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鴻深看了眼唐振東,似乎在說:看不出來,你仇家不少,
唐振東回頭看到何鴻深詢問的眼神,又看了看井中,隨意說道,“井中,你從無名島追到這里,給我追的氣都來不及喘一口,現在竟然追到了這里,怎么著,你還想干什么。”
“胡說,媽的,姓唐的,你炸了我兩個基地,害得我如喪家之犬,把你千刀萬剮都不能解我心頭之恨。”
井中的話,給大家都說愣了,什么,把人基地給炸了,什么基地,這些賭壇大佬們無一不是跟黑社會關系緊密之人,殺人放火的事
誰都沒少干,但是炸人家基地,他們可沒干過,基地是什么,就是總舵,大本營,
這個剛剛替京城來的陳志玲陳姐贏了賭牌的年輕人,竟然把黑龍會的基地給炸了,
岳向東和夏華勝目光灼灼的看著唐振東,仿佛要把他看透一般,
“哦,什么基地,怎么回事。”即使是位高權重如何鴻深,活了如此一大把年紀,仍舊忍不住熊熊的八卦之火,
井中此時被邵剛反剪住,渾
動彈不得,而且一只胳膊又受了傷,就如一只沒了精神的癩皮狗,焉了,
井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唐振東炸了他土噶喇群島的寶島基地的事
一說,還擄掠了黑龍會的二把手,近藤將軍,這還不算,他又在先島諸島找到了黑龍會的新建基地,又把黑龍會的無名島基地給炸了個七零八落,
井中的中文不大好,但是描述事實基本清楚,眾人也基本都能理解,大家看唐振東的目光都有些別樣的神
“你是說他一個人炸了你的島。”
井中搖搖頭,“他還有兩個幫手,不過被我們給追散了。”
“兩個幫手。”何鴻深又問,
“恩,兩個,我如果抓到他的這兩個手下,我一定把他們碎尸萬段。”說起唐振東,井中恨的牙根直癢,
“你們基地沒有守衛,空無一人。”何鴻深似乎對此事非常感興趣,一直追問井中不止,
“怎么沒人,我們基地常年最少駐守一百名以上的警衛。”
井中似乎并沒有聽出何鴻深話中的深意,仍舊自顧自的說道,
“好了,井中先生,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說一下,這位唐振東先生是我們澳博的重要客人,也是我們澳博的朋友,你以后最好別找他的麻煩,否則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何鴻深擲地有聲的話,讓井中聽的一愣,他沒想到跟自己一向以朋友相稱的何鴻深,今天竟然面對落難的自己,說出這么一番話來,而且自己并不是來求他實質
幫助的,自己最多只是尋求點精神安慰而已,但是沒想到卻是這么一番結果,
何鴻深的話,讓井中有種深深的失望,井中之所以這么言無不盡,而且把唐振東的罪惡說的那么嚴重,把自己說的那么可憐,就是想讓何鴻深寬恕自己在普京開槍的罪過,并且如果他能幫助自己抓捕唐振東的話,那就更完美了,
但是,井中實在是沒想到最后竟然是這么一個結果,何鴻深竟然怪罪自己,要知道自己可是澳博的大客戶,每年在澳博進行的洗錢數目高達數十億,除了自己洗白的錢后,很多一部分錢都落入了澳博的口袋,這筆錢的數目極其龐大,井中早已經把何鴻深當作了盟友,
而這個盟友竟然在今天最關鍵的時候背棄了自己,這讓井中實在有些難以接受,
井中是太不了解中國人的智慧,幾千年前,中國人就把合縱連橫的智慧用到了極致,智慧甚至比軍隊更管用,
井中一只落難的狗,而且還是
本狗,就算拋卻中
兩國的民族仇恨不算,一只落難的狗也根本無法與蓬勃向上的太陽相媲美,
唐振東今天晚上通過一系列的手段,已經極大的震懾住了周圍的所有人,賭技,膽量,武力,現在又加上單槍匹馬獨闖龍潭,并且毀掉一個幫派基地的戰力,讓所有人都心中恐懼,何鴻深也不例外,
“井中君,你還是走吧,咱們也認識這么多年了,剛才我說的話,你一定記住,否則別怪我沒提醒你。”
何鴻深讓邵剛把井中給帶走,順便吩咐了邵剛一聲,“去給他治治傷。”
“哦”邵剛帶著井中離去,然后又拖走了井中的兩個保鏢,
井中帶著明顯的失望之色離去,當然這其中還有井中在大廳外的那些無法折現的真金白銀,瑪瑙翡翠,
井中被帶走,這邊的筵席繼續,由何鴻深宣布筵席的開始,
何鴻深的這頓筵席準備的非常豐盛,各種山珍海味,飛禽走獸,應有盡有,
唐振東這幾天就沒好好吃飯,在人猿島上的時候,他就餓了好幾天,最后一頓吃的魚也是清水煮的,毫無美味可言,后來來到深圳,那頓飯還沒吃完,唐振東就突然想起還沒赴陳姐的約,于是又急三火四的來到澳門,
到了之后,就是智慧的交鋒,唐振東推演了好幾次,耗費了太多的腦細胞,他現在的肚子基本上是空空如也,
唐振東大快朵頤,胡吃海喝了一頓,吃的肚皮溜圓,
飯吃完了,已經是下半夜一點多了,唐振東跟陳志玲辭別了何鴻深后,其余人也陸續告辭,
等唐振東和眾位江湖大佬,還有普京賭場的各大廳主都走的一干二凈后,何鴻深把他的御用風水大師李元群個叫來,旁邊還站了一個普京大賭場的內部頭子邵剛,
“邵剛,你把你剛才跟我說的事跟說說。”何鴻深對李元群非常敬重,因為澳博發展到今天這個規模,其中很多的建議都是李元群給他出謀劃策的,而且李元群的很多風水術在普京大賭場的確有大殺四方之功效,
“哦,好。”邵剛娓娓道來剛才他帶井中去裹傷發生的事,“井中被我帶著前往咱們的醫療室治療,王大夫一檢查,井中是胳膊的肱骨被打斷。”
“肱骨被打斷,怎么打斷的,是唐振東干的。”李元群問道,
“,其實我根本就沒看到井中的胳膊是怎么斷的,也沒看到誰出的手。”邵剛據實以告,
“哦,那王大夫怎么說。”
“王大夫經過檢查后,在井中的胳膊上取出了一枚子彈。”
“那井中是被槍打的,不對呀,現場除了井中外,沒人開槍啊。”李元群奇道,當時的
景雖然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但是他對當時
況記得很清楚,
邵剛一點頭,“對,就因為這樣,所以才是最奇怪的事,而且井中雖然是被子彈所傷,但是受的并不是槍傷。”
“什么。”李元群對于邵剛這繞口令一般的話,一頭霧水,根本就沒反應過來,什么叫被子彈所傷,但是卻不是受的槍傷,
邵剛點點頭,“我可能說的不大清楚,這井中的胳膊是被一只子彈打斷的,并且這只子彈并沒有駁火,它的彈頭還好好的在彈殼上,并且后面也沒被撞過針。”
邵剛翻來覆去的把話說了清楚,
李元群終于聽懂了邵剛的話,問道,“你是說這枚子彈并不是由槍膛打出去的,而是被人當做暗器甩出去的。”
“對對,就是這個意思。”邵剛趕忙點頭,
李元群驚道,“誰有這么大的手勁,把子彈甩的跟從槍膛發
一般的威力。”
“元群,你看看。”何鴻深拿出一枚子彈,遞給李元群看,“這就是那枚打斷井中胳膊的子彈。”
李元群接過這枚子彈,翻來覆去看看,子彈跟彈殼之間還有隱隱的血跡,分明是剛從井中
上取下時候沾染的井中的血,
這枚子彈偏大,不是一般的子彈,發出黃橙橙的光,
“元群,你再看這個。”何鴻深又遞過來一枚子彈,
李元群接過何鴻深遞過來的這枚子彈,跟前面那枚子彈完全一樣,不同的是這枚子彈跟彈殼的接縫處沒有血跡,
李元群把兩枚子彈放在一起比較,隨后肯定的看著何鴻深說道,“這是一把槍上的子彈。”
何鴻深一點頭,“恩,是的,是一把槍上的子彈,元群你知道這是誰的槍上的子彈嗎。”
李元群聽何鴻深這么一問,他驚訝了一下,心道這小子彈上又沒有寫名字,他怎么會知道這是那把槍上的子彈,不過既然何鴻深這么問了,那肯定也是他知道的人或者熟悉的槍,
李元群本來就是聰明絕頂之人,尤其是何鴻深這么一說,他腦中馬上閃過一個念頭,驚道,“這,這,這難道是王念之那把柯爾特左輪手槍中的子彈。”
何鴻深一點頭,隨即又拿出四枚相同的子彈,“對,就是王念之那把左輪槍里的子彈,但是它怎么會鑲嵌在井中的胳膊上呢。”
“王念之的兒子王雷跟這個唐振東比槍的時候,井中根本就沒來,而那枚本來應該在轉輪中的子彈,卻突然出現在井中的胳膊里,還打斷了井中的胳膊,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邵剛突然一拍大腿,“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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