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醫來了!”唐振東等人剛走出去不遠,后面就有人喊來了巫醫。網
苗寨的巫醫,一看唐振東的表象,一問他的癥狀,就大驚失色,“你中的是苗疆最毒的金蠶盅。”
巫醫一句話,讓眾人大驚失色。金蠶盅雖然名氣很大,但是已經在苗疆絕跡好多年了。一來是金蠶盅得來不易,二來是金蠶盅太過毒烈,中了金蠶盅的人十人九亡。
這一次苗疆金蠶盅又一次重出江湖,怎么不讓短裙寨的人浮想聯翩。昨天,長裙苗寨的人剛走,今天剛選出的苗疆首領就中了金蠶盅。
聯想到長裙寨的人開始時候對唐振東的敵對,雖然最后也把酒言歡,但是卻不能不讓人想到這個問題恐怕就出在長裙寨剛走的木錯等人身上。
“族長,這事一定是木錯等人干的,他們連魂盅都能練出來,想必煉出金蠶盅也不是難事。”這是短裙寨一個族中長老說的。
“對,肯定是木錯,他早就看我們大首領不順眼,這次他剛走,大首領就在我們寨里中了金蠶盅,他這是明顯的嫁禍給我們,讓我們背負對大首領下盅的惡名,讓我們受整個苗疆的譴責。”
“對,對,一定是木錯,這也太巧了,他剛走,我們大首領就中了盅。”
眾人議論紛紛,徐功茂徐大族長聽過了族中幾個長老的話,也吩咐族中之人,立馬去追應該還未返回長裙寨的木錯等人。
“等等,”唐振東一揮手,剛準備阻止徐功茂徐大族長派人去追木錯,就被徐月嬋打斷了,“他這金蠶盅是我種的。”
“啊?”短裙寨眾人軒然大波。要知道金蠶盅的培育極難,十幾種毒蟲互相撕咬,并不一定就能有幸存下來的,并且幸存下來的也并不一定就像金色的蠶,不像金蠶的那就不叫金蠶盅。
就是因為金蠶盅有諸多的限制條件,所以金蠶盅已經在苗寨好多年沒出現過了。如今金蠶盅重出江湖,而且首先就種在了苗疆新首領唐振東的身上,這怎么能讓寨中眾人不心驚?
唐振東看著這個昨晚才跟自己表白過的女孩,今天又親口承認給自己下了盅。
“月嬋,為什么要給我們苗疆新首領下盅?”徐大族長太長時間沒見自己這個已經成了苗疆圣女的女兒,說話也并沒有疾言厲色。
徐月嬋并沒有回到父親的話,而是轉向唐振東,眼淚瞬間滾出眼眶,“你真的不肯為我留下來嗎?”
唐振東搖搖頭,“不行。”
“那你也不肯帶我走嗎?”
唐振東依舊搖頭,“我在家鄉有戀人,是不可能帶你走的,請你原諒。”
唐振東說話斬釘截鐵,這個時候,他知道自己不能給徐月嬋任何的希望。要不然,這個希望會越長越大。
“那我再退一步,我愿意為你做牛做馬,只求與你相伴,這樣你會同意嗎?”徐月嬋已經把自己放到了無限低的地方。
“對不起,請你原諒。”
“那好,我們苗女一生只愛一個男人,你肚中的這只金蠶是我養了十年的了,它與我血脈相通,你死的那天,就是我飼養的這只金蠶斃命之時,我也不會獨活,也會到陰間陪你。既然我們今生不能在一起,那希望我們在陰間可以再做夫妻!”
徐月嬋已經泣不成聲了,其實她并不是真的希望唐振東去死,她也跟隨唐振東去,她只是希望唐振東能回心轉意。
“對不起,我做不到,我有愛人,我非常愛她,如果是要死,我只會跟她一起死,如果她愿意的話。”
“那她都不愿意跟你一起死,怎么還能說她愛你呢?”
“她愛我是她的事,我愛她是我的事,我愛她,我希望她以后更好的生活下去,而不是到陰間陪我!”
唐振東說完這話,頭也不回的走了,劉家三兄妹緊緊跟著唐振東。不過徐曼麗原本打算回學校,現在看到姐姐悲痛欲絕的模樣,自然是也暫時不想回去了。徐曼麗不回去,劉叔虎也就勢留了下來。
徐曼麗直到現在才知道姐姐用情至深,對唐振東的感情已經到了以死殉情的地步了。
徐功茂徐大族長也對自己的這個女兒無可奈何,雖然他也想狠狠說說女兒,讓她趕緊給唐振東的盅解了,但是自己這個女兒并不只是自己女兒,是這一代的苗疆圣女,并不適用于族規。
徐功茂也為唐振東擔心,不過看上去唐振東并沒有中了金蠶盅的特征,中了金蠶盅之人,會劇痛難忍,最后全身烏黑而亡。這只不過是十幾分鐘之內,或者說是最多一個小時。但是唐振東剛才只是劇痛了一陣,時間也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了,按理說,中了金蠶盅,一個小時就是人生命的極致,不過唐振東看上去跟沒事人一樣。
不過,自己苗疆的這個新首領可不是一般人,就連苗疆的魂盅都不能奈何他,那跟魂盅齊名的金蠶盅也許還真的奈何不了他也說不定。
唐振東帶著劉家兩兄妹,還有劉家的兩個保鏢,一路翻山越嶺,來到雷山縣城,然后又倒車,坐飛機,返回香岡。
下飛機的第一件事,唐振東首先跟于清影打了個電話,跟她說了自己還要留在香岡幾天。其實唐振東本來準備這次回來后,就馬上返回海城的,但是現在自己中了苗疆至毒金蠶盅,雖然這兩天自己身體沒有感到多少的不適,但是自己確實是中了盅毒了。
而且這個盅毒,唐振東自己能感覺到就在自己胸口,緊緊的跟自己內里口袋中的佛祖舍利緊緊相對。
跟佛祖舍利吸收的魂盅不一樣,這個金蠶盅卻不是舍利能吸收的了的,只不過是金蠶盅更喜歡佛祖舍利上發出的暖融融的能量,這種能量比自己的身體更為舒適,所以金蠶盅就一直沒動,緊緊的貼在自己胸口舍利部位。
唐振東即使再想念于清影,在這個當口,他也不會回去,如果自己剛一回去,就盅毒發作,死在于清影面前,那該讓她多么傷心?還不如自己靜悄悄的死在外面。
唐振東跟于清影表達了思念之后,于清影也暗示了讓他早點回來。唐振東表示了答應。
劉伯虎一下飛機就跟父親劉金雄和繼母趙雅芝說明了三弟的病好了,不顧需要過幾天再回來。
劉金雄一聽很高興,雖然自己的這個小兒子貪玩了點,但是說起來還是非常孝順的,也很得劉金雄歡心。劉金雄本來想設宴款待唐振東,但是被唐振東婉言謝絕了。
唐振東感到如果自己的時日不多了話,那豈能把時間浪費在吃飯喝酒上面?
唐振東一回去,就去香岡給父母和于清影買了不少奢侈品郵寄了回去。他怕自己時日無多,所以錢也沒省著花,花錢很是一個大度。
閑著沒事,就跟師父孫玉堯練習太極拳。在平日里逛街還有獨處時候,繁雜的思緒,打拳的時候,全都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平靜如水的心態,那個時候,仿佛生死都離自己很遠。
“振東,你是不是有心事?”孫玉堯打了一輩子拳,誤了一輩子道,慧眼如炬,火眼金睛,一下就看到了唐振東的心事,盡管唐振東這心事并沒有表現在臉上。
“師父,你說人一生是為了追求什么?”
“追求?有人追求名,有人追求利,還有人求色,不過這些都不能長久,唯有追求道才能長久。”
“道?什么是道?”
“宇宙天地間的奧秘就是道,我的師父一生默默無聞,他追求的就是道,是一種天人合一的天道。我從來不知道他竟然功夫超群,而且大大有名,他的名氣不是自己說出來的,而是一個日本人從他的傳記中提到的,可笑我年輕的時候一直以為師父的功夫很一般呢,呵呵。”孫玉堯想起了自己的師父,一臉的微笑。
“哦?我的師爺?師父,你給我講講唄?”唐振東聽到師父孫玉堯講起了師爺的故事,也來了興趣。
“師父活了九十九歲,在他九十六歲那年,他家里來了一個日本人,這個日本人聽說師父功夫高,所以不遠千里,過來挑戰。他第一次見到師父的那一眼,滿臉的不屑,我能從他的眼中看出他對于傳言的不屑,這個人日本人,叫大山倍達,是日本極真空手道的創立者,也是世界上的頂尖高手,一身硬氣功,全身如鋼筋鐵骨,堅不可摧。一生中空手與公牛搏斗五十余次,擊斃公牛三十多頭,一雙肉掌,能生裂牛角,與他交手者,九死一生。”
“不過,那時候大山看到師父老態龍鐘的模樣,卻沒好意思下手,因為師父太老了,仿佛一陣稍微大點的風,就能把他吹走。大山在見過了師父后,沒談交手的事情,轉身就走。用大山當時的話是這么講的:我怕我說話吐出的呼吸,稍微強烈一點,就能把師父他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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