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朝的丞相,當世臥龍,智慧的象征,正義的捍衛者,大名鼎鼎的諸葛亮,就這樣人頭落地。
趙云看著那滾落的人頭,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仿佛積郁已久的怒氣,終于發泄一空。
趙家的大仇,終于得雪。
趙云深深的吸了口氣,滿臉的怒色漸褪,很快又恢復了那份沉穩平靜。
斬殺諸葛亮后,趙云遂上了一份表,向天子顏良稟明斬殺諸葛亮之事,更是感謝顏良讓他大仇得雪的恩德。
顏良早知趙云不會放過諸葛亮,諸葛亮的結果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想想這個跟自己作對多年,僅次于劉備和關羽的大仇人,如今身首分離,顏良也長長的出了一口惡氣,心中暢快之極。
顏良便是下令,將諸葛亮的首級,懸于洛陽北門,一年不得取下,以震懾人心。
滅了諸葛亮,顏良下一步行的行動,自然就是提兵北上,滅了司馬懿這頭野心勃勃的惡狼。
如今初雪已下,汾河水域全線結冰,已經沒有什么能夠擋住顏良滅晉的兵鋒。
數曰后,顏良遂是下令,盡起三十萬大軍,分四路進攻晉國。
幽州方面,太史慈率三萬幽州軍團,進攻代郡,威脅晉國北部。
冀州的中路軍,則由魏延率三萬兵馬,從井陘關進攻晉國的腰肋。
顏良則御駕親征,率二十四萬大軍,北渡黃河,直取晉陽。
數十萬大軍,浩浩而發,從四面八方殺奔晉國而時,在這寒冬之際,北國的上空迅速為戰爭的陰云所覆蓋。
顏良率統大軍渡河,進入到河東郡,幾天后入駐平陽城,以平陽城糧草供給基地,大軍長驅北上。
楚軍大舉進攻的消息,很快就遍全晉國,晉國官民震動。
晉陽城,皇宮。
金殿之上,氣氛是一片的凝重。
楚軍三十萬大軍入侵的消息,令晉朝君臣大為震恐,司馬懿召集眾臣商議應對之策,而群臣卻皆焦頭爛額,拿不出什么萬全之策。
這也難怪,自前番臨汾一敗后,晉兵折兵萬余,實力已頗為受創。
如今的形勢是,司馬懿手中可用晉國本土兵力,最多不超過五萬,以這些兵力,即使是加上鮮卑人的相助,兵力相對于楚軍也顯得有些寒酸。
而且,魏王軻比能被東部的慕容鮮卑所牽制,就算發兵相助,估計也派不出多少兵馬。
這種情況之下,形勢是于晉國不利。
“代郡自古乃天絕險地,有韓猛有為將,只消一萬兵馬足矣。至于中路方面,井陘乃天下險關,臣以為有一萬兵馬駐守,足可阻敵西進。這樣的話,我們只消集中主力,阻止南面的楚軍主力北犯,只消熬到明年開春,雨水一降,山路泥濘,楚軍自然不戰而退。”
關鍵時刻,賈逵站了出來,洋洋灑灑的一番話,為司馬懿分憂。
群臣聽了他這番見解,精神微微振奮些許,似乎看到了不少的希望。
司馬懿微微點頭,以他的聰明才智,賈逵所說的戰略,他又豈會想不到呢。
他很清楚,面對楚國,他的晉國幾乎沒有任何優勢,除了地利。
并州的表里山河,乃不遜于蜀地天險之國,即使沒有汾河洪水的阻擋,又何懼楚軍。
司馬懿沉吟半晌,騰的站了起來,環視群臣,濃烈的自信在臉上流轉。
“天下群雄皆滅,唯余朕尚存,我大晉國已是阻擋顏賊吞并天下最后一道難關,也是天下黎民蒼生的了最后希望,為了正道,為了仁義,為了我大晉國,朕命爾等與朕并肩作戰,誓死抵抗顏賊入侵。”
司馬懿肅厲豪然的一番話,激勵著晉國諸臣的士氣。
階下處,賈逵、王凌諸臣,以及司馬朗、司馬孚等親族,皆也慷慨激昂,紛紛宣稱要與顏良決一死戰。
人心鼓舞已畢,司馬懿遂是連下數旨,動員晉國全國的力量,抵擋楚軍進攻。
北面代郡方面,司馬懿以其兄司馬朗為護軍,前伐代縣坐鎮,“協助”韓猛守備晉國北門。
中路,司馬懿則命司馬孚統兵一萬,堅守井陘關。
司馬懿則自率主力,南赴西河郡,以阻擋楚軍主力的北上。
此外,司馬懿還下旨娶拓拔和小種鮮卑兩部貴族之女為妻,以和鮮卑形成聯姻之勢,向鮮卑人借兵對抗楚國。
諸道晉軍和鮮卑軍四出,前赴晉國邊地抵抗楚軍進攻。
為了阻止楚軍北上,司馬懿則下令諸軍,四處伐砍樹木,崩毀山石,以填塞晉南的山路,遲滯楚軍北上。
而司馬懿為了對付楚軍的破城炮,早已命將沿途各關隘,均以山石加固,增加其堅固姓。
至于楚軍的水龍炮,司馬懿也早有準備,命各關口在未入冬前,在關內大挖避雨洞,囤積了大量的干柴,以應對楚軍冰凍城池的戰術。
現在的司馬懿,已是使出了吃奶的勁,拼了命也阻擋楚軍的進攻。
界休,楚軍大營。
顏良站在帳門處,負手遠望著那座屹立于山間的險關,英武的臉上,閃爍著幾分陰冷。
“并州之險,果然名不虛傳呀……”顏良的心中在暗暗的感嘆。
顏良雖有二十余萬主力,但一路進兵以來,卻只能沿著汾水兩岸狹窄的道路開進,沿途卻要去強攻一座又一座的晉軍關隘。
出兵近一月,楚軍費了九牛二虎十之力,才從永安打到了界休,推進不足百里。
從介休往北,尚有鄔縣、京陵等七八處壁壘,每一處都是依山而建的石城,如果顏良以這樣的速度前進的話,只怕打到明年開春,也未必能殺到晉陽城下。
倘若將戰事拖到開春,大雨一下,并州那原本就崎嶇的山道,轉眼就將變得泥濘不堪,山洪四起。
到了那個時候,顏良只能選擇退兵。
顏良不得不承認,司馬懿這頭狼,在防守方面確實有一套,也難怪曾經的歷史上,他能一直能守到把諸葛亮給熬死。
“陛下,臣以為,并州不比河北,再這么強攻下去,并非良策。”徐庶進言道。
此番顏良還洛陽后,留了丞相龐統坐鎮洛陽,輔佐監國的太子處理朝政,故此番北征,顏良只以徐庶和法正為隨軍參謀。
“司馬懿準備充分,所有的關隘都經過了特殊的加固,我們的水龍炮和破城炮都奈何不了,誠如元直所言,繼續強攻,徒損兵士和士卒,非是明智之舉。”法正也進言道。
顏良回過身來,目光掃了二人一眼,“不強攻,又有什么辦法攻到晉陽?”
徐庶和法正對視一眼,二人眉頭深凝,皆在苦思計策。
半晌后,徐庶驀的眼眸一亮,幾步沖到了所懸地圖前,舉目連連掃視。
見他這副神情,顏良知道,徐庶定然是有了什么奇思妙想。
果然,未幾后,徐庶的嘴角,微微的掠起了幾分詭異。
他抬起頭來,手指往地圖上一處劃,笑道:“陛下,咱們既是正面打不開通往晉陽城的道路,那何不轉彎一下思路,從此間迂回進攻呢?”
“迂回進攻?”顏良精神一振,順著徐庶所指一望,思索飛轉,轉眼臉上已涌現了一絲興奮。
這時,法正滿臉驚喜:“陛下,元直此計大妙,臣料那司馬懿集中全力守南面,于這一帶必無留情,咱們正好從那里為突破口。”
顏良背負雙手,沉思權衡再三,重重一點頭,欣然道:“很好,元直之計甚妙,就依你之計。”
兩天后,位于介休關正南面的楚軍,開始徐徐的退卻。
二十萬楚軍陸續而退,幾天的時間內,就從介休退往了永安。
楚軍在撤退的過程中,將方圓百里的百姓統統都遷走,將各地的城池關隘,都一把火燒成了白地。
楚軍的諸般舉動,很快就傳往了京陵城督戰的司馬懿那里。
這個消息,令司馬懿和他的君臣,精神都為之一振。
“楚軍這必定是久攻不下,熬不住并州的苦寒,不得不選擇撤兵了。”賈逵興奮的說道。
司馬懿嘴上帶著幾分自信的微笑,仿佛在得意于自己的戰略成功,他微捋著短須,渾身漸漸彌漫起了幾分傲色。
“顏賊詭計多端,朕擔心他此番退兵,只是佯土,不久就會卷土重來,傳令給諸軍,不得放松警惕,要嚴守關城,以防楚軍突襲。”
司馬懿雖然自信和得意,但他卻不敢輕視顏良,只怕顏良是以退為進,會突然間打他個措手不及。
不過,司馬懿的這份謹慎,卻很快被斥候的情報所打消。
楚軍的主力已退至平陽一帶,而顏良本人正是率中軍退至了更南的河東一帶,已經開始南渡黃河。
種種跡象都明確無誤的表明,顏良確實是打算撤兵了。
就在司馬懿暗松一口氣時,顏良已坐胯著赤兔馬,行走在黃河那封冰的冰面上。
“這回算那司馬懿遠氣好,明年再戰,陛下定能掃滅晉國。”周倉在旁豪言,他似乎以為顏良因退兵而精神有所不振,便委婉的給顏良打氣。
顏良卻冷笑一聲:“誰說朕要退兵了。”
周倉頓時一愣,一臉的茫然,暗想這大軍都已經到黃河上了,不是退兵還能是什么。
“傳朕旨意,大軍折返東南,隨朕殺奔上黨郡,直取壺關!”顏良聲如驚雷,揚鞭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