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呀。”顏良呵呵一笑。
步入房中那靈秀貌美的少女,正是小喬的女兒,顏良的義女周玉。
此番西征,與往昔的征伐不同,乃是要征服西域廣袤之地,時間可能遠超于以往的征伐。
故出征之前,周玉就提出來,一定要隨軍而行,照顧照料他這位父皇。
顏良本是想西域戈壁之地,周玉這江南出身的姑娘,會不適應,本不想帶她來的。
只是周玉苦苦央求,顏良挨不過她的一片孝心,便只好帶著她隨軍西征。
這一路上來,周玉倒是時刻關懷顏良,服伺顏良的飲食起居,也頗為細心,讓顏良行軍的路上,舒心了不少。
“父皇,這是女兒親手做的滋補之湯,父皇趁熱嘗嘗吧。”周玉跪坐在了顏良身邊,伸出纖纖臂兒,將那湯碗雙手奉于顏良。
“玉兒又給父皇做湯了,真是孝順啊。”顏良倍感欣慰,伸手接那湯碗。
接過之時,顏良的手,卻不經意的摸到了周玉那纖膩的手背。
周玉手臂微微一抖,如水的俏臉,頓生幾絲紅暈,卻并未把手抽出,只怕將湯碗跌落,濺到了顏良。
顏良那不經意的一摸意,感覺到的是無與倫比的細膩,令顏良的心頭也為之一顫,一種酥酥癢癢的感覺,悄然而生。
顏良按住了動蕩的心神,將那碗湯接過,一飲而盡。
“真不錯啊,玉兒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顏良嘖嘖的贊道。
周玉這才從失神中清醒過來,忙是側臉以掩羞意,低低笑道:“父皇過獎了,女兒還有許多要學的呢。”
顏良卻將周玉的手握住,輕撫著她那如玉的纖手,心疼道:“玉兒你這雙手,豈能做這種粗活,若是變糙了,為父怎么看得下去,以后這種事,還是交給那些下人去做吧。”
顏良身為一國之君,習慣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況周玉也并非親生女兒,他感慨之下,抓起周玉的手摸幾下又如何。
周玉卻給顏良這親昵的舉動,弄得是心神慌漾,臉畔紅霞泛濫,羞意如潮而生。
“這……這都是女兒應……應該的。”周玉羞慌得連話都說不清楚。
顏良一抬頭間,見得周玉那紅霞滿意,萬般誘人的樣子,心頭不禁一震,那酥癢的感覺,再次掠起心頭。
他的鷹目,便禁不住細細審視周玉,卻才發覺,這丫頭比前幾年時,更加成熟了許多。
那稚嫩之中,夾雜著幾分成熟的味道,更增添了她的動人。
目光從她的臉龐而下,滑過那雪白如藕的香頸,當顏良看到那半露的酥峰,深深的溝壑時,心頭是怦的一震。
“曾經的那個小丫頭,真的是長大了,長得比她的母親,更加的誘人,周瑜啊周瑜,朕把你的女兒撫養成人,還養成了這么一個俏麗無雙的美人,你應該感謝朕吧……”
顏良心中感慨著,目光卻肆無忌憚的,在周玉的身上游移。
“父皇還沒告訴女兒,適才為何那般高興呢?”周玉慌羞難耐,便只好顧左右而言他,想要扯開顏良的注意力。
顏良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眼神有些過份,雖然眼前這少女,跟自己沒有半點血緣關系,但好歹還有名份上的義父義女,這層窗戶紙沒有撕破前,自己是有點肆意了。
顏良遂是收斂眼神,笑道:“沒什么,只是馬岱在玉門關大勝了西域人而已。”
“原來如此啊,恭喜父皇西征首勝。”周玉聽聞玉門關大勝,自也萬分喜悅,高興之下,方才的那些羞怯,也就褪色不少。
“只是一場小勝而已。”顏良卻不以為然,搖頭嘆道:“只可惜,讓西域的那個什么月莎公主走脫,若能將她生擒,那才是一場大勝。”
周玉聽到這月莎公主,想也不想,脫口笑道:“父皇該不會是想活捉了那個西域公主,將她也納入宮中為妃吧。”
顏良一怔,以驚訝的目光望向周玉,似乎是驚訝于,周玉竟然能跟自己說這樣的“戲言”。
“玉兒啊,你可真是了不得,連父皇的私事,也敢過問了。”顏良裝著板起了臉。
周玉嬌軀一震,方始意識到自己口無遮攔,一時失言,說了冒犯的話。
“父皇,女兒失言,請父皇恕罪。”周玉趕緊下拜,顏良的告罪。
顏良又豈會怪她,哈哈一笑,將她扶了起來,坦然道:“小事而已,父皇豈會怪你,朕也不怕老實告訴你,朕就是要把那個月莎納入宮中,讓她成為西域人的恥辱,這是她跟朕做對的下場。”
顏良向來我行我素,哪管那所謂的“體統顧忌”,當著義女的面,直截了當的承認他的那份“色念”。
周玉慌意褪下,心中卻羞意再生,給顏良那赤果果的人欲之言,聽得是面紅耳赤。
“父皇乃一國之君,自然是想要哪個女人,就要哪個女人,誰人敢有非議。”周玉低聲附合。
顏良狂笑幾聲,卻將目光掃向周玉,開玩笑道:“既是如此,那倘若有一天,父皇想要玉兒你時,玉兒你會愿意嗎?”
“父皇,我……”周玉一聲驚臆,無盡的紅潮瞬間襲遍全身,那飽滿的胸脯劇烈起伏,呼吸緊張局促到幾乎要窒息。
周玉萬沒有想到,顏良竟會在這種時候,突然間問出了這種話來。
她的腦海之前,霎時間就浮現出,那日在玉雀臺上,自己的母親小喬,和顏良巫山時的畫面。
那驚心動魄的畫面,給了她太大的刺激,已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腦海中,多少個夜晚,她都沉浸在由那個畫面,所引發出來的夢境之中。
那些夢中,她竟是夢見,那畫面之中,顏良胯下的纏綿的女人,不是自己的母親,竟然變成了自己。
每一次,她都從羞愧中驚醒,但同樣的夢境,卻總是揮之不去。
而今天,顏良竟然問了她這樣的話,倘若她答應的話,只怕立刻,那些夢中之事,就會變成事實。
無比的緊張,無比的惶恐,卻又有那么一絲憧憬。
這一刻,周玉才意識到,自己的內心深處,竟是渴望著成為義父的女人。
只是,窘羞慌促間,她卻不知該如何回應。
“哈哈~~”顏良大笑三聲,“朕只是和你開玩笑而已,看來玉兒是真的長大了,都懂得害羞了。”
顏良主動扯開了話題,打破了讓周玉尷尬的氣氛。
其實,以顏良的性情,似周玉這般絕美的美人,他當然要納為己有,豈能白白的嫁與他人。
只不過,周玉與別的強搶來的女人不一樣,那些女人,跟顏良沒有半點情份,她們不從,顏良霸王硬上弓又能怎樣。
對于周玉,顏良卻想給她幾分尊重,在她沒有真心愿意之前,顏良自不屑用君王的威嚴,強行的占有了她,逼她就范。
“女兒臉薄,父皇就別戲弄女兒了。”周玉嚶聲抱怨著,尷尬的情緒,也隨之削弱了幾分。
“好了,是父皇的不該,父皇不該戲弄女兒。”顏良笑呵呵的向義女道歉。
周玉抿嘴淺淺一笑,臉上的潮紅卻才褪下,神情恢復了如常。
她的心中,卻不經間間,又閃過了一絲絲的撼意。
“那女兒就先告退了,不打擾父皇處理軍國重事。”周主盈盈一禮,告退而去。
顏良也不留她,只點了點頭,目送著周玉離去。
望著那窈窕的背影,那不堪一握的纖腰,那豐滿的翹臀,那烏黑如瀑的秀發,顏良深深的吸了口氣,臉上流露出意識未盡之意。
幾百里外,高昌壁。
月莎率領著幾千殘兵,狼狽不堪,灰頭土臉的逃回了圍營。
玉門關兵敗的消息,隨著月莎的敗歸,已是遍傳全營,六七萬的西域人,無不為之震驚。
西域軍團的士氣,就此為之受挫。
大帳中,盟主毗加高高在上,滿臉的陰郁,疏犁者枯坐下首,有些顏面無光,司馬朗則是一臉凝重,看起來心事重重。
片刻后,月莎步入了帳中,看見眾人那異樣的目光,月莎非但沒有戰敗的愧意,反而胸中怒氣如焰。
她也不自責,卻昂首道:“各位,我這一次是敗了,不過卻是偶爾而已,盟主,我請你再給了五千精兵,我這一次必會攻下玉門關。”
疏犁者大吃一驚,萬不想自家女兒如此爭強好勝,輸了一仗不知反省,卻還要鬧著再戰。
毗加也暗暗搖頭,那眼神中,分明閃爍著幾分不信任。
眾人不信任的表現,惹惱了月莎,她繃著臉叫道:“我與楚軍交過手,已知楚軍底細,他們也沒什么了不起的,這一次只要我多加小心,不中他們的詭計,一定能戰勝他們,我甚至還可以親自斬下顏良的狗頭。”
眾人面面相覷,皆為月莎的狂言所震。
這時,那司馬朗卻冷哼一聲:“月莎公主勇氣可佳,不過你到底還是沒有見識過顏良真正的厲害,這個暴君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為今之計,還是集中全部兵力,先攻下高昌壁再說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