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兩章合一,不算這一行,五千一百九十九個字哦。_!說我偷懶早上沒放章節的是什么心態_!。。。兩章合一我可是很虧的哦,少了一次在首頁更新列表顯示的機會額。。。可是這兩章不好分,影響閱讀,我只好和在一起咯。。。好吧。。。希望各位看得愉快!)
天色已暗,小商販早已收攤回家,務農的農民也在家里享受天倫之樂,但是京城里有些人卻是依舊焦頭爛額。五城兵馬司的五個指揮使都是滿頭大汗,舉著火把,帶領著各自手下的兵丁到處亂竄,順天府尹王本堂則是在順天府踱來踱去,嘴里直嘟囔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蕭家這倒霉蛋一醒過來準沒好事。我真是傻啊,早點告老還鄉多好啊,鬼迷心竅了接手這該死的順天府。哎呦我的小祖宗啊,您可千萬不要有事啊,您一出事,我的腦袋也懸咯。”順天府尹氣惱地抓了抓腦袋。
要說則府尹大人,他可真是倒霉,半年前他就被蕭銘這魂淡三天一小禍,五天一大禍弄得力交瘁,好不容易等蕭銘被揍得躺床上,他才這得以休息一會,可沒想到這半死不活的蕭銘又活蹦亂跳竄出來了,這不,剛安靜了十幾天,就又尼瑪給他添麻煩——居然在京城被歹徒劫持走了。
“我說蕭大少爺,您出門就不多帶點狗腿子嘛。這不是要了老命了嘛。”府尹哭喪著臉自言自語道。
“報——”門外一名捕快跌跌撞撞地沖了進來跪在地上。
王大人眼睛一亮,趕忙問道:“快說,是不是蕭銘找到了?”
“報,報告府尹大人。”那捕快有點驚慌地抖聲道“蕭銘還未有任何線索,但,但兄弟們在搜查過程中,發現。。。發現。。。”
“你想急死我啊,發現什么?”府尹大人怒道。
“發現。。。發現城南的幫派,猛虎幫,他們,他們被人滅了門,而且是剛剛被滅門,兇手異常殘忍。。。”
“啊!”府尹一下子癱在了太師椅上,已經說不出話來。
傍晚,京城城南猛虎幫的總部。
孟漢子帶著幾名狗腿子滿臉晦氣地踹門而入,猛虎幫的老大,孟虎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頭,沉聲問道:“小子,發生什么事了。”
“哼,我今天在丹鳳門看見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看起來就是普通人家沒見過世面的小女娃,本來想哄騙回家,沒想到半道上被蕭銘給搶了,真是氣死我了。”孟漢子一臉不爽,氣呼呼地說道。
孟虎臉色一沉,一巴掌就蓋在了孟漢子的腦袋上:“蠢貨,蕭家可不是我們惹得起的,一個女人而已,窯子里多得是,可要是惹了蕭家,以蕭天賜那護犢子的本性,我們猛虎幫就生存不下去了。”
“我當然知道,我當時就差裝孫子了,好不容易才哄得那蕭銘高興。。。爹,我是那么不知輕重的人嘛。”孟漢子揉著腦袋,一臉委屈“我也就趁著都是自己人的時候過過嘴癮嘛。”
孟虎聽后嘆口氣,說道:“你不懂,要在京城發展幫會,可不是這么簡單的事情。。。”接著眉毛一豎“你以后給我注意點,不要總是用你的丁丁想事情。先禁足一個月,滾下去好好反省。”
“是。。。”孟漢子一臉委屈,轉身便走。突然,孟虎臉色一凝,猛地一拉孟漢子,“鏘——”一把細細的小劍只插入孟漢子面前的青石板上,入地三寸。
孟漢子嚇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他老爹拉他一把,這把劍就得插入他的腦袋了。他驚慌地一縮腦袋,雙手抱住頭頂,就在地上滾來滾去,“蕭少爺饒命,饒了我吧,我錯了,我給你當牛做馬。。。。。。”鼻涕眼淚抹得滿地都是。
孟虎暗暗心驚,手微微顫抖,身子將地上的孟漢子護住,抬眼望向四周,除了驚異莫名的幾個狗腿子,沒發現任何身影,他吸了一口氣,沉聲道:“犬子不懂事,還希望各位高抬貴手,如果有什么過錯,就由我來承擔如何。”手卻悄悄給他的心腹打了個指令,那心腹就慢慢地慢慢地朝正廳挪去,等到挪到正廳門口,立馬一溜煙竄了進去。
等了一會,沒有人回應,孟漢子也漸漸不在地上滾了,慢慢爬起來,抓著他爹的衣角,有些懼怕地看著地上的小劍。
孟虎警惕地掃視了四周的圍墻,除了夕陽的余暉以外,沒有任何異樣,頓時松了口氣,說道:“看來只是來警告你一番而已,若是要除去你,大可不必選擇有我在場的時候。”說完又有些怒氣“天天給老子惹麻煩,滾去面壁十個時辰。”
孟漢子摸了摸臉,慘白的大臉還未恢復,胡亂地應了一句,就撒丫子往自己的房間跑,可還未跑出幾步,“啊——”一聲慘叫聲傳來。
孟虎一回頭,目眥欲裂,只見自己的兒子心臟上插著一把小劍,跟地上的那把一般無二。
“兒子!”孟虎猛地跑過去,可是孟漢子只是蹬了兩下腿,已經沒救了。
“滾出來!滾出來!我要你們償命,我要你們償命!”孟虎咬著牙咆哮道,可是沒有人回應他,孟虎猛地站起來,抓緊了拳頭,眼中溢滿淚水,臉上呈現出猙獰的表情,眼中滿是嗜血“蕭銘,我要你死。。。”他低低地咆哮。
沒有人注意到,從墻那頭隨著風輕輕飄來了一片蘭花花瓣,飄啊飄,在空中轉了一個方向,便緩緩地落在了孟虎的腳下。
孟虎的身體突然抖了一下,猙獰的表情已然不見,代替的是那驚恐的神色,他猛地一抬頭,恰好看見一身雪白長裙,頭戴罩紗斗笠的身影從天而降,而手中正舉著一把一人多高的巨劍,毫不猶豫,狠狠砸下。。。。。。
不知道在哪里的柴房,蕭銘躺在地上,身體一抖,突然從地上竄起來,眼前卻是一片的漆黑。
蕭銘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在黑暗中分辨出物體的輪廓,凌亂散落的木材,鋪著干稻草的青石地板,除此之外別無他物,顯然是哪家的柴房。
蕭銘摸索了一會,索性靠著墻緩緩坐下,砸吧砸吧嘴,吞了吞口水,喉嚨已經干燥有些疼痛。看來自己已經昏迷了超過三個小時,唔,一個半時辰了啊。蕭銘嘆口氣。腦中卻是在思考著自己為什么會被綁架——這可是蕭銘第一次遇到綁架啊。
為了錢?不可能,京城里面的富商那么多,他們又何苦綁架丞相之子來敲詐錢財,且不論是否能敲詐得到,單單是綁架丞相之子這一項罪名,便是普通毛賊承擔不起的。
難道是自己得罪了什么人?蕭銘瞇著眼睛仔細想了想,半年前自己倒是得罪了很多很多人,可是大都也是些紈绔子弟,他們既然可以被自己欺負,肯定就沒有這個膽子,也沒有這個能力報復自己。而最近,倒是接連得罪了兩個王爺,一個小王爺,另一個襲了父親王位的小王爺,到底是誰呢?
晉王?蕭銘皺了皺眉頭,這個草包啊。蕭銘卻是有點不相信這個草包會為了區區一個女子便綁架朝廷重臣的兒子——多特么丟臉啊,而且,就算晉王再傻,傻到弱智的地步也應該明白綁架丞相之子會造成什么后果,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么除了殺了自己,謀反,或者放了自己,謀反,以外便沒有退路了,而且綁架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為了控制蕭天賜?如果晉王已經做好了謀反的準備,那么控制不控制蕭天賜這個文官已經無關緊要,如果為了準備謀反而控制蕭天賜,那么這樣他不就暴露出來了,除了提前謀反別無他法,難道皇室基因把智商錯當成容貌加在了晉王身上?
福安王?蕭銘更是不屑一顧,這個小王爺更是草包一個,真難為他裝賢王裝了這么多年,沒被發現真是幸運啊,先不說他多么拙劣的演技,當當是遭遇疑似刺殺時的表現就讓人鄙視,以他的智商怎么可能看出來那個流民是蕭銘,那個尸體是小六?更何況他們之前根本沒見過面。不過,如果是他父親泰王在場那就說不好了——泰王可是見過蕭銘的,可是泰王不在場,他總不可能就當當憑著懷疑自己給他兒子搗亂,就亂抓人吧,更重要的一點其實也跟晉王一樣,泰王不可能會綁架蕭銘,除非泰王已經做好了謀反的準備。
蕭銘想的腦袋都疼了,他搖搖頭,自嘲地想,總不會是解縉那老小子被我贏了不服氣,找皇帝派下大內密探把我抓來報復一番吧?他感覺有點好笑,索性便不再費神想了。
這時,柴房的門咿呀一聲打開,幾個人舉著燈走了進來,蕭銘眼睛不適應地瞇了瞇,便打量起來人,進來的都是幾個與自己之前見到一模一樣打扮的黑衣人,接著燈光,隱隱可以看見他們臉上黑布上繡著一只展翅高飛的雄鷹。卻是沒有看見早上把他綁來的那個黑衣人。
蕭銘打量他們的同時,領頭的黑衣人也在打量他,沉默了一會,那領頭黑衣人聲音嘶啞地嘿嘿一笑:“蕭公子,久仰大名。”
“我的名聲可不太好,你居然還久仰?口味略重啊老兄。”蕭銘懶洋洋地回到。
那領頭黑衣人面對蕭銘的嘲諷不以為意,揮了揮手,身邊的幾個黑衣人便把燈放在地上,都是退出了柴房,并順手把門關上。
領頭的黑衣人走到蕭銘面前蹲下,緩緩開口:“我們費盡心機,請蕭公子過來,只是為了一件事。。。。。。”
“你們是誰?”蕭銘打斷了黑衣人的話。“我可不想跟藏頭露尾的人談條件,還是先說說你們是誰吧。”
黑衣人嘿嘿兩聲,“蕭公子是個爽快人,那我們也就不隱瞞了。我們是白蓮教紅陽堂的,本人是紅陽堂堂主。”
“白蓮教?”蕭銘皺了皺眉頭。
“正是。”黑衣人說道“我白蓮教已經在江南一帶發展良久,隨時準備起事,我今天邀蕭公子前來,可是有一件天大的好事送給蕭公子呢。”
“哦,什么好事?”蕭銘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
黑衣人露在外面的眼睛不自覺閃了一下,便接著緩緩說道:“我們白蓮教準備以將蕭公子收做白蓮教長老呢。”
“這算什么好事?”蕭銘感覺有點不滿意。
“當然是好事了,你想啊,你要是成為了我們白蓮教的長老,我們自然會對你恭恭敬敬的,立馬把你送回家,而且我們會月月拿錢孝敬您老人家,有什么要求我們都會照辦,而且一旦我們起事成功,您就是居功至偉的開國功臣啊,這難道不是天大的好事?”黑衣人用蠱惑的語氣說道。
“哦?有這么便宜的好事?”蕭銘一挑眉毛“難道你們費了這么大心力,冒了這么大的險把我請過來,就準備給我送福利,然后再放我回去?要早知道這樣,你一個名帖我就過來了嘛,還用這么麻煩?”
“呵呵,公子說笑了,我們白蓮教怎么可能明目張膽地行事呢。而且,我們可也不會白讓你當長老呢。”黑衣人笑呵呵的,可是別提笑的有多難聽了,眼底深處隱藏著一絲寒光,“只要你肯讓我們在你左手臂上紋上我們白蓮教的信物白蓮,并且簽下這文書,表示你代表蕭家加入這白蓮教的大家庭,那么您就是我們的長老了。”黑衣人掏出一份已經寫好的文書。
蕭銘掃了一眼,上面無非就是我代表蕭家自愿加入江南白蓮教,團結友愛,尊敬教主等等之類的,下面留了點空白簽名和蓋手印的地方。
蕭銘抬起眼看著黑衣人,說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黑衣人瞇起了眼睛,“如果你不同意的話,那就抱歉了,不過我們不會殺了你,但是我們會從你身上取走五樣東西作為我們這次行動的補償。”
“哪五樣?我送你五根頭發行不行?”蕭銘哈哈大笑。
“你的手腳,還有一個太監不需要的東西。”黑衣人站起身,居高臨下淡淡地說道。
“啊——”蕭銘臉上的表情僵住,仿佛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黑衣人好像很滿意蕭銘這個表情,語氣放緩正要說道:“你只要。。。。。。”
“免了!”蕭銘一聲斷喝,緩緩站起,毫無畏懼地跟黑衣人對視。“讓我死可以,但是讓我變成太監,可是絕對不行,讓我加入這什么狗屁的白蓮教,更是行不通,不要再問了,這就是我的意思。”
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亮光,“你真的不怕嗎,哼哼,變成人棍的滋味,可是比死還難受千萬倍啊。”黑衣人仿佛為了威懾蕭銘一樣,掏出了一把寒光四射的短匕輕輕地刮著手。
“我如果答應了,那么我就是整個蕭家的叛徒,蕭家一門三代忠烈,怎么可能在我這一代出一個白蓮教長老?而且如果我答應了,雖然能保一時平安,可是,白蓮教卻永遠不可能會成功,到時候等待我的依舊是死,還會拖累整個蕭家,所以,我不可能答應。”蕭銘淡淡地說道“我雖然是個紈绔,可是也懂得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我又不是沒有死過。。。我告訴你,我不會答應,堅決不會,而且如果你要對我動手,我會反抗的,就算反抗不過,我也會先一步自殺,撞墻,咬舌,死可是一件多么的容易事情啊。。。而到了那時候,你們怎么玩弄我的尸體,我也管不著了。”
“啪,啪,啪。”黑衣人靜了靜,突然拍了拍巴掌,“好好好,果然是蕭家的公子,外面的傳聞如此不堪,卻沒想到蕭公子是這樣一個剛烈的人物。”
你才肛裂,你全家都肛裂。蕭銘忍不住在心中狠狠罵道。
“就為了這一點,我多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要好好想清楚。”黑衣人深深地看了蕭銘一眼,轉身便出了門,啪嗒一聲,門從外面反鎖。
確定那黑衣人走后,蕭銘終于松了一口氣,憋了好久的汗水緩緩從額頭滲出。雖然死過一次,雖然嘴上說著不怕死,但是他還真怕那黑衣人立馬就把他一抓,宰割成人棍,不過還好,黑衣人果然不會那么快就逼迫蕭銘做出選擇。
“白蓮教?”蕭銘眉頭越來越深,“我呸,你們要是白蓮教的話我蕭字倒過來寫!”
白蓮教怎么會自稱為白蓮教?白蓮是白蓮教的圣物,怎么會就這么輕輕松松從一個白蓮教堂主嘴里說出來,白蓮教教徒都是恭敬地稱呼自己加入的是“圣教”,出場要么念一段口號,要么擺一個213造型,可是這黑衣人卻只是自稱為白蓮教——這明顯是官兵的稱呼。而且語氣卻沒有對這白蓮教有多少恭敬,話里話外只是套著蕭銘要跟白蓮教扯上一腿,明顯不正常。
“到底是誰要陷害蕭家?”蕭銘喃喃道,如果現在的他不是他,而是半年前那個紈绔,說不定剛才就屁滾尿流地答應了提議,然后肩上紋白蓮,又留下親筆簽名和指印,那么只要對方將事情一抖出來,蕭家就完了,蕭銘也必須得死,夠狠!夠辣!
蕭銘呼出口氣,現在京城一定有很多人在找我吧,我必須想一個辦法傳遞消息啊。蕭銘在黑衣人開門的時候看見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下來,是太陽剛剛落山不久,實在是太晚了,而且這個地方肯定是偏僻無人之地,說不定已經出了京城,自己被困在這沒有窗戶只有門,外面隱約還有黑衣人嘶啞著交談的聲音,到底要怎么樣才能傳遞消息啊。
蕭銘狠狠地抓著腦袋,眼睛不經意地瞥見了一樣東西,突然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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