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影先是被這個場面驚了一下,她沒想到這么大的場面,竟然是沖著自己來的。不過在吃驚過后,就是憤怒。
這個鄧方圓是南方鄧氏集團的少東家,主營的是金融業務,也就是通常意義上說的高利貸,不過在南方這叫做錢莊,全名叫做鄧氏國際投資有限公司。
鄧方圓在鄧氏剛進入海城的時候,需要在電視媒體做一些宣傳,他機緣巧合之下見到了于清影,于清影淡雅的氣質,絕美的相貌,讓鄧方圓朝思暮想,從此于清影被他尊為天人,這段時間以來,又是請客吃飯,又是送些名貴禮物,但是都被于清影給嚴詞拒絕。
但是鄧家的少東家豈是那么容易氣餒的人?越容易得到的東西越不會珍惜,鄧方圓也是發了狠,必須要把于清影給搞到手,他的攻勢不斷,而且花樣百出,層出不窮。
這次鄧方圓幾乎采集了小半個海城的紅玫瑰,才擺下這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的紅玫瑰海,以期一下虜獲于清影的芳心。
“趕緊把路讓開,我要走了!”
于清影氣的要命,這個鄧方圓真是死纏爛打,陰魂不散。
“于小姐,我在觀瀾會所已經定好了位置,還請于小姐賞臉。”鄧方圓縱然看到于清影怒不可抑,他卻不生氣。堂堂的鄧家大少,將來要繼承鄧家集團的,豈能生個女人的氣?連個妞都泡不到,豈能顯出鄧大少的手段來?
雖然于清影開的是路虎,也應該不是個一般人,但是比起自己的保時捷來說,鄧大少并不感覺于清影能有多難泡!
雖然鄧少來海城開分公司,只帶過來十幾個億,但是在南方的鄧氏集團來說,不論資產,單論公司的現金就超過三百億,當然這些錢都是為了錢生錢的,因為鄧家開的就是錢莊,說白了就是高利貸。鄧家在南方號稱:不管你借多少,只要你說出個數,鄧家就敢把錢借給你。當然你借多少錢一定要拿出相應的資產證明,證明你有償還的能力。至于你以后還不還,那自有鄧家來催帳。
敢借出去這么多錢,沒有一定的實力行嗎?鄧家在南方錢莊中的實力,是屈指可數的。
于清影看鄧方圓沒有讓開的意思,她一轉身就要上車,準備從這玫瑰花海中趟出一條路。
于清影轉身的時候,唐振東乘坐的出租車剛好到了報社門前,唐振東看到報社門口的這個場面,看到于清影怒氣沖沖的轉身的模樣,丟給司機一百塊錢,“不用找了!”
唐振東下了車,笑嘻嘻的看著這一大片的玫瑰花海。
于清影剛發動著車,就準備硬闖過去,鄧方圓鄧大少擋在自己布置的花海前,這個女人真是夠辣,夠味,他不信這個女人敢從自己身上趟過去。
于清影油門猛踩,無級變速的路虎發出轟鳴聲,不過到了鄧大少身前,“吱嘎”一聲停住了。
鄧方圓哈哈大笑,“于小姐,有本事從哥身上趟過去啊!”
“振東!”于清影下車后,直接無視鄧方圓張開的雙臂,朝唐振東跑去。
“清影!”唐振東一把抱住跑過來的于清影。
唐振東和于清影自從在省城訂完婚后,于清影回了海城,唐振東跟著老丈人于振華還有齊仁達就去了京城,兩人大概有十幾天一直沒見面,對于熱戀中的男女來說,一天不見都如隔三秋,這十幾天不見,幾乎相當于一輩子了。
唐振東和于清影的親熱,惹惱了一個人,擺下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求愛的鄧方圓。
鄧方圓長的高大英俊,溫文爾雅,但是此刻卻是鼻子和眼擠到了一起,顯然對于眼前這對璧人的親熱,感到怒火沖天。
“我說你是誰?放開于小姐!”鄧方圓惡狠狠的說。
唐振東給了于清影一個熱烈的吻,等這個吻過后,唐振東才轉過身,看著鄧方圓,“于清影是我的女朋友,請你以后離她遠點!”
“嘿嘿,女朋友?結婚了還能離婚,女朋友怎么了?”鄧方圓聽到唐振東的話,笑了。
“那就算這是警告你,記住,我不想再重復!”唐振東拉著于清影的手,往花海里面的路虎車里走。
鄧方圓是鄧氏集團的大少,是鄧氏集團將來的掌舵人,家資巨萬,追女人一向是手到擒來,何曾受過這樣的氣?別說是未結婚的女人,就算是已婚的,也有太多為了跟他在一塊,而不顧一切離婚的,當然這些女人的結局都是注定了的。
“小子,你敢說你的名字嗎?”鄧方圓在剛才唐振東經過他的時候,唐振東也沒碰他,他卻感覺仿佛被一股無形力道擠得他向一邊倒去,鄧方圓感覺特沒面子,就好像自己是怕了這個男人一樣。
“名字?就憑你也配問我名字?”唐振東啐了鄧方圓一口。唐振東出獄這么多年來,脾氣收斂了不少,當然這也跟見過的場面有關。放在以前,唐振東直接就會給鄧方圓來上一腳,先踹趴下再說話。
“小子,你不要太囂張哦!”鄧方圓一伸手,從后面的車里,過來兩名保鏢。
鄧家錢莊敢開錢莊,敢往外放貸,那就有收回錢的辦法。在南方,鄧家的勢力,不論是黑道還是白道,那都是手眼通天。而且鄧家也有專門圈養的散打高手,退役武警,每當武警部隊退役的日子,鄧家都會專門去部隊招人,當然這些人是鄧家的保障,在鄧家,這些人叫做特保。在薪水上,鄧家對這些特保也從來不吝嗇。只有手下人衣食無憂,才能盡心盡力的給家族干活。
這次鄧方圓來北方開拓家族業務,專門帶來了不少特保,特保是錢莊往回收貸款的必要武力保證。
這次來報社求愛,鄧方圓是親自開著他的保時捷來的,后面只跟了兩個特保,別看這特保只有兩個,但是這特保的戰斗力是超強的,一個對付普通人十個完全沒問題。
唐振東看都不看鄧方圓這兩個過來的特保,仍然拉著于清影跨過這玫瑰花樣的花海。
唐振東扶著于清影跨過這玫瑰海,這玫瑰有刺,于清影穿了條哈倫褲,布料不算太結實,怕被這花刺掛了褲子,唐振東則根本連跨都不跨,他走一路,就把眼前擋路的玫瑰踢到一邊,“什么玩意,太污染環境了,垃圾!”
唐振東邊走邊嘀咕,把擋在路上的玫瑰踢了個七零八落。
“小子,你太囂張了!”在鄧方圓眼中,唐振東這哪是踢玫瑰,分明是踢自己的臉。
“以后別拿這些假花來丟人,風一吹,葉子都掉了。”
“假花?你放屁!”鄧方圓大怒,這是自己花了三萬多塊定的剛剪下來的新鮮玫瑰,竟然沒說成是假花,“我看是你小子買不起吧!”
鄧方圓剛說完,突然他渾身一冷,駭然發現,原本都還嬌艷欲滴的玫瑰,卻在瞬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凋謝。
短短的十幾秒鐘后,這些紅艷艷的的玫瑰,都變成了深紅色,風一吹,花瓣紛紛掉落。報社門前的整條公路都是這漫天飛舞的玫瑰花花瓣。
報社沒有走,在看熱鬧的報社員工們都看呆了,這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瞬間枯萎,花瓣漫天飛舞,煞是好看。雖然玫瑰花的香氣依舊,但是這深秋的風吹過,竟全剩下了花株,沒有一片花瓣。
“這難道真是假花?”在一瞬間,鄧方圓也懷疑花店給自己作假。
唐振東這辣手摧花可不是魔術,而是用內勁催動的尨牙的煞氣,使其凋落。萬物皆有靈,即使是離開了枝葉的玫瑰花,仍舊能感受到尨牙中這強烈的煞氣。
唐振東根本無視這漫天飛舞的花瓣,把于清影送到了副駕駛座上,關上門。
鄧方圓一看唐振東要走,他頓時從假花的情緒中剝離出來,“小子,別走!”
鄧方圓一揮手,他身后的兩名特保,馬上跟上,一左一右,朝唐振東圍攻而來。
真是不知死活!唐振東對這樣的人是一點好感都沒有,甘為惡霸爪牙,肯定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這兩名特保手頭還是有點真功夫,起碼揮過來的拳頭帶起了凜冽的風聲,不過這樣的功夫,根本就不夠唐振東看。
唐振東猛的一轉身,在兩人即將對自己形成合圍的間隙,一下子插入兩人中間,雙臂一引一送,鄧方圓的這兩個特保根本就沒什么反應,就被唐振東給發了出去。
兩人雙腳離地,向后飛了兩三米,然后都是同樣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在眾多看熱鬧的人眼中,唐振東的動作帥到了掉渣,就像是拍電影一樣。他只是雙拳一震,打在兩人肚子上,接著兩人就飛了起來,就好像拍電視吊威亞一樣。
如果他們不是認識于清影,聽說過唐振東,斷然不會相信一個人能把人打的飛起來,而且這飛起來的還是兩個人,而且這兩個飛起來人的體重加在一起要將近四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