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的會議上,顏良和他的謀士們便定下了下一步的用兵方略,把取江陵提上了日程。
會議結束后,顏良直奔城南大牢,前去看望那位被關在此很久的馬家女將,馬云祿。
曹操雄心勃勃,經營關中已久,一定會趁著袁家內亂為契機,出兵東征來收復他的失地,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
倘若曹操重新掌握了中原,那么顏良這顆插進中原腹地的釘子,勢必就會成為曹操重點清算的對象。
很顯然,曹操將是比袁譚整整高出一個數量級的強大對手,這對于顏良來說,這并非是什么好事。
所以,顏良現在要做的就是,盡量給曹操制造麻煩,阻止他出兵東進,即使阻止不了,至少也可以稍稍拖延。
而眼下顏良要集中兵力對付江陵的劉琦,自然分不出兵馬去牽制曹操,而環顧天下,能夠讓曹操有所忌憚的,除了自己之外,就是涼州馬韓那班諸侯。
顏良的意圖就是派一位能言之士,前往西涼說服馬韓等諸侯,不要再自相殘殺,應當攜起手來共同對付曹操這個大敵。
前番時,他曾派伊籍出使過韓遂,韓遂這個人頗有些見識,想要說服他自然不難,那剩下的就在于如何說服馬家。
顏良便想通過馬云祿這條線,向她的父親馬騰曉以利害。說服他放棄跟韓遂對抗,轉而攜起手來,與他顏良共同對付曹操。
神思之際,顏良已來至了大牢。
馬云祿非是一般的犯人,當初擊敗馬超之后,顏良就曾考慮到有朝一日,會利用到馬家來對付曹操。故而雖明為將馬云祿關押,但實際上只是變相的軟禁。
關押馬云祿的監牢,也是專門改建。四面雖圍以鐵壁,但內中的陳設卻與普通的居室無疑。
穿過層層的守衛,顏良來到了牢門前。擺手示意女牢頭將牢門打開。
“主公,那女犯現在恐怕……恐怕不太方便主公。”女牢頭有些猶豫。
顏良面色一沉,“本將有要事見她,豈管她方便不方便,還不快打開牢門。”
這般一威,女牢頭嚇得哆嗦,再不敢多嘴,忙不迭的把牢門打開。
顏良便將周倉等親軍留在外面,獨自一人大步走了進去。
四下一掃,外堂之中。并不見馬云祿的身影,顏良便徑直步入了內室。
方一掀開紗簾,一股水氣便撲面而來,隱隱約約更是聽著潺潺的水聲,那水聲之中。似還夾雜著悠揚的哼唱。
顏良懷著好奇轉過了那道屏風,當他看著眼前的情景時,不禁心頭一蕩。
怪不得那女牢頭說馬云祿不方便見人,原來這位馬家的大小姐,此刻正在沐浴。
此時的馬云祿正坐在諾大的澡盆中,背向著自己。濕漉漉的頭發凌亂的垂下,藕似的臂兒時時從水中揚起,愜意的擦洗著自己的身子。
那極富骨感的香肩,那光滑的玉背,還有那嬌嫩的粉頸,皆是裸在了水氣之中。
或許是因為有半分羌人血統的原因,馬云祿的頭發略有些泛黃打卷,她的皮膚也遠勝漢人女子那般白皙,渾身上下彌漫著一種異域風情。
她就那般懶懶的靠著木盆,哼著不知名的胡風歌謠,悠然而自在,與先前的那般巾幗之姿簡直判若兩人。
美景在前,顏良便也不急著出聲,只斜靠在門口,雙手環抱胸著,嘴角流露著笑意,饒有興致的欣賞著眼前美人沐浴之圖。
正自愜意中的馬云祿,全然沒有覺察有旁人在,只自顧自的清洗著身體。
半晌后,她似乎沐浴完畢,卻是一點征兆都沒有,嘩啦啦的便從水中站了起來。
這般一來,馬云祿那窈窕卻不失豐滿的身段,便是絲微無漏的盡數撞進了顏良的眼眸中。
這突如其來的春光,只把顏良看到倒吸一口涼氣,心中又是一蕩。
馬云祿依然不自,只拿了一塊干凈的巾帕來擦拭身上的水珠,俯仰之間,那諸般的隱微,更是若隱若現。
或許是自幼生長在馬背上,坐久了馬鞍的緣故,使得她的翹臀遠比尋常女子要豐滿許多,縱使閱盡春色的顏良,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他所見過的,最勾人的。
正自感慨間,馬云祿無意識的轉過了身,抬頭之際,猛然間瞧見一個男人正站在遠處,那般肆意的盯著自己。
“啊~~”
馬云祿驚叫了一聲,急是將架子上的衣裳奪過,將自己的要害處遮住,身子更是蜷縮在一團,仿佛受驚的小鹿一般。
縱使她武藝高強,生平殺人無數,但到底也是個女兒家,如今突然間被一個男人看了自己的身體,卻也如尋常女子一樣,萬般的驚慌失措。
驚慌過后,她才仔細去看那男人是誰,當她認出是顏良時,驚羞的俏臉上,更平添了幾分憤怒。
“顏良,你——”
馬云祿想要出口怒斥,顏良卻只冷笑一聲,“沒想到你的身材還這般標致,本將有事要跟你談,趕快穿好衣服出來。”
說罷,顏良轉身而去。
馬云祿罵語到了嘴邊,目標卻已揚長而去,只得恨恨的咽了下去。
她這時才想到,顏良想必剛才已經在那里看了很久,這般的話,自己的整個身子,豈非都已經給這個惡徒看了去?
馬云祿越想越羞,越想越氣,無可奈何之下,只能手忙腳亂的將衣裳穿戴起來。
匆匆忙忙的收拾完衣裳,馬云祿帶著一臉的怒意。大步出得外堂。
出得外堂時,卻見顏良正負手而立,饒有興致的欣賞著壁上所懸掛的字畫,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無恥之徒——”
馬云祿氣不打一處來,怒喝一聲,縱步上前,拳頭呼的便揮了過來。
只是。她馬上槍法了得,步戰時連周倉都打不過,又何況于顏良。
耳聽拳風襲至。顏良猛然回頭,虎掌將她的拳頭一抓,臂上一用力。也未看清他的動作時,馬云祿被他雙臂反勒在了懷中。
馬云祿又驚又氣,拼力掙扎了半天,卻始終掙不脫顏良的束縛,只得怒叫著:“放開我——”
此時她沐完浴,身上還散發著淡淡的熱氣,混雜著那份幽幽體香,嗅之甚是怡人。
顏良便俯身湊近她耳邊,冷笑道:“你是本將的俘虜,本將想怎么樣都行。我勸你還是順從一些,否則,別怪本將不客氣。”
說罷,顏良手一松,將馬云祿推離了出去。
掙脫束縛的馬云祿。趕緊后退三步,雙拳護于身前,萬般警覺的樣子,俏臉已紅了大半,雖依然有羞憤之意,卻畏于顏良方才的威脅。不敢再妄動。
顏良卻大咧咧的坐于上座,淡淡道:“本將此來是有事跟你談,方才只是誤撞到而已,本將就算要納你為妾,那也是天經地義,之所以善待你至今,只是對你存有幾分禮敬而已已,你以為本將真會無聊到去偷看你洗澡么。”
顏良一番話直白露骨,直把馬云祿聽得是尷尬不已,俏臉是紅一陣白一陣。
不過她轉念一想,顏良的話倒也不無道理,此人若真想對自己怎么樣,早就已經動手,又何至于等到今日。
而馬云祿到底有幾分羌人胡性,雖然身體被顏良看了,也沒當作是天大之事,如今情緒冷靜下來時,臉上的羞憤之色便漸漸收斂。
她遂收了拳頭,冷冷道:“你囚了我這么久,到底想怎樣,要殺就早點殺,我馬云祿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說話之時,馬云祿依舊跟顏良保持著幾步的距離,一副忌憚之狀。
顏良也不以為怪,卻問道:“你在這里呆了這么久,難道就不想知道你馬家的消息嗎?”
馬云祿心頭一震,急道:“我爹爹他怎么了?”
“放心,你馬家一族都還活著,只不過他們的日子卻沒那么好過。”
顏良也不隱瞞,遂將馬騰如何為曹操設計,跟韓遂自相殘殺,最后又如何被曹操背后捅刀,逃奔西涼之事,如實的道與了馬云祿。
當馬云祿聽聞曹操竟然攻打馬家時,不禁大驚,“明明是曹操借朝廷名義,命我馬家率西涼軍攻打南陽,他如何又會反過來打我馬家。”
顏良一番冷笑,笑聲中充滿了諷刺。
“曹操這一招,只不過是想利用你馬家,除掉我這個對頭罷了,你馬家被利用完,對他也就沒了用處,他自然要將你們剪除,不然他怎能坐穩關中。”
顏良一席話,道破了曹操的計謀。
馬云祿也不笨,聽得他這一番話,猛然間恍然大悟,那驚異的臉上,轉眼就涌上了無限的怒色。
“這個曹賊,沒想到竟如此奸險,當真是可惡——”馬云祿恨得咬牙切齒。
仇恨值順利轉移,顏良順勢便道:“如今真相已大白,馬小姐你現在應該知道,你馬家跟我顏良可是同一條戰線上的人,我們難道不應該站在一起,一起對付曹操這個共同的敵人嗎?”
馬云祿問道:“你想怎么做?”
顏良便道:“本將打算派人前往西涼,說服韓遂和令尊馬騰,停止互相殘殺,我們三家聯合起來,共同對付曹操。本將今日前來,就是想請馬小姐修書一封,向令尊闡明我的善意,好為我們三家聯盟,從中出一把力。”
馬云祿低眉不語,陷入了沉思。
“你們西涼人再自相殘殺下去,最終只會為曹操逐一所滅,這聯合之事對你們是有百利而無一害,本將其實倒無所謂了,反正曹操一時片刻也不敢來惹我,本將大可以坐觀你們西涼軍的覆沒。”
顏良也不急,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馬云祿的心頭卻是一震,沉吟半晌,猛然抬起頭來,咬著牙道:“好吧,我答應你。”()
天才一住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