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間,自己的嘴唇已被重重的堵上,那香舌更如蛇兒一般,翹開自己的貝齒,探入腔中,肆意的攪動。
而那個親吻自己的人,竟然就是蔡玉。
蔡姝一下子就懵了,整個不遮一物的身段僵在了那里,怔怔的任由著蔡玉親吻。
“姑姑……你怎么能……唔……”
愣怔過一瞬,蔡姝猛的驚醒,嘴里驚恐的吱唔著。
蔡玉依舊深吻不休,卻睜開眼來,那迷離的目光,向她暗使著眼色。
姑姑那眼神的意思,蔡姝又豈會不明。
“事到如今,只要能服侍好顏將軍,讓他高興,任何事我們都要做……”
蔡姝的耳邊,恍惚間響起了姑姑的聲音。
那個聲音一遍遍的勸說她,為了蔡家,為了生存,放棄一切的包袱,放棄一切的尊嚴,無條件的屈服于這個暴戾的武夫。
親吻之際,那一雙手兒,已是將她緊緊攬住,肆意的在她的深谷幽壑間游移撫慰。
蔡姝的心頭,一股酸楚之意油然而生。
為了生存,她先是被自己的丈夫獻給了顏良。
為了生存,她又和自己的姑姑,一起委身服侍顏良。
而現在,還是為了生存,她竟然不得不……
曾經荊襄第一大家族的千金大小姐,如今卻淪落到這般堤旖,沒有一絲的尊嚴可言,只為取悅那四仰八叉躺著的男人。
蔡姝的心頭,如何能沒有一絲酸楚。
神傷之際。蔡玉卻已將她推倒在榻,那蛇兒般的香舌,從她的臉畔往下,滑過玉頸,滑過的淑峰,滑過那平坦的小腹……
漸漸的,那種讓人難耐的酥癢越發的強烈。身體上的快感很快蓋過了精神上的委屈。
幾番撩動之后,那入云登天般的愜意,完全占據了蔡姝的身心。她早把那所謂的羞恥之意拋在九霄云外,只欠著身子,哼吟著感受蔡玉來自于舌尖的撫慰。
片刻間。她姑侄二人已是全身火熱,面色潮紅,迷離的糾纏在一起,彼此的慰藉。
顏良躺在那里,饒有興致的欣賞著眼前曼妙之極的美景。
看著那纏綿恩愛的姑侄二婦,顏良心中的欲念也漸如火而焚,呼吸越發的粗重,幾近血脈賁張。
再難忍耐之下,顏良一聲狂笑,便如那饑餓的雄獅一般。撲向了眼前那美味的獵物。
紅燭高燒,一人賣力的伐伐,二婦風情萬種的迎逢。
春光不盡,覆云覆雨,只攪得這紅帳之中。春雷陣陣,霪雨霖霖。
征伐不知多久,終于甘霖如瀑而降,久旱之田終得滋潤。
那纏綿過的三具身體,已是熱汗淋漓,粗喘輕息雜糅在一聲。分不清誰是誰。
筋疲力盡之下,轉眼已是相擁著沉沉入睡。
當顏良再次睜開眼時,已是天光大亮。
身邊,那形容凌亂的二婦,尚沉浸在美夢之中,臉頰上均是透露著紅潤,一副經逢滋潤,容光煥發的樣子。
伸了一個懶腰,回想起昨夜的快活,當真是回味無窮。
顏良心滿意足,念著這姑侄二婦服侍的周到,便也就不叫醒她們,自己悄聲下床,穿戴好了衣服。
吱呀一聲拉開門來,顏良大步走了出去。
陽光撲面而來,一陣的溫暖。
“主公,這么早就起來了么。”門外周倉拱手笑著問安。
顏良微微一笑,轉身往府外而去,邊走邊問道:“關于昨天祭拜劉表之事,子遠后續是如何處置的?”
周倉緊跟在后,忙道:“子遠先生已派人將主公的祭文抄寫了數萬份,連夜派出大批的細作,廣散往荊南四郡。”
顏良點了點頭,表示滿意。
麻痹劉琦的第二步已經完成,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抓緊訓練兵馬,只等秋收一結束,即刻移兵南下。
“哼,劉琦,你放心吧,本將一定會把你的墓修在劉表的旁邊,來年的這個時候,我顏良定會親自祭拜你們父子倆人……”
心中冷笑之際,顏良大笑著揚長而去。
那狂笑之聲漸漸遠去,內室之中,那熟睡的二婦,同時睜開了眼睛。
原來,她二人早已睡來,卻不敢驚了顏良美夢,只是裝睡而已。
四目相對時,蔡姝的腦海里,立時閃現出了昨天那驚心動魄的一幕。
姑姑是如何的親吻自己,如何撫慰自己,又是如何纏綿恩愛,諸般種種,歷歷在目,仿佛剛剛發生的一樣。
而昨夜,她的放縱,自有酒意作用的原因在內。
如今清醒過來時,想起那般丑事,蔡姝心中的羞意頓時涌上心頭,卻不敢看姑姑一眼,趕緊把身子轉了過去。
身后的蔡玉,嘴角卻露出一絲笑意,將豐滿的身段貼上了她,臂兒輕輕的將她摟住,朱唇輕啟,在她的頸上輕輕的一吻。
蔡姝身子一顫,如被電到一般,那種異樣的感覺,竟比男人的吻還要心悸。
羞愧之余,蔡姝的眼眸中,悄然卻閃過一絲迷離。
長沙郡,臨湘。
太守府中,劉琦自手拿著一紙帛書,怔怔的出神,眼眸中之閃爍著狐疑的神色。
他手中所拿的,正是近日在荊南到處散播的,顏良祭奠其父劉表的祭文。
讓劉琦感到狐疑的,并不是這份言辭懇切的祭文,而是顏良祭拜劉表這件事本身。
劉琦永遠不會忘記他的父親是怎么死,正是顏良對荊州無端的入侵,才把父親驚出了大病,最終病痛而亡。
可以說,父親就是被顏良活活氣死的。
而那個無恥的暴徒,不但氣死了父親,還霸占了自己的繼母,更是設計讓自己親手射死的弟弟劉琮。
這樣一個跟劉琦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惡人,劉琦怎么也不會相信,他會忽然間放下屠刀,跟他們劉家從此和平相處。
“假惺惺——”
劉琦把那帛書往案上狠狠一甩,咬牙罵了一聲。
階下,蒯越卻微微笑道:“主公息怒,依越之見,顏良的這般所為,倒正是給了我們一個機會。”
“機會?異度,此言怎講?”劉琦怒色褪出,臉上涌現幾許振奮。
當初江陵城破,不少文武官吏都選擇留下來歸順新主,卻唯有蒯越跟隨著劉琦逃往了荊南。
蒯越的誓死追隨,再加上他準確預測了諸葛亮的不復歸,如今的他,已成了劉琦最器重的謀士。
其實劉琦也知道,蒯越對他的追隨,也僅僅只是不得已罷了。
當初顏良攻破襄陽后,對蒯蔡二族大肆屠殺,很明顯是要斷絕蒯蔡二族在荊襄一手遮天的實力。
而僥幸逃得一劫的蒯越,自與顏良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正是那共同的仇人,才造就了今日他們所謂的主臣信任。
“近日中原袁家大戰,而顏良又是河北人氏,越猜想,那袁尚必是私下里跟顏良有過往來,想借他之手攻擊袁譚后方。越又觀那顏良志向,遠非荊州一隅能夠滿足,所以越以為,他兵進中原定是遲早之事。”
蒯越的這番話,讓劉琦的眼界忽然間開朗了不少,一直糾結于跟顏良交鋒的他,還從未放眼過整個天下。
蒯越接著道:“顏良想要向中原用兵,最擔心的自然是東吳和主公危及后方,所以他前番才會把柴桑燒成一片無人的焦土,隔絕了與江東的接壤。而今他又是致書跟主公示好,又是主動去拜祭先公,明顯是想結束與主公的戰爭,以集中精力北向中原。”
一番話,劉琦如茅塞頓開,大贊道:“異度當真是料事如神,那顏良只怕萬萬想不到,他的那點伎量與心思,已盡為異度你看穿。
“主公謬贊了。”
蒯越自呷了口酒,眉宇間掠過幾分久違的得意。
自打劉琮失了江陵之后,蒯越就從荊州第一謀士,淪為了不召人待見的賓客,蒯越心中自有著不甘。
而今終于重新贏得劉琦的尊重,那久違的贊溢之詞,如何能不叫蒯越聽著得意。
這時,興奮的劉琦道:“顏良若北往中原,那我豈不就可趁勢發兵攻取江陵和夏口,一舉奪還先父的基業。”
蒯越卻搖頭道:“顏良如今軍勢已強,即使北向中原,江陵等地也必會留有足夠的兵馬戒備,以主公眼下的兵力,恐怕還沒到收復故土的時候。”
“那怎么辦?難道就什么都不做嗎?”劉琦有些急了。
看著急切的劉琦,蒯越的嘴角卻掠起一絲詭笑。
“當今之計,主公當趁著顏良無暇南顧之際,將武陵、零陵和桂陽三郡那幾個陽奉陰違的太守收拾了,整合荊南四郡之力,然后才可談北上收復失地。”
一語點醒夢中人,劉琦主才恍然大悟。
那零陵太守劉度、桂陽太守趙范,還有武陵太守金旋,表面上仍奉他劉琦為州牧,暗中卻把他當個屁,當初江陵被圍之時,只湊了幾千老弱殘兵相助,劉琦對他們早就恨之入骨。
聽得蒯越之計,劉琦的臉上難得又重聚起了往昔的信心。
他冷笑著,心中暗道:“顏良狗賊,你不會得意太久,等我平定了三郡之后,早晚會奪還故土,將你的人頭祭于我先父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