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駱飛雪,黃小龍心里面就涌起一股暖流。
然后腦子里就不由的閃現著那天在病房里發生的事情。
因為黃小龍的記憶力很強,所以那天晚上的每一個細節,只要黃小龍愿意回憶,便會毫無遺漏的展現出來。就好像私人保險柜里鎖著的財富。
“嗯,凱子,彭老師,你們先回房間休息吧。我剛剛下車,有點疲累,我要睡一覺。下午你們自己安排呵,我得去親戚家串門。”黃小龍打發嚴凱和彭老師走人。
兩人就很自覺的起身離開了。
關了房門,黃小龍噔噔噔的跑去洗了個澡。躺在浴缸里,黃小龍肆無忌憚的回憶起當天晚上和駱飛雪發生的所有事情。
他把駱書記的初吻給奪了:
摸了駱書記的胸;
然后連哄帶騙把手伸進人家駱書記褲子里,把私堊密處給摸了,還讓駱書記達到了一次高陶:
早上的時候,他十分齷齪的趁著駱書記熟睡,然后用駱書記的手,握住自己的那啥,最后發泄到驚慌的駱書記衣服上,臉上。
此時,細細的回憶起這些事兒,黃小龍覺得自己忒不要臉,忒下堊流,忒悶騷;他都有點鄙視自己的。不過轉念又想……老子不這么下堊流,能夠這么快和飛雪確定關系么?老子也不是見個女人就下堊流,也得看是不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再說了,整個過程,人家飛雪也沒有反對嘛!
想著想著,這貨就有了劇烈的原始反應……
然后拿起浴缸旁邊小幾上的手機,就給駱飛雪打了個電話過去。但很遺憾,駱飛雪的手機暫時處于關機狀態。
之前駱飛雪告訴過黃小龍,一般情況下,她的手機是不會關機的,不過有時候遇到召開比較重要的縣委會議時,她是會關掉手機的;駱飛雪還有一部私人手機,手機號碼也告訴了黃小龍,但這部手機,駱飛雪只在晚上開機使用。
沒打通駱飛雪的電話,黃小龍就有點悶悶不樂。他腦子里就尋思起和……飛雪一直叫我來福全縣看她,前幾天她都有些生氣了。而且,自從上次分開后,每天都是她主動枰電話,發短信給我。哎,真委屈她了。這次我來福全縣,一定要給她一個很大很大的驚喜。嗯,這個驚喜怎么弄?得好好盤算盤算。
躺在浴缸里想了好一會兒,暫時沒有想到好的創意。黃小龍索性就站起來擦干身堊子,裸1身跑到外面去找了套新的阿瑪尼T恤休閑褲換上。
看了看時間,已經接近午飯時間了。
黃小龍就準備找死凱和彭老師出去吃個飯,然后去大伯家串門。
午飯就是在賓館的餐廳里吃的。菜品不錯,還有幾記野味,據說是梅花鹿和穿山甲之類的,吃得黃小龍連連咂舌。
下午。
黃小龍穿戴整齊,就出了度假山莊,山莊外也有等客的出租車。事實上,能夠入住這個山莊的客人,基本上都是有私家車的。那些等客的出租車,主要是做小堊姐的生意。對,小堊姐。住在山莊賓館里的客人,偶爾空虛寂堊寞冷,就會打電話叫外賣,從縣城里叫一些小堊姐過來陪。那些小堊姐做完生意離開山莊的時候,就需要打車了。
黃小龍坐上出租車,直接讓出租車先到縣城繁華商業街區。
下了車,黃小龍進了一家百威百貨,然后大肆采購起來。
直接弄了5條軟中堊華;5瓶茅臺……這些都是給大伯和堂哥的:然后是去化妝品專柜,給嬸嬸買了一些蘭蔻的化妝品。
因為大伯一家人以前對黃小龍非常好,所以黃小龍恨不得再多買點禮物。但一下子也拿不了那么多,所以就準備先買點,到了大伯家,旁敲側擊的問問他們有什么需要的,再給他們采辦。
大伯是黃小龍老爸的親哥哥,家境也不算富裕,他在縣城一家國營機械廠上班,是個鉗工,前兩年也退休了:嬸嬸是在縣百貨大樓上班,也退休好幾年了:堂哥黃偉比黃小龍大三歲,今年27歲了,目前在縣里一家中德合資的閥門廠里當堊車工。至今還沒結婚,不過聽說去年開始處了個對象。總的來說,大伯一家人屬于社會底層的家庭。
但他們時黃小龍,甚至黃小龍一家,那是真的好。
以前黃小龍讀小學的時候,經常是一整個暑假都在大伯家玩,大伯管吃管住,大熱天,每天提供2個西瓜,周末還帶黃小龍和黃偉去公園玩。
嬸嬸是個沉默寡言的勞動婦女,黃小龍住在大伯家的時候,換下來的衣服,全部都是嬸嬸在洗。每天嬸嬸出去買菜,還會特意問黃小龍喜歡吃什么。以前黃小灰,不懂事,有一次說想吃青蛙,青蛙可是很貴的,大伯一家平時從來不會買青蛙鱔魚之類的吃,可黃小龍一說,嬸嬸還是二話不說把青蛙給買了回來。
至于堂哥黃偉,當初和黃小龍玩得非常好。剛讀初一的時候,黃小龍也是暑假到大伯家玩,堂哥就帶著黃小龍到一家茶館里,讓黃小龍生平第一次看到了三……刨片;兩人還一起去鄉鎮農村的田里摳黃鱔:一起去公共洗澡堂女洗澡堂的墻后面鑿洞,不過洞是沒鑿開,倒是被看洗澡堂的老頭給抓住了,還是堂哥一個人把罪給頂了,當時就被抽堊了幾個耳光,哭著帶黃小龍回家……反正哥兒倆是干了很多荒唐的事。這些事情都是黃小龍童年回憶的一部分。
后來黃小龍長大了,人也懂事了,就不太去福全縣了。其實也不是和大伯嬸嬸堂哥疏遠。而是黃小龍知道大伯家其實條件也很不好,自己每次過去,總是讓大伯一家破費,這樣其實給大伯一家帶去了很大的負擔。譬如小時候讓嬸嬸去買青蛙吃,后來黃小龍才知道,那個月嬸嬸的生活費都超支了,還去鄰居哪兒借了幾百塊錢。后來黃小龍一想起這件事,心里就過意不去。
此時,黃小龍左手提著5條軟中堊華香煙,一包化妝品;右手提著足5瓶蹦茅臺。心情很是迫切的打了輛車,直奔大伯家。
大伯家在縣城里一個比較偏僻的街區,那里修建了很多匆年代的老式紅磚樓房。就跟雙喜街的老房子差不多。
出租車開到了那片街區。
黃小龍下了車,舉起目光一看,心中不由的一陣恍伽……
尼堊瑪,這里依舊還沒變啊!
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沒有變!
那些洋槽樹,那些坐在住宅區門口打毛線的婦女:那些滾著鐵環抽著陀螺的小孩子:那街口的破舊的小賣部:那一排排老掉牙的紅磚樓房。
歲月似乎在這里施了魔法,讓這里封印在琥珀里。空氣里依稀還殘留著黃小龍童年時候的青蔥味道。
黃小龍就感到有些激動,他噔噔噔小跑著進入這個老住宅小區,找到大伯家那棟樓,三兩步沖了進去。
陳舊的ps:盜門,門上貼了一個‘福’字。左右兩邊是一副家和萬事興之類的對聯。
黃小龍越來越激動了,放下禮品,輕輕敲門。
敲了一會兒,門開。黃小龍就看到了他的大伯。
那是一張50多歲的蒼老的貧苦的老男人的臉:這張臉上有著歲月刻畫過的深深的皺紋:每一條皺紋里都寫滿了生活的艱辛和不易。這是一張沒有享受過優裕物質生活的臉。這是一張社會底層的臉。
大伯的頭發全白了,當初挺直的背脊也已經有點彎曲了。他穿著一件紅色背心,一條短褲站在門后面。
“大伯!”黃小龍激動的道。
大伯也是一下子變得有些激動,就笑道。”哈哈哈,小龍!你居然來看我了?好,好,好孩子,進來,進來。”
大伯就把黃小龍迎了進去。
從里屋走出來一個樸素的50歲左右的婦女,她長得平淡無奇,是那種典型的操勞了一輩子的家庭婦女的樣子。這個就是黃小龍的嬸嬸了。
“喲喲喲,是小龍啊!哎!小龍你長高了,人也長得帥氣了!坐,快坐。”嬸嬸熱情得招呼道。
“嘿嘿,好的。”黃小龍在自己大伯家,也不客氣,隨手將禮品往茶幾上一放,坐在陳舊的沙發上,“大伯,我給您買了幾條煙,那啥,一共略煙,你和堂哥均著抽。大伯喜歡喝酒,我就給大伯買了轆酒。嬸嬸,我給您弄了點化妝品,您可以用用,不傷肌膚的。”
“你這孩子,來就來,你買這么多東西干嘛?”嬸嬸就樸實的笑道。”太破費了!還有,你嬸嬸我這么老了,哪還用得著化妝品啊!”
“嬸嬸,現在很多你這種年齡的女士,其實都要用化妝品的。”黃小龍就笑道。
大伯走過來看了一下,蹙眉道,“軟中堊華煙?茅臺酒?小龍,你,你這還不花好幾千?這孩子,你哪兒來這么多錢啊?太浪費了!太浪費了!回頭讓你爸好好說你一頓!”
“大伯,我這可不是浪費,以前你和嬸嬸,還有堂哥,對我那么好,后來我畢業參加了工作,因為經濟條件很差,所以一直沒機會報答你們。現在我的情況好了很多,最近做一些生意,反正比打工強。”
“哎,小龍有出息了!”大伯和嬸嬸都贊嘆道。
旋即,嬸嬸臉色忽然一變,變得有些陰郁,有些擔憂,就嘟嘻道。”可比小偉強多了。小偉一直在幫人打工,當堊車工,工資也不高,最近還……還攤上點事兒,算了,不說這個了。小龍,你吃飯沒有?要是沒吃,嬸嬸給你煮碗餃子,先湊合著吃,晚上嬸嬸再給你弄好吃的。”
黃小龍微微蹙眉道。”大伯,嬸嬸,你們剛才說堂哥攤上了事兒?到底出啥事兒了?”
“這個……”,大伯臉色很難看,他支吾了一下,就掏出一包皺巴巴的白紅梅香煙,默默的點燃抽堊了幾口,然后道。”算了,沒事,沒事,小龍你別問這個。”
黃小龍愈發感覺到事情不對勁,就趕緊急沖沖的道,“到底出什么事了!快說啊!大伯,嬸嬸,你們快說!”
嬸嬸快人快語,就直接道。”小龍,你堂哥被打了。已經在醫院里住了大半個月了……哎,這事兒,到現在還沒解決下和………”
“什么?!!!!”黃小龍騰的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我堂哥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