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āo本來是打算,用一筆厚賞,來作為匈奴人出兵的回報,但如今看來,這個呼廚泉卻看似粗魯,實際上卻jing明的很,一開口便要地。高品質更新
賜地給匈奴的惡果,曹cāo豈能不知。
當年漢武帝的西漢朝,無論對匈奴人還是別的胡虜,都采取的是嚴厲打擊政策。
但光武東漢中興后,對外政策開始轉變,諸如羌、氐等歸降的胡虜,均是允許他們移居漢地,胡漢雜居。
這種政策的后果,雖一時令胡夷感恩,但卻造成了胡夷逐步內遷,使漢帝邊邊疆叛亂不止,迫使漢廷不得不將巨額的人力物力,用于平定邊疆叛亂。
西涼羌人的屢屢叛亂,就是最好的例證。
如此,則加重了朝廷的負擔,而朝廷又不得不將這種負擔,轉嫁于百姓身上。
靈帝朝的黃巾之亂,百姓揭竿而起,若追溯根源的話,其實與漢廷邊疆戰亂不斷,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系。
倘若如今賜地給匈奴,使之更深一步的遷入內地,將來匈奴一旦作亂,后果將不堪設想。
jing明如曹cāo,又如何算不到這一點。
可是,如果不答應匈奴人的條件,借不到兵馬,他曹cāo控制的朝廷,便有為顏良掀翻的危險。
到那個時候,身死人滅了,他曹cāo化為一坯黃土,連擔憂的機會都沒有,執掌無限。
曹cāo又想到,顏良那廝好sè成xing。倘若他失敗了,那自己收集多年的美人佳玉,必然會為顏良所占有。
一想到那些原本屬于自己的女人。皆將臣服在自己的胯下時,曹cāo心中就一陣的絞痛。
而且,殘暴如顏良,只怕會殺光他曹氏所有的男丁,將曹氏所有的女人,都收為自己的玩物……
想到這里,曹cāo心中愈寒。再也不敢想下去了。
“好,匈奴乃大漢臣民,大漢朝廷自然當給匈奴安居之地。高品質更新就在這個條件一點也不過份,本相答應你便是。”前一秒還有猶豫的曹cāo,后一秒便痛快的答應。
呼廚泉大喜,叫道:“丞相果然是豪爽之人。那咱們就擊掌為誓。”
說著。呼廚泉就抬起了手掌。
曹cāo知道,這一掌拍下去,他說出的話,便將無法再反悔,否則,必將信譽掃地。
“答應他又如何,我可以讓匈奴人暫時竊居,待我掃平了天下后。再用軟硬手段,變相的將匈奴人逐出去便是。”
曹cāo安慰過自己。不再多想,當即揮臂一掌擊出。
協議達成,呼廚泉的騎兵,旋即盡曹cāo所用。
得到了匈奴兵的曹cāo,一時聲勢復振,潼關一線的兵力,猛增至了七萬之眾。
兵力復振的曹cāo,并沒有急于出關與顏良決定,而是在郭嘉的建議下,利用騎兵的優勢,對顏良采取了sāo擾戰術。
于是,在接下來的半月時間里,曹cāo以匈奴騎兵四出,不斷的繞擊楚軍側后,襲據楚軍東面的糧道。
從陜縣到潼關的幾百里長的糧道,處處都成了匈奴人襲擾點,不到半月的時間,顏良就被燒毀了近二十萬斛的糧草。
顏良當然不能坐視糧道被不斷的襲據,而想要解除曹軍的威脅,唯有的選擇自然就是以騎兵來克制騎兵。
但不幸的是,顏良的騎兵數量有限,而曹cāo卻有四萬匈奴鐵騎,倘若顏良派出騎兵護糧,糧草保護不成,派出去的數量有限的騎兵,反而有可能為匈奴騎兵圍殺。
楚軍大營,王帳中的氣氛,一片的凝重。
“曹賊竟然借胡虜之手,來對付我們,實在是卑微無恥。”
“咱們豈能再坐視不顧,一定要主動出擊,殺光襲我糧道的匈奴虜子。”
大帳中,眾將憤慨不已,有的罵曹cāo無恥,有的罵匈奴人可恨。高品質更新
憤慨歸憤慨,眾將叫罵了半天,卻沒人能拿出個破解的對策。
顏良的十余萬大軍,面對著幾萬匈奴騎兵的襲擾,卻只有干瞪眼的份,這也真是無可奈何,蠱真人。
騎兵對步兵,機動xing的天然優勢,遠非數量可以彌補。
若兵多就能勝的話,歷史上的宋朝,擁有百余萬的步軍,又何以會屢為金遼所欺。
諸將憤慨,顏良卻表情平靜,只沉默不語。
顏良很清楚,光靠嘴是罵不死匈奴人的,他必須盡快的找出破敵之策,以扭轉目前的被動。
因為細作已經發回情報,鄴城方面,劉備已開始蠢蠢yu動起來,很有可能打算援助曹cāo,顏良必須趕在兩面受敵之前,化解當前的不利局勢。
“匈奴騎兵飄忽無蹤,殺之不易,要想除掉匈奴人,除非能誘使他們正面與我軍決戰。”
一片憤慨聲中,龐統緩緩道出了冷靜之詞。
正面決戰么。
顏良微微點頭,龐統所言,正也是他所想。
“曹賊被我軍殺破了膽,若他敢正面決戰,又何以會使如此卑劣的手段。”黃忠表示了質疑。
不過,黃忠這番話,卻無意見提醒了顏良。
他眼眸猛的一眼,說道:“本王逼關下寨,咄咄逼人,曹cāo自然不敢正面對戰,既是如此,那咱們就撤兵東退,放曹cāo出關便是。”
“撤兵東退,的確可以向曹cāo示弱,誘其出戰。”龐統點頭表示附合,話鋒一轉,卻又道:“不過臣卻不得不提醒大王,倘若縱容曹軍出關,進入平地,曹cāo麾下四五萬的騎兵,即使正面交鋒,于我軍恐也有不利呀。”
龐統的擔心,一點都不多余。
弘農的地勢雖然狹窄,但畢竟乃中原地帶,其地勢平坦,遠勝于南方,還是比較利于騎兵作戰的。
平原上對付騎兵,顏良自也有一番心得,此前也不是沒有勝過。
但眼下的問題則是,他跟曹cāo交手多年,曹cāo對他對抗騎兵的手段,必然了如指掌,再度交手,必然會萬般防備。
這也就意味著,顏良想憑借連弩等利器,擊破曹cāo的鐵騎,基本已不太現實。
那么,顏良想在平原上決戰,擊破曹cāo強大的匈奴鐵騎,就必須要有全新的戰術,可以殺曹cāo一個措手不及。
想破頭皮,顏良也無計可施。
“nǎinǎi的,計謀都老子一個人想了,要你們這些謀士還有什么用。”
顏良忽然間想通了,目光望龐統和賈詡身上掃,用命令的語氣道:“士元,文和,本王限你們十ri之內,務必要想出一個正面決戰,擊破匈奴騎兵的計策來。”
龐統和賈詡一怔,二人對望一眼,臉上皆露難sè。
“大王,這個可有些難啊,十天的時間是否太急了。”龐統面露難sè。
顏良卻決然道:“十天已經算長了,難道你們還要等到劉備出兵之時,才能想出來嗎,左道旁門全方閱讀。”
顏良的話,提醒了龐統二人,這兩位絕頂的謀士,只能咽下了為難,冥思苦想起來。
顏良把重擔壓在了龐統和賈詡身上后,便是下令,全軍明ri拔營,開始向東退卻。
次ri,十余萬大軍拔營,井然有序的向東退卻。
數ri的時間里,顏良率軍從潼關退到聞鄉,從聞鄉退往湖縣,湖縣退往弘農城。
曹cāo似乎早料到顏良會退兵,當即率軍出關,尾隨于楚軍之后,一路跟進。
吸取了前番數敗的教訓,曹cāo并沒有急于向顏良發動猛攻,而是尾隨的同時,繼續派出匈奴騎兵,分數路不斷的sāo擾楚軍。
七天后,顏良退出了弘農城,開始向陜縣一帶撤退。
顏良前腳一走,次ri,匈奴的騎兵便尾隨殺至。
匈奴人如今名為曹cāo之兵,但實際上卻只相當于雇傭軍,這些胡虜搶掠的本xing自然不改,幾千匈奴鐵騎入城后,旋即將弘農城洗劫一遍。
這些胡虜將城中千余戶士民之家,搶掠一空,對城中的婦女,肆意的jiān辱,但凡有反抗者,便無情的殺戮。
弘農城中的士民,原還慶幸著擺脫了顏良這個“殘暴”之主的統治,誰曾想到,他們迎來的,卻是比顏良殘暴十倍的新主。
當曹cāo率領著他的本部jing銳,趕至弘農城,整個城池早已變chéngrén間地獄。
殘陽西斜,曹cāo徐行在殘破的街道,耳聽著婦孺的哭聲,眉頭緊緊而皺。
街道兩旁那些幸存的百姓,盡管他們對曹cāo依然敬畏,但那畏懼的眼神中,卻更添了幾分敢怒不敢言的怨恨。
“這些匈奴人,實在是可惡。”曹cāo口中暗暗咬牙。
身邊的劉曄,卻是勸道:“匈奴人本xing如此,那呼廚泉若不縱容他們洗劫搶掠,那些匈奴人豈會替他買命,聽他號令。”
另一側,郭嘉也嘆道:“這些百姓乃是為了國家大局犧牲,這也算是他們為國盡忠,是他們的光榮,丞相無需太過介懷,事后無非給他們些撫恤便是了。”
“若非那顏賊作亂,父親就不會迫不得已,借匈奴之兵作戰,如此,此間的百姓也就不會受此苦難,這一切的禍根,終歸都是那顏賊。父親只要殺了那顏賊,就算替犧牲的百姓復仇血恨了。”
身后,全副武裝的曹彰,也替曹cāo開解。
臣子們的一番勸慰后,曹cāo深凝的眉頭已盡展開,心情顯然已釋懷。
釋懷的曹cāo,便冷哼道:“爾等說得不錯,這一切都是那顏賊之罪,本相定當為天下百姓,擊滅了這作亂華夏的jiān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