鯤鵬聽濤
唐振東一看,今天小區里算是全國各族人民大聯歡!
老葉,小五,小六,耗子外加徐月嬋帶著一群苗人,唐振東粗略一看,大概有二十多人,有男有女,女的都穿著苗族特色的超短裙,這是短裙苗族。()都簇擁在唐振東樓前別墅。
唐振東仔細一看,來的這些苗人臉上都有悲戚之色。
打開大門,唐振東剛要把眾人都請入別墅,苗人都集體跪下,“首領,請解救我們苗族于水火。”
二十多人一起下跪,喊出的聲音真可謂是震耳欲聾。
苗人性剛勇,他們一旦認定了主人就會一生忠誠相伴。
“怎么回事?慢慢說。”唐振東扶起徐月嬋還有她身邊的幾個苗人。
徐月嬋指著她旁邊的一個四十歲左右的苗人說道,“你跟首領說。”
“首領,請解救我們苗疆危機。”
“你先說說怎么回事?”
“我們苗疆自古以來就有崇拜龍的傳說,龍在我們苗疆是當之無愧的神。當然也正是由于龍是神,而我們苗寨卻反而不敢崇拜龍了,大部分以蝴蝶,水牛等為崇拜對象,而這些崇拜的本意卻是敬畏神龍,把自己比作神龍的一個小附庸。在我們這里最強大的種族會信奉蛇,因為這是跟龍最接近的一個物種。”
這個苗人說了一通,實在是口渴的厲害,小五趕緊去屋里把飲水機給搬了出來,給他倒了一杯水,這個苗人又繼續往下說。
“就在半個多月前,我們雷公山發生了大事,雷公山西南,也就是現在長裙苗族的聚居地,那里有十萬大山,連接著仙山之祖,龍脈的發祥地昆侖山,實際說來,如果要扯上龍脈的話,雷公山也是昆侖龍脈之一,曾經在老輩就有傳說,說是我們苗寨是神龍后裔,所以我們就崇拜神龍。”
“別扯崇拜,說龍脈。”雖然他還沒說到重點,但是唐振東馬上就從這個苗人的話中把握住了他想說卻一直沒說出口的話。
“根據我們苗族故老相傳的傳說,這昆侖山龍脈就是我們苗族的發祥地,我們苗族也因為這個龍脈而戰勝毒蟲遍地的環境,世代昌盛。但是老人卻說我們有個極大的危機,也是伴隨著龍脈而生的。”
“哦,什么危機?”
“昆侖山地獄之門。”這個中年苗人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出這七個字,說完后,不光是他,就連在場的苗人都是戰戰兢兢,仿佛他們觸動過神靈一般。
唐振東眉毛一揚,剛想說什么地獄之門,狗屁,不過唐振東是風水相術大師,經歷和聽說的遠比普通人為多,很多稀奇古怪荒誕無稽的事情,看在他的眼里,那也是有一定脈絡可循的。看到這些人的臉上的恐懼,唐振東那不信的話就沒說出口,只是用眼神鼓勵苗人繼續往下說。
苗人得到了唐振東的鼓勵,也仿佛獲得了極大的力量,從而繼續說了下去,“昆侖山地獄之門,每八百年重現一次,那就是我們苗族的最大危機,地獄之門一開,陰風陣陣,陰兵過道,伴隨著無數的毒物從地獄之門中涌出,為害人間。”
“具體怎么回事?”唐振東聽到這個事情,并沒有當場說不相信,因為沒人可以拋家舍業大老遠過來就為跟自己說這么一個笑話。
“先是長裙苗族被地獄之門里出來的毒物肆虐,死了不少人,后來長裙苗族的幸存者又跑到了我們族里,把地獄之門出來的毒物又引來了,圣女就是那時候回去的,不過族里早就不見一個人了,四散的苗人各自逃命,連老族長也不知所蹤,我們幾人是沿途跟圣女會和在一處的,全賴圣女盅術高超,我們二十多人才死里逃生的逃了出來,其余人都不知去向。也不知道是不是都活著。”
苗人說到這里,其余的苗人大概也見識多了現場的慘狀,都低頭垂淚。苗人最是戀家,喜群居,只要沒有太大的災難,他們萬萬不會背井離鄉,即使外面有發達的科技,但是他們仍舊生活在點動物油脂做的燈油的生活里,絲毫不為外界的花花世界所左右。
唐振東還沒來得及說讓這些人先安頓下來,他去看看的話,一陣大喊就傳了過來,“死小偷,給我過來,我殺了你!”
這聲喊聲特別突兀,把剛剛苗人講述營造出來的恐怖氣氛給散的一干二凈。
齊嬌起床后,好奇的看著這一院子的人,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突然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賊眉鼠目的樣子,她一輩子也忘不了。就是這個人前幾天在機場偷了她的登機卡和身份證,錢包等所有物品,丟失的錢財倒是小事,最主要是讓齊嬌心情大壞,無法登機。
齊嬌恨不得把這人剝皮抽筋,扔進刀山,下到油鍋,讓他死的要多慘有多慘。
齊嬌一見耗子出現,她什么也顧不得了,就想著報仇,急匆匆的打開房門出來,順手抄起一張小凳,朝耗子甩了過來。
不過齊嬌的力氣,甩個凳子有些勉強,雖然能甩的起來,但是卻是飛不了多遠,在距離耗子老遠的地方就落了下來。
“回去!”唐振東剛要說的話,被齊嬌打斷,再一見她只穿了個只及大腿腿根的睡袍出現,不成體統,外人見了還以為自己跟她怎么回事呢!
唐振東一聲大吼,把委屈的齊嬌給吼懵了,不過她還是挺聽唐振東的話,眼淚一閃,就要涌出眼眶。
不過唐振東沒料到,原本自己想撇清跟齊嬌的關系,他這一吼,齊嬌那似小媳婦的委屈樣,讓大家更誤會了。
“耗子,怎么回事?”
耗子聽到唐振東的問話,他還在懵呢,不明白自己怎么了這個女的了?要知道自己可是一輩子未近女色,難道做夢中強#奸了她?夢中的強#奸難道也能定罪?不過身在天朝,如果輪#奸不第一個上,那就是輪#奸。
不過這話耗子只能在心里想想,他也不敢不正面回答唐振東的話,“師父,我不知道啊!”
耗子一天到晚跟小五小六在一起混熟了,他也跟著他們一起叫師父,雖然他這個徒弟年歲太大,但是學無先后達者為師嘛!
齊嬌這時已經上了樓,聽到耗子不承認自己的罪狀,拉開窗戶喊道,“他在飛機場偷了我的錢包,身份證,登機卡,銀行卡。”
唐振東一聽,這原來無關名節,錢財這一類的事都是小事,“別說話,我們說正事呢,你那點破事等以后再說。”
唐振東拍拍中年苗人的肩膀,“我馬上動身,過去看看,別擔心。”唐振東是個信義之人,他崇拜暴力,但是卻極講信義,自己在苗寨取得了隨身的這把寶刃,尨牙,人家苗寨也奉自己為苗疆之主,雖然他沒當回事,但是人家卻是實實在在的尊敬他,既然自己應承了這個稱呼,那他就必須接下這個茬。
“我也去。”苗人一挺胸,雖然剛剛他怕的要死,但是此時卻是把他的悍勇表現的淋漓盡致。雖然害怕,但是我還要去。
“別別,你們先在這里住下,等回頭我先去看看情況,然后再通知你們回去。”唐振東吩咐小五等人,先把這里收拾出幾棟房子,多買幾床被褥,讓這些遠道而來,精神萎靡的苗人先住下,雖然這些人,唐振東一個也叫不上名字。
唐振東掏出手機給于清影打了個電話,簡單的說了下,自己要去南方一趟,等回來的時候就去省城提親。
于清影只是囑咐唐振東一路小心。
小五領著苗人去買被褥,房子都是現成的,這些苗人從苗疆過來,身無分文,只能幫著小五跑前跑后,幫著干些力所能及的活,受人恩惠,他們從不受之如怡。
等這些人都散了,只剩下唐振東,老葉還有徐月嬋。
“我也去!”
徐月嬋的語氣異常堅定。在苗疆,徐月嬋就是個敢作敢當的女子,對自己喜歡的人是一樣,該下盅的時候就下盅,想挽留的時候就挽留,需要跟隨他前來,即使身無分文也會不遠千里跟來,這就是徐月嬋的性格,敢愛敢恨,敢作敢當。
不過這也與徐月嬋的生活經歷有關,她生活在石洞,長年累月見不到一個人,思想簡單至極,后來來了海城,才漸漸開始與人接觸,這才開朗了一點。不過徐月嬋極為聰明,與人交往,邊看邊學,尤其是跟王猛在車行工作的那段時間,接觸的人越來越多,很多事情越來越能用腦子去想了,行事也逐漸跟常人接近了。
不過性格就是性格,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該的。徐月嬋自己決定的事,那就必須去做,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