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3秒筆迷閣但聞勁風乍起,但見身形丕變。
封不覺在迎上對方掌風前的一剎,竟是踢腳虛踏、騰身猛進,驟然改變了自己的行進方向。
“什么?”濕婆那勢大力沉、勢在必中的一掌擊在了空出,不由得體勢一傾,心中暗驚,“這怎么可能?凈土的持續時間至少還剩二十多秒,失重接觸就更不必說了……在技能和裝備失效的前提下,他是如何改變自身飛行軌跡的?”
兩人身影交錯的一秒之間,濕婆的腦海中已閃過了諸多推測:“又是物品效果嗎?但沒見他從行囊或口袋里取什么新東西出來啊……而那些能直接穿戴在身上的物品都算作是‘裝備’,就算有特效也不能發動才對;莫非……他是靠純粹的體術辦到的?也不對……‘空中虛踏’在失重環境下是毫無意義的,除非是踏到到某種實體上,否則力量再大也不可能改變方向。”
濕婆的戰斗經驗畢竟豐富,在他不斷做出推論并不斷自我否定的過程中,他已靠著本能調整好了體勢,并重新面向了敵人。
然而,當他的視線重新鎖定封不覺時,卻見到了無比詭異的一幕。
嗞嗞……嗞嗞嗞……
只聽得……一陣陣似雜波般惱人的怪聲自封不覺的身上傳出。
與此同時,覺哥剛才做出虛踏動作的右腿已經完全“光化”,變成了由一團模糊的、不停閃爍的數據光流。
“哼……完成度著實有點低啊……”封不覺一邊思索,一邊在空中再整態勢,穩住了身形,“不過……能成功使出來就好,‘從零到一’這步是最難的。這步邁出去了,便是一片新的天地……”
“喝!”下一秒,一聲輕喝便打斷了覺哥的思路。濕婆驚疑之余,手腳可沒有停下,收招整勢的他,轉瞬間已是變向疾飛,又一招接來。
“呵……選這家伙當對手還真是選對了……”面對那前勢再續的追擊,封不覺卻是欣然一笑,心道,“堅守基本原則、無懈可擊的戰略。迫使我率先露出了破綻;能夠精確把握戰機、適時將技能全開的決斷力,讓我陷入了被動。最后……在那份強悍的實力支持下,用緊鑼密鼓、毫不留情的連續追擊……把我打得全無喘息之隙。徒有招架之力。”覺哥不禁在心中給濕婆點了個贊,“無論戰力、策略、直感……都是當之無愧的超一流水準。”
嘭——嘭——叱——
封不覺心中雖在稱贊對方,但行動上也完全沒客氣。他及時地用那條沒有被光化的左腿連使了兩次月步,和對方拉開了距離,隨后就是馬不停蹄地回敬了一記嵐腳。
“瘋不覺……你總能給我驚喜。”這時,濕婆已經恢復了冷靜。他在空中流暢地騰挪幾許。閃過了嵐腳的斬擊,并沉聲說道。“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但看起來……你至少已經恢復了‘使用技能’的能力。”他冷哼一聲,“哼……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能破凈土的人。真令我大開眼界啊。”
“我破的可不止是凈土。”封不覺則是淡然應道,“那尚未完全失效的滌罪和失重接觸也都已不再發揮作用了。”
“哦?”濕婆試探著問道,“那我能不能問一下……你用的是什么法子呢?”他將視線稍移。微頓半秒后接道,“另外……你用的那個方法,和你正在發光的那條右腿又有何關聯?”
其實濕婆也只是隨便問問而已,反正問問也不花錢,他可不認為對方會回答這個問題。
“方法嘛……”沒想到,封不覺真的回答了,“用四個字就能解釋——‘二階魂意’。”他的語氣很平靜,也不像是在胡扯,“至于我這條腿的異狀……自然是初次使出二階魂意產生的副作用了。”
“你說什么!”在這場戰斗中,濕婆第一次神情陡變,“你說‘二階’……是什么意思?”
“呵呵……”封不覺笑了笑,“字面上的意思唄。”他攤開雙手,悠然接道,“說來也巧……我的一階魂意,恰好也是在與你交手的過程中覺醒的,或許這確是一種緣分吧。”
“這段孽緣我情愿不要……”濕婆很快便整了整神色,恢復了冷眼逼視的狀態。
“好了,我已經解答了你的疑問,那么……”緊接著,封不覺便朝對方勾了勾手指,“閑話少說……你那一階魂意,我至今都還沒有領教過呢,使出來讓本大爺樂樂如何?”
“既然你這么坦誠……我再這么藏著掖著,似乎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啊。”濕婆應了一句,隨即便發動了自己的魂意——毀滅之眼。
這一魂意,與若雨的極限效率相仿,屬于那種需要主動開啟的持續技。持續的時間越長,玩家的精神負擔也就越大。
濕婆在開啟毀滅之眼的時候,他的額頭會從中間裂開,展露出一只豎立著的、赤色的眼睛,而這只眼睛的效果是……
啾——
在張開毀滅之眼的瞬間,就有一道赤色的光束從其中竄出,一縱即逝。
這道光束屬于炎屬性純能量攻擊,無任何釋放征兆,而且……速度遠遠超過了音速。
當封不覺聽到那赤芒掠空之聲時,他的胸膛已然被那光束給洞穿了。
“原來如此……”封不覺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的窟窿,發現那傷口的邊緣已被高溫超高速地烤過一遍,幾乎沒有血液從中滲出,不過……也因此不會再愈合了。
而他支氣管、脊椎和肺部均已有部分被蒸發,胸部以下的肢體很自然的失去了知覺,他整個人也開始迅速地朝地面跌落。
“可惜這一招的發動全憑眼球來校準,與射擊專精無關……”濕婆說這話時,還朝著封不覺飛了過去,“要不然我一定會優先把射擊專精練到a級甚至s級,以保證這招可以命中目標的大腦。”
“不愧為毀滅之眼……看似動靜不大,平淡無奇,實則是極兇極惡,銳不可擋……”兩秒后,已經失去了部分胸腔的封不覺,竟然說話了,“可惜……這招是無法在短時間內連續使用的,而且……對其破壞力的自信,讓你冒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