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客レ
此時暴走的夏侯惇,武藝的潛能再度被激發,轉眼之間,已是達到了驚人的地步。
擁有絕頂武藝的黃忠,面對著暴走的夏侯惇,一時間竟是盡落下風,被壓迫到喘不過氣來。
主將雖占了上風,但卻挽回不了曹軍全面敗潰的局面。
沿城一線,楚軍已全面涌上城頭,數以萬計的楚軍,圍殺著兵力微弱,士氣低落的曹軍。
伴隨著一聲轟響,吊橋已被斬破,城門也被先登營的將士們強行打開。
城外擁集的楚軍,如決堤的洪流一般,從破開的城門沖涌而入,無情的輾壓著曹軍殘兵。
大勢已定。..
顏良長吐一口氣,策馬揚鞭,昂然的率著親軍隊,向著洛陽城開進。
當顏進抵北門城下時,抬頭一掃,正瞧見黃忠正與夏侯惇激戰。
“這夏侯惇失了一眼,竟然還如此了得,了不起啊。”就連素來狂妄的顏良,看著威勢大發的夏侯惇,也不禁出言贊嘆。
只可惜,顏良的贊嘆,卻并不代表他打算手下留情。
對于敵人,顏良永遠都不吝惜殘酷。
眼前夏侯惇將黃忠壓得喘不過氣來,顏良觀戰片刻,很快便看出了夏侯惇的軟肋。
他便冷笑了一聲,高聲道:“漢升。這廝瞎了左眼,左側視線受限,你攻他左路。必可獲勝。”
那洪鐘般的喝聲,直抵城頭,黃忠聽得是清清楚楚。
正處不利的黃忠,經顏良這般一提醒,猛然間恍然大悟,遂是刀勢一變,改以主攻夏侯惇的左路。
那夏侯惇雖失了一眼。但平素最恨別人說他是瞎子,如今聽得城下有人公然說他瞎眼,不禁勃然大怒。手中刀勢愈烈。
可惜,夏侯惇雖猛,卻為顏窺破了軟肋,刀勢雖比先前更猛一籌。卻難以再壓制住黃忠。
經得顏提醒的黃忠。刀鋒如影,狂襲向夏侯惇的左側,一刀猛似一刀。
正如顏良所猜想的那樣,夏侯惇左路視線受阻,對黃忠刀鋒襲來的判斷,往往要慢上半拍,出刀相擋之際,便更要倉促幾分。
十余招后。黃忠便借著對手這軟肋,扳回了劣勢。雙方重新戰成了平手。
而夏侯惇在一陣的瘋狂暴走后,氣力大耗,潛力也隨之發泄殆盡,暴走之勢漸漸的便平息了下去。
恢復正常實力的夏侯惇,本就非黃忠的對手,今再加上被黃忠尋見了軟肋,面對著黃忠洶涌的反擊之勢,二十余合后,便已盡落下風,破綻頻頻而出。
而城頭處,曹軍士卒已被圍殺殆盡,成千上萬的楚軍將士,已涌向洛陽城內,圍殺殘存的敵人。
城頭一線,只有夏侯惇,還有他的百余名親兵,還在苦苦的支撐。
數十倍的楚軍,卻如鐵桶一般圍逼而上,將這些頑抗的敵人,逐個的輾壓殆盡。
二將的交手,已至百余合。
此刻,夏侯惇已暗氣喘如牛,汗如雨下,他已達到了抵抗的極限。
而黃忠雖因年邁,氣力也有些削弱,但招式上卻不落下風,依舊處于絕對的優勢。
又是一刀扇掃而出,徑攻夏侯惇左路。
夏侯惇視線不及,再加上氣力削弱,待要舉刀相抵時,卻已不及。
但聽得“哐”的一聲震鳴,夏侯惇手中之刀脫手而飛,諾大的身軀被黃忠震到側飛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城樓的墻壁上。
重重摔落于地的夏侯惇,張口便噴出一蓬血箭,他氣血未及平撫,當即就想掙扎著爬起來。
而圍戰的楚軍士卒,卻已一擁而上,七手八腳的將夏侯惇五花大綁起來。
此時,顏良已步上了殘破的城頭,占領洛陽城,交給他麾下的jīng兵猛將就可以了,他現在的最大興趣,乃是親眼瞧瞧夏侯惇這位曹cāo麾下第一大將。
“放開老子,快放開老子”夏侯惇撒潑似拼命掙扎,如此被反綁著壓在地上,簡直是對他莫大的屈辱。
“把他拖起來吧。”顏良擺手道。
歷史上的夏侯惇,號稱家無余資,義氣待人,其為人倒似比那曹洪要強很多。
顏良對夏侯惇也算頗有欣賞,如今給他些許尊嚴,也就不奇怪。
豈料,站起來的夏侯惇,卻不知好歹,反而怒恨恨的罵道:“顏賊,你休要得意,今你雖陷洛陽,待丞相大軍殺到,必殺你個片甲不留。”
xìng情高傲的夏侯惇,羞憤于失了洛陽,似是以這般言語,來為自己壯聲勢。
顏良冷笑了一聲,不屑道:“曹cāo眼下還在函谷關吃鱉,他要能攻破關城,你夏侯惇又何至于落到這般田地。”
顏良毫不掩飾對曹cāo的不屑,還有對他夏侯惇的諷刺。
夏侯惇愈加羞怒,怒叫道:“姓顏的,你無故侵我疆土,作惡多端,早晚有一天必會自食惡果。”
“無故侵你疆土?哈哈”顏良譏諷的大笑,“這么多年來,曹cāo他無故入侵了本王多少次,本王現在只是連本帶利,一并還給他而已,你也算明事理的人,竟然還敢惡人先告狀,真他娘的好笑。”
夏侯惇臉sè一紅,自知理虧,卻強撐著氣勢,慷慨道:“丞相乃是奉天子之令,伐爾等不臣之徒,此乃天經地……”
“奉你妹的天子之命啊。”顏良“粗魯”的打斷了夏侯惇,不屑道:“天下有眼的人都看得出來,那漢帝劉協,不過是曹cāo手中的傀儡而已,早幾年你們打打天子這張牌,還有點用處,現下連劉備這種假仁假義之徒,都敢學本王稱王稱霸,你還張嘴閉口天子天下子的,你不覺得很幼稚嗎。”
夏侯惇寧愿顏用同樣的慷慨,狠狠的反駁他也好,這樣他至少可以感覺到,自己是被重視的。
但夏侯惇沒想到,顏良竟然用如此充滿“匪氣”的言語,肆無忌憚的諷刺自己,末了,還諷刺自己這個曹cāo麾下第一大將“很幼稚”。
這簡直是對他夏侯惇尊嚴,最無情的羞辱。
夏侯惇怒了,怒得臉紅脖子粗,當場就想發怒。
顏良卻冷冷道:“本王勸告你,最好還是收起你的狗屁慷慨,本王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你的那位曹家兄弟曹洪,如今還在被掛在武關的城頭上,你要是不想被本王掛在函谷關上的話,識趣的就最好閉嘴。”
夏侯惇憋了滿腹的怒言,硬生生的給顏良堵了回去。
他猛然間想起了曹洪,自從顏俘虜了曹洪之后,就一直把他留在武關上,每每遇到曹軍來攻,拿將曹洪掛在城門上,充當擋箭牌。
這么多年來,曹洪風里來,雨里去的,幾次懸掛城門,那般無盡的羞辱,就連夏侯惇看了,都感覺到難以忍受。
夏侯惇屢次在想,倘若被掛在城門上的人,換成了他夏侯惇的話,他寧愿一頭撞死在城門上。
念及于此,夏侯惇滿腹的破口大罵之詞,便不敢再出口。
夏侯惇早聽說過顏良殘暴,對付俘虜,各種卑微殘忍的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如今顏良既然是對他發出威脅,夏侯惇很清楚,眼前這個狂妄的家伙,必然會說到做到。
他卻又不甘心,咽了口唾沫,叫道:“姓顏的,有種你就殺了本將,本將絕不皺一下眉頭。”
“你那侄女夏侯涓,乃是本將的姬妾,你夏侯家好歹也算本將的半個親戚,本將看在夏侯涓的面上,當然要留你一條狗命了。”顏良冷笑著道。
夏侯惇一愣,這才想起夏侯淵與他講過,當年漢中一役時,顏良如何俘獲了他們的侄女夏侯涓一事。
顏良當眾提及此事,明顯有羞辱他們夏侯家的意思。
夏侯惇惱羞成怒,恨得是咬牙切齒,卻半天卻沒能噴出一個字來。
“把他押下去,好生看管,本王自有用處。”顏良也不屑于跟他多廢話,擺手一喝。
“姓顏的,有種你殺了我啊,你有種……”夏侯惇在大叫聲中,被幾名親兵,無情的拖了下去。
處置完夏侯惇,顏良轉身遠望洛陽城,這座雄偉的城池,此刻已是烽煙四起,血流成河。
這座雄偉哥的dìdū,今rì必會為戰火所重創。
明天,也將是洛陽城浴火重生之時,從此往后,這座像征皇權的dìdū,將改換旗幟,從此往后,歸他顏良所有。
望著滿城烽火,顏良豪然大笑。
“大王,如今洛陽已下,臣請率一軍,即刻西赴函谷關,殺那曹賊一個措手不及。”上得城頭的呂玲綺,興奮的請戰。
此刻,呂玲綺更巴不得能手刃曹cāo,以為其父報仇。
顏良卻深知,洛陽雖陷,但函谷關那一片地方,并不利于大兵團作戰,呂玲綺就算率軍殺去,也不見得有所收獲。
想了一想,顏良冷笑道:“殺曹cāo何必急于一時,待本王收拾了南面的夏侯尚,還有東面的曹休也不遲,玲綺你現在只需替本王做一件事。”
“請大王示下。”呂玲綺拱手應道。
“馬上押解著夏侯惇往函谷關,把那家伙給本王掛在函谷關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