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假泰王抽刀襲向蕭銘的時候,旁邊的黑甲武士們也立即作出反應,瞬間就將小亭圍住,槍尖朝外與羅剎們對峙,并且數名黑甲武士也抽出了腰刀一起撲向蕭銘,企圖一舉狙殺蕭銘。
“和王爺相比,你還太年輕了啊。”假泰王面目猙獰,手中的刀已經快要劃開蕭銘的脖頸了。
但是刀刃猛地一震,就再也不能前進半分。假泰王的臉色瞬間僵住,似乎不能理解為什么蕭銘能如此迅速地捏住他的手腕,扣住他手上的命脈,但是他還沒想明白,就感覺腹部被狠狠地踹了一腳,頓時他就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從嘴里吐出來了,但是立馬右胸又被眼前的蕭銘一拳得手,隨著啪啦兩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假泰王已經倒在地上呻吟起來。
蕭銘的手腳不慢,眼中厲色一閃而過,雙手一抖,從腰間抽出兩把蛇形軟劍,一甩,直接纏住沖上來的一名黑甲武士的脖頸,輕輕一抽,就帶出一片血跡,隨即身子輕輕一翻,閃過身后側砍過來的黑衣武士,越到他的身后,以軟劍做繩,繞在他的脖頸上,用力一拉,輕易地就割下一顆頭顱。
黑衣人和他的小伙伴們都驚呆了。他們得到的情報上可沒有“蕭銘是武林高手”這一條啊。假泰王掙扎著從地上爬起,勉強靠在亭柱上,看著站在他面前一動不動,提著一個滴血的頭顱與黑甲武士們對峙的蕭銘,恨聲道:“姓蕭的,沒想到,沒想到你居然還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面前的蕭銘聽了假泰王的話,嗤笑一聲:“我姓蕭是不錯,可我不是蕭銘少爺啊……呵,若你是真的泰王,怎能認不出我是不是蕭銘?從一開始,你就錯了……現在記住我的臉了……我的名字,叫蕭二……”
“砰砰”兩聲,小六已經朝黑甲武士們扔出了準備許久的雷震子。
殺戮開始。
“是……你……”福安王的聲音透出無比的驚訝。因為站在他面前的,分明就是蕭銘,獨身一人的蕭銘。
“難得福安王你還記得我。”蕭銘摸了摸鼻子,笑道。
“你不是……進去了嗎?”福安王沉下臉,咬牙道。
“哦?你是說福安王府么?”蕭銘撓了撓頭,“不就是殺人這種事情么,我又不擅長,所以進去了就又出來散散步,沒想到碰到了福安王呵,好巧好巧。”
看著面前獨自一人的蕭銘,白仁兵他們絲毫沒有放松警惕,但是也不敢貿然上前。福安王這時候已經意識到自己設的圈套失敗了,蕭銘肯定是想要活捉泰王來解除皇宮之圍的,他本想讓假泰王誘殺蕭銘的,即便是蕭銘不上當,那群黑甲武士也足夠讓蕭家羅剎吃一個大虧,而且蕭銘的計劃也已經失敗了,還暴露出了自己,只要自己回到泰王身邊,提起一兩千兵馬就足夠追著蕭銘跑了。但是沒想到自己還沒撤離,就遇到了蕭銘。
“蕭銘,本王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出來我的圈套的?”福安王瞇著眼睛問道,但是手卻在身后微微擺動了幾下。
蕭銘笑了笑,“我可沒看出來,只不過……我壓根就沒想要活捉泰王什么的……我沒那么不切實際,以為泰王還會傻乎乎的等在福安王府被我抓。其實我只是想要一個長著泰王臉的人,無論他是不是泰王……”
福安王臉色一白,他瞬間明白過來了,他自己陷入了一個誤區,他一直以為蕭銘是要抓真正的泰王來解除皇宮之圍的,但是,但是蕭銘完全可以用假的來擾亂真的——若是一個長得跟泰王一模一樣的人被蕭銘抓到皇宮面前,并且蕭銘說這是真正的泰王,福安王不敢想象這會對軍心會造成多大的沖擊。所以,無論福安王府里的泰王是真是假,是死是活,蕭銘都無所謂,他并不是想要僅僅憑著泰王解除皇宮之圍,所以,真的還是假的,對蕭銘來說,都不重要,真的自然是最好的,假的也無所謂。從一開始蕭銘就不會踏入自己設下的圈套。
“……而且,比起那假泰王來說,福安王,本少爺可是對抓住你更加感興趣呵。”蕭銘嘿嘿冷笑,福安王的臉色更是慘白。
“保護王爺撤退!”白仁兵當即立斷地喝道。雖然蕭銘看起來只是一個人而已,而且羅剎一百多人也確實是進入了福安王府,但是他可不相信蕭銘如此信心滿滿的樣子會沒有半點后手。非常時期,白仁兵萬不敢分心。
隨著白仁兵的一聲令下,早已準備好的數名護衛直接提起兵器沖向了蕭銘,而白仁兵則帶著剩下的護衛圍著福安王快速撤退。
“呵,真是膽小,還以為你們互相打著手勢是要做什么呢,原來只是逃跑而已么,連試著來抓我都不敢么。”蕭銘很是遺憾地說到。就在他說話的時候,沖向他的那幾名護衛已經殺到,可是他們剛剛舉起兵刃,身體便猛地一頓,隨即就好像破布一般被人丟了出去,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廢物!”無恨大師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與另外幾名武僧一手一個將那幾名護衛丟出去,便甕聲甕氣地罵了一句,隨即念了一句佛號:“阿彌陀佛……施主哪里逃!”就抽出綁在身后的鐵棍沖向了福安王。
白仁兵臉色蒼白,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百余光頭大漢已經將他們包圍了,就憑這福安王身邊的這么幾個護衛,能不能逃出去還是一個問題。
白仁兵一咬牙,抽出雙刀,大喊道:“保護王爺撤退!”就沖向了無恨大師。
“小崽子,來的好!”無恨眼睛一亮,隨即那比茶杯口都粗上一圈的鐵棍就帶著破空聲朝白仁兵砸下來,這一棍來勢洶洶,白仁兵大驚,連忙雙刀交叉,雙手用力,吭地一聲架住了那鐵棍。吱吱兩聲,兩把鋼刀已經被磕出兩個豁口,白仁兵頭上青筋暴起,雙臂鼓起,腳踏馬步,才勉強架住了無恨的鐵棍。
可是無恨大師卻好似一點都沒有用過力一般,哈哈大笑著手上便一用力,漸漸就要將鐵棍壓向白仁兵的鎖骨。壓倒性的力量。而另一邊,在這么多武僧的圍攻下,福安王的護衛基本沒有出現什么有效的抵抗,就被一棍一個放到,畢竟福安王最強的戰力黑甲武士被用去與羅剎硬拼了,身邊的所謂護衛除了白仁兵外沒一個好手。而福安王自己也好像已經被嚇呆了,面色慘白癱坐在地上任憑數根鐵棍好像織毛衣一樣交叉著架在他的脖子上。
蕭銘看著如此強大的武僧們,心中的疑惑更大,本來他只是以為這一群武僧不過是沙場老卒,被皇上派去保護成靜方丈的,可蕭銘卻發現,一是,他們對皇上似乎沒有什么恭敬的心理,二是,他們實在是太強大了,真如他們自己所說,沖鋒陷陣攻無不克,而且他們進攻明顯是有陣型配合的,這哪里是普通的士兵能比的,就算是技擊輕騎或者是陌刀陣對上這么一百多人,也只能是慘敗的份。那么成靜大師的身份……可不是一個臥佛寺方丈可以說得過去的啊。
白仁兵已經快頂不住了,無恨哈哈大笑,手上又加了兩分力道,鏘鏘兩聲,竟然箭兩把鋼刀壓斷,鐵棍狠狠地砸在了白仁兵的鎖骨上,直接打斷了他的一邊鎖骨,白仁兵悶哼一聲就暈了過去。
這時候,蕭二和小六他們也從福安王府出來,蕭銘看向他們,只見蕭二手上提溜著一個跟泰王一模一樣的人,已經昏死過去。小六正對著蕭銘傻笑,“少爺,幸不辱命。”
“好。”蕭銘說道,“現在……我們就去皇宮,好好地鬧騰一番……泰王,還真是期待與你再次見面啊……”
蕭銘露出一絲獰笑,眼中閃過一絲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