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振東跟于清影一直等到夜色初上,霓虹亮起,師父孫玉堯也沒回來。《純文字》
唐振東找鄰居一打聽,鄰居也不知道老爺子的去處。
無奈,老爺子從來也不用手機等現代通訊工具,苦于聯系不上,天色又太晚,唐振東和于清影只能先回去。
唐振東剛回到賓館,就遇到了在賓館大廳的鄧建威,“唐兄弟,你終于回來了!”
唐振東看鄧建威一臉焦急,忙問,“鄧總,怎么了?”
鄧建威一臉難以啟齒,不知道怎么說的神情。
“唐兄弟,咱們也算熟人了,我也不藏著掖著了,我就直說了。”
唐振東示意鄧建威直說。
“我有三個女兒,大女兒快三十了,早已成家立業。二女兒二十五,去年剛結婚,小女兒今年剛滿二十,現在還在上大學。”
唐振東聽鄧建威沒直接開門見山,反而在話里話外的意思,似乎是還為自己小女兒的婚事擔心,難道他小女兒長的太磕磣,怕嫁不出去,現在就要給自己推銷?
唐振東一擺手,“鄧大哥,我就叫你大哥了,那個,我有女朋友了,喏,就是我旁邊這個,并且這次春節后,我們就會結婚,那個,實在是不大合適!”
鄧建威聽到唐振東的話,哭笑不得,他把自己當成什么人了?自己的女兒長的都很漂亮,在學校都是萬人迷的角色,就算沒有自己的億萬家產,女兒也是不愁嫁不出去的。
“老弟,你實在是想歪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先介紹下我家的情況,方便我繼續往下說。”
其實跟唐振東稱兄道弟,鄧建威是沒有反感的。鄧建威商場縱橫這么多年,看人還是非常準的。唐振東絕對不是個普通人,他一眼就能看的出來。就算鄧建威看不出來唐振東的不凡在哪里,他也能看到何鴻深、李家誠等人對唐振東的刻意交好,王念之對唐振東的懼意,還有王識的討好。
這一切都表面了唐振東的不凡。
唐振東聽鄧建威說自己想歪了,他無所謂的一笑,示意鄧建威繼續往下說。鄧建威有種緊張,唐振東故意這么說,就是為了消除鄧建威的緊張,順便讓他長話短說,畢竟現在時間不早了,而自己跟于清影還沒吃飯。
不過于清影似乎是誤會了唐振東的意思,她千嬌百媚的斜了唐振東一眼。
不過鄧建威是沒注意到于清影的誤會,他繼續說道,“是這么回事,我的大女婿是我們族里的,本地人。而我的二女婿則是北方人,我的公司也有一定規模,我一個人就忙不過來,大女兒在公司做財務,大女婿在公司做人事主管,二女婿則在公司做業務主管,這話怎么說呢?”
鄧建威有一絲的躊躇,不過他還是決定實話實說,畢竟這事不是他能解決的,“二女婿為人能力比較強,而且又是從下面的業務員一步步做起的,一直做到公司的業務主管,但是我大女兒和大女婿,則是基本屬于一步登天的那種,能力差點,但是對于權利卻看的有點重,一直很排斥二女婿。”
鄧建威說到這里,唐振東明白了鄧建威的意思。本地派排斥外來的。大女兒和大女婿大權在握慣了,見不得有能跟他們比肩的人存在,尤其是這人還跟他們的地位相同,同是女婿,所以,鄧建威大女兒和大女婿就感覺到了威脅。
鄧建威百年之后,是要尋找繼承人的,而且鄧建威又沒有兒子,只能找個女兒和她的女婿一起繼承他龐大的家業,但是這就有了個問題:大女兒和女婿在公司經營多年,一個管財務看,一個管人事,這兩項大權,能抓住公司絕大多數人的命脈,讓他們唯命是從。但是聽意思,鄧建威是屬意他的二女婿,畢竟二女婿能力非常大,而鄧建威絕對不希望他一手創辦的公司最終趨于毀滅,必須選個能力強的執掌未來的公司。
唐振東點點頭,“我明白了,不過鄧哥,你知道的,我可不大會勸人,這種爭權奪利的事,最終還是要看你自己。”
鄧建威苦笑下,“爭權奪利是有的,這也正常,但是我現在懷疑我的大女兒和大女婿對二女婿用了不正當的手段,現在他一病不起了。”
“大哥,病了看醫生,我又不是醫生!”唐振東摸摸餓扁了肚子,有些不耐煩。其實以唐振東的身體條件,三五天吃飯都沒事,但是于清影肯定受不了。
“哎,去了,去了好多醫院,所有醫生都看過了,都一籌莫展。”鄧建威嘆了口粗氣。
“國內的醫生看過了,也應該去國外看看,畢竟外國的很多大醫生名氣都很大。”唐振東隨便說道。
“我二女婿一直身體很好,從來沒因病遲到早退過,對工作非常認真,而且精力也很充沛,我竟然從來沒見過他在會議上和下屬面前,打過一個瞌睡。”
“呵”唐振東打了個呵欠,他倒不是困,只不過是順著鄧建威的話,而故意做出的表情,意思是說你女婿精力足,我就不行了,我又困又餓,你也體諒我一點!
不過鄧建威不知道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他對唐振東的呵欠視而不見,依舊在自顧自的說話,“在我面前,他總是神采奕奕,精力十足,而且他身體很好。前幾天,他因為公司有些事需要處理,沒等到馬會開始就回去了,大前天,我突然接到我二女兒的電話,說是他一睡不醒,趕緊送醫院,大夫也說不清楚怎么回事,連續送了好幾個醫院,但是卻都對他的情況一籌莫展。”
“他得了什么病?”唐振東沒說話,于清影結果話茬。她心地善良,聽到鄧建威的二女婿出身草根,卻非常努力,即使娶了鄧建威的二女兒一步登天,仍舊對工作沒有絲毫放松,她就動了惻隱之心。
“誰知道呢,我昨天回去看了,大夫查不出任何毛病來,身體各項機能都很好,心臟跳動也很給力,但是就是昏迷不醒,好像植物人一樣。現在完全靠打點滴維持身體所需要的養分。”
鄧建威嘆了口氣,顯然對這個二女婿非常看重。聽到這里,唐振東才問道,“一點毛病沒有?”
“恩,一切正常,換了好幾個三甲醫院,檢查結果都是這樣。”
“既然一點毛病都沒有,為什么會暈倒?”唐振東反問道。
鄧建威心道,我要是知道還用來問你?不過他可不能這么跟唐振東說話,“二女兒找了當地一個很有名的麻衣派的大師來看過,他說可能是中了盅。不過他沒有能力解,需要找大師來解盅。”
唐振東心道,那你就去找解盅大師去啊,來找我干什么?我又不懂解盅?老子身上還有一個金蠶盅毒沒解呢!
你來找我,我去找誰?
但是這話,唐振東不能這么跟鄧建威說,因為旁邊還有于清影,他不愿意于清影為自己擔心,如果自己一說到自己也身中盅,于清影會擔心的。
“鄧哥,其實我并不懂解盅,這個你真找錯人了。”
“唐兄弟,你就別推辭了,哥哥我知道你本事很大,不然何老,李主席,何爵士,還有王念之等人怎么可能那么看重你?咱們兄弟相交一場,我也感覺咱們談得來,要不然我也不會輕易找來。”
“鄧哥,我真不是推辭,我確實是不懂盅術,你讓我解盅毒,那是趕鴨子上架,如果是別的問題,我或許可能幫你忙,但是如果是盅毒,我就真的沒辦法了,不過你要是不嫌棄遠,你可以把你女婿給帶到這里來,即使我不能幫你,我也可以幫你找到一個懂得盅術的,但是具體能不能解,這個我就不敢跟你保證了。”
徐月嬋跟她的妹妹徐曼麗,都是懂得盅術的,雖然徐月嬋的盅術比她妹妹徐曼麗要精通的多,但是徐月嬋自從上次跟自己在無名小島回到深圳后,就一直沒有她消息,眼下,想找人,肯定是不容易的。但是徐曼麗卻是在香岡中文大學念書,而且現在還跟劉金雄的兒子劉叔虎結了婚,找徐曼麗肯定容易。
“那好,我馬上安排人給他送過來。”鄧建威知道像唐振東這種人,雖然嘴上說沒把握,但是實際上還是比較有把握,而且就算他沒有把握,他還能幫自己找到那個懂得盅術的人,總比自己兩眼一抹黑強的多。
鄧建威馬上聯系二女兒,讓她趕緊把人送到香岡來。
福建距離香岡并不遠,而且福建的鄧家在福建也并不是小門小戶,雖說沒有私人飛機,那是用不著,但是想運一個人來,包機是絕對有這個實力的。
“好,鄧哥,等人到了,你告訴我,我再看看,現在我們要先去吃飯了。”唐振東起身跟鄧建威告辭,兩人去了沙田酒店的餐廳,他們早就餓的前胸貼后背了。
點好菜后,于清影看著唐振東,問道,“阿東,你有沒有從鄧建威的話里發現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