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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振東和唐文志是被分開帶走的。唐振東被帶到了省城刑警大隊二大隊。二大隊是雷動力的地盤。
唐振東落到了雷動力的手里。雷動力當然不會給唐振東好果子吃。不過即使不讓他吃好果子。那也需要個借口不是。
雷動力拼命找借口。就想先給唐振東單獨開開小灶。讓他知道攀上高枝也是有代價的。
不過出乎雷動力預料的是。到了刑警隊的唐振東。完全沒有初見時候的傲氣。而是有問必答。而且態度恭恭敬敬。愣是讓他找不到出氣的借口。
雷動力有一時的疑惑。這個家伙剛才的囂張哪去了。
唐文志被帶到了刑警大隊一大隊。一大隊是李文兼的大隊長。實際是副大隊長付國強主事。
這個案子是是李文和周大江親自交代下來的。付國強哪敢怠慢。雖然他沒參加剛剛的抓捕行動。但是也被李文從飯局中喊了回來。專門在一大隊門前候著。準備連夜提審嫌疑人。
付國強見來的人是唐文志。他一眼就看到那輛跟著唐文志一起來的海城牌照的路虎車。他心里就是一打哏。
海城牌照的車。
唐文志的相貌已經看不出跟唐振東有多像了。因為唐文志連年的勞作臉膛已經被曬的紫黑。除了臉型和輪廓有點像之外。跟唐振東找不出任何的類似。
付國強正因為這個看這個海城牌照的車。然后又得知唐文志姓唐。這才詳細問了唐文志的家庭關系。果然這個唐文志的家庭關系中。兒子姓唐。叫唐振東。
付國強得知唐振東被另一撥人帶走了。而且是從市委大院帶走的。付國強就陷入了沉思。
付國強記得唐振東。而且還是如雷貫耳那種。因為前段時間。他跟唐振東交過鋒。就因為博物館失竊的案子。開始的時候付國強想的簡單了點。根本沒把這個博物館一口指認的嫌疑人當回事。正常審訊。
但是審訊時間不長。支隊長李文。局長周大江。政法委書記雷明都相繼打來電話。讓自己釋放唐振東。
上次的事還歷歷在目。而這次竟然。他們卻同時要求逮捕唐振東。而且還沒讓自己參與抓捕和審訊。只把唐振東的父親給送了過來。這有點讓付國強摸不著頭腦。
付國強是個精明人。上次的事。付國強就曾經暗中了解過。原來唐振東這小子。竟然是省委書記齊仁達的人。這小子真是個惹禍精。上次他進來。是齊仁達的秘書高飛傳的話。大家都知道高飛的話。那就相當于齊仁達的。
現在這小子又被抓了進來。難道是有人要動齊仁達。不對。絕對不對。齊仁達位高權重。即使有人要動他。也不會是在這個層面上動。那一定是高層上迅雷不及掩耳的徹底抹殺。絕對不會像如今這樣不疼不癢的。
雷明和周大江雖然給自己傳過話。但是他們一定不記得上次傳話的對象跟這次的是一個人。因為自己是在第一線。是見過唐振東這個人的。而他們傳話更可能是因為上面有人施壓。不得已而傳話。他們也是不會記得被傳話人長相。也根本不屑于記得被傳話人名字的。忘了是理所當然。
這次唐振東竟然在市委大院門口被捕。而且還是剛剛跟市委書記。也就是省委副書記于振華家定親剛出來。是什么人吃了雄心豹子膽。敢跟省委副書記于振華硬碰硬。
跟于振華硬碰硬也就罷了。而且這人竟敢跟齊仁達硬碰硬。齊仁達可是中央委員。要知道能掛上中央兩字的。那都是一方大佬。
有人要跟于振華作對。付國強可以想象。畢竟于振華剛來省城不久。根基未穩。有很多不服氣他上位的人。但是跟于振華作對也就罷了。誰敢跟齊仁達作對。那他一定是壽星公上吊。嫌自己命太長了。女生文學
想通了這個環節。付國強長出一口氣。
在政治斗爭中。站好隊從來都是最重要的事。
付國強也不管現在剛過十點鐘。市委書記于振華到底是睡了沒有。他有些激動的拿起前不久才配發的電話通訊錄。上面排在第一位的是于振華的電話。
撥好號后。付國強在發射鍵上停了最少能有半分鐘。遲遲沒按發射鍵。
付國強掛的是刑警支隊一大隊副大隊長的職務。他跟市委書記于振華中間可差了太多的級別。
官場上的事是這樣。一個級別對下一個級別負責。即使有問題也不能越級反應。這是規矩。下一級反應的事。需要經過上一級挑選。把其中重要的事挑出來。然后由上一級判斷這事需要不需要繼續往上反應。
要是都越級上報。那最上面的市長和市委書記得有多忙。
當然。一個級別對一個級別負責。這也是官場的一個壁壘。而官場才是壁壘最森嚴的地方。
越級上告。不是不行。除非你放棄自己晉升的機會。有了坐冷板凳的覺悟。那就無所謂了。因為領導都討厭這個。試想你今天越級上告告到了我這里。那明天誰知道你會不會越級把我也給告了。
付國強雖然是個沖鋒陷陣的刑警副大隊長。但是卻也是個深諳官場規矩的政客。
最后。付國強下定決心。在手機屏幕兩次屏保解鎖后。終于按了手機的發射鍵。
在于振華接通電話之后。付國強這個心理素質極其堅定的老刑警。還是不免心中惴惴。“于。于書記。我是刑警大隊的付國強。”
聽著于振華淡淡的語氣。付國強大大腦才從一片空白慢慢回復正常思維和語速。“哦。打擾于書記休息了。是這么回。今晚我們周局突然通知我來隊里值班。說有重要的案子。我馬上就來了。案子的嫌疑犯開一輛海城牌照的路虎發現。而且嫌疑犯還沒在我這里審訊。只是把嫌疑人的父親給帶到了我這里。”
“哦。他父親叫唐文志。”
“犯的什么案子。哦。我根據唐文志的說法。他好像聽到是什么畫。什么殺人。不過唐文志他說他絕對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會殺人。而且他說他和兒子是昨天才到省城。來就是來提親的。怎么會殺人呢。”
“哦。于書記。不用謝。不用謝。這是應該的。我應該向領導如實反映情況。
掛了電話后。付國強一直在回味剛剛于振華對自己說的謝謝。付國強的心都要興奮的跳出來了。他知道于振華的這個謝謝。那就是表示承了自己的這個情。以后自己應該就會重新的改門換派。成為于家班的。
想了半天美事后。付國強趕緊招呼來值班的刑警。“剛剛送來的那個嫌疑犯好生伺候著。”
“是。隊長。那個什么。他歲數太大了。打肯定不能打重了。要不然恐怕會出問題。”值班刑警剛想走。還是轉過身來問了一句。因為他不知道要把這個老頭伺候到什么程度。
“什么打人。你想什么呢。你腦子都讓狗吃了嗎。我說是好生伺候。不是讓你打人。媽的。你態度給我恭敬點。聽到沒。”
“聽到。聽到。”
值班刑警唯唯諾諾的退下。退下的時候他心里嘀咕:以前說好生伺候不都是一頓毒打嗎。這是刑警隊不成文的規定。我們已經這么伺候過好多人了。誰知這次的伺候竟然是真伺候。你說的不清楚能怪我嗎。
暗自嘀咕的小刑警走了。去給唐文志安排休息的地方去了。但是于振華家里卻沒有休息。他坐在書房。想著剛剛刑警大隊的付國強剛剛給自己打來的那個電話。
唐振東殺人。于振華的第一反應就是不信。他不是不相信唐振東不敢殺人。而是相信以唐振東的手段。即使殺了人。也有無數種仿佛。絕對不會笨到自己親自動手。還讓人看到的地步。
在于振華心中。唐振東是個智商高絕的人。這樣的人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人。
不可能。
那既然是唐振東沒殺人。那付國強絕對不敢跟自己虛言。那是因為什么。難道有人要跟自己過不去。
一定是。自己剛來省城當一把手。人生地不熟不說。而且肯定或多或少的觸動了地方的利益。這個事情是肯定的。也是不可避免的。自己作為一把手。上來肯定第一步就要樹立自己的權威。不能在首戰中就讓人給架空。
那誰會是跟自己做對的那個人呢。
于振華在心中把省城的高層一個個排除。看自己不順眼的人很多。但是大部分都是心里想。絕對不敢露出來的。敢跟自己在明面上作對的人不外乎幾大常委。甚至也有那么幾個強勢的常委。
市長高大全有這個可能。因為他跟自己總唱反調。不過最大的可能卻是政法委書記雷明。雷明對自己的反對。一直非常高調。處處跟自己唱反調。不對付。于振華也了解雷明是前任市委書記雷政瓊的人。
———相信自己心不孤寂相信自己永不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