八十萬,可以說現在的何力為了保住全家,更是大出血的轉讓給對方。
“一萬美元,轉給我”。
在何力的心中甚至全家人都在認為,十五萬對方肯定毫不猶如的拍板答應,但接下來響起的話,卻讓場中不光何力全家,包括那位村長都愣了。
“一一萬美元,怎么可能”。
此時聽到這句話的何力,再也無法保持之前的狀態,滿臉悲憤的對著那位西裝男大喝道,可是在其接下來的話音還未吐出之時,兩道漆黑的槍口直愣愣的對準呆愣的何力,而那位為首的中年男子卻在這時冷笑道:“現在三千可不可以”。
“我先給你說好,若是你敢說半個不字,我立馬打死她”。
言畢,在說完這句話的中年男子從懷中掏出手槍,對準不遠處被嚇得瑟瑟發抖的媛媛母子,同時那雙陰冷的雙眸從林天的身上緩緩掃過最后定在憤怒不已的何力身上道。
“我的耐心有限,給你十秒鐘的考慮時間,等時間到后還不能給我個準確答復,她包括他都要死,我想你可能知道,在大阪府我們木村組向來是說一不二”。
可是此時憤怒的何力還在猶豫,那位西裝男悠閑的點了根煙,用拿槍的右手指了指媛媛母子與林天,對著前者威脅道。
如今的何力,臉上是何等的憤怒,從山東菏澤老家偷渡來到東瀛,拼搏了大半生所積累的財富眼看可以愜意的過下半輩子了,但是卻來了這么一出讓他無法接受的事情。
沒有誰比他更加珍惜現在的財富,前半生的窮苦讓他明白金錢的重要,但是在惡勢力的壓迫下,他不得不做個抉擇,是選擇自己的妻女還是選擇那些讓他極難割舍的財富。
痛苦的何力甚至閉上眼睛,想去逃避這個事實,但是那短暫的十秒鐘卻轉眼即到,隨著那名中年男子拉動槍栓的聲音響起,在這時猛然睜開雙目的何力卻在這時大聲道:“都給你,我一分錢不要都給你,請不要傷害我的家人與朋友,求您了”。
一道悲絕與無奈的眼淚,從七尺男兒何力的眼中緩緩流出,在其中包含了屈辱與絕望,但是這樣又能無法,天大的財富也無法與家人的性命相比較,雖然這個選擇題非常簡單,可是很多人卻無法從容的從中做出抉擇。
當然,連其都不知道他的這個選擇,卻換來了身后始終沉默不語的林天那道微不可擦的欣賞與贊嘆。
“愚蠢的支那人終于做出了聰明的選擇,這樣才對避免了家人與你的死亡,好了,今天就這樣說定了,明天我會派人過來接受,到那個時候做個交接手續把”。
此時,聽到這句話的中年男子,那雙陰冷的雙眸中卻付出一抹得意,同時其更是毫不留情的羞辱著何力,但是這句話卻深深的刺在林天的心田之中。
一臉得意的中年男子,在那呆著諂笑的村長陪同下轉過身對著外面就要走去,可在這時場中卻不著時機的響起一句讓何家所有人皆是臉色劇變的話音。
“他答應了,我答應了嗎”。
站在香子身旁的林天,卻在這時悄然跨出步伐走出餐桌來到何力身后,臉色淡漠的看向對外走去的木村組成員冰冷道。
(兄弟們,天冷了,多注意穿衣,別凍感冒了,我現在幾乎就是抽著鼻涕碼字的,別提有多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