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員被德古拉一拳打中鼻梁,悶哼一聲,向后跌倒在地。
而德古拉依然沒有上去吸對方血的意思,只是緊盯著機艙中間的那個矩形箱子,并在其旁邊慢慢蹲了下來。
不多時,被揍了一拳的飛行員就緩過了氣兒,他當即抬頭望去,發現德古拉正蹲在地上、深情款款地望著那個大木箱子發呆。
說來也巧,飛行員倒下的位置附近,正好有一根操作桿,而這根操作桿,可以用來打開機艙中間的地板。
前文中提到過,這架飛機是二戰時的轟炸機改造的,所以才會有這種設置……此時,機智的飛行員就不動聲色地伸出手去、果斷地拉動了那根操作桿。
下一秒,只聽得“咔嚓”一聲。
機艙的地板霍然開啟,那個矩形木箱“嗖——”一下就掉了下去。
然,德古拉卻沒有隨著箱子一同落下……他在地板打開的瞬間就浮空而立,望向了飛行員。
這一場景,是《降妖別動隊》原版電影的還原,但我個人認為……此處有一點極不合理,那就是——飛機是一個整體都在運動的物體,當德古拉懸停在半空時,他的身體和飛機是沒有任何接觸的,因此,理論上來說,他應該很快就會被機艙末端的墻壁給撞上……
但,這種情況并沒有出現……
雖然我們可以強行解釋說……德古拉靠著某種靜電力場與周圍環境產生了斥力或摩擦力,故而可以在身體毫無接觸的前提下與飛機同向運行;不過我覺得……還是用一句“八十年代的片子別較真兒”來說明就好。
言歸正傳,反正這個BUG鏡頭也沒有持續太久……
德古拉浮空片刻,瞪了飛行員一會兒,然后就化身為蝙蝠,從地板的缺口中飛了出去,直追那墜落的大木箱。
與此同時,劇本另一處。
“哈啊……哈啊……這小子……跑得比狗還快……一個不留神就沒影兒了……”
“呼……算……算了……暫時別追了……這個身體狀況下,體能值流失好快……”
在跟著封不覺跑了N條街后,七殺和龍哥……居然把他給跟丟了。
兩人喘著粗氣。臉上一副“煮熟的鴨子飛了”的表情,頗為郁悶。
“哈啊……話……話說……你不是體校的嗎?”七殺喘了一會兒后,轉頭對龍傲旻道,“而且個頭兒比我們高那么多。那雙大長腿應該跑得飛快才對啊?”
“切……我在體校主要練的是羽毛球……又不是田徑……”龍哥回道,“再說了……誰告訴你個子高就跑得快了?照你這么說打籃球的都該去改練長跑了。”
“嗯……這倒也是……”七殺不禁笑了起來。
“可不是嗎。”龍哥也笑了。
這兩位的性格都比較直,又是戰友關系,很快就能調整好情緒。
其實事后想想……眼前的事情還真是挺好笑的,畢竟不是每天都能看到兒童版的封不覺落荒而逃的場景。
“對了。你接到支線任務了嗎?”休息了大約一分鐘后,龍哥的呼吸已經恢復平緩,于是他開口問道。
“啊,接到了,和隊友會合是吧?”七殺應道。
“沒錯。”龍哥接道,“任務欄里顯示是‘隊友們’,看這意思……是得全員會合才行。”
“那……要不我們還是分頭去找?”七殺提議道,“然后約個地點會合?”
“嗯……可以啊。”龍哥想了想,也同意了,“眼下也沒有什么辦法去確定其他人的位置。分開行動的話……可以擴大搜索范圍。”
于是,兩人迅速商議好了會合的時間和地點,隨即各奔東西。
待他們倆走遠后,距離他們方才所站之處僅五米的……一個立于巷口邊的……垃圾桶的……蓋子,被人從內部掀開了。接著,一個頭頂香蕉皮、瞪著死魚眼的孩子從里面緩緩站起。
此時,剛好有一個推著手推車的流浪漢路過,想要去翻垃圾,沒想到竟看到里面冒出了一個小男孩兒來。
“嘿,你在我的冰箱里干嘛呢?小鬼。”那流浪漢顯然是個酒鬼。大上午的就雙頰通紅,酒氣沖天。
“放心,我沒動你的‘食物’。”封不覺一邊回應,一邊已從垃圾桶里跨了出來。并用手拍打著衣物上的臟東西。
“你有零錢嗎?小鬼。”流浪漢說著,從衣兜兒里掏出了一個小酒瓶,擱到嘴邊咪了一口,同時用身子擋住了覺哥的去路。
“零錢?”封不覺抬眼望了對方一眼,然后裝模作樣地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口袋,“哦。有啊。”他回完這句,又明知故問道,“有什么事兒嗎?先生。”
“把錢給我。”那流浪漢說話時,做賊心虛地左右張望了一番,見附近路人不多,也沒人注意到這里的情況,他便露出了一個可怕的表情,又重復道,“快給我!”
“好的,先生,別著急。”封不覺懶洋洋地回道,其雙手也已朝自己的行囊中摸去。
“快點!別磨磨蹭蹭的!”那流浪漢不斷地厲聲催促著覺哥。他并沒有太留意眼前這個“孩子”的動作,主要注意力都在觀察附近的行人。
“好了好了這就給你……”數秒后,封不覺猛然從行囊里抽出了WJQ308軍鏟,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就一鏟子打了過去。
酗酒者的反應速度本就不如常人,封不覺可說是輕而易舉的把那流浪漢給擊暈了。
接著,他就一臉淡定地將那流浪漢扔到了其自己的手推車上,默默地推入了小巷中……
另一方面,社區某民宅后院。
“真不敢相信我在比賽的劇本里做這種事……”此時,破軍正拿著個大耙子,刮著地上的落葉。
“變成小孩的設定你就順勢接受了是吧……”貪狼和他一樣,也在做著清掃落葉的工作。
刀鋒的這兩位正副隊長,在劇本一開始時就會合了,因為在這個劇本的設定中,他們扮演的小孩是同一個家庭里的兩兄弟。
只是。他們那家的家長非常嚴格,居然在萬圣節這樣的日子里還讓小孩去干家務,而且還是清掃落葉這種活。
雖然兩人不太情愿,但口頭上肯定還是要先答應下來的。沒想到……他們應了以后。清掃后院中的落葉,直到落葉的覆蓋面積小于5就以支線任務的形式被記錄在任務欄里了。
看在獎勵的面子上,這兩位……還真就忍了。
“我倒是很期待這個任務完成以后會給我們什么報酬。”破軍又念道。
“我覺著吧……給我們裝備或者技能的可能性不大。”貪狼分析道,“獎勵八成是某種意想不到的,但是對在劇本中‘借勢’有所助益的事物。”
“嗯……”破軍點頭應了一聲。隨即又念道,“不知……這會兒龍哥和七殺怎么樣了,他們會不會也接到了類似的任務。”
“呵呵……”貪狼玩笑道,“沒準在做著類似的事情吧,可能比我們還慘呢,比方說在撿狗屎什么的。”
“阿嚏!”同一時刻,七殺已回到了此前與封不覺相遇之處,并莫名打了個噴嚏。
“好了,狗狗,咱接著跑。”他找到了被自己拴在籬笆上的那條狗。一邊解繩子一邊念道,“誰讓我接了任務呢……”
想必各位看到這里也都明白了……七殺會牽著狗出現,其實也是因為他從“家長”那里接到了相應的支線任務,而那任務的內容是——完成一次至少在兩公里以上的遛狗行為,并將狗帶回家。
“誒?什么味兒?”七殺解開繩子的時候,隱隱聞到了什么,結果他低頭一看,“我去……這么大一坨……”
這一秒,七殺的內心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斗爭。
雖然任務中沒有明確說處理狗屎是遛狗行為的一部分,但七殺牽狗出來的時候確實有從“爸爸”那里得到一把小鏟子、一包紙巾、和一個紙袋……這三樣東西此刻都在他的行囊里面。
“不收拾一下的話……不但道德上有點說不過去。而且有可能導致任務失敗呢……”七殺望著那一坨東西,“但這也太夸張了吧……這狗平日里吃的什么呀?嬰兒么?”
說歸說,該干的事情還得干……
觀看這場比賽的觀眾還真是值了,他們不但能看到那些職業選手們的兒童版。還能看到這些“小鬼”在那里掃落葉、撿狗屎、騎小車什么的……全是些難以想象的畫面。
再看該社區的另一端……
這塊地界,應當算是“富人區”了。這片兒的房屋顯然比社區其他地方的房子更高檔一些,無論從占地、房型還是裝潢上看……都已經脫離了中產階級的范疇,整體都透露出濃濃的、資本主義的罪惡氣息。
而在這其中的一棟宅子中,還有兩名尚未登場的玩家在接受著煎熬。
“這簡直就是煉獄。”若雨面無表情地望著眼前的一張矮桌,發自內心地言道。
此時。她面前的那張矮桌上擺滿了精致的、價格不菲的茶具和餐具;桌子的旁邊,還圍坐了一圈“人”,除了黎若雨外,桌邊還坐著五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以及六個造型各異的、制作精良的芭比娃娃。
“我們應該慶幸……這任務沒有要求我們換上可愛的粉色公主裙什么的……”小靈也坐在表姐的旁邊,扶額接道。
很顯然,她們也接到了一個讓人哭笑不得的支線任務——和鄰居家的女孩兒們一起,進行一次至少在四十分鐘以上的芭比茶話會。
與兩名玩家不同,桌邊的其他小女孩全都玩得悠然自得,紛紛和自己的芭比娃娃愉快地“喝茶聊天”,探討著各種人生大事。
“我想我和約翰已經完了,他上個月居然拉了芭芭拉那個賤人的手。”
“我以后要嫁給托尼,他可真帥,我們要生四個小孩,一男一女和一對雙胞胎。”
“啊我知道德瑞克長得還不錯,可他家沒什么錢,我可不希望以后我賺得比他多,你知道我的意思。”
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其實也就半小時不到,但兩名玩家覺得度秒如年),若雨和小靈的耳邊都縈繞著類似的對白,這對她們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
“我曾聽過這么一句話……”若雨掐著自己的鼻梁,閉眼念道,“……‘當我還是個青少年的時候,我就討厭青少年’。”她頓了頓,“此刻我忽然體會到了說這句話的人的心情,我得說……‘當我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我就討厭小女孩’。”
“唉……”小靈長嘆一聲,接道,“人生中沒有什么過不去的坎兒……我們要堅強……”
就在他們哀嘆之際,坐在若雨右手邊的另一名小女孩忽然跟她搭話道:“嗨,LI,你那邊怎么樣了?”
“什么怎么樣……”
“你有男朋友了嗎?”
“嗯……有的。”
“哦?他帥嗎?家里有錢嗎?你們有親親過嗎?”
若雨聞言,沉默了數秒,然后……
嘭——
她的額頭重重地磕在了桌面上:“突然感覺心好累……”
視線……再回到小嘆這邊。
接受了霍瑞斯的邀請后,小嘆便跟著那小胖子一路行到了社區邊緣的一片樹林中。
此地算不上很荒涼,距離最近的民宅也不過百米不到的距離。但這附近的樹木很多、且雜草叢生,不遠處還有一條連接著下水道的小河,感覺上還頗有“野外”的那種氛圍。
“瞧,就是這兒了。”霍瑞斯帶著小嘆在雜草樹木間穿行了一段距離,隨后指向了一棵大樹。
小嘆順著對方所指的方向抬頭望去,很快就在高處看到了一棟由木板、鐵片等材料搭建起來的“樹屋”。
“這里是?”小嘆試探著問道。
“是我們的俱樂部!”霍瑞斯回了一句,并立即接道,“我和我的朋友都是研究妖魔怪物的專家,很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