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愣著干什么,趕緊吃啊?”陳青帝夾著一塊雞腿,狠狠的撕下了一塊,咀嚼起來,看著周悵等人。
周悵,鄭陸以及沈琪,那都是吃過飯的,他們并不餓,所以,也就稍微吃了一點,就徹底飽了。
周達銘和于秀珍則是沒有什么胃口,全都被震驚所代替了。
斷天門,少門主,段凡,竟然是他們兒子的兄弟?相互之間,稱呼老表?這關系,那可是沒話說了啊。
誰曾想過,有一日,自己的兒子能夠結交段凡這樣的朋友?
敢都不敢想的事情啊。
現在有了段凡這層關系在,周達銘知道,在短時間內,歷家是不敢強行收購周氏鋼鐵廠了。
“你們不吃,我可就不客氣了。”陳青帝橫掃全桌,說實在的,他是真的餓了,幾天都沒怎么吃飯了。
就算是修真者,也不能這么抗餓不是。
“青帝,那十噸鋼鐵,我給你送到什么地方?”吃晚飯之后,周達銘開口問道。沒地址,也沒辦法送不是。
陳大少說了一個倉庫的地址,一行人也就沒有再繼續停留,齊齊離開了周氏鋼鐵廠。
于秀珍不忘讓周悵有空就帶著沈琪等人來吃飯。
當然了,于秀珍的目標則是沈琪。
沈琪可是他們未來的兒媳婦啊。
看著兩輛車揚塵而去,周達銘對著于秀珍說道:“秀珍,你把餐桌收拾一下。我去讓人裝貨,給青帝送去。”
“好。”于秀珍微微一笑。走回了屋子,隨即,大叫道:“達銘,你……你快點進來一下,看看這個。”
“怎么了?”周達銘皺了皺眉頭,說道:“什么事情,大驚小怪的?額……”
周達銘也愣住了,因為他已經看到了。在餐桌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了是疊紅花花的鈔票。
十萬塊,不多不少。
“這應該是青帝留下來的。”周達銘搖了搖頭,說道:“秀珍,將錢收起來吧,繼續堅持下去。也有太外了。”
有的時候,收錢見外,但有的時候,不收錢也是一種見外。
很顯然,此時的錢不收下,那就是見外了。
“怎么可以收青帝的錢啊。不說青帝今天幫了我們一個大忙,就只是悵兒的同學,這錢就不能收。”于秀珍將錢拿起來,遞向周達銘,說道:“你送鋼鐵的時候。把錢給青帝那孩子。”
“收起來吧。”周達銘沉吟一聲,說道:“青帝那孩子。不想白拿我們的東西。從吃飯上,就已經表明了一切。”
“這跟吃飯,有什么關系?”于秀珍指著周達銘,不滿的說道:“周達銘,你不會連這十萬塊也想賺吧?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秀珍,你聽我說道。”周達銘無奈苦笑道:“青帝的背景如何,我們并不知道,但是,只是從裴語嫣未婚夫這一點,就說明了,青帝不簡單,至少,也不會缺錢花。”
“然而,今天青帝在吃飯的時候,不顧及任何形象,狼吞虎咽,他的意思就很明顯。”周達銘深吸一口氣,說道:“青帝不需要我們報答,報答,那一頓飯已經足夠了。”
“真是這樣?”見到周達銘點頭,于秀珍跺了跺腳,說道:“這孩子,真是的,就算送他十噸鋼鐵又有什么啊?”
“行了,別問那么多,你收拾一下,我去讓人裝車。”說著,周達銘快速離開了房間,開始招呼人裝車了。
“急的多裝一些,不然,我不愿意你。”于秀珍在后面大聲說道。
你要十噸,我給你裝二十噸。
頗有這么一副架勢。
某高級會所,一名二十三四歲的青年男子,掛了電話之后,一臉的憤怒之色,“廢物,真是廢物,竟然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斷天門的崔立,竟然還要見我們歷家一次,揍一次?”青年男子,臉上充滿了不屑之色,“只是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地下勢力罷了,也敢跟我們歷家斗?”
“衛森,呂不凡還沒來?”青年男子,眉頭緊鎖,臉色很不好看。
“呂不凡已經在路上,應該很快就到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戴著眼鏡,儒雅的男子,說道。
衛森,是歷家派來保護那名青年男子的。
而這名青年男子,歷躍,是歷家老爺子的眾多孫子之一,也是歷家未來接班人的人選之一。
作為歷家未來接班人之一的歷躍,為了成為下一任,歷家的家主,此次來華夏國內,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鍍金。
歷家偌大的家業,繼承人的位置那可是很搶手的。
尤其是歷家的四名繼承人,誰也不服誰,為了得到家主之位,相互爭斗,各種陰招連連不斷。
歷躍能夠回到華夏鍍金,也是他老子爭取來的。
“歷公子,讓你久等了,實在是抱歉。”半個小時之后,戴著金邊眼鏡的呂不凡,在兩名保鏢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這兩名保鏢,那絕對是呂家的超級高手,實力最強的存在之二。
呂不凡的安全,那可是很受重視的。
“不凡兄弟,我也只是剛來到而已,何來久等之說?”見到呂不凡到來,歷躍的眸子之中,閃過一絲喜色,說話也非常的客氣。
歷家,在m國的勢力雖然強大,但終究是在m國,而不是在華夏。
在華夏國,呂家在政商兩屆,那絕對是非常牛逼的存在。
而且,歷躍此次前來,就是通過商業來鍍金。
與之呂家合作,歷躍還是非常渴望的。
對于歷家。呂不凡當然清楚,在m國的經濟上都有著極大的影響力。也正是因為如此。呂不凡這個,一直都隱藏在幕后使壞的家伙,才決定親自出面。
只是從這一點,就足以證明了,呂家對歷家的重視程度。
就算是日.本山.口.組的少組長,佐藤中干,呂不凡都不曾主動接待。
“不凡兄弟,那個周氏鋼鐵廠。到底跟斷天門有什么關系?”歷躍沉吟一聲,說道:“我派去的人,收購多次失敗,這一次,斷天門的堂主,崔立,竟然站在了周氏鋼鐵廠那一邊。”
“此事我也聽說過。”呂不凡推了推金邊眼鏡。柔聲說道:“想必歷公子聽說過,國際全能巨星裴語嫣的未婚夫,陳青帝吧?”
“這個我當然聽說過,在整個m國,沒聽說過的還真不多。”歷躍皺了皺眉頭,說道:“難道這陳青帝的身份。很不簡單?”
根據歷躍所得到的消息,得知陳青帝出現,還是周氏鋼鐵廠,周達銘兒子,周悵的好兄弟。
“軍界三大巨頭。陳家,陳大少的名頭。我想歷公子也不陌生吧?”呂不凡,并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難道……難道陳青帝就是陳家的陳大少?”歷躍忍不住一顫,眸子之中,閃過一絲震驚之色。
陳青帝就是陳家的陳大少?
這……這怎么可能?
不過,從呂不凡的話中,歷躍的確是得到了這么一個消息。
“不錯。”呂不凡點了點頭,說道:“陳青帝這個人,非常的不簡單。第一大紈绔?囂張跋扈,欺男霸女,壞事做絕的廢物?”
“不!”呂不凡搖了搖頭,呻吟一聲,說道:“所有人都被陳青帝的外表騙了,因為如此,這個陳青帝,才更加的可怕。”
“一個人,騙了全世界的人,十多年,太可怕。”呂不凡的眸子一縮,淡淡的說道:“換做是我,我決計做不到。”
“如此說來,這個陳青帝,果然不簡單,很可怕。”歷躍眉頭緊鎖,沉吟一聲,說道:“不凡兄弟,你有什么好辦法?收購周氏鋼鐵廠,勢在必行。”
“這一次的鍍金,我是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可不想搞砸了。”歷躍看著呂不凡,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有陳青帝插手,想要收購周氏鋼鐵廠,何其難?
“周氏鋼鐵廠占地位置,雖然說很偏僻,但,對你來說,這塊地非常的重要。”呂不凡淡淡的說道:“可以說,無法收購周氏鋼鐵廠,就算其他鋼鐵廠全收購了,也算是你的失敗。這一次鍍金,對你來說,也只是失敗告終。”
“歷公子,我所說的可對?”呂不凡微微一笑,說道。
“你在調查我?”歷躍眉頭一皺,死死的盯著呂不凡,眸子之中閃爍一道寒芒,還有質問之意。
“合作,就要精誠。”呂不凡并沒有否認,很是平淡的說道:“我調查你,就是為了更好的合作而已。”
“如果不是為了更好的合作,我也不會親自來見你。”呂不凡的語氣很平淡,卻充滿了傲氣。
對此,歷躍也理解。
要知道,呂不凡親自出面的事情,還真不多。
歷躍要
跟呂家合作,當然也要調查呂家了。
“想要拿下周氏鋼鐵廠,陳青帝是最大的威脅。”呂不凡推了推眼鏡,說道:“現在的陳青帝,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所以,陳青帝才是你的敵人。”呂不凡微微一笑,說道:“只要陳青帝退出,想要收購周氏鋼鐵廠,并不是什么難事。無論是對你們歷家,還是我們呂家,都易如反掌。”
“香.港的上官家和向家的未來繼承人,上官江雨,則是因為陳青帝而死。”呂不凡看著歷躍,說道:“上官家和向家,恨不得陳青帝死。這對你們歷家來說,卻也是一個不錯的合作對象。”
“殺了陳青帝的,合作對象。”呂不凡身子向后依靠,靠在沙發上,“而我們呂家,因為被人陷害,上官家和向家將我們呂家當成了仇敵。”
“與上官家和向家合作的事情,也只有你出面來談。”呂不凡微微一笑,說道:“如果他們知道,你們歷家也要殺陳青帝,我想,他們很樂意跟你們合作。”
“不過,你們這次來到國內的力量,實在是……太弱。”呂不凡搖了搖頭,“想殺陳青帝,甚至是跟上官家,向家合作,都非常的難。”
“合作,只有力量相等的情況下,才有資格合作。”歷躍沉吟一聲,說道:“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歷公子是聰明人,我也就不多說了。”呂不凡站了起來,柔聲說道:“上官家和向家,正在籌劃近一步的行動,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說完,呂不凡不再停留,轉身離開了會所。
“衛森,任何人不得接近。”見到呂不凡離開,歷躍快速撥通了一個電話,他老子的電話。
幾分鐘之后,歷躍掛了電話,他的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呂不凡,你不僅會玩陰謀詭計,連陽謀也玩的如此漂亮。”歷躍眉頭一挑,喃喃自語,“我明知道你是想利用我鏟除陳青帝,但卻不得不為之。”
“有陳青帝在,我這個鍍金,的確已經失敗了。”歷躍冷笑不已,“上官家和向家要對付陳青帝,你們呂家也渴望殺了陳青帝。但是,你們呂家想要隔山觀虎斗,沒有那么容易。”
“合作,就要精誠,你們呂家不拿出點誠意,能行嗎?”歷躍冷哼一聲,“你們呂家不愿主動出手,我就逼著你們,不得不出手。”
m國歷家的大廳之中,此時跪著一個人,一個女人。
赫然是,傅易的老婆,歷花春!
“你回去吧,在二十年前,你已經不再是歷家的人了。”一名滿頭白發,看上去也就四十出頭的男子,嘆息一聲,“當初你的選擇,就已經決定了,歷家容不下你,回去吧。”
他正是歷家當今家主,歷泰。
“爸爸,就算你不承認你的女婿,但是,你的外孫可是被陳青帝那個狗.雜.種殺了。”歷花春哀求道:“爸爸,以前是我錯了,可是……那可是你的外孫啊。”
“我連女兒都沒有,哪里來的外孫?”歷泰的聲音之中,充滿了諷刺的意味。
“大哥……”正在這時,一名看上去五十多歲的老者,走了過來,“大哥,不管怎么說,花春都是留著大哥你的血,你這又何苦呢?”
“權叔……”終于見到一個出來說話的了,歷花春感激無比。
“花春丫頭,你受苦了。”老者,歷權,深吸一口氣,說道:“大哥,以小弟之見,這仇必須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