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坐胯赤兔神駒,一路斬出漫空的斷肢血霧,掃蕩阻擋的波斯敗兵,直奔著米諾斯殺去。米諾斯如喪家之犬般,瘋狂的逃跑,回頭一瞥,卻驚見顏良正縱馬呼嘯逼近。
米諾斯這才意識到,東方皇帝顏良不但武藝超絕,更擁有著一匹奇快無比的神駒。
那神駒的速度實在太快,再過幾個呼吸間,就必能追到他。
以顏良登峰造極般的武藝,只要追上了米諾斯,幾合間只怕就能將他斬于馬下。
米諾斯嚇得魂飛破散,四下一掃,驀然間靈機一動,驅使著駱駝,向著大道旁的沙漠之地奔去。
顏良豈容他走脫,縱馬直追。
兩騎一前一后,脫離了大道,徑直追入了沙漠之中。
赤兔馬一入沙漠,速度立刻降了下來,而米諾斯所騎的卻是駱駝,在沙漠中依舊如履平地。
追出數十步,米諾斯終于拉開了與顏良的距離,仗著駱駝善于沙漠奔行的優勢,堪堪的將顏良甩了開。
“吁∼∼”
顏良收下了赤兔,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這廝倒也聰明,懂得利用駱駝的優勢,不過朕又豈能讓你全身而退。
顏良掛住青龍戰刀,飛快的卸下鐵胎弓,彎弓搭射,一道寒光射出,直取米諾斯。
那奔行中的米諾斯,聽到聲后有破空之聲,判知顏良以冷箭襲來,回頭一瞥。果見一道寒光射來。
為米諾斯也算身經百戰,卻也不慌張。急是回矛撥擋。
鐺∼∼
一聲清脆的嗡鳴,米諾斯手中的鐵矛,準確的撥中了顏良射來之箭。
他原以為可輕松擋開這冷箭,卻不料顏良箭上的力道,大到驚人,那箭被他一擋,只是稍稍改變路線而已,依舊沖著他的身體射來。
力道怎能這般猛!”
“這是什么箭。
米諾斯大駭,急是閃射想躲,只是來箭速度太快,他雖避過了要害,但左肩卻硬生生的挨了一箭。
“啊!”米諾斯痛叫一聲,身形劇烈一晃,險些從馬上栽將下來。
他雙腿死命夾住駱駝。連喘了幾口氣,方才勉強穩定,伸手一摸,背上已鮮血淌涌。
“好個顏良,不但刀法厲害,箭術還這么了得。只怕哈迪斯陛下都要遜色三分啊……”
米諾斯驚恐萬分,也顧不得吃痛,捂著箭傷,拼命的抽打駱駝狂逃。
一箭重傷了米諾斯,顏良卻也不再追擊。冷眼看著那遠遁的敗將,冷哼一聲。撥馬轉出沙漠,重回戈壁大道。
此刻,戈壁大道上,波斯軍團已被殺得七零八落,大道上鋪了近萬余具尸體,渾黃的戈壁灘幾乎都被涂成了血色。
顏良舞刀重回戰陣,刀鋒瘋狂的收割著波斯軍的人頭,刀下之鬼不知有幾百。
窮追出三十余里,顏良方始罷兵。
這一役,顏良射傷米諾斯,驚走艾亞歌斯,戰敗兩員波斯大將的聯手,可謂大展雄風。
計點戰損,楚軍損失不過數百,而波斯軍卻死傷萬余騎之眾,用慘敗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自莎車城殲滅三萬波斯軍之后,顏良又在這樓蘭城外,再滅一萬波斯軍。
號稱三十萬大軍的波斯遠征軍,尚未和大楚主國交手,就已經損失了四萬兵馬,波斯軍的囂張氣焰,必是大受打擊。
顏良叫部下打掃戰場,繳獲駱駝和良馬一萬多匹,兵器旗鼓衣甲等軍械,更是不計其數。
顏良帶著這豐厚的戰果,帶著大勝的余威,率領著他的得勝之軍,浩浩蕩蕩的回往了樓蘭城。
兵入城中,顏良下令將樓蘭所余的物資,統統都拿出來犒賞一萬有功將士。
當天的晚上,樓蘭城再次變成了一座歡慶的海洋。
一萬將士盡情的飲酒作樂,盡情的享受樓蘭的美人,以宣泄這場大勝的喜悅與痛快。
慶功宴上,顏良放開肚皮豪飲,月莎則伺候在側,時時奉酒。
“月莎啊,這一戰,你功勞不小,來,朕賞你一杯。”顏良哈哈大笑,將一杯葡萄酒遞給了月莎。
月莎媚笑如絲,接過來一飲而盡,雪白的臉龐間,頓時涌起絲絲的酒紅。
顏良看著舒服,伸出虎掌來,在她沉甸甸的肥臀上,大摸了一把。
月莎面露羞紅之色,扭著身子迎逢顏良,口中嬌聲道:“臣妾能為陛下出力,那是應該的,臣妾只想通過此功,能夠抵消一些我父親所犯的罪責吧。”
月莎提到了疏犁者,很顯然是委婉的懇求顏良,希望自己的功勞,能為他的父親換取些更好的待遇。
“來人啊,傳旨往長安,給那疏犁者好吃好喝,不要虧待了他。”顏良心情高興,大方的給了月莎這個面子。
月莎大喜,對顏良再三感恩,連忙又敬酒伺候。
旁邊黛綺絲,看得月莎如此受顏良寵愛,不禁暗生幾分羨慕。
她便堆起滿臉的花容月笑,將豐腴的身軀貼上顏良,把酒相奉,笑盈盈道:“陛下,臣妾不能上陣為陛下殺敵,只能用這美酒和臣妾的身心,來伺候陛下了。
黛綺絲嬌媚無限,渾身上下都透著一份騷勁,只將顏良攪得念火漸生,血脈愈張。
興致已起,顏良哈哈一笑,揮手道:“爾
等都下去吧。
眾將們知道,他們偉大的皇帝興致來了,又要縱情肆意,諸人也都識趣,紛紛退下。
諾大的殿堂間,轉眼就人去樓空,只余下滿殿的酒香肉味。
顏良騰的站了起來,將黛綺絲和月莎推翻在王榻上,鐵塔般的虎熊之軀,當場就壓了上去。
顏良也不憐香惜玉,只顧抖擻雄風,在這空蕩的殿堂上,征伐起了兩個西域擄來的姬妾。
大殿之中,波濤澎湃,風起。
一時,春光無限。
一晌貪歡,次日,顏良便率領著一萬大軍,離開了樓蘭城,向著南河城退去。
臨走前,顏良自然是下令,按照舊例,將樓蘭城中能吃能用的東西,統統都帶走,帶不走的就毀掉,一粒米都不留給波斯人。
此外,顏良還下令,將所余下的雞冠蛇,統統都放出來,讓這些毒物在綠洲中肆意游走,讓波斯人連蒲昌海綠洲都不敢進。
做完了這一切,顏良才率軍揚長而起,只留下了一片荒無人煙的綠洲,還有一座空蕩蕩的鬼城。
離開樓蘭后,顏良沒有再拖延,而是晝夜兼程,趕往玉門關去。
顏良知道,哈迪斯聞知樓蘭大敗后,盛怒之下必會率主力殺來,自己以一萬兵馬,沒必要再跟對方十幾萬大軍硬碰硬。
況且,顏良還要趕回玉門門,卻加固那座不太堅固的關城,并會合十余萬的步軍,作為以逸待勞的反擊準備。
當顏良在樓蘭城快活過一晚,哼著小曲回往玉門時,那幾萬的波斯敗軍,還在狼狽逃奔的路上。
且末城中,身傷箭傷的米諾斯,終于又見到了精神受創的艾亞歌斯。
“好你個艾亞歌斯,你為何棄我先逃,差點害我死在楚皇的刀下,你這個混蛋!”一見面,米諾斯就憤慨的大罵。
艾亞歌斯本來還有點慚愧,但給米諾斯一罵,面子上掛不住,便怒道:“你才是混蛋,當時那種情況,不逃難道等死嗎,你也算武藝了得,難不成還要我提醒你嗎。”
米諾斯被嗆了一臉口水,更是大怒,兩員波斯大將就此吵了起來。
“兩位將軍不要再吵了,咱們被顏良一萬兵馬擊敗,已經有損大波斯帝國的軍威,哈迪斯陛下定然大怒,你們現在不是自相爭吵的時候,而是盡快向陛下報信,請求定度的時候。”
司馬朗沖上前來,擋在了二人中間,大聲勸道。
兩員波斯大將這才冷靜了下來,彼此瞪了一眼對方,都不再說話。
司馬朗這才修書一封,派人飛馬前往后方,向哈迪斯報知樓蘭一戰的戰況。
作為行軍的謀士,此役失利,司馬朗自然是難辭其咎,不過他卻很聰明,把失利的責任,都推在了米諾斯和艾亞歌斯身上,跟自己沒有半點關系。
一天之后,這道失利的戰報,送抵了戎盧城。
哈迪斯率領的十幾萬波斯騎兵,此刻正駐扎在這座空城,傻等后方的運輸隊到來。
沒辦法,楚軍把一座座城池,都變成了粒米不剩的空城,哈迪斯無法以戰養戰,就只能依靠從疏勒方面運來的糧草。
正是這補給困難原因,才導致哈迪斯大軍行進緩慢。
“該死的顏良,竟然把所有東西都卷走,本皇攻入玉門關后,一定要把整個涼州都洗劫一空。”哈迪斯惱火的發著恨誓。
司馬懿從旁勸道:“陛下莫急,顏良這只是在用堅壁清堅之計,只要我們能順利攻下玉門關,糧草根本不是問題。
哈迪斯重重點頭,冷冷道:“顏良這混蛋,他以為這點小把戲,就能擋住本皇的
大軍嗎,真是作夢。
話音方落,一名拜火教徒,急匆匆的進入了堂中。
“啟稟陛下,艾亞歌斯和米諾斯將軍,在樓蘭城中了顏良的詭計,大敗而逃,損兵一萬有余。”
“什么!”
聽到這驚人的消息,哈迪斯猛的跳了起來,滿臉的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