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飛船的駕駛艙內。》。》
已鎖定目標位置
正在切換至手動降落模式
為了提防地面上的二人做出什么突發的異常舉動,錫箔紙俠選擇了自己手操降落,這樣比較方便他及時地做出應對。
“一會兒我打開艙門的時候,你們可小心著點兒……”錫箔紙俠一邊控制著操縱桿,一邊對自己身后的兩名同伴開口念道,“那是最容易被攻擊的瞬間。”
“放心吧,無論什么攻擊我都會擋下來的。”下一秒,站在錫箔紙俠后方的屎星隊長便很有底氣地接了一句,說罷,他又轉頭對身旁的永恒博士說道,“博士,艙門打開后,我走在前面,沒問題吧?”
“當然可以。”永恒博士的態度總是那般溫文爾雅、謙和有禮。
三人商量停當,飛船也已降落在了封不覺和本部的前方十余米處。
不多時,艙門便打開了。
屎星隊長不緊不慢地從階梯上走了下來,永恒博士則是緊隨其后。
“哦……自己人嗎……”
雖然屎星隊長此刻所穿的制服和封不覺印象中的有區別,但后者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畢竟隊長那三米多的身高、v字形的軀干、壯碩的體魄……全都是非常獨特的,就算他的面具和緊身衣有點變化,也不會影響其辨識度。
至于永恒博士……本來就是個地球人,而且他根本不戴面具,覺哥直接認臉就行。
“嘿!太好了!”本部也很快認出了這兩名宇超聯最高委員會的成員,他十分高興地與對方打了聲招呼,并走上前、說道,“你們是來接應我們……”
“請你站在那兒別動,先生。”不料,本部的話還沒說完,屎星隊長就用冰冷的語氣打斷了他,還做出了戒備的姿態。
“嗯?”本部聽了也是一愣,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哦……對對,你可能不認識我吧,我是新人啊……”他說著,便想伸手去拿口袋里的英雄id卡,“稱號是公園……”
然,就在本部的話說到一半、手也只伸了半截兒的時候,他的語言和動作同時停止了;就好像……被某種力量給定住了一樣。
“博士,你誤會他了。”見狀,封不覺終于是開口了,“他并不是想伸手掏武器。”
“怎么?你認識我?”聞言,永恒博士從屎星隊長的身后閃出身來,應了一句。
此刻,博士手里的短杖正在發出一種藍色的微光,顯然就是這種光造成了本部的僵直。
“是的。”封不覺回道,“但我看得出來……只有我認識你,而你不認識我。而且,你們好像還對我們抱有一定的敵意。”
“有敵意也很正常吧……”永恒博士接道,“破壞時間秩序的行為是宇宙中最嚴重的罪行之一,面對犯下這種罪行的惡徒,我們可沒打算能靠著‘講道理’來解決問題。”
“你口中的那個‘罪犯’,已經在你們趕到之前逃走了。”封不覺的反應很快,他根據眼前的狀況,立即就想到了應對的說辭,“我們是一路追蹤他至此的英雄,被你定身的那位……他剛才正打算從口袋里拿出身份證明來給你看。”
“是嗎……”永恒博士念道,“那么……你不介意我們自己過來取出那件‘身份證明’,并確認一下吧。”
“呵……當然不介意。”封不覺輕松地笑了,“請便吧。”
他話音剛落,永恒博士便朝著屎星隊長使了個眼色,后者當即就點了點頭,隨即便大跨步地來到了本部的身邊,小心翼翼地摸出了其上衣口袋里的東西。
“這是什么?”屎星隊長拿起那印有“公園俠”字樣的英雄id卡看了一眼,喃喃念道。
“英雄id卡。”封不覺回道。
“英雄……id卡?”屎星隊長疑道,“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那種東西……”
“是嗎……”封不覺通過到目前為止那兩人的反應,基本已經推測出了自己來到的是“過去”,因此,他接著回道,“那我猜……你也從來沒有聽說過‘宇宙超級英雄聯盟’這詞兒咯?”
沒想到,此言一出,屎星隊長和永恒博士卻是神色一變。
當然了,由于屎星隊長戴著面具,覺哥看不到其表情變化,只能看到其虎軀一震……
“你……是從哪兒聽說這個名稱的?”數秒后,永恒博士試探著問道。
“我可不是‘聽說’而已……”封不覺回道,“我……和這位‘公園俠’,都是宇超聯的英雄。”他頓了頓,再道,“假如我沒猜錯的話,我們所處的時代,應該是你們這兒的‘未來’,所以你們才不認識我們、也從來沒見過英雄id卡;在未來,這種卡片是每個宇超聯的英雄都有的東西。而你們兩個,都是‘宇超聯最高委員會’的成員,聯盟里所有的英雄都認識你們。”
他的話,讓永恒博士和屎星隊長雙雙陷入了沉默。
封不覺并不知道,其實在當下這個時間點上,宇超聯已經成立了。
不過,此時的宇超聯并不是一個公開的聯盟,而是一個“秘密組織”,一個僅僅成立了兩個月(地球時間)不到的秘密英雄團隊。
這個團隊,由十名來自宇宙各處的頂尖超級英雄組成,他們分別是蛤蟆俠、錫箔紙俠、黑洞女王、永恒博士、屎星隊長、千眼俠、毒俠、萬蟲王、幸運俠和差勁先生(mr.lo)。
平日里,他們十人都各自在自己原本負責的地區進行活動,只有在遇到b級以上的危機(雖然很多體系都不完善,但危機等級當時已經定下了)時,他們才會集結起來,組成小隊對危機進行處理。
而眼下,他們正是因為探測到了暖洋星上有時間隧道被開啟的情況,才就近湊了三個人趕過來的。
“你叫什么名字?”在足足三十秒的沉默后,飛船上的廣播響了起來。
“你是錫箔紙俠吧。”封不覺聽出了那個聲音,他先是報出了對方的名號,然后再接道,“我是撲克俠。”
“嗯……”錫箔紙俠想了兩秒,“從現有的信息來看,你和你的同伴的確有很高的可能來自未來,但你們的身份問題……以及你們說的話里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這還需要進一步的甄別。”
“理解。”封不覺應道,“因為我們來自未來,所以掌握的信息量是有優勢的,不能排除我正在通過一些在未來人盡皆知的信息來欺騙你們的可能。”
“既然理解的話,那么……我想你也愿意配合我們的指示吧?”錫箔紙俠迅速接道。
作為這個宇宙中最聰明的幾個人之一,錫箔紙俠自然也很清楚如何在談判中步步緊逼、從而取得利益。
“行了,別廢話了,快把我們押上飛船,然后趕緊離開這個星球吧。”封不覺也是打開天窗說亮話,拉長了嗓門兒應道,“大家都不想耗到超引旋爆發不是嗎?”
二十分鐘后。
眾人乘坐的這艘“錫粉號”太空船已經脫離了暖洋星的范圍,并在一次遷躍后進入了自動航行模式。
而此時,經過了封不覺的一番詳(邏)細(輯)解(強)釋(暴),他和本部已基本取得了英雄們的信任,他們的手腳也不再受到限制了。
“嗯……難怪我在查探你們的能量時發現你們出乎意料得弱啊……”在聽完了覺哥的敘述后,永恒博士可謂唏噓不已,“二位這次的犧牲可是太大了。”
“是啊!”到了這個時候,本部的情緒終于是忍不住爆發了出來,“枉我苦練幾十年,結果一朝回到解放前……早知如此,我當什么英雄啊!繼續睡公園怎么也不可能遇上這種事兒吧!”
“有什么關系呢……你不是還有天罡地煞匣嘛。”而封不覺卻是十分輕松地應道,“我倒覺得,把你之前那些亂七八糟的功給散了也不錯,你正好可以從頭開始練一些上乘的武功了。”
“呃……”經覺哥這么一提醒,本部才想起來,“對啊!”他激動地高喊一聲,“哈哈哈……有道理啊!”
此處說明一下:那個已經解鎖的天罡地煞匣,是可以在魔方和平板狀態下任意切換的;而本部早在去參加英雄測試之前,就已經把匣子變回魔方狀、塞進了位于自己喉部的儲物空間。
因此,就算本部無法再返回原來的時代,絕學也還在身邊;對他這個武癡來說,只要能接著修煉……在哪個時代、睡哪個公園……那是真心無所謂的。
“我說……撲克俠。”就在本部傻樂的時候,錫箔紙俠卻是一臉嚴肅地看向覺哥,言道,“這樣真的好嗎?”
“你說的‘這樣’是指?”封不覺問道。
“指你和我們產生交集的事啊。”錫箔紙俠道。
“哦……這事兒啊。”封不覺道,“當然不太好啊。”他和錫箔紙俠之間的對話就屬于那種“聰明人之間的交談”,其節奏和一般的對話不太一樣,“但也沒辦法啊……二十分鐘前,可是你們主動找上我們的;而當你們通過飛船的監視器看到我們倆長相的那一刻……未來就已經改變了。”
“嗯……”錫箔紙俠沉吟了一聲,再道,“沒錯,從我看到你的那一瞬起,我在未來與你相見時‘不認識你’的情況就已改變了;因為……以我的腦力而言,是不會忘記短短五十年前的一次見面的。”
“然而,宇宙也并沒有因此而毀滅不是嗎?”封不覺笑著接道。
“是啊……這就有兩種可能了。”錫箔紙俠點頭接道,“其一,當你們和癲癲博士來到這里的瞬間,我們這條時間線就已經變成了一條與你們所在的時空不同的分支,不管你們在這兒做什么,都不會造成時空悖論……因為,兩條線是平行的。”
封不覺聽到這兒,接過了對方的話頭,說道:“其二,我們在這里的所作所為,已經導致了未來的改變,只不過到目前為止,這些改變還沒有導致‘未來的我們無法來到此地’這個影響;也就是說,未來是可以改變的,只要在形成某種明顯悖論的范圍外更改就行。”
“那么……”錫箔紙俠思索了幾秒,又問道,“你覺得是哪種情況?”
“我還想問你呢,你倒問起我來了……”封不覺應道,“這種事情,除非悖論真的形成,或是通過某種‘實驗’去驗證,否則誰也不知道的吧。”
“哦……”錫箔紙俠攤開雙手道,“我還以為你們未來會有處理這類事件的先例呢。”
封不覺明白,對方這其實也是在試探和套話,但他也不怎么在意,因為他的確不知道:“有先例的話我還在這兒跟你扯這些干嘛?直接告訴你是個什么設定不就完了。”
“嗯……”聞言,錫箔紙俠又是一聲沉吟,陷入了沉思。
而封不覺,則乘勢取得了對話的主導權:“你現在琢磨這些都沒用,反正對癲癲博士來說,兩種設定都行……在第一種時間設定下,他只需利用另一條時間線上的情報優勢,來征服這條時間線上的宇宙即可;而假如是第二種設定,他同樣有辦法……癲癲博士只要將過去的‘自己’抓住,并將其身體狀態、記憶和思想都固定為其穿越前的狀態,然后在五十年后的那個特定的時間點上,把這個自己丟進時間裂隙……這樣一來,一個以他為核心的‘時間環’就成立了,而其他一切受到他影響而變化的人、事、物……都會在這個雙重循環中被修正或抹除。”
“他說得對。”聽到這兒,永恒博士一臉凝重地對錫箔紙俠道,“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再去想其他的事了……就算癲癲博士在未來世界所造成過的最大危機只有c級(足以毀滅一個星球),但當他穿越時間的那一刻……他所能造成的后果,無疑已是s級(足以導致全宇宙的智慧生命盡數滅亡的災難件);依我看……我們應當立即召集其余七人,將全部精力投入這一事件中……”(