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龍貨船回返的路上,胡溫接到了朱老大電話,說是打聽到了隱者的居所,
這才一天的時候,就打聽到了隱者的居所,朱老大在河內還是很有些勢力的,
唐振東也不愿意在這里多呆,因為于清影還在澳門等她,雖說她在何鴻深的澳博不會有危險,但是人家奔著自己來的,當然不好把于清影單獨留在某地,不過為了她和家人的安危,唐振東想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
“老弟,如果你要對隱者出手,那我勸你一定注意安全,隱者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放心,我不是個莽撞的人。”跟胡溫雖然交往的時間不長,唐振東也能感覺胡溫是個面冷心熱的人,他也沒否認自己對隱者出手的想法,
雖然這是個大敵,但是唐振東學的秘術以來,遇到的強敵也不少,數次歷經生死,所以盡管隱者貌似很強大,但是唐振東心中卻毫無懼意,
貨船到了河內,胡溫沒隨船直接返回港口,他囑咐船長把船開回港口裝貨,等他回來再開船,胡溫帶著唐振東在河內下了船,
“老弟,老哥答應帶你去西湖逛逛,可,哎。”胡溫顯然對唐振東找大降頭師阮維武的師父隱者尋仇,感到并不樂觀,
唐振東哈哈一笑,“沒事,等我回來,咱明天再去好好逛逛。”
唐振東當然知道西湖是河內的紅燈區,但是有些事,并不是為了真去,而是一種態度,
胡溫訝然的看著唐振東,不明白他這強大的信心來自哪里,要知道就算在送唐振東往隱者居所的路上,胡溫這個歷經商海沉浮的人,心中都會有隱隱的不安,這是一個商人的直覺,并且這種不安,隨著越來越接近隱者,而愈強烈,
“朱老大說的那地方其實并不遠,這是一處平原中的高地,位于河內西北,如果不是咱們沿河而下,沒有車坐,咱們完全可以早點下來,可惜就是太遠。”
唐振東點點頭,“胡哥,你給我指出方向就行,你先回去吧。”
胡溫人不錯,唐振東沒必要讓他陪著自己冒險,
胡溫點點頭,因為此刻距離隱者隱居的牙山已經沒有車上去了,因為熱帶雨林氣候,草木太繁盛了,這里的一座小山是河內的一個小景區,牙山,這里也是隱者的隱居地,
越靠近這里,胡溫越感到膽戰心驚,
“那好吧,你出來后打我電話。”胡溫遞給唐振東一張寫著自己電話的紙條,唐振東拍拍胡溫的肩膀,就像一開始胡溫拍他那樣拍,
唐振東一腳踏進這座略顯光禿的小山,隨手丟掉胡溫給自己那張寫著他電話的紙條,胡溫將來會有一番作為,胡溫昨天在走私集團內部為朱老大掃清障礙,平定叛亂,胡溫在朱老大心中的地位已經大幅上升,相信不遠的將來,胡溫就將成為朱老大唯一的左右手,左膀右臂,
唐振東看的更遠,他已經看到了胡溫在不遠的將來,一統河內地下走私市場,一統河內黑道的場景,
在這紅河三角洲,是紅河沖積出來的一片平原,高地極少,而這牙山就是這極少數的高地之一,
在這里,唐振東突然有種在雷山苗寨的感覺,一樣的大樹森林,一樣的潮濕的天氣,一樣的大樹遮天蔽日,
唐振東的度很快,他很習慣在這大山中行走,好像冥冥之中有著感應,唐振東奔的方向,正好是隱者隱居的那片木屋,
在這片木屋外,唐振東能感覺出這里竟然布置著風水陣法,不過這個風水陣法是用來抵擋熱帶雨林中的各種毒物靠近的,并不具有攻擊性,
這個抵擋類的陣法非常強大,足以驅散周圍幾公里內的毒物,怪不得,唐振東在山外,感到有點心驚肉跳,而越靠近這里,越感覺不到一絲的危險,
原來是這樣,
隱者居住的這一片木屋,占地范圍十分廣大,有點像世外桃源,
唐振東并沒有跳進去,而是控制著自己的精神,探查院子和屋里的情景,
這里空無一人,
難道是井中等人把隱者給請走了,去對付自己了,唐振東在冥冥之中感覺并不這么簡單,本來在他的意念中,自己到這里會經歷一場兇險的,
雖然知道要經歷兇險,但是他還是來了,
一個風水相師在自己經歷風險的時候,他并不能準確的預知自己的生死,因為生死只在一念間,或許本該是必死的人,但是一閃念的一個念頭,卻可以起死回生,本該是不該死的人,也許一個大意,可能真的會殞命,
既然確定了這里沒有人,也沒有任何的毒物,唐振東就在這片木屋外,沉心的做了下來,孕養精神,把精神調整到最好的狀態,以便應付即將到來的大戰,
唐振東這一坐就是一天一夜,這一天一夜他仿佛漸漸的與這大地契合在一起,成為這片雨林中的一部分,
在這充滿勃勃生機的亞熱帶雨林,唐振東的精神蓬勃激昂,盡管一天兩夜沒吃飯,但是他的精神狀態確實出乎意料的強大,
餓了,唐振東摸摸肚子,才從自己的打坐中醒了過來,
也不見唐振東有什么動作,就由坐下的狀態,一下彈了起來,穩穩站定,
自己來的時候是早晨,現在又是一個早晨,這里還是沒人,唐振東也對自己的相法產生了懷疑,
包括上路,再到跟胡溫一起回港口,再到在這里等了一天一夜,這中間至少耽誤了五天的時間了,算起來,賽馬會也就會在五六天內就要舉行了,如果自己再有一天等不到人,唐振東就決定先回澳門,畢竟于清影來一趟不容易,他也怕井中真的請動了隱者,已經去了澳門,如果他真因為自己在這里傻等,而讓于清影有什么意外,那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先去找點東西吃,然后最后等一天一夜,如果還是沒人,那唐振東就會立馬起身回澳門,
回去的路上,唐振東沒有刻意控制自己的度,而是完全隨性而為,他的精神綿綿若存,周圍十幾米外的一切風吹草動,他都了然于心,
唐振東精神的綿綿若存,在不知不覺間仿佛達到了內家拳有意無意之中有真意的玄妙境界,
唐振東也不光局限于在6地奔跑,有時候有倒地的大樹攔路,他就順勢騰空而起,手腳并用,在這亞熱帶叢林縱情飛奔,
突然,唐振東蹭蹭的上了樹,然后靜靜的站在樹上,側耳傾聽,
同時他的精神也放了出去,細心的探查,唐振東的精神力依舊維持在剛剛那種綿綿若存的境界,
在半里地外,井中,王雷,還有加略林,陪著柳靈郎一起,沿著一條并不寬敞的人為踏出來的小路,往山上的木屋行進,
“靈郎師兄,你說隱者大師這次能見我們嗎。”
“不好說,師父的脾氣,我也完全摸不透。”柳靈郎搖搖頭,拿不準,
“還請柳大師多多在隱者大師面前美言幾句。”井中儼然一個中國通,說一口流利的國語,而柳靈郎也是一口流利的國語,
“我可以盡力,但是是否能成,我不敢保證。”
“沒事,不管能不能成,我們都感柳大師的恩情。”
“客氣了。”
柳靈郎練的是控鬼之術,他的精神力也是極強,所以相識后,就跟加略林成了朋友,但是卻遠談不上好朋友,像柳靈郎和加略林這種具有能力的人,性格都是難以捉摸,也就是不合群,
不過井中奉上的禮物夠多,而且昨晚又請柳靈郎去河內的著名的銷金窟進行了一條龍的服務,把孤僻,常年不見女人影,憋的不成人樣的柳靈郎給渾身舒爽的,飄飄然,不知東南西北了,
要不然按照柳靈郎的性格,也不能這么盡心盡力的幫忙,
加略林和井中陪在柳靈郎旁邊,王雷跟在后面,還有兩個井中的手下,帶著禮物,跟在最后,
突然,柳靈郎往后一拉加略林,“小心。”
前面的井中,突然被一陣帶著寒意的刀光閃過,然后他的腦袋被動脈的血,頂的沖天飛起,
柳靈郎瞬間一晃自己手中的柳枝杖,然后在自己身前布置了一道小鬼陣,
唐振東從樹上跳下,斬殺井中后,本想繼續前進,給那個開啟自己精神大門的加略林也來上一刀,但是他突然感覺周圍產生了陰風陣陣,
這陰風吹來一股濃郁的鬼氣,如膠似漆,稠厚的讓人無法前進一步,
當然,倒不是唐振東真的無法前行,而是這稠厚的鬼氣,會嚴重限制他的度,唐振東的優勢在他的度,如果度被限制了,那唐振東的戰力會損失近半,
唐振東靜靜的站定,看著手持柳枝的柳靈郎,他連看都沒看加略林和王雷,此時,兩人早已經不配做他的對手了,隨著境界的提升,唐振東越來越有種睥睨天下的感覺,
唐振東沉聲問道,“你就是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