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傳來的聲音,引得所有人的注意。
哪怕那位老婦人,也都是將目光投了過去。
這一看,老婦人還有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是目光一動。
這個人,他們并不認識,并且對方的氣息,也只是二品尊者。
雖然這個修為,已經很強,可是顯然不如老婦人,也不如楚瀚鵬。
他是如何有勇氣,在這種時候站出來的?
但是相比于在場的大部分人,楚瀚鵬,以及楚軒正法,還有楚智淵,楚瀚鵬的爺爺等等人,卻是神色大變。
因為他們都認得此人是誰。
此人,不就正是楚悠遠。
“悠遠大人。”
見到楚悠遠,楚軒正法立刻驚呼出聲。
而楚瀚鵬也是目露喜色,緊接著卻又面露怒容,道:“悠遠,你去了哪里,怎能不聲不響的就消失?”
楚瀚鵬說這話的時候,之所以憤怒,是因為在楚悠遠消失的日子里,他是真的覺得楚悠遠遭遇了不測,是真的曾因此而痛心過。
可是相比于其他人看到楚悠遠的喜悅,楚昊炎以及楚智淵的爺爺,則是一張老臉,瞬間就變得煞白,眼中的慌亂之色,更是濃郁到了極致。
別人不知道楚悠遠是怎么消失的,他們可是非常清楚。
楚悠遠,可是被他們兩個,逼得跳入了那火湖之中,而并非是消失了。
“瀚鵬,你這話問我,倒不如問問他們兩個。”楚悠遠說此話的時候,便指向了那主臺之上的楚智淵與楚昊炎的爺爺。
隨后楚悠遠又指向了楚智淵與楚若詩,道:“也可以問他們兩個。”
“這……這是怎么回事?”
楚悠遠這番話一出,楚氏天族大部分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楚智淵與楚昊炎的爺爺,同時也有人一小部分人,看向了楚智淵與楚若詩。
“楚悠遠,你這是什么意思,你不聲不響的無故消失,干嘛要與我們扯上關系?”
眼見不妙,楚昊炎的爺爺立刻開口,想要反駁楚悠遠。
“你先住口。”可是,他剛剛開口,楚瀚鵬便開口制止,隨后對楚悠遠說道:“悠遠,到底怎么回事,你從頭說來。”
聽得此話,楚智淵,楚若詩,楚智淵的爺爺,以及楚昊炎的爺爺,皆是臉色一沉。
楚悠遠,在楚氏天族內的地位非同小可,眼下他沒死,對他們來說,可當真是大事不妙。
而楚悠遠也不客氣,他先是清了清嗓子,隨后便對眾人說道:“相信關于楚楓之死的事,大家都已經知曉。”
“關于我的消失,大家也有所耳聞,但是你們所知,皆非事實。”
“今日,老夫便將事實,告訴大家。”
“當初,今日神之領地,死的兩個人,并非楚楓所害,而是這兩位,我楚氏天族的太上長老所害。”話到此處,楚悠遠將手指向了楚昊炎與楚智淵的爺爺。
“什么?是兩位太上長老?”
楚悠遠此話一出,頓時掀起軒然大波,所有人都看向了那兩位,且眼中布滿吃驚之色。
因為這個回答,著實是太過震驚了。
此事若是真的,便絕對是驚天丑聞。
“你…含血噴人。”
“那陰陽之門,唯有小輩可入,我們兩個怎么害死他們?”
“楚悠遠,就算我們有些過節,你也不當如此冤枉我們,你是當大家是傻子不成?”
而對于楚悠遠所說的話,這兩位太上長老,自然不會承認,不僅不承認,反而反咬一口,說是楚悠遠冤枉他們。
而他們這一番話說出后,也立刻得到了許多人的贊同,畢竟那陰陽之門,唯有小輩可以進去,乃是事實啊。
“直接進去自然不行,可是你們若是用奪魂之法,占據他們的肉身,便可以借助他們的身體進入其中。”
“而奪魂之法,便是殺死那兩位小輩的手段。”楚悠遠說道。
“什么,竟是奪魂之法?”
“若是奪魂之法,還真的可以,只是用奪魂之法,對自己同族的小輩,這也未免太殘忍了吧?”
聽得此話,人群又是一陣騷動。
他們知道,若是使用奪魂之法,占據小輩肉身,也許是可以破解一些束縛的。
可是這種方法太過殘忍了,身為楚氏天族德高望重的太上長老,真的會做這種事嗎?他們又是為什么,而做出這種事呢?
“真是越說越荒唐,居然連這種理由你都想的出來。”
兩位太上長老,氣的臉色煞白,咬牙切齒,就仿佛他們真的是被冤屈了一樣。
只是,面對他們的表演,楚悠遠表現的卻很平靜,他很是隨意的擺了擺手,道:“先別急著辯解,我話還未說完。”
話罷,楚悠遠對眾人繼續說道:“大家一定很好奇,這兩位太上長老,為何不惜用奪魂之法,殘害同族后輩,也要進入陰陽之門。”
“其實,這很簡單,因為他們兩個,想要除掉楚楓。”
“至于他們為什么想除掉楚楓,是因為他們覺得,楚楓的存在,將會成為他們各自的孫子,也就是楚智淵與楚昊炎的障礙。”
“當日,他們兩個借用兩位小輩身軀,與楚楓和楚智淵,以及楚若詩三人,一同進入陰陽之門的深處。”
“在發現武力源泉之后,便想要殺掉楚楓,獨吞寶藏。”
“幸虧我及時到場,才阻止楚楓被殺,只是我被他們偷襲,被逼無奈之下,只得投入火湖。”
“那火湖諸位不知,那是一個可以抹殺任何人的湖水,進入其中必死無疑,除非是天級血脈擁有者。”
“這件事,只有我知曉,而他們兩個不知,所以在我落入火湖之后,他們并沒有追進去,并且認定我與楚楓已經死了。”
“這…便是事情的真相。”
楚悠遠這番話,可謂義正言辭,鏗鏘有力,聽得在場所有人都是心頭一震。
因為,楚悠遠所說,并不像是編造的,事情的邏輯,也是非常的清晰,宛如真正的事實,呈現在了他們面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