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這是我找回來的風水大師。”老葉還沒搭話,沈繁華就搶著說道,“不過你怎么也找了一個回來?”
雖然錢文昌的母親沈繁華對于風水行當是個門外漢,但是一看這人拿的工具,還有他的打扮,哪里還不知道這個人的職業。
錢文昌做了個低聲的手勢,“哦,這位是我請來的海城市著名的風水相術大師大德師父,大德師父的風水相法很有名氣的。”
“哦,這兩位是,”沈繁華的話還沒說完,錢文昌就打斷了母親的話,“媽,你先帶客人進屋喝口水,我先跟大德師父說完,好吧?”
“好,好。”沈繁華也沒繼續說話,引著老葉和唐振東兩人進了屋。
唐振東看到老葉眼中驚疑不定的神色,很顯然他也是聽說過這個海城風水大師大德師父的,不過眼前這個環境,是跟人家大德師父搶食吃,很明顯不是敘舊、攀交情的時候。
不過唐振東對于這個所謂的大德師父,嗤之以鼻,你連羅盤都不會拿,那敢自稱風水相術大師?狗屁!
“葉大師坐,還有這位小師父,也坐,對了還沒問這位小師父怎么稱呼?”
沈繁華一邊給兩人倒水,一邊問道。
“我姓唐,呵呵,謝謝大姐。”唐振東順手接過沈繁華給遞過來的水。
倒完水后,沈繁華就開始絮絮叨叨的講起兒子讓自己請風水大師的事來,“哎,家里發生了這么多事,很多人都說是風水的問題,如果是病,以前好好的,怎么突然都集中到一起了?這很明顯不合常理。不過兒子錢文昌是無神論者,他本來是不信這個的,就托我找個風水師回來看看,這幾天我一直在尋找,這不正好找到了你們。但是我不知道我兒子怎么也找了一個,這真是不大好意思。”
“沒事,沒事。”老葉直擺手。
沈繁華又跟老葉閑扯些家長里短的問題,老葉又在不動聲色的套問沈繁華家里的事情,而且問的了無痕跡,唐振東如果不是了解老葉的為人,他也會以為老葉真的是在跟沈繁華只是聊天而已,但是實際上老葉在聊天中得到的信息量相當大,而且沈繁華絲毫沒有任何的察覺。
沈繁華落淚的時候,老葉也是一副垂淚欲滴的表情,老葉越是這樣,沈繁華就越是有傾吐的興趣,沈繁華不光把搬過來這兩年遇到的怪事全都給老葉說了,而且還說了很多她兒子錢文昌和女兒錢文美的很多事。
“媽,我回來了。”錢文昌打開門。
“把大師送走了嗎?”沈繁華問道。
“恩,”錢文昌過來坐下,坐在老葉對面,“葉大師,請問,你是本地人嗎?”
“呵呵,我住城南,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
錢文昌這話一問出口,頓時讓老葉刮目相看,不愧是大公司的老板,一句簡單的話,就問到了關鍵的問題。
要知道現在很多的風水大師都是沽名釣譽的騙子,如果是外地人,那很可能打一槍換一個地方,騙了錢后一走了之。但是如果是本地人,那騙本地人的時候,他就要尋思尋思,雖然海城不是個小城市,但是在地球上都有可能碰面,更別說在一個城市了。
而且錢文昌問這話時候的語氣,還隱隱含著警告的意味。雖然沈繁華沒聽出來,但是老葉和唐振東卻聽的出來。而且人家這話里話外,沒有一句警告在里面,但是在語氣里卻含著這個意思。
“我能否問下大師從事風水這個行當多少年了?”
“我是半路出家,在風水行業上時間不長,十年八年是有了吧,具體的時間我也記不清了。”
唐振東知道老葉把這個時間給翻了倍,時間越長,經驗越豐富,名氣也應該越大。不過老葉卻在這一行根本沒什么名氣,他是擺地攤的,跟人家真正的風水大師差的太遠,他跟唐振東這個組合,也只是剛干,以前都是小打小鬧,根本沒什么名氣。但是錢文昌早母親沈繁華的嘴里也根本不是個了解這個行業的人,既然他不了解這個行業,那老葉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從事風水很多年并且相當有成就的風水大師,那錢文昌也看不出來。
錢文昌一聽老葉從事了這么多年的風水了,他頓時有些肅然起敬,剛才他托朋友給找的風水大師大德師傅也不過從事了十幾年,而且看上去這個葉大師的年齡比大德師傅更大,除了穿戴不如大德師傅那么有仙風道骨,但是在言談上的確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哦,我家最近遇到了這么個事,”錢文昌就把自己家里遇到的諸多怪事跟葉大師和唐振東詳細的說了一遍。
其實錢文昌說的詳細程度,遠遠不如他母親沈繁華說的詳細,不過對于老葉來說,盡管這些事,他聽了一遍,但是錢文昌說的時候,他依舊在仔細傾聽。
風水相術大師,首要的一點,便是要沉穩,葉大師就非常的沉穩,他聽的一絲不茍。這樣做有兩個好處,一是可以從錢文昌的嘴里聽出與他母親說的有何不同?二是可以邊聽邊想,想想如何錢文昌所說的事情究竟要如何應對,如何化解!
錢文昌剛說完,門開了,“媽,我回來了!”一個青春妙齡的少女進了門。
“美美回來了,哦,美美,這是葉大師,這位是唐師傅。”沈繁華雖然不大說話,但是對待老葉和唐振東卻比她兒子錢文昌要重視的多。
“葉大師,這是我的女兒文美。”
老葉朝錢文美一頷首,打了個招呼。錢文美也朝老葉和唐振東打了招呼,完后,坐在母親沈繁華旁邊。
錢文美剛畢業時間不長,剛參加工作,家里的事情就一連串的發生,先是父親得了急病去世,然后又是母親得了尿毒癥,然后自己又得了乳腺癌,這些事情幾乎是連串發生,對于錢文美這種沒經歷過風雨的乖乖女來說,這種事情幾乎讓她崩潰。
自從得了病后,她也從單位辭了職,邊治療,邊到處散心,剛才她就是從外面散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