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振東再把于清影送回家后,回到自己在新建村的出租房,一進門就看到老葉一圈圈的在院子里轉。
“我說老葉,你這是練推磨還是練八卦呢,一圈圈的走?”唐振東一見老葉,這個玩笑就忍不住跟他開了起來。
“哎喲,我的唐振東唐大師,唐大師,你可把我好找。”老葉一見唐振東終于回來了,他有些欣喜。
“振東哥,你回來了?”趙麗麗從屋里探出頭來,“這個大叔說他有事找你,從四點一直等到現在。”
“謝謝你,麗麗。”
唐振東打開門,把老葉讓進屋里,“什么事,這么急?怎么咱閨女開學了?沒法給咱做好吃的了嗎?”
“切,說正經的,我找你有事,其實也不是我找你,是那個錢文昌找你。”老葉看得出來很著急。
“找我還是找咱倆?”
“找咱倆,他不是請了業界的大德大師給他處理三陰之地嗎?”老葉懶得對打唐振東那些沒有營養的問題,直接把話直奔主題。
“怎么?他處理不了還是怎么的?這不是正好,咱們的生意這不就來了?我跟你說老葉,咱們現在生意慢慢的就多了,咱們也不能老是擺地攤了,這兩天我出去玩,我想了不少,咱們還是應該租個房子,把咱們的攤位正式支起來,這才是正經道。”
唐振東的滔滔不絕,讓老葉一擺手給打斷,“先別說租房子的事,我的話還沒說完。”
唐振東一攤手,“好,你說。”
“昨天大德去了錢文昌家,錢文昌一家大概是聽了咱們的話,這兩天一直住在老房,大德給他家豪宅很多東西位置都重新布置了,也換了不少東西,還加了很多風水擺件,一直忙活到半夜,突然奇怪的事發生了,在午夜的時候,錢文昌家的這個豪宅突然涌現出很多紅男綠女,把大德大師還有布置的工人,當場嚇癱了一個,病了兩個,錢文昌本人也嚇的驚魂未定,現在他和大德還住在醫院。”
“老葉,你這是跟我開玩笑吧?怎么鬼神的都出來了?騙誰呢?”唐振東有些不相信,不過老葉的表情嚴肅認真,不像是開玩笑。
“我哪有工夫跟你開玩笑,我都急死了。我從下午就在這里等你,一直等到現在,我還有工夫跟你開玩笑。”
“那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會跟大德大師一起去的錢文昌豪宅吧?”
“錢文昌上午給我打電話,我去醫院看的他,這些事就是大德大師跟我說的,他也在旁邊幫腔,顯然是嚇的不輕,一副驚魂未定的神色。”
“今天是九月二號,陰歷正好是七月十五,鬼節。”
唐振東一聽,知道老葉說的絕非虛言,因為老葉的表情很鄭重。“老葉,你說咱們這個活還接嗎?”
唐振東只是學過風水相術,對鬼神的這些事從來沒遇到過,所以也根本無從揣測,他沒有一絲把握。
“我的唐大師,這要問你啊,咱們兩個現在你是主力,你說上,咱們就上。”老葉通過最近這一連串的事,現在已經對唐振東非常崇拜了,他也見識到了唐振東的無所不能,所以現在,唐振東成了老葉的主心骨,要不然老葉也不會在唐振東的房前等好幾個小時。
唐振東一看表,現在都七點多了,“走,咱們去醫院看看錢文昌去。”
兩人打了一輛車直奔醫院。醫院里的錢文昌一臉的憔悴,旁邊還有錢文昌的母親沈繁華和他的妹妹錢文美。
再往邊上的另一張床住的是海城風水界大師級人物,法號大德的大德大師。
“葉大師,唐大師,你們來了?小妹,扶我起來。”錢文美把錢文昌扶了起來,“媽,小妹,你們先回去吧,我沒什么事,我跟葉大師說說話。”
沈繁華大概是知道兒子要跟葉大師探討什么話題,所以也就和女兒一起躲了出去。
“兩位大師,請坐。”這次是由錢文昌親自述說的。
錢文昌請的大德大師也為這次錢家這棟豪宅房子準備了不少,有巒頭形的大黑天財神,有青銅制的化三煞夜光杯,還有青銅制的五爪銅金龍,當然一個巨大的風水球是必不可少的,能直接把錢家的霉運化解于無形。
在錢文昌家,大德大師把他準備的這些風水物都找了個合適的地方擺放,后來又把屋里的擺設,按照風水羅盤上八卦的方位重新擺放了一番。
不過大德大師雖然知道擺放的時候要按照羅盤顯示的方位擺放,但是他卻忽視了一點,他連拿羅盤的姿勢都不對,那通過羅盤測出的結果會對嗎?當然,這些話,唐振東是不會說的,先不說這些話傷不傷人,就算不傷人,那他和大德是同行,同行之間雖然有競爭,但是卻不能互相打壓。
同行壓同行,雖然這事自古以來就存在,但是壓也需要壓在暗處,在明處的時候,一定要和平共處。因為如果你當著外面的面,損你的同行,那就相當于貶低自己的行業,既然行業出了這么多的敗類,那你會是個好鳥?再者也給了外行一個了解這個行業的機會,還能讓外行整體看輕自己這個行當。
這些東西,都是唐振東在監獄的一些大盜教的,世間的事雖然不盡相同,但是理卻是相通的。
大德帶了兩個伙計,一直忙活到半夜,而錢文昌也就一直陪著。他的母親和妹妹則聽了老葉的話,住在了老房。
半夜的時候,怪異的事出現了,先是一陣風吹哨子的聲音,然后又是一陣鬼哭狼嚎,最后則是家中出現了咄咄怪事,鬼影重重,而且是幾乎每個人周圍都被圍繞上了幾個鬼影。不光從來沒見過這個陣勢的錢文昌當成就嚇傻了,就是從事這一行的大德也當場感到頭頂一片黑線纏繞,大德的兩個伙計,一個嚇的大小便失禁,另一個嚇的當成昏厥過去。
最后還是大德率先反應過來,打開了房門,然后竄了出去,平靜了一陣,打電話叫來救護車,在醫生和護士的幫助下,把幾人弄到醫院。
“你那兩個干活的伙計是男的還是女的?”
“男的,都是男的。”
“男人的陽氣最足,不應該呀!”唐振東對錢文昌的話,感到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