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什么是玄學?”鄧如霜并不懂唐振東話的意思。
“看命,風水這類,他們平時也玩這個嘛?”
鄧如霜想了想,說道,“是的,他們都挺信命,但是具體他們懂不懂我就不清楚了。”
聽了鄧如霜的話,唐振東就知道鄧如霜是個平時不注重小節的人,對家人的一些習慣都是不大注意的那種人,問她這種情況,她恐怕是不會知道的。
“這樣吧,我有個懂得盅術的朋友,就在香岡,不過他究竟是不是中了盅毒,我也不敢確定,其實我心里的想法更傾向于他并不是中了盅毒,因為他的外在表現,并不是中了盅毒應有的表現。”
下盅,也不外乎兩種情況,一種是以治療為目的的治病救人的,另一種則是迫使人屈服的邪惡的目的。
治病救人的盅術,現在已經很少流傳了,再說李向陽身體一向健康,也不需要這種盅術,這種盅術的修習者一直沿襲著古老的祖訓:治病救人。
而邪惡的盅術,則是不論手法和施盅后的表現,遠比治病救人的盅術要激烈的多。這種盅術施展后,被害人一般會劇痛難忍,疼痛難當,表現為全身浮腫,潰爛,受害人往往痛不欲生。
但是李向陽這些情況都沒有。
所以,唐振東才懷疑他并不是中了盅。
不過盅術千變萬化,各種變化,他并不能全部了然于心,所以,還需要找下徐曼麗,問問這個盅術的行家,看看究竟苗疆有沒有像李向陽的這種情況。
徐曼麗就讀于香岡中文大學,也是一所世界名校。
但是唐振東并沒有徐曼麗的聯系方式,他只能去劉家找劉叔虎要徐曼麗電話,劉叔虎現在跟徐曼麗談對象,并且關系很好,聽劉菲菲說好像兩人都結婚了。
唐振東跟鄧建威,還有于清影三人一起坐車前往太平山劉家。
經過鐵索吊橋等紅燈的時候,唐振東剛打開車窗,透了口氣,他的精神習慣性的朝四周發散出去。
突然一個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
這種感覺是陌生又熟悉,而且精氣外溢,有種危險的感覺,顯然這人自己認識!
唐振東馬上用精神查探這人,然后在大腦中勾勒這人的形象。雙頰如刀削般的國字臉,一臉冷峻,本來很正派的模樣,卻長了一雙狹長的眼睛,雖然半睜半閉,但是時不時露出精光。
相比這人的眼神來說,他緊緊抿著的嘴唇,高挺的鼻梁都算不上什么明顯的特征。
手長腳長,非常靈活,在車副駕駛座上還有一個狹長的小提琴盒子。
也許一般人看這個盒子是個小提琴,但是那只是表象,唐振東的精神輕而易舉的就深入其中,他知道這是一把拆卸了的狙擊槍。
看到這柄狙擊槍,唐振東馬上知道了此人是誰,這人就是在沙田馬場狙擊自己的狙擊手,也是在孟家山莊差點要了自己和孟家老爺子命的神秘狙擊手。
他在香岡?
紅燈一閃,綠燈亮了,狙擊手開的那輛車迅速啟動,與唐振東和鄧建威所乘坐的車,擦肩而過,唐振東也看到了這個人的臉,給自己精神探查的一模一樣。
“倒車,回去!”唐振東猛的一喝,給正在安心駕駛的司機嚇了一大跳。
“啊?”
“轉回去!”唐振東在旁邊一探頭,一把把方向掄了過來,“追上前面那輛車!”
司機剛要出言表示反對,唐振東馬上說道,“追上了,給你一萬塊!”
司機一聽有錢賺,而且數目還不少,馬上興奮起來,他一腳油門,愣是把桑塔納開出了保時捷的速度。
不過那狙擊手的車開的也很快,雖然計程車司機駕駛嫻熟,車速很快,但是卻一直與前車保持了一百米的距離。
鄧建威看著唐振東雙眼圓睜,一眼不眨的盯著前面的豐田佳美轎車,雖然鄧建威有滿腹的疑問,但是他卻抿嘴,一言不發。
于清影則是緊緊握住唐振東的手臂,也緊張的望著前面的佳美轎車。
豐田佳美在九龍的鬧市區停了,狙擊手下了車。唐振東拍拍計程車司機,讓他就近停車。唐振東剛要打開車門,追上去,但是計程車司機一把拉住唐振東,“一萬塊呢?”
“清影,給錢,你和鄧哥在這等著,我去去就來。”唐振東雖然不用接觸這個狙擊手,也有一百種方法置他于死地,但是唐振東卻沒這么做,因為唐振東感覺到他到這里來似乎是來找人的,會不會是來找秋田的?
“阿東,小心!”
于清影緊緊的握了一下唐振東的手。
“沒事!”唐振東回握了于清影一下,然后迅速的鉆出車廂,朝前面的提著小提琴的狙擊手追去。
狙擊手穿過繁華的商業街,然后拐入商業街旁邊的一條小巷,唐振東沒追的太緊,遠遠的吊著。唐振東已經把一絲精神牢牢的鎖定在這個狙擊手身上,就算不用看,他也跑不了。
唐振東左右看看這條小巷,這是商業街的后身,有住戶,商業街的后門也開在這條小巷中。
在香岡買車不算貴,但是停車費絕對讓人崩潰,所以香岡的公交和地鐵非常發達,很多人都是用走的,小區規劃的停車位也少的可憐,像這條小巷,根本就沒有停車位。
這個狙擊手在一所商業街的后身停住,左右看看,不多不少敲了三下門,一短兩長,隨后就有人開了門,他一下子閃了進去。
唐振東踱到這門前,沒做停留,也沒特意抬頭看這扇門,就這么在門前走了過去。
雖然唐振東沒抬頭看,但是他的精神把這扇門記得清清楚楚,門前的兩個高清攝像頭正在工作,唐振東甚至都能感到攝像頭的監視器末端的監控人員。
秋田果然在里面!
唐振東走過這條小巷的盡頭,一拐的時候,猛的朝墻一蹬,就朝一個下水管道攀了上去。
唐振東的動作非常敏捷,他腳上蹬了三次,手上一起使勁,瞬間就攀上了三米多高的門頭房后面的兩層小樓。
唐振東迅速的沿著小樓朝回折去,很快就來到剛才狙擊手剛剛進去的那扇門上頭。
這兩層小樓跟前面門頭房是一體的,前面做生意,后面住人。在這里很多做生意的,都是這樣商住一體,即為了省錢,也節省了時間,能更專心的做生意。
在這用來居住的二層小樓上面,很多人都給上面開了個天窗,能采光,也能透氣。
唐振東漸漸靠近這個天窗,精神透過天窗透了進去。
精神也不是無所不能的,雖然能透過鋼筋混凝土,也能透過玻璃,但是越厚的東西,對精神力的削弱越大,所以剛才在小巷,唐振東只能感覺到秋田在里面,但是卻摸不清他的準確位置,但是現在唐振東的精神透過玻璃,看到了正跪坐在地的秋田,旁邊還有一個年輕人,正是先前自己見過的那個狙擊手。
除了這兩人之外,樓下還有四五個年輕人,長相都很彪悍,一臉的戾氣,這幾人應該也是日本武士,或者說就是參與沙田馬場襲擊自己的黑龍會武士。
原來他們躲在這里!
唐振東猛的拔出牙,一刀劃開玻璃窗,朝下面的秋田,一刀斬去。
秋田雖然年歲不小,但是身手卻著實矯健,反應也是一等一的快,在唐振東一刀劃開天窗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小心!”
秋田順手抄過他旁邊的一把小太刀,把刀把當做暗器,脫手飛出
秋田的內勁不弱,唐振東如果不加抵擋,雖然刀把沒有利刃,但是也會讓自己受傷,唐振東的牙一挑,把小太刀的刀鞘挑飛。
牙的方向不變,依舊堅定的朝秋田刺去。
秋田揚起小太刀,卻沒與唐振東以刀拼刀,而是采取的以命搏命的打法。
唐振東的牙固然能把秋田刺個對穿,但是秋田的小太刀也能自己兩敗俱傷。秋田本身就是帶傷在身,唐振東破窗而下的一瞬間,他看到了秋田前胸纏著的白色繃帶,顯然自己那一刀讓秋田并不好過。
秋田有傷在身,唐振東當然不愿意與他同歸于盡,唐振東手中牙方向一變,朝秋田的小太刀砍去,既然不能一刀解決秋田,那就一刀解決秋田的武器。
“啪”秋田的小太刀被牙一刀斬斷。
秋田只有一把村正刀,雖然能抵御牙的幾下硬砍,但是在沙田馬場已經被牙斬斷,秋田只能臨時找把小太刀湊數,這把小太刀當然不能跟村正妖刀相相提并論,所以,秋田很了解自己的劣勢,他沒有跟唐振東拼刀,而是采取了兩敗俱傷的打法,他在賭,賭的是唐振東不敢跟自己以命搏命。
秋田賭贏了。
唐振東砍斷了秋田的小太刀,這給秋田躲過唐振東一擊必殺的時間,秋田一下子朝后翻去,翻到了樓下。
與此同時,唐振東跟著的狙擊手,反應也是一等一的快,他迅速的拔出腰間的手槍,朝唐振東抬槍便射,“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