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馬分尸!
王凌當場吐血,差點就嚇死過去。.
他自以為顏良對他的一番折磨,為的就是逼他歸降而已,如今高貴冷艷的自己開口求饒了,顏良理應馬上換一副嘴臉,以禮賢下士的姿態,高興的接納自己的歸降才對。
可王凌萬萬沒有想到,顏良鞭子抽打他,仿佛只是圖個純粹的痛快而已,自己都已經求降了,竟然還要殘忍的殺死自己。
“我已愿歸降,為何還要殺我,為什么啊?”驚恐的王凌,噴著血沫子大叫。
顏良不屑一哼:“除了高貴冷艷病之外,朕看不出你有半點用處,你這樣的廢物,朕留你簡直是糟蹋糧食。”
這一番話,如九天驚雷一般,無情的沖擊著王凌高貴的心靈。
自恃出身高貴,才華絕世的他,如今在顏良的眼里,卻成了一無是處的廢物,這讓他情何以堪。
驚羞惱火之下,王凌急是嚎叫:“我有經天緯地之才,你殺了我是你莫大的損失,顏良,你有眼無珠啊。”
“還真是沒羞沒臊啊,這些偽君子們,果然都看不清自己有幾斤幾兩,古往今來的偽君子,道德家們,看來都是一路貨色。”
顏良被王凌的自夸,聽得是好笑不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王凌見顏良轉怒為笑,還以為顏良被他的才華所打動,已息了殺念,這讓他的心頭不禁一喜,暗生了一絲希望。
他便忙道:“陛下英明神武遠邁古今,臣又有王佐之才,對并州風物地理又了如指掌,有臣相助,必可助陛下掃滅晉國,一統天下啊。”
此時的王凌,全然已不見了適才高貴冷艷的自恃,巴巴的恭稱顏良一聲“陛下”,轉眼間更是背叛了司馬懿,要助顏良奪取并州。
很顯然,顏良的“殘酷”手段,已徹底的擊碎了王凌忠義的假面目,逼他露出了真面目。
“朕雄兵百萬,良將千員,掃滅晉國易如反掌,又豈會需要你這么個廢物。”顏良不屑的諷刺道。
王凌臉色通紅,實在想不通被司馬懿視為人杰的自己,為何在顏良的眼中,竟是這般的不堪。
而這時,左右軍士已上前,準備將王凌拖將下去。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王凌只能聲嘶力竭的求饒,抱著一線希望,渴求顏良饒他一條狗命。
正當王凌將被拖下去時,顏良卻眼眸一動,喝止了軍士。
王凌見狀大喜,以為顏良動了仁心,打算饒他一條狗命。
“多謝陛下開恩,多謝陛下開恩啊。”王凌趕忙跪伏于地,巴巴的向顏良叩首。
“誰說朕要饒你狗命了。”顏良冷哼一聲,“朕只是覺得,總是五馬分尸,似乎有些無趣,這回得來點新鮮的了。”
王凌剛剛燃起的希望,瞬間就煙銷云散,所余下的,唯有徹骨的寒冷恐懼。
顏良想了一想,冷笑道:“來人啊,把這廝拖下城去,用繩子拴在馬背上,給朕一路拖,往死里拖,拖死了再把人頭砍下來,送往晉陽給司馬懿做份大禮。”
聽得這冷絕的言辭,王凌整個人僵住了,他只覺自己的身體里已什么都不剩下,只余下了恐怖。
那可是被戰馬拖著,身體磨地,活活的磨死啊。
那種痛苦,肯定比五馬分尸更長久,更令人無法忍受。
“陛下,陛下,聽我說啊……”
王凌還在叫饒時,左右御林軍士們已洶洶上前,將王凌拖了下去。
無力反抗的王凌,被拖至一匹戰馬后面,雙手拴緊繩索,死死的綁在了馬鞍上。
戰馬還未發動,王凌的腦海中,已經提前浮現出了那恐怖的場景,那無法忍受的痛苦。
忽然之間,王凌覺得自己的褲下涼嗖嗖的,低頭一看,自己的褲襠不知什么時候竟濕了一大片,一絲絲渾黃的液體,正在他的褲角處緩緩的淌出。
“這廝竟然嚇尿了啊,真他娘的膽小,就這點膽量,剛才還敢跟咱天子裝高貴,真是笑死人了。”
楚軍士卒們無不面露鄙視,皆以諷刺的目光,欣賞著嚇到尿了褲子的王凌。
而這個時候的王凌,已對羞恥徹底麻木,將要面臨死亡的他,哪里還顧得上什么面子。
“駕!”騎士一抽馬鞭,縱馬而出,向著城門外奔出。
王凌被拖著不由自主的向前踉蹌的跟去,才跟了幾步,身上有傷的他便身子一栽,向前跌倒在了地上,被戰馬拖上奔出了壺關城門。
顏良轉過方向,面朝著城外,臉色冷漠的注視著王凌被戰馬拖走。
“啊~~停下啊~~求你了~~”王凌嘶心裂肺的嚎叫著。
他雙手被戰馬緊繃,肌肉都仿佛要被拉斷,整個身子貼在地上,飛快的向前滑動,不多時間,便被拖出了百余步。
這時,王凌身上的衣服已被磨爛,皮肉一跟地面接觸,轉眼間便被磨到血肉模糊。
那種徹骨的痛疼,非人所能忍受,只將王凌痛得失去了理智,如殺豬的哭嚎著求饒。
楚軍騎士卻絲毫不停,拖著他一路狂奔,四蹄的后面,拖出了一條長長的血跡。
如此殘酷的折磨之下,再奔出百步,王凌的正面從臉到下體,都已被磨到不誠仁形,部分地方甚至連骨頭都磨了出來。
那嚎叫哭饒聲,也越來越的小,最終完全消失。
此時的王凌,已如一頭死豬般,再無半點掙扎,任由著戰馬拖動。
毫無疑問,經過這般酷刑,高貴冷艷的王家公子,已經是一命嗚呼了。
騎士又拖出了幾十步,見王凌徹底不再動彈,方才停下戰馬,折返回來,一刀斬下了王凌的首級。
雙眼充滿血絲的騎兵,高揚著王凌的首級,拖著那具無頭的尸體,奔還了壺關城,向著城上觀刑的顏良,興奮的展示。
看著那顆血淋的人頭,再看看那血肉模糊的無頭之尸,顏良英武的臉上,微微浮現一抹冷笑。
“司馬懿,你不是率領世族們要跟朕做對么,那就千萬不要停,朕還等著讓你嘗嘗比王凌這小子更痛苦的懲罰……”
攻克了壺關,上黨的晉軍基本便被肅清,制約楚軍北上的障礙,基本已被掃消。
顏良拿下壺關當天,便下令大軍急速北上,直奔晉陽而去。
當楚軍長驅北上時,介休的司馬懿,尚在指揮著大軍,應對著西路十萬楚軍的進攻。
介休城,御營。
司馬懿端坐在那里,聽取著諸將的匯報,臉上的表情輕松而閑然,并沒有多少擔心的成份在內。
正南方向上,張遼等楚軍進攻雖然兇猛,但晉軍依靠著諸道堅固的山城關隘,死死的擋住了楚軍北進之路,使楚軍不能越雷池一步。
而在上黨方向,楚軍雖然占據了幾乎全部的上黨郡,卻有王凌鎮守的壺關,依然在據城堅守。
王凌,這員司馬懿的愛將,僅憑著五千兵馬,便拖住了八萬多楚軍,使之不能北進。
而如今,圍城已愈兩月,初春已至,雨水很快就會降下,王凌只要再撐個把月,楚軍非得因為山路泥濘,補給線不暢的困難,不得不撤兵而去。
只要上黨之敵一撤,晉陽所受到的威脅,也將就此消除,整個大晉國也將跟著轉危為安。
聽著眾臣的稟報,司馬懿臉上的表情是越來越輕松,嘴角甚至浮現出了一絲得意的笑意。
“陛下,王將軍真乃忠義之臣,此番若能逼退楚賊,王將軍必為首功啊。”賈逵有些興奮的進言道。
司馬懿微微點頭,笑道:“梁道言之有理,你就先替朕擬一道封賞之旨,待楚賊一退,立刻下旨進王凌為鄉侯。”
此言一出,頓時引起眾臣的一片羨慕。
王凌先前不過一亭侯而已,如今一戰功成,直接就封為了鄉侯,這已經是僅次于縣侯,侯爵中的第二級。
如此榮耀,誰能不羨慕。
司馬懿此番大封王凌,自然也是想拿王凌做一個榜樣,以鼓勵麾下群臣為他賣命。
“陛下賞罰分明,當真令臣等佩服之至。”賈逵拱手一拜,贊服道。
司馬懿呵呵一笑,擺手道:“爾等只要能為國盡忠,朕看在眼里,都不會虧待你們的。”
群臣一聽這話,趕緊紛紛的出言,大表對司馬懿的忠心,皆拍著胸脯聲稱要為大晉赴湯蹈火,再所不惜。
司馬懿聽著高興,臉上的得意與欣慰之色愈濃。
正當這時,帳外軍士匆匆而入,伏地顫聲道:“啟稟陛下,大事不好,上黨細作傳來急報,壺關城已為楚寇攻破,王將軍也被那顏良處死,楚國大軍正長驅北上,直向晉陽殺來。”
這情天霹靂般的情報,霎時間轟在了晉國君臣的腦袋上,把他們暢想的所有未來,統統都轟為粉碎。
司馬懿的表情也瞬間抽曲變形,那前所未有的驚駭之色,顯示他已經完全被這驚人的消息給震傻。
“壺關城固若金湯,縱使顏賊的破城炮也攻不破,顏賊又如何能破了關城!”驚恐的司馬懿一躍而起,聲音嘶啞的喝問。
“小人只聽說,楚軍是用了什么叫‘火藥’的東西,把壺關城給生生炸開了一道口子。”
火藥!?
聽得這聞所未聞之物,司馬懿和他的群臣,更是茫然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