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念之肯定了王雷的說法,接著才道,“杜千肯定比不上那五間賭廳重要。”
“那也沒必要殺了他啊,我們錢拿到了,依舊可以留著他繼續為我們銀河賣命。”
“兒子,你錯了,正因為我們拿到了那五間賭廳,所以杜千才必須死,你還不明白嗎。”王念之帶著希翼看著兒子,希望他自己悟通其中的道理,
王雷想了半天,搖搖頭,“我還是不大明白。”
“我們拿到那五間賭廳和十個億,肯定不希望別人知道吧。”王念之繼續提醒道,
王念之這么一提醒,王雷才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正因為我們的那五間賭廳重新回到了我們手中,為了不讓別人懷疑到這賭廳又回到了我們手中,為了掩人耳目,我們就要殺了杜千,造成一種懲罰他害我們損失了賭廳和十個億的假象,這樣一來,誰也不會猜到這十個億和賭廳已經是回到了我們銀河的手中,爸,高啊,您這招真是高。”
王雷一口氣說了出來,對王念之豎起了大拇指,
王念之嘆了一口氣,“其實我也舍不得殺杜千的,畢竟他是個不可多得的高手,但是有些事情,總要有所取舍。”
王雷點點頭,“兒子明白。”
“對了,爸,我突然想到一個想法,我們其實不光可以撬開陳志玲的嘴,讓她吐出那十個億,而且還因為陳志玲的失蹤,她早先贏得的我們六大博彩公司內定的賭牌,是不是也會因為她的失蹤,而重新確立。”
王念之搖搖頭,“應該不會,即使陳志玲失蹤,那何老頭也不會把這賭牌讓出來,讓我們六家再次競爭,如果他找不到陳志玲,那最大的可能是何老頭會把這賭牌拱手讓給京城的陳家,我們幾家公司都休想染指。”
王雷對父親王念之的深謀遠慮一向非常佩服,聽完父親的分析,王雷點點頭,“恩,這事的確是不好辦。”
“所以我說我甚至有點后悔擄了陳志玲過來了,盡管我們拿回了本屬于我們自己的東西。”
王念之嘆了一口氣,這個陳志玲真成了燙手山芋了,放不得,殺不得,而且還得盡量不讓她知道是誰掠的她,而且還要給她好吃好喝好招待,這真讓王念之有些頭疼,
“對了,爸,我突然想到一個主意,如果把這陳志玲變成我們王家的人,那她的這塊最后一枚賭牌,還有她那十個億,是不是也就一起落入我們王家的口袋了。”王雷突然想到陳志玲那紅色后代的身份,還有她那緊抿嘴唇的高傲表情,盡管她英姿颯爽的有些男兒氣,但是王雷純情女、發嗲妹玩的多了,這種女漢子類型的,正是王雷渴望征服的類型,
王念之聽了王雷的話,眼睛一亮,“她會聽我們安排嗎,再說你確定她會愛上你。”
“如果不能讓她主動愛上我,咱們可以生米煮熟飯。”
王念之想了想后,又搖搖頭,“不妥不妥,如果這陳志玲到最后也不同意,那我們豈不是真的得罪了陳家,而且還沒回轉的余地了。”
王雷還想勸勸父親,但是這時一個保鏢走了過來,走到王念之面前,報告道,“王總,井中來了。”
“請他到湖畔小屋,看茶。”
王念之轉過頭對王雷說,“咱們去見見井中,雖然這井中也算是朋友介紹的,但是我們從現在開始一定要和他劃清界限,陳志玲在我們手中的事,千萬別透露給井中知道。”
王念之實在是有點不放心,因為這井中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怕兒子跟他陷的太深,于是出言警告,
“我明白的,爸爸。”
王雷能理解父親王念之的意思,自己銀河昨晚跟井中合作,那是為了報仇,并不是完全為了讓井中去報仇,只因為他們的仇人是一伙人,
唐振東贏了銀河的十個億,還有五間可生金磚的豪華賭廳,王念之對唐振東沒有恨意是不可能的,
而井中則被唐振東毀了兩處基地,從聲勢顯赫的黑幫,一下子變成了喪家之犬,井中的恨意遠比王念之要高無數倍,
所以,兩伙人一拍即合,由王念之提供軍火和設施,還有情報,由井中出人,密謀干掉唐振東和陳志玲,
本來王念之的打算很好,干掉了唐振東和陳志玲后,把責任都推到井中的黑龍會身上,但是卻沒想到準備充分的計劃,卻被唐振東逃了出去,而且還撈起了陳志玲,
王念之沒想到唐振東這么生猛,迎著沖鋒槍的子彈都敢往前沖,那速度,讓遠處的王念之差點自己打了退堂鼓,
井中坐著一輛黑色轎車,就停在渣土車的前面,而王念之則有心計,他的車停的距離很遠,遠遠看著,
唐振東的武力大出王念之所料,王念之賭完后馬上走了,并沒有看到唐振東那鬼魅般的身手,此刻他見了唐振東的勇猛,王念之不禁有些后怕,幸好自己并沒有出面,
唐振東追著渣土車和井中的車去了,后面的王念之本想立刻就走,但是他從河邊經過的時候,恰巧看到了被救上來的陳志玲,于是王念之命人擄了陳志玲離去,
但是井中卻被唐振東嚇的如驚弓之鳥,沒命的逃竄,先前被唐振東捉住的經歷,又浮現在他腦海,他只顧讓司機加速,不住的回頭看唐振東控制的那輛渣土車,根本不知道后面的王念之已經釣到了一條大魚,
在銀河度假村的巨大人工湖邊,是雪白的沙灘,沙子白滑松軟,有不少人在此沙灘戲耍,這里的人造沙灘,是銀河度假村的最大特色,這里有至少三百五十噸細軟的白沙鋪就,造就了一個巨大的人工沙灘,非常美,
在這沙灘上,四周有稀稀落落的小屋,這里銀河度假村專門為尊貴客人準備的,其中有一間是王念之自己留著宴客用的,
此時,昔日風光無限的黑龍會大佬井中,就在這間王念之留給自己的小屋中,
突然門開了,王念之帶著王雷,從門外進來,王念之呵呵一笑,“井中老大,我們中國人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咱們是一天見三次,這是多么親密的伙伴關系。”
王念之上來就給了井中一個擁抱,井中被王念之這個親密擁抱,給疼的一哼哼,
“井中君,你這是怎么了。”王念之問道,
“別提了,胳膊被人打斷了。”井中帶著恨意說道,
“哦,誰做的,誰有這個膽量。”
王念之其實早就聽說了在普京大賭場里發生的事,但是此時他卻故作不知,昨晚盡管他跟井中見面,只顧得討論行動計劃了,而經過處理后的井中,胳膊吊在胸前,也沒空顧及自己身上的這點小傷,如果昨晚能殺了唐振東,即使把井中兩條胳膊,兩條腿都打斷,他也不會哼半聲,
“還能是誰,就是那個天殺的唐振東,他毀了我基地,又打斷了我胳膊,我與他之仇不共戴天。”井中心中這個恨,簡直傾盡三江五湖水也澆不息他心中的怒火,
“哦,我昨天就聽井中君簡單說起過唐振東毀你基地的事,那你這胳膊又是怎么回事。”王念之的客套話,他是非常會說的,井中只是狡詐,而且還是能讓人看出來的那種狡詐,但是王念之卻是滑頭,一個鬼如狐貍般的老滑頭,
“他用了一發子彈做暗器,打斷了我的胳膊。”
“什么,子彈當暗器,井中君,你確定你沒看錯。”王念之聽了井中的話,大訝,
“念之君,你敢懷疑我們大日本武士的人品和誠信。”井中本來被擊傷,就處于暴走的邊緣,這時候,王念之又對他表示了懷疑,這更讓井中難以接受,
王念之趕緊擺手,“井中君,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知道具體的情況。”
井中雖然沒看清唐振東當時的動作,但是他卻可以百分百確定,自己的胳膊是唐振東打斷的,因為在葡京大賭場的醫療室里,那名大夫取出子彈的時候,他看的清清楚楚,這是一枚沒有擊發的子彈,連彈殼帶底火,完好無損,當時醫生和那個普京的內保頭子邵剛都驚訝的看著這枚子彈,能把一發子彈當做暗器,甩出擊發了一般的子彈效果,這事誰能做到,
當井中把具體的情況,跟王念之父子一說,兩人都驚呆了,用飛刀做暗器,有不少人會,用飛箭的也有,但是能用一顆子彈穿入人體,把人骨頭打斷,王念之就沒聽說了,
“這,這,井中君,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王念之活了大半輩子,的確沒聽說這樣的事,
王雷也像聽神話故事一般,“這可能嗎,這個唐振東是個賭壇高手,賭技高的一塌糊涂,而且心理素質超強,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人的思想,現在他還是個武林高手,我倒是懷疑,這個世界上還有他不會的嗎。”
王念之不理王雷,看著井中,“井中君,你那基地怎么被他毀掉的,能說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