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準備力挺唐振東,其余幾人知道唐振東背景的,也在一瞬間看到了孟雪的動作,做出了正確選擇。
不過孟雪卻不能把喬志遠得罪的太狠,畢竟剛剛喬志遠也主動示好過。另外自己做工程的跟政府中人也脫不開關系,這都是隱形的資產,自己就算不用,那也不能往狠里破壞不是?
能維護好關系這才是最主要的,孟雪又發揮她八面玲瓏的本事,喝完杯中酒之后,裝作不經意的點醒喬志遠。
“清影妹妹,你的酒量見長啊,以前都不見你喝酒的。”
孟雪的話,聽在喬志遠的耳朵里,他耳朵馬上就豎了起來。因為他從孟雪這話里貌似得到了一個重要的信息。他已經沒空惱火自己剛剛對孟雪示好,但是孟雪卻不跟自己站在一起的尷尬了。
“呵呵,最近振東回來,我經常陪他喝幾杯,呵呵,大概就是練出來的酒量吧。”于清影雖然不喜孟雪,但是也談不上多厭惡,畢竟還是有血緣關系的親戚,彼此關系沒必要搞的太僵。
“我大姑和姑父最近還好嗎?”
“哦,我也有很久沒看到他們了,我很久沒去省城了。”
喬志遠從于清影的話里得到了兩件重要的信息:這位跟孟雪是親戚,而且孟雪叫她的父母叫大姑和姑父。而且這位的父母還在省城。
喬志遠不是個笨人,他非常善于從別人的話里話外聽出別的意思,喬志遠猛然想到一個可能性,他猛的一扭頭,驚訝的看著于清影,越看她眉眼間跟于振華越像。
喬志遠的失態,讓馬亮和王樹德吃了一小驚。喬秘書長平時是溫文爾雅,不慌不忙,但是今天卻接連失態,先是對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發火,接著又非常失禮的看著這個算命先生的女朋友,喬秘書長這是怎么了?
“這位姑娘,你姓于?”喬志遠驚問。
于清影本來是個彬彬有禮的人,不過她的彬彬有禮只限于對唐振東客氣的人,對唐振東不客氣的人,于清影向來沒什么好臉。
她一扭頭,裝作沒聽到喬志遠的話一般,沒搭理喬志遠。
“喬秘書長,你認識我家清影妹妹?”孟雪見于清影沒搭理喬志遠,只能接口應道。
“沒事,我只是感覺有點面熟,好像是見過。”喬志遠看到孟雪沒搭理自己,他就知道自己孟浪了,自己跟她男朋友不和,人家不搭理自己就對了。不過于清影的這個做派倒是跟傳說中的非常相像,而且喬志遠越看于清影越感覺像于振華。
喬志遠越來越坐不住了,勉強喝了幾杯酒,就逃也似的逃了出去。馬亮和王樹德見喬志遠退了出來,他們兩個也跟了出來。
“喬秘書長,怎么了?”
喬志遠沒搭話,在前面猛走,直到遠遠出了吃飯的那棟小樓,才停下,后面跟著的王樹德和馬亮險些沒撞到他的身上。
“那個叫清影的年輕女孩是于振華的女兒,那個自稱算命先生的唐振東是于振華的女婿。”
“于振華?”王樹德一時還沒想起于振華是何許人也,不過馬亮卻是根據喬志遠的反應一下子就想到了新任的省委副書記、曾經的海城市長于振華。
“于書記的女兒?”
喬志遠點點頭。
王樹德驚道,“于書記的女婿是個算命的?不會吧?他上去不會是因為他的女婿吧?”王樹德倒是能聯想,不過王樹德的聯想讓喬志遠一下就陷入了沉思,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難道這個叫唐振東的年輕人,真的有些驚人手段?
如果這年輕人平平無奇,那王識這樣走南闖北的商場豪杰,為什么會對他推崇備至?
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喬志遠光顧的考慮唐振東的身份問題了,似乎忘了唐振東預測自己的黨史研究室副主任的未來了。
喬志遠等人走了之后,現場的氣氛輕松多了。連王識都感到壓力頓減,招呼唐振東喝酒。
“這些官場中人,架子大,讓人感覺非常不舒服,他們一走,咱們才好喝酒。”
這話也只有王識敢說。因為王識現在不依靠海城政府半分,被人聽到也無妨。王小雅和孟雪卻是拿的政府工程,自然不會接腔。而唐振東自然更不會接腔,自己的老丈人就是省委副書記,比官場中人還官場中人,貶低自己老丈人的話,唐振東自然不會接口。
雖然沒人接話,但是所有人卻對王識這話深以為然。
唐振東對王識還是沒有什么惡感的,畢竟王識一直以禮相待,對孟雪和王小雅等人,唐振東就更沒什么惡劣情緒,那是給自己送錢的,誰能不喜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還是王識先開了口,連稱呼都改了,“唐大師,你說的喬志遠馬上要調任黨史研究室,這事是真是假?”
“哈,是真是假過幾天自然見分曉。”唐振東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唐大師,我從上海追到這里來,心中實在是有個難解的問題。”
唐振東微微一笑,“王總是說那日月同輝陣法的事嗎?”
“正是,其實我更想知道如何才能讓王科集團永久的走下去。”
“這個沒有辦法,世間事物都是有盛有衰,這是自然規律,無可避免,而且王科繁華了這么多年,積累了巨大的財富,衰敗也是命中注定的。”
王識雖然料到有這個可能,但是這次親耳聽到唐振東說了出來,他還是不免有些神傷,他沒想到自己苦心經營的王科集團竟然難逃衰敗的結局。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也不是沒有辦法,不過我還要仔細思量一下。”唐振東沒把話說死。
王識一聽唐振東話里有話,他一驚,“大師,真的有辦法?”
“那就要看王總有沒有斷士斷腕的決心了。”
“唐大師,請說。”
“地球有三元九運,每一運是二十年,你王科集團走了二十年的鴻運了,不論從哪點來說,也應該走下坡路了。”
王識心中急切道,我當然知道王科走下坡路,我不就是問你解決的方法嗎,你倒是快說啊,急死我了。
“王總,我說的壯士斷腕,你有這個勇氣嗎?當然你也可以不聽。”
“有,唐大師請盡管直言。”
“王總,你王科總部大廈造價很貴吧?”唐振東沒說如何壯士斷腕,卻說起了別的話題。
“這個,這個”王識一時間對唐振東的話題轉變還沒完全適應。
“如果我讓王總把你的王科總部大廈無償捐出去,你愿意嗎?”唐振東連帶笑意的看著王識。
“捐出去?”王識一愣,他本以為唐振東讓他把王科總部遷出去呢!遷出去還是自己的,捐出去了,那就跟王科無關了。
“是,要讓王科總部跟以后的新址一點關系都沒有,王總能做到嗎?”
王科幾乎是不假思索的答道,“能。”王科集團在全國各地有無數的產業,雖說王科總部在寸土寸金的大上海,但是即使寸土寸金,也畢竟有個價值不是?再說了即使算上地上建筑的價值,再加上裝修,還有遷移的損失,整個王科總部大樓也不過二十億。
但是王科的總資產要超過二百億,這二十億比二百億只不過是十分之一,如果這二十億真能阻止王科的頹勢,那這錢花的也值得,不過真能碼?
王識雖然嘴上說能,但是心里反而沒了底。
“哈哈哈哈,”唐振東哈哈大笑,王總還是好好考慮下吧。唐振東仿佛能看透王識的內心想法一般,讓王識不自覺的低下頭去。
見王識不說話了,王小雅開始說話了,“唐大師,剛剛你說的立交橋施工工地的法陣,有什么問題是嗎?”
剛剛由于喬志遠在,王小雅沒法問,現在雖然王識在,但是王識的所求跟自己等人是一樣的,盡管王識是名人,但是名人也對唐振東有所求,那自己這等小人物對唐振東有所求肯定是正常不過的。
“是的,我擺設的移天換地法陣失敗了,我再想想別的辦法,實在不行我就去請我師父出馬。”
“唐大師還有師父?”孫進財驚問。
“呵呵,當然。”不過唐振東是沒接著孫進財的話往下說。
“對了,唐大師,工地那邊有什么問題?”孟雪問到了點子上。
“我感覺那肉芝太歲的黏性太強,似乎有東西綴著它,不讓它走似的。”
唐振東語出驚人。肉芝太歲?綴著不讓它走?這是怎么回事?
“還請大師明示?”孫進財感覺自己腦袋不夠用了。
不過還沒等唐振東回答孫進財的話,旁邊的李如玉就插嘴道,“傍晚的那一陣地震,不會就是唐大師施法的時候,那肉芝太歲被黏住了,不讓走吧?”
李如玉的腦子反應很快,根據唐振東的話,竟然猜到了事件真相。
唐振東點點頭,“的確如此,看來這肉芝太歲比我想象中的要難纏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